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靥 第36章

作者:耿灿灿 标签: 天作之和 甜文 古代言情

  姬稷在屋里闷坐许久,有生第一次拿出了龟卜打卦,他念:“打出阳卦,就是正常,打出阴卦,就是不正常。”

  打了六次,都是阳卦。

  姬稷不相信。

  他绝不相信这是他正常的能力范围。

  姬稷扔了龟卜,召了医工。

  医工满头大汗,颤颤巍巍尽量将话说得明白些:“男儿初次,确实容易……容易……”后面的话说不出了。

  医工干脆道:“殿下再试一次吧。”

  姬稷冷哼了声。

  试一次哪够。

  赵枝枝睡得正香,懵懵懂懂间被人翻了过去,她睁着惺忪睡眼,觉得哪里不对,可是她好困,她醒不来。

  困顿的赵枝枝于一刻钟后清醒了。

  她瞪大眼,脸上有汗滴落,那不是她的汗,是太子额头上涔出的汗。

  太子如狼似虎地抱紧她,“赵姬,赵姬……”

  这一夜,赵枝枝再也没能入睡。

  天亮的时候,她重重跌回枕上,呜呜求着:“睡觉了……睡觉了……”

  太子:“睡吧睡吧。”

  赵枝枝若释重负,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她嘴里嘟嚷:“那赵姬……赵姬真睡了。”说完已经睡着。

  短暂的放空后,姬稷回过神,满足喟叹。

  失败乃成功之母。

  定是他太过紧张,所以才会……

  还好还好。

  姬稷往旁看,赵姬玉白的面庞晕红带泪,香汗淋漓。他想伏过去亲一亲她红红的唇,才一动身,发现他的头发被赵姬压着了。

  他扯了扯,扯不出来。赵姬撅嘴发出闷哼梦呓。

  姬稷不再试图解救他的头发。他朝向赵姬那边,手一揽,将她搂入怀中。

  男欢女爱的滋味很好,赵姬的滋味,比天下最烈的酒更醉人。

  他定是醉得不能再醉了,所以才会被她咬了血印出来都不生气。

  会留疤吧。

  他身上还没有留下过什么印记。

  这是第一个。

  因为她也被他弄哭了,所以就不计较了。

第26章 一更

  赵枝枝在建章宫待了好些天。

  每当她以为第二天就能回南藤楼的时候, 结果第二天她还是回不去。每天醒来和入睡,皆有太子在身侧。

  赵枝枝很纳闷, 难道都没人提醒太子的吗?

  已经不止三天了。

  都快十天了。

  郁闷的赵枝枝此时并不知道,为了这十天,建章宫上下有多雀跃。

  殿下早就该好好歇一阵子了。从前在王宫时,殿下每天只睡三个时辰, 搬进云泽台之后, 仍是如此, 几乎没有任何闲暇时间,更别说享乐了。

  太子殿下的人生中, 似乎就没有享乐一词。

  抛开殿下的太子身份, 他还是个意气风发, 连胡须都未曾蓄过的少年呀。

  是以当太子抱着赵姬一天又一天,连建章宫的门都没迈出去过时, 大家除了激动还是激动。

  太好了,太子殿下总算愿意歇一歇了。

  赵姬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他们喜欢她, 他们要更好地伺候她!

  就算以后太子殿下有新的女人了, 他们也只会最喜欢赵姬,因为赵姬是第一个让殿下连歇十天的人。

  建章宫的人商量了许久,决定在赵姬侍寝结束前的最后一天, 向赵姬表达他们的感激之情。

  是以这天早上赵枝枝睁开眼睛从太子的大床上醒来,发现床下堆了许多东西。

  大多数是小孩子玩的物件,有鼗鼓,弹弓, 布娃娃等,还有许多吃的小食。

  小童奴随们聚在一起,一个个从屏风后探出脑袋笑着看她。

  赵枝枝羞羞地拉过被子。

  身后姬稷也醒了,声音透着刚睡醒的沙哑倦懒:“赵姬?”

