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太子当兄长 第37章

作者:程十七 标签: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甜文 古代言情

  “刚吃过。”韩濯缨走了过去,轻声问,“哥,你怎么突然让长寿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啊?”

  他们之前在东宫偏殿见过两次,一次是她去向太子谢恩,太子当时繁忙,不便见她,就开恩让她和兄长见了一面。第二次就是昨天了。

  “没有。”谢泽神情坦然,“昨天我不是突然被殿下叫走了么?我就跟他说,有些话还没说完,他今日就特许我们再见一次。”

  韩濯缨点一点头:“殿下果然仁厚,通情达理。不过哥哥,我们昨天都见过了,今天再见不太好吧?毕竟是在宫里……”

  昨日皇帝的突然出现可是吓坏她了。

  “我找你有点事。”谢泽打断她的话,自怀中取出一物来,递到她面前,“你看看。”

  “咦,这不是我做的荷包么?”

  谢泽指了指:“线头开了。”

  他昨晚亲自动手,认真将这荷包洗了洗,晾在暖阁中,今早发现已经干了。荷包上的酒渍经过清洗,已然消失不见,但是荷包却开线了。

  韩濯缨看见露出的线头,尴尬而又难为情,脸颊微微发红:“我不知道啊,我以为我做的很结实的。”

  她想着虽然不算美观,但至少结实啊。怎么线头都开了?

  谢泽声音淡淡,只阐述这一事实:“可它确实开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韩濯缨竟从他脸上看到了类似委屈的情绪。

  自己做的荷包不好,礼物才送出去一天就出了问题,韩濯缨自觉理亏:“那我给你补补?总不能重做一个啊。”

  她拿起荷包端详,想看看如何补救,然而却发现鼻端似乎萦绕着淡淡的皂角香。

  韩濯缨咦了一声,凑到跟前又嗅了嗅,确实是皂角的气味,还混着不知名的清香。

  她微微眯了眯眼睛:“你用它放皂角了?不,你是不是洗它了?”

  谢泽眉梢轻挑,也不瞒她:“昨晚确实洗过。”

  “好好的,你洗它干什么吗?说不定本来不会开线,你洗了它,它线头才出来了。”韩濯缨有些急了,“我就说嘛,我做的没那么差劲。”

  “被人弄脏了,所以就洗了洗。”谢泽随口解释。

  “哥,你也是,我昨天刚给你,你就给弄脏了。洗就洗吧,还把线头给洗开了……”韩濯缨正说着话,忽然感觉脑海里似有一道亮光闪过,想抓却又抓不住。

  见她神情有异,谢泽心头一跳,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韩濯缨摆了摆手:“不是,没有不舒服。我是忽然想起一件事。”

  “什么?”

  韩濯缨微微偏了头,缓缓说道:“我今日进宫,听公主说,昨天晚上,太子殿下的荷包被人用酒给泼脏了,殿下发了好大的火。怎么这么巧,我给你的荷包昨天也脏了?”

  谢泽心中咯噔一下,暗想,这是大意了。他竟没想到昨晚之事,她竟已听说。

  韩濯缨越想越觉得太巧了一些,她继续道:“而且,我还听说,太子殿下佩戴的荷包并不好看,不会……就是这个吧?”

  虽然内心深处并不愿意承认它丑。

  谢泽睫羽垂下,思忖着如何解释。

  然而下一瞬,他却听她一字一字,声音缓慢而清晰:“你是不是把我送你的荷包转送给太子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哒么么哒么么哒

  荷包:谁说我只有半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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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解释

  “嗯?”谢泽讶然, 长眉一挑,将眼底浮起的情绪藏下。万万没想到,她居然会有这样的猜测。他一时竟不知该怎么接话, “这……”

  见他没有立刻否认,韩濯缨只当自己猜中了,神情不自觉就变了:“你, 真送给他了?你们果真关系不一般。”

  她抿了抿唇,心里惊讶、失落、委屈种种情绪交织, 还有些“果真如此”的恍然大悟感。

  不过太子和兄长究竟是何关系, 她也不去深想,她的注意力还在自己做的荷包上:“可是你跟他再好,也不能拿我给你做的荷包送他啊, 现在荷包线头开了, 你又拿来让我补……”

  她拿他当亲兄长,当非常重要的亲人,所以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花费了不小的力气去做荷包, 连续失败了几次, 才做成这么一个。虽然不好看吧,可他也不能拿去送人啊, 这置她的心血于何地?

  谢泽听她这话明显不对,连忙道:“我没有, 这荷包我一直好好保存着, 怎会送给旁人?再说,我送殿下荷包做什么?”

  什么叫果真关系不一般?怎么听着怪怪的?

  “那谁知道呢?上次他不还赏赐他亲手剪的梅花给你么?”韩濯缨并不完全相信他这迟疑后的否认,觉得他有事情瞒着自己。

  “我没有……”谢泽眉心突突直跳,什么亲手剪的梅花?他上次亲手剪的梅花不是让长寿送给她了么?

