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苏格拉提拉米苏
晏三郎学着晏二郎的模样,一边摘一边吃。
晏大郎在一旁,将成熟的葡萄摘下来,递给黄三娘吃。
黄三娘觉得不好意思,她摇头。
晏大郎告诉黄三娘:“没人看到,你吃吧!”
黄三娘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那颗成熟的葡萄,慢慢吃起来。
晏大郎笑着问道:“甜不甜?”
黄三娘点头:“甜。”
“我看到了!”晏二郎从后面钻出来。
晏三郎跟在晏二郎的身后从后面的葡萄藤钻出来。
“我也看到了。”
黄三娘顿时慌了。
晏大郎转头对晏二郎跟晏三郎说道:“别吓到她。”
晏二郎轻哼一声,对黄三娘说道:“你怎么不把葡萄籽吐出来?阿耶说,吃了葡萄把葡萄籽吐出来,还能再种新的葡萄。”
黄三娘刚才一慌,直接将葡萄籽跟葡萄皮都吞下了。
“我、我吃的太急了……”黄三娘低声解释。
晏三郎走过去,将手里那颗成熟的葡萄递给黄三娘:“这回吃慢点。”
黄三娘笑起来,对晏三郎说道:“谢谢三郎。”
晏二郎伸出手,把手打开,手心里有一颗紫红色的葡萄。
黄三娘接过来,对他们说道:“谢谢二郎。”
晏大郎问道:“你们摘了多少?”
晏二郎告诉晏大郎:“我跟三郎两人摘了十箱!”
晏大郎点头,他说道:“我跟黄三娘摘了十五箱。”
“大郎摘得比我们多!不行,走,我们继续摘!”晏二郎立马拉着晏三郎离开。
晏道书正在指挥人手,将这些新鲜采摘下来的葡萄搬到船上。
高县令已经做好了准备,由他亲自到外地送货。
装满一船货物,晏道书对高县令说道:“辛苦明府!”
高县令笑着摇头:“为民解忧,岂能提辛苦!”
高县令上船,出发前往外地。
太阳要落山了,晏道书去葡萄园那边接孩子。
“大郎!二郎!三郎!今日你们摘了多少葡萄?”
晏道书笑着问孩子们。
晏二郎最先回答:“阿耶,我与三郎摘了三十箱的葡萄!”
晏道书夸赞道:“真棒!”
晏大郎告诉晏道书:“阿耶,我摘了四十箱葡萄。”
晏道书笑着说道:“大郎一个人摘了四十箱葡萄,这么棒!”
晏三郎出声告诉晏道书:“才不是大郎自己摘的!是大郎跟黄三娘一起摘的!”
“是黄三娘跟我一起摘的。”晏大郎改口。
晏道书说道:“那也很棒!走,我们回家!”
晏道书去将赵大郎与钱三郎、大皇子、三皇子等人叫回来,众人一起回家。
一路上,众人在比谁今日采摘的葡萄最多。
最后,是赵大郎赢了。
赵大郎一己之力,摘了上百箱葡萄!
晏道书伸手拍着赵大郎的肩头,笑着言道:“你们要像赵大郎学习。多吃饭,才有力气干活!”
这一年,赵大郎长高了许多,现在已经跟晏道书一样高了。
晏道书告诉赵大郎:“我让人给你阿耶送了一篮子葡萄,现在你阿耶应该收到了。”
赵大郎惊讶:“怎么不告诉我!若是告诉我,我一定亲手采摘一箱葡萄!”
晏道书说道:“都一样!”
赵大郎摇头:“不一样!我亲手采摘,有我的孝心!能不能再送一箱葡萄给我阿耶?这回,我想亲自采摘一箱葡萄!”
“哪怕不是你亲手采摘的,你阿耶也会觉得这是你亲手采摘的。你就不要纠结这么多了。”晏道书把手收回来。
众人拐弯,走进巷子里。
看到有人倒在家门前,众人停下了脚步。
晏二郎指着那个倒在家门口的人说道:“阿耶,有人。”
所有人都在看晏道书。
晏道书瞥了眼阿鸿。
阿鸿走过去,来到那人身边,蹲下身子检查了一下。他走过来,告诉晏道书:“郎主,这人晕了。”
“把他带进去。”晏道书说道。
阿鸿颔首,先将这人带进院子里。
三皇子皱着眉头说道:“二郎,你可小心些!若是这人是京城来的,到时候就麻烦了!”
