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神马!”大老远竖着耳朵听的秋慕白不干了,“三尊!不行!”
他几乎是飞扑了过来,到了十二尊坐下,又立刻与胜楚衣保持距离,“吾皇如今年幼,未能参加行猎,其他诸位王爷也都能力有限,本来夺爵之事就十分吃力,现在让我们让出三尊黄金爵?本座代表吾皇,坚决不答应这件事!”
“贵国既然无人能战,那不如护国剑圣亲自出马好了,反正你已经不请自来地下了场了。”
胜楚衣牵着萧怜,悠哉悠哉地望着秋慕白笑。
“总之三尊一定不行。”
“那秋宗主能拿出几尊?”
“一尊!”
“两尊!”
“一尊!”
“必须两尊!否则朔方王朝因你之失,退出秋猎,烦请圣朝使官好好写上一笔!”
“胜楚衣!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先欺了谁?本座已经一忍再忍,一让再让!秋宗主不要不识好歹!”
胜楚衣说着,又袖底生风。
他刚才出手,所有人都已经见识过了,就算十二圣尊出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此人是个不出世的高手,也不知到底有多深的根基,这万一又打起来,这场秋猎,只怕要成了群灭大会了。
温庭别一阵头疼,“好了好了,就依朔方的意见,空桑由护国剑圣亲自出马,代空桑皇帝行猎。同时补偿朔方黄金爵两尊。”他转而问向胜楚衣,“朔方国师,现在可满意了?”
胜楚衣怀疑地看了眼秋慕白,“那若是他们一尊都得不到,或者破罐破摔,故意懈怠,我朔方岂不是还是亏的?”
秋慕白刚捡回来的桃花剑在鞘中嗡地一声,“那你说怎样?”
“很简单,秋宗主指天发誓,必全力以赴争夺黄金爵,且中途不可阻挠我朔方任何一人夺爵,这是其一。第二,若是秋猎结束之时,空桑拿不出两尊黄金爵,便以两国交界处的梁城、瑜城两座城池版图相抵。”
秋慕白怒道:“胜楚衣,你果然是个妖魔!两尊黄金爵而已,给你又怎样!居然还要城池做抵!你放心,两尊黄金爵,一定给你!让你闭嘴!”
胜楚衣含笑整理了一下衣袖,“好啊,空口无凭,立字为据。白纸黑字,一式两份!”
秋慕白内心血崩!
……
等到胜楚衣将那秋慕白签字画押的卷轴递给萧兰庸,再回头时,萧怜已经跑了!
这第一场较量,最后的结果是千渊对以清。
以清拼命地要赢,赢了就可以保住孔雀王朝这一尊得来不易的黄金爵。
可千渊却觉得,这一场比试最为容易,代价最小,不如就把这一尊给了萧怜,早点还账,早点解脱。
于是姐弟俩大打出手,最终还是千渊替萧怜夺得了这第一尊。
如此一来,第一日的行猎几乎是不欢而散,朔方闹来闹去,以一敌众,不但不费吹灰之力得到了第一尊黄金爵,而且另外四尊也显然已是囊中之物。
此后,只怕再也没人敢惹朔方的萧怜,不然他身后的那个国师还不定出什么幺蛾子,敲诈勒索他们好不容易到手的黄金爵了。
萧怜这边,还没散场就被秦方东等一众公子哥拉去天街喝花酒庆祝第一日大获全胜。
秦月明也跟着乐颠颠一道儿去了,揣着一万两金票血拼大采购!
一场酒喝到月上中天,萧怜已经是颠三倒四,可还惦记着胜楚衣,别她不在家被那个女王给钻了空子,于是喊上秦月明,跌跌撞撞地回了朔方亲贵在神皇殿外下榻的行馆。
刚到馆驿门口,秦月明被人后脑一个手刀,咕咚一声倒在地上。
萧怜眼前一花,被人直接劫到了墙角的阴影里。
那手腕被提了起来,之后就是一口。
她喝得醉醺醺,人就有些软绵绵,捶了低头吸血的千渊肩膀一下,哼唧道:“你轻点!”
千渊立时浑身一滞。
抬头看她时,原本清冷的眼中多了些不可名状的东西。
萧怜靠着墙,满面的薄红,半醉半醒,抬手捏了他脸蛋一下,“看什么啊,你快点,老子要回去睡觉。”
前半句,满是醉意,便撩到人心坎里去了。
可后半句,却如掉进锅里的一颗老鼠屎。
千渊眼中那一抹莫名的东西终于转化为嫌弃,低头狠狠一咬,吸血,走人!
等萧怜晃晃悠悠拎着酒坛子进了行馆,却不知该去哪儿了,这儿没她的地方,她与萧兰庸一样,该住在神皇殿的子午宫中。
她随手抓了个丫鬟,问了国师何在,之后顺着指引,摸进了胜楚衣下榻的独门独户小院。
此时夜深,那屋里的灯还亮着,隐约可见个身影在灯下专注地做着什么,她就砰地踹了门,闯了进去。
那大酒坛子往桌子上一顿,“我回来了。”
胜楚衣抬头看她一眼,两眼弯弯,接着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东西。
萧怜晃晃悠悠眯着眼睛去看,他在通过一块经过打磨的水晶石做放大镜,细细地将她断了的杀生链重新镶接回去。
“干什么这么麻烦,明早出门找个铁匠焊一下就好了啊。”
不知是灯火的原因,还是喝醉了眼花,萧怜眼中,此时的胜楚衣笑得甚是温润,“杀生链制作精细,若是从中间焊接,一则不够牢固,而来会失了重心,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临阵对敌,兵器是你的生命,不可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