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沧海太华
月生绕过草地上的兽群,向那个女人跳去。
卓君雅茫然抬起头,看向她,月生?
还真是,冤家路窄!
月生喜出望外,“喂!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她话还没说完,看了看卓君雅**的模样,“你……”
她同病相怜地看着她,“你该不会也遇到淫贼了吧?”
卓君雅始终是女王之尊,即便如此情景之下,扔不忘皱眉怒斥道:“你才遇到了淫贼!”
月生惊叹,“对啊!你怎么知道?我的确刚刚遇到了,好不容易装怂才逃了出来啊!”
她端着腮帮子琢磨了一下,“他说他去溪边洗兔子,你就这样一身湿透地逃出来,哎呀,难道咱俩遇到的是同一个淫贼?”
卓君雅也将月生打量一番,见她穿得破衣烂衫,几处明显是被人给撕破的,当下心中了然,眼光一动,“是啊,你我真是同病相怜。该是撞上了同一个人。”
月生一听,果然如此,立刻热情地跳过去,“你看我,身上的衣服自己穿已经快要遮不住了,也没什么能借给你的,实在不好意思啊。”
卓君雅生硬道:“没关系。”
“那么,你可知道这岛上哪里还有人家?咱们去借两件衣裳,讨口饭吃什么的?”
卓君雅笑得有些阴凉,指了指岛屿腹地深处,“我家在那片密林之中,我带你去吧。”
既然要死,你又自己送上门来,那么就带上你一起,何乐而不为呢!
“好啊好啊!”月生一副自来熟,挽起卓君雅的手臂,一蹦一跳地与她一同前行。
卓君雅已抱了必死之心,就有些木然,可月生却是见了除了胜楚衣之外的活人,就是见到了生机,十分兴奋,于是总想找些话题。
戏文里说了,见了陌生人要努力寻找共同话题才容易亲近。
她看看自己,再看卓君雅,道:“内个,他好像这次还挺快哈。”
卓君雅没听明白,“什么?”
月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一个洗兔子的时间,就把你内什么了,还挺快,你真走运!”
“哈?”卓君雅从没想过,临死之前,会有人跟她厚着脸皮讨论这样莫须有的、有失体面的问题。
月生羡慕道:“看你走路这么利索就知道了,他是没怎么下狠手祸害你啊,我呢,就惨多了,掰着手指头算算,起码折腾了有个把时辰吧,累死我了,还贼疼!”
卓君雅嘴角狂抽,抢按捺住想掐死她的冲动,“他对我倒是挺温柔的,非但不痛,还很令人留恋。”
月生禁着鼻子看她,“那么大,你不疼?”
卓君雅脸一阵狂红,“情之所至,自然只有甘之如饴。”
月生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哦,原来是这样,就是说你只要你是自愿的,两个人配合一下,就不会太疼了?好,我记住了,谢谢哦!”
卓君雅咬牙切齿,“不客气!”
两个人穿过草低,进入密林深处,就已经根本没有了路。
卓君雅怅然望天,头顶上是遮天蔽日的古木,这个与世隔绝的森林,就是她藏海女王的埋骨之所?
实在是不甘心啊!
她眯着眼看了看月生,“这里好冷。”说着抱起了肩膀。
卓君雅只穿了肚兜和底裤,全身湿透,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月生就动了侠义心肠,“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衣裳,给你穿会儿,反正等会儿到了你家,就有衣服穿了。”
如此正中卓君雅下怀,“好啊!快脱吧!”
月生果然乖乖的将身上破烂的猎装脱了下来,那脊背上是五色光灼烧的大窟窿,腰间是胜楚衣撕的洞,连腰带都是随便扯了布条后拼凑的,一看就知道之前的战况有多激烈。
卓君雅心头一阵疯狂的嫉妒和恨意涌上头顶。
她穿了月生的猎装,学着她的样子挽了头发,又要了她的面具戴上,笑着道:“我现在看起来,像你吗?”
月生把自己脱得只剩下肚兜和底裤,笑眯眯看着卓君雅,“像极了,感觉像是在照镜子。”
卓君雅满意道:“好,那么,你就替我死在这里吧!”
说着,横扫一腿,将月生唯一赖以支撑的独腿和树枝一起掀倒,顺手夺了她的当拐棍用的树枝,在完好的那条腿上,运了真气,使树枝如剑刃一般一划而过,鲜血立刻涌了出来。
“你骗我!”月生想要挣扎地起来,断腿经此一摔,一阵剧痛。
卓君雅冷笑道:“你是个傻子,不骗你,骗谁?你就留在这里好好的饲喂上古凶兽吧,他还在等我!”
她向前走了几步,回头补充道:“对了,刚才他与我在溪边恩爱时曾说,与我的金玉之躯相比,你简直就是一堆树皮糟糠!现在,你这堆没脑子的垃圾,就在这里等死吧!”
卓君雅笑着,扬长而去。
身后,月生抓了一把树叶向她丢去,却纷纷扬扬洒落在半空,“骗我!全都骗我!”
卓君雅在外面的草地绕了一圈,才从设了无数巨大捕兽夹的密林中钻了出去。
她一现身,一直守在外面的千渊就发现了动静。
他提刀径直向她这边走来,越是走近,越是疑惑,月生?她怎么从这里出来的?
卓君雅拄着树枝,学着月生的样子,一蹦一跳,见到千渊向她走来,也不敢躲避地太极,只好向旁边跳,做出受了惊吓的样子,“你别过来,你不要过来!”
千渊只好脚步迟疑了一下,温声道:“好,我不过去,可是,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胜楚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