作者:苏小凉
还好他早料到赵菁菁会过河拆桥,这串钥匙是陈管事那伙人走的时候掉的,反正都是他的庄子他的所有物便暂且先留下了。
这会儿正好派上用场。
想着赵菁菁睡着后的乖猫样,霍长渊心里美滋滋的。
找了来福支开香琴,霍长渊转瞬就打开了门锁,从前门进去,快速的合上了门。
蹑手蹑脚来到内屋,直到被屋子里的铜镜照出几□□形才深觉自己这番有些猥琐,停了停身影,掩着神色,朝床帏那儿走去。
只是这回没靠近,便听到床帐子里传出几分细微的哼声,像是不舒服般。
霍长渊低声喊:“赵菁菁?”
里头却没有应声,他急得猛一下掀开帐帘——
那张海棠雕花的拔步床上,女子仅着了单薄里衣,完美身段尽显,而此刻一脸晕红,额际渗出细密的汗珠,连小巧的鼻尖都是晶莹晶莹的,停了解腰带的手正恍惚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人。
半晌,像是认出了来人似的,咕哝了声‘热’。
霍长渊怔在那儿,整个人都像是着了火般,喉间滚动,又滚动了两下,都没能说出话来,这样子的赵菁菁非比一般女子,不,应该是他见过的所有女子都没有她这般。
乌压压的青丝垂在身后,面庞如凝脂般,不用触碰都能想见的手感,诱惑着,不等他伸手,女子便柔软地依偎进他怀里。
那一脸惬意与舒怀,仿佛因他带来的夜气凉意而贴合了上来。
美人儿投怀送抱,霍长渊却是一动不敢动,只稍一动,就能发现一些不妥。好半晌,他才声音干涩黯哑地问道:“赵菁菁,你可看清楚了我是谁?”
赵菁菁仰头,不单是身子,连脑子都烧得混沌,热浪翻滚,却依稀被他捧着脸,鼻尖对着鼻尖,清楚地看到了来人,呢喃着:“霍、长、渊。”
那三个字却犹如魔咒一般将人一层一层束缚住,霍长渊的眼神骤变,仿佛要吃人一般,伸手向那犹不自知自己有多魅惑人心的小绵羊。
赵菁菁也是配合的人,搂着他,觉得舒服,又靠近了些,双手捧了他的脸,带着夜的凉意冰冷冷的,驱逐了她身上的不适。
此刻她又记不得什么,只知道要缓解着不适,于是她缓缓的靠近,缓缓迎向他,入目的双眸内燃起的火,仿佛要把她吞噬道。
“赵菁菁。”
声入了耳,人也愈近了。
一床被子猛地盖在了她的身上,转瞬的,她被裹藏在了被子中,只露了个脸在外面……
就在这时,院子里突然亮起了火把。
起初只是一两个,后来越聚越多,惊动了在偏房歇着的盈翠,连忙赶出来瞧看,这一看就看到了以陈管事打头的管事们。
“大胆!你们这深更半夜闹到主人家前是打算作甚?!”守在屋外的香琴拧眉喝道。
“自然是为主人家的脸面着想!”早先被赵菁菁训斥过的管事扯着嗓子怪声怪气道。
“世子妃劳累休息,你们还敢这样大吵大闹,莫不是都不想活了!”
“小丫头,究竟是哪个不想活了,里面的事儿要捅出来,我看是你们一个都别想活!”陈管事在旁阴测测开口,浑然一副拿着了把柄胜券在握的模样。
香琴和盈翠面面相觑,再看里屋房门紧闭,只透出一点烛火的微弱光芒,尚未来得及想到什么,就听着底下悄声议论开了。
“那男人一看就是对世子妃心怀不轨的,青天白日就盯着世子妃不放,怪不要脸的。”
“就是就是,走哪儿都黏着,那大牛家的多说了两句,还被隔开了。”
“反正我瞧着是不对劲,世子妃把这样的人带在身边,啧啧。”
“我今儿还看到他捡了串钥匙,要不是陈管事说里苑的钥匙丢了,一开始我竟然没想到!”
“那在屋里面的不会是……”
耳听着越说越混账,香琴彻底冷下了一张脸:“你们不知情休要胡说!”
“这是恼羞成怒了呀,怕是真有其事啊!”
“唉哟,夭寿了,跑这来寻私情来了,可不是连累我们么!”
“把那对狗男女给抓起来!”
管事们说闹起来就闹起来,一伙人推推嚷嚷直接把香琴和盈翠推到了地上,就要往门前挤。前门上着锁,陈管事神情更是兴奋:“给我撞开!”
“我看哪个敢!”外间传来一道极冷的男声。
却没敌过群情激奋,门哗啦一下被撞破,整个摇摇欲坠的,里面的情形也一览无余。
空无一人。
房间里,里屋,连被子都是整整齐齐的。
“这……这怎么可能呢?”陈管事愕然失措。
与此同时,火把照耀下,一锦衣华服的男子从院外踏了进来,玉冠束发,那火光照着面色愠怒,身后还跟着数名护卫,刚有人要拦,那侍卫就出示了江林王府的牌子。
“世子,这些人该作何处置?”那名侍卫问。
所有人都惊住了,原因无他,正是因为这位世子的脸和前面缠着世子妃的管事是一模一样,可如今想透了缘由,是世子与世子妃的嬉戏也来不及了,再联系他们刚才你一句我一句说的那些编排的话,顿时冷汗就下来了。
要命了!
陈管事攥着巾帕抹汗,越抹越多,手越抖得厉害。
这会儿才看清楚,江林王世子霍长渊那后头还有一顶轿子,屋里头没见世子妃,想必人是在里头,至于其中内情,可不就是自己那一碗下了药的核桃酪。
“误会,全是一场误会!是小的愚昧不堪,还望世子恕罪!”陈管事赶忙给自己撇清关系,“我们只是,只是关心世子和世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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