大皇子斜了眼三皇子,没说话。
众人走进院里,钱三郎看清楚了那个人的容貌,他吃惊地说道:“陆二!”
晏道书等人看向钱三郎。
晏道书问道:“你认识他?”
钱三郎神色不自然地点头,他告诉晏道书:“这位就是当初将口供与证据交给钱某的人。他有位长兄从军,驻守塞北。他的兄长,就是口供证人之一。”
大皇子忽然问道:“他如何知道你在这里?”
三皇子反应过来,冷眼盯着钱三郎说道:“你竟敢出卖我们?”
三皇子生气的对晏道书说道:“二郎!我早就提醒过你这钱三不是什么好东西!跟着我们一定另有目的!”
晏道书抬起手,对他们说道:“先安静!都回屋休息吧!我跟钱三郎谈谈。”
三皇子沉着脸回屋。
晏道书让钱三郎随他到另一间屋里询问情况。
钱三郎解释道:“钱某并没有将足下与诸位的身份告诉其他人,陆二只知道钱某住在这里,并不知道钱某跟什么人住在一起。请足下相信钱某!”
晏道书点头:“我信你。等这个陆二醒来之后,问问他为何来找你。”
“多谢足下!”钱三郎感谢晏道书的信任。
晏道书让三皇子等人去了隔壁的小院子。他跟阿鸿还有钱三郎留在这里,等待这个陆二醒来。
第124章 那个麻袋在哪?
陆二郎天黑之后, 才醒过来。
看到钱三郎, 他激动地说道:“阿兄出事了!”
钱三郎惊讶,他问道:“怎么回事?”
晏道书倒了一杯茶水,递给陆二郎。
陆二郎发现还有别人,他神色警惕。
钱三郎告诉他:“这位是钱某的朋友,那件事,他也出了力。”
陆二郎惊讶,他感谢晏道书:“多谢郎君帮忙!”
“先喝口茶水吧!”晏道书朝此人笑了一下。
陆二郎摇头,他一脸痛苦的模样,低声说道:“阿兄与那些做口供的小兵,都出事了……”
钱三郎吃惊,他变了脸色, 看向晏道书。
晏道书问道:“他们怎么出事的?”
陆二郎摇头,他咬着牙, 一脸恨意地说道:“定是朝中奸臣报复!将当初做口供的人, 全都杀了!”
晏道书微蹙眉头,他低声问道:“他们是怎么出事的?”
“他们说我阿兄在河里洗澡的时候被淹死的。可我阿兄水性很好,怎么可能会淹死!我要求见阿兄, 他们却说打捞不到阿兄的尸体……此事我有怀疑, 只能找其他与阿兄关系交好的人,打探阿兄出事的细节。谁知, 我发现所有与阿兄交好的人, 全都联系不到了!这些人, 因各种原因出事, 都死了!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些都是当初做过口供的人!有人在报复他们!”
陆二郎越说越气愤,他气得浑身发抖。
钱三郎听了这件事,也是十分气愤,他低声骂道:“岂有此理!兵部尚书与军器监已经被处死了,为何还会有人报复!”
晏道书若有所思,缓缓言道:“兵部尚书虽然被处死了,但是他各地武将都是他选上来的。若是有人要替兵部尚书报仇,会对那些人下手。这件事,还需要调查清楚。”
晏道书听了这件事,总觉得心里不安。
按理说,兵部尚书与军器监私下在兵械上动手脚,皇帝在收拾完这两人之后,肯定会严加盯着其他武将。那些武将必定不敢对做口供的人下手,否则,引起上面关注,这就是在给自己找死。怎么会有人这么蠢,敢对那些做口供的小兵下手?
陆二郎目光含恨,咬牙切齿地骂道:“我一定要为阿兄与诸位报仇!将那些奸臣杀光!钱三郎,带我入京!我要找废太子帮忙!”
陆二郎用力地抓住钱三郎的手。
钱三郎神色不自然地看向晏道书。
晏道书出声告诉陆二郎:“废太子早就不知所踪了。你还是待在这里休息吧!”
陆二郎怔然,不敢置信地说道:“废太子不是在京城的澜山寺吗?他失踪了?那我去哪找他?我一定要请他为阿兄等人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