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小凉
庄子内一下少了这么多人,就得赶紧补上,赵菁菁从自己这儿抽了些人过去,又另外招了几个,这才使得庄子内的活没落下。
如此过了四五日,杜若儿上门拜访时,赵菁菁正在与没绣完的荷包作斗争。
“你开窍啦?”杜若儿往她藏的桌底下瞅了眼,把她刚绣好的荷包拿出来,乐不可支,“我说赵菁菁,气跑了那么多绣娘,你打算自学成才了?”
赵菁菁没好气往她嘴里塞了个糕点:“你要嫌家里东西摆太久,我可不介意去逛逛。”
“哎,我都锁起来了。”杜若儿给自己喂了一口茶,打量手里的荷包,“你弄的这么丑是要给谁?你的荷包不都是盈翠她们做的么?”
“你管我给谁!”赵菁菁从她手里夺了荷包,没好气扔回针线篓。
杜若儿嘿嘿笑,站起来走动了下,见屋里上下都是她的东西,凑到了赵菁菁身旁:“外边传你们不睡一个屋。”
“你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呢。”赵菁菁捏了下她的鼻子,“问这些害不害臊?”
“那你还是已经嫁人的呢,说这些怎么了?”杜若儿不以为然,“我早就想来看你的,但我娘说,你这儿兴许事多,让我晚些来找你,这不,我就去了一趟茶庄,正好赶上采春茶,就呆了半个多月,这次来给你带了些。”
赵菁菁十分了解她:“回来后就没出去过罢?你娘压着你学女红了?”
杜若儿神情一讪,便是“知我者莫若你”的模样,大喇喇一坐,愁的不行:“我娘不知打哪儿听了什么,非要我学,还请了好几个师傅,在旁盯着。”
赵菁菁喜欢赚钱,杜若儿对舞刀弄枪的感兴趣,俩人对琴棋书画皆是不通,说起这事儿来自然很有共同语言:“过阵子就好了,你学不会,师傅会自己走的。”
“以往都是这样啊,但这回我娘是铁了心,说走一批就再找。”杜若儿压低了声,“前些天陆家堡来人了看,带了不少东西。”
“陆家堡?”赵菁菁顿了顿,恍然,“你是说,祖辈有功勋,先皇将整个陆家堡赐给他们的陆家?”
“是啊。”
赵菁菁又细想了下:“陆家的二少爷,似乎还未说亲。”
杜若儿拧了帕子,咬牙:“我就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我娘在这时抓着我学,又不说陆家来做什么,肯定瞒了我。”
赵菁菁笑了:“听闻陆家二少爷秉性纯良,为人谦和,模样也是英俊,只因为他母亲守孝才迟迟没有定亲,想必不会差。”
“那与我何干。”杜若儿冷哼,“齐景浩过去秉性不纯良?为人不谦和?模样不英俊?还不是个衣冠禽兽?你可知如今齐家闹成什么样,呵,都要笑掉大牙。”
赵菁菁没作声,半响,从她手里把那快捏坏了的帕子抢过来,直接戳了她的目的:“你说了这么多,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去陆家堡。”
杜若儿神情一改,嘿嘿笑着:“那你何时得空?你不是有间铺子在那儿,顺道瞧瞧去。”
“红珊瑚。”
“你敲竹杠!”
“那我不去。”
杜若儿憋着神色瞪着她,赵菁菁笑眯眯给她倒了茶:“要不这样,你看中意了,红珊瑚归我,看不中意,我当免费陪你去一趟。”
杜若儿的脸色由白转红,眼珠子瞪得越发大:“谁说我去相人!”
赵菁菁抿了口茶:“不去算了。”
“去!”
杜若儿败下阵来,觉得这丫头嘴巴的功力日渐长进:“我先回去,到时候我们过去。”
赵菁菁把她送到了府门口,看着她上了马车,嘴边的笑意还未散去。
“小姐,您真要陪杜姑娘去陆家堡?听着好像陆家也没确信的意思。”盈翠总觉得杜小姐的反应不大对。
“你听她说呢,若是没确信她能这么急?”赵菁菁笑着摇头,“她一定是知道了杜夫人有意想把她嫁给陆家二少爷,所以才火急火燎要我陪她去看看。”
盈翠恍然:“我就说嘛,杜姑娘以往可不是这脾气。她与您一般年纪,不知会嫁什么样的人家呢。”
盈翠的话让赵菁菁想起了当初她和杜若儿坐在一块儿说的话。
——我将来的丈夫,那一定是得能保护好我的人,他不用多英勇,可不能太软弱了,你说连我都打不过怎么成。
赵菁菁脸上的笑意渐敛,当时她们聊的那些,到最后因为那场意外,她再没机会看若儿穿上嫁衣。
如今她已改了轨迹,和齐景浩越佩茹没了瓜葛,意外已然避过,她盼着她能够遇到共度一生的人。
回到了安园,赵菁菁见小兰守在屋外,进门后刚要问,就看到霍长渊坐在榻上,手里捏着她刚绣好的荷包,正一脸得意的看着她。
第049章 .亲到了
荷包绣的依然是惨不忍睹, 针脚都是歪歪扭扭的,往里摸还能感觉到收针的地方十分突出,饶是如此, 都比他从杜宗郴手里抢来那个, 要好上许多。
丑归丑, 但这是赵菁菁专门给他绣的。
荷包还有定情信物一说。
霍长渊微微眯眼,压下心底莫名悸动:“赵菁菁, 你这绣工是小爷见过的女子里面最差的, 也就小爷不嫌弃, 往后你就霍霍我一个得了, 不然让人笑话。”
他一开口就把赵菁菁初时的那一点羞耻瞬间给搅合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心底噌噌冒起的火气,咬牙切齿地伸手去夺:“那也莫给人笑话世子的机会, 还我。”
“送了别人的礼你怎么好意思要回去!小爷都说不嫌弃了。”霍长渊不等她来夺,果断把荷包藏进了前襟里,一手护住,一手顺势就搂住了‘投怀送抱’的人, 笑眯眯的问,“可感动?”
赵菁菁差点没炸了,猛一察觉他落在自己肩上的手和抱着的感觉……倏然就想起那日,虽模模糊糊的, 可感官不会骗人,霎时离开了一丈远。
霍长渊皱了皱眉头,还有些留恋温香软玉在怀的感觉:“不过别说, 你那路边小野花绣的倒是不错,可是还有什么寓意?”
譬如提醒他路边的野花不要采?啧啧,兴许她心里已经惦记着小爷了。
元袂就说过,天下女子多是口是心非,明明心里想的是那样,嘴上偏不说,由着人猜,猜错了还要不高兴,可是难伺候。霍长渊原来是那样想的,可要把赵菁菁代入其中,忽然一点都不觉得麻烦了,相反还觉得十分有乐趣。
“那是桃花。”不同于霍长渊的沾沾自喜,赵菁菁站在他对面,咬牙一字一句,脸色更为难看。
上一篇:没钱没权我怎么当皇后
下一篇:夫人她想当山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