  韩濯缨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好好保存也会被人给弄脏吗?你还是不怎么跟人接触的暗卫。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情啊?都是不好看的荷包, 都在昨天被别人弄脏……他昨晚刚发了脾气,你今天就找我来补。”

  只有一点相同还能是巧合,巧合多了,就让人不得不怀疑。

  若她猜测的是真的,那这一连串的巧合都有了缘由,一切似乎变得顺理成章起来。怪不得太子殿下会赏赐一些很奇怪的东西,原来哥哥也会反送给太子……

  太子和暗卫?

  她留神观察着兄长的神色,不想错过其细微的变化。

  谢泽静默一会儿:“我说没有,你信么?”

  “啊?”

  谢泽目光幽远,声音很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巧,但是你送我的荷包,我一直自己戴的,从未假手于人,更遑论转赠给别人了。”

  他的神情看起来诚恳极了,眸光澄澈而坚定,以至于韩濯缨不自觉地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她迟疑了一下:“真的?”

  “妹妹是不相信我么?”谢泽眼睑垂下,勉强扯了扯嘴角。

  明明是笑,可脸上分明是不被亲人信任的委屈与失落。

  见他流露出这种神色,韩濯缨的心似是被刺了一下,隐隐有些疼,又有点惭愧。

  她小声道:“我没有不信你,我只是觉得太巧了。”

  谢泽神色不变:“嗯,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确实挺巧。”趁着她现下心虚愧疚,他迅速转话题:“你看能补好吗?能的话,就在这里补了。若是不能,我就把它好好珍藏起来。”

  反正是不能让她带回去缝补的。万一给谁认出来这与太子昨晚佩戴的是同一个,那就糟了。

  “能的。”韩濯缨忖度着道,“我觉得不是很难。”

  “那就好。”谢泽似是松了一口气,他指了指案上放着的针线筐,“长寿帮我问宫女借的,你看能不能用上。”

  韩濯缨扫了一眼,见里面针线顶针剪刀,各种东西还挺齐全。她笑笑:“够了。”

  穿针纫线,她重新拿起荷包。

  仅仅是线头开了,其他方面没有太大的毛病。所以尽管韩濯缨不善女红,也没觉得特别艰难。

  阳光穿过窗棂照进来,洒在她身上。她低头缝补着荷包,神情专注,侧脸安静而美好。

  谢泽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她,不知不觉就有些出神。

  只是线头开了而已,韩濯缨竟补救了一刻钟有余:“啊,这下好了。”

  将缝补好的荷包重新递给兄长时,她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件事来。

  明明是他不小心把荷包弄脏弄坏了,怎么倒像是自己误会了他、欺负了他一样?

  “怎么了?”谢泽接过荷包,注意到她神色有异。

  “没什么。”韩濯缨摇一摇头,“以后不准再给弄坏了,也绝不能送人。”

  谢泽信誓旦旦:“我肯定不会。”

  韩濯缨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将此事轻巧接过。她回想起来,也倾向于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如果兄长真拿她做的荷包送给了太子殿下,那荷包出了问题,殿下身边自有手巧的宫女缝补,又何至于特意叫她过来补救?

  荷包缝好,韩濯缨也没有久留,很快起身离去。

  然而在回瑶华殿的途中,她仍没能彻底放下荷包的事。见到六公主后,她还问了一句:“公主还记不记得,昨天晚上太子殿下佩戴的荷包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啊……”六公主想了想,不太确定,“我离得远,没看清,好像是青色吧?”

  “青色啊……”韩濯缨若有所思。

  六公主不解:“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妥吗?”

  韩濯缨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只是觉得,这巧合的地方也太多了一些。不过一瞥眼,看见宋净兰腰间坠着的也是淡青色荷包,她就又释然了。

  青色很常见,一样的颜色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是她兄长,这等小事上,她不该不相信他的。

  下午韩濯缨教导公主习武,格外认真。没有齐家玉在旁边偶尔冷不丁的泼冷水,六公主和宋净兰也学的认真。

  时间过的极快,转眼间一个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韩濯缨拿着腰牌离开皇宫。

  等她走出皇宫,来到平时马大伯等候的地方,却没看到了马大伯,只看到了齐家玉。

  齐家玉今日装扮与平时完全不同,她穿了一身红色劲装,手里执着一根马鞭。

  她正站在一辆马车旁边。看见韩女傅,齐家玉眼睛一亮,大步走了上来:“你怎么才出来?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韩濯缨下意识后退一步,面露不解之色:“你?等我?”

  齐家玉虽然名义上跟着她习武半个月,但其间大多数时候都默不作声,一开口多半就阴阳怪气。两人也没什么感情,韩濯缨想不明白她等自己做什么。

  “不然呢?我在这儿看风景吗?”齐家玉语气不善,丝毫不见平日里的温柔小意。

  姑姑齐贵妃不让她去瑶华殿学武了,她今日便收拾了行李回家。但是离开皇宫后,她并没有即刻回齐府,而是在皇宫门口守着,就为了等韩濯缨。

  先前她为了有机会接近太子日久生情,所以在应征女傅失败后跟着学武。如今希望破灭,她也没有再装孙子扮温柔的必要了。

  那之前吃的亏,可不都要讨回来吗?

  韩濯缨略一思忖,客客气气:“你等我是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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