  赵枝枝将脸蒙在被子里,小声说:“赵姬在这。”

  姬稷掀开被子,伸手将她拽近,脸贴贴她的脸,他眼睛半睁,还不太清醒:“怎么脸又烫烫的了?”

  赵枝枝没说话,低下脑袋埋进他怀里。

  屏风后的小童们捂住嘴,彼此悄声传达:“醒了,都醒了,太子殿下也醒了。”

  姬稷抬头往外看了看。

  小童们一哄而散。

  姬稷从赵枝枝从怀里提起来,抚抚她烫红的脸,“原来是被他们看羞了。”

  赵枝枝不敢否认,她低垂眉眼,声音轻细:“赵姬无用,确实是被看羞了。”

  姬稷笑着将她抱起来坐,将她拨过来,鼻尖蹭着鼻尖,他眼中笑意浓得化不开:“赵姬才不是无用的人,赵姬最有用了。”

  赵枝枝被夸了莫名有些开心,她一开心,脑子里想的事就脱口而出了:“赵姬真的很有用吗?太子殿下为何这样说?”

  姬稷亲亲她的唇:“因为再也没有比赵姬更能让孤开心的人了。”

  赵枝枝脸更红了。

  她的手被太子牵着,这些天,她的手总是被太子紧紧握在掌心,无论何时何地,他总是将她扣在他的身侧。

  她知道每天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所以她主动抱住了太子。

  两个人又重温了昨天夜里的事。

  结束之后,赵枝枝脸上挂着泪,但这并不是痛苦委屈的泪水。

  她又一不小心咬到太子的肩了。

  赵枝枝将小镜递给姬稷,紧张地攥着被子。太子痛得吸了好几口冷气,她怕他这一次会怪罪她。

  每次她没忍住咬痛他的时候,事后回过神,总会提心吊胆,怕太子清醒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以行刺的罪名将她砍了。她明明很害怕,可是下一次还是会不自觉一口咬上去。

  毕竟,那种时刻,谁还顾得上死不死的呀。

  “拔了你的牙。”姬稷查看伤势后对她说,“再咬,就……”

  赵枝枝低着头不敢看他,更不敢搭话。

  姬稷叹口气,揩掉她面上的泪痕,“你作甚总咬一处,换一边咬也好啊。”

  赵枝枝乖乖认错:“赵姬错了。”

  姬稷搂搂她肩,“怎么又害怕地抖了?你别抖,孤刚刚说气话而已。谁让你总挑痛处咬?昨天咬下的印刚好全,今天又被咬破了皮,孤能不生气吗?”

  赵枝枝声音更轻:“赵姬错了。”

  姬稷:“下次别咬了啊。”

  赵枝枝:“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姬稷瞥她一眼,根本不相信。

  到头来还是得他自己哄好他自己。

  罢了,罢了。

  赵姬是因为他才会情不自禁,谁还没个咬人的时候了。

  喜欢咬就咬吧。

  赵枝枝对自己也很无奈。她觉得自己总是在该怕太子的时候不怕他,不该怕他的时候又怕得要死。

  肯定因为她还不太习惯将啾啾看做太子,所以才会做出这许多无礼的事。

  姬稷牵赵枝枝下床,两个人蹲在床头清点礼物。

  赵枝枝的心稍稍宽下来。

  她将一个泥娃娃拿在手里玩:“原来是送给我的,我还以为是给太子殿下的贺礼。”

  姬稷:“自然是给你的,孤要这些作甚。”

  赵枝枝期待地看着他,“这些东西,赵姬可以全部带回去吗?”

  “当然可以。”姬稷很是惊讶,她竟然喜欢这种小孩子的东西?

  他凑近道:“你喜欢这些小玩意?”

  赵枝枝高兴地将泥娃娃放在脸边上,做出和泥娃娃一样的眯眼笑表情:“因为是大家的心意,所以特别喜欢。”

  姬稷见她笑,他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又想抱她。

  没抱到,赵姬从他身边跳开了,她的注意力被一根打磨光滑的铜管吸引:“咦,这是什么?”

  姬稷替她拧开铜管的盖子,取出里面的东西。

  是一副丝帛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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