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九言
穆温烟,“……”
她呆了呆,曲卷的睫毛轻颤,瞬间止了低泣,粉白的面颊爬上了淡淡的红。
尾椎有股酥麻席卷了上来,令得她无意识的.嘤.咛.了一声,“哎呀……皇上,人家羞涩了。”
其实,萧昱谨在宫里不是没有亲过她的脚,他好像哪里都不曾放过。
但那时的穆温烟完全没羞没躁,现下却像个知羞的小姑娘。
萧昱谨放开了她。
“失去孩子”的心痛,以及对穆温烟的心疼,令得他半分不敢造次。
男人放下玉足,给穆温烟理了理倾泻了满玉枕的墨发,低低的哑声说,“乖,睡吧,你的仇,朕会一一报了。”
穆温烟,“……”
甚么仇?
那些掳走她的人,她自己就能报复回去,哪里用得着萧昱谨出手?
她本就是个出类拔萃,能干又美貌的女子。
报仇这种小事压根用不着自己的男人出手。
“你……你这就要走?”穆温烟拉住了萧昱谨的长袍一角,素白的小手,因为用力过度,而显得骨节分明。
萧昱谨知道她受委屈了,帝王此刻只想挥兵北上,谁动了他的小姑娘,谁就死无葬身之地。
帝王表面越是平静,杀戮就越是狂野。
萧昱谨轻轻掰开穆温烟的手,“烟儿,朕会让他们付出代价,你莫要多想,以后朕的……种子都是你的。”
穆温烟努努嘴。
她其实更想说,她现在就想要。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萧昱谨情绪不对,“你真要走?”
“朕不走,朕就在外面与几位将军议事,等到一切结束,朕陪你去国公府小住几日。”
帝王低沉轻柔的嗓音,仿佛经历人世沧桑。
便是穆温烟想要继续撒娇,也使不出全力。
萧昱谨走出了营帐。
穆温烟仿佛被人从头兜下一盆凉水,满腔热情皆错付。
反应了片刻,穆温烟猛然惊觉,她这次来的目的是什么来着?
满脑子只想和萧昱谨睡一觉,倒是将正事给忘了!
啧,美.色.误人啊!
***
夜幕降临,傅恒泽额头溢出豆大的汗珠。
五日了。
穆温烟还是杳无音讯,甚至于他派出的探子,就连一丝丝痕迹都不曾找到。
这时,一男子骑马靠近,男子风尘仆仆而来,恭敬道:“主子,属下已去镇国公府打探过,穆姑娘不曾回去!”
傅恒泽握着缰绳的手猛然一拧。
还是没有任何线索。
青年浓眉紧锁。
以他对穆温烟的了解,她必然不会悄然无声的躲起来,必然是去做什么事了。
不在西南境地,难道……
他面色一沉,“走!去北魏!”
***
穆温烟等了许久,总算是等来了萧昱谨。
军营没有婢女,萧昱谨亲自给她端上了吃食,是几样大补菜肴,浓郁的鸡汤香气扑鼻而来。
可在这样的盛暑天,喝这样浓郁的鸡汤……可能并不是很享受。
萧昱谨坐在木板床前,仿佛是将穆温烟当做病患,将她扶起身来,一手端着鸡汤打算喂她喝。
穆温烟小眉头蹙了蹙,倚在男人怀中,仰望着他,“不喝行么?”
“不行。”萧昱谨直接拒绝,又说,“趁热喝了。”
穆温烟,“……”
她惧热,况且这阵子养的极好,身段比起此前,有过之而无不及。
“皇上,我的身子当真无事,不信的话……你亲自验验。”穆温烟含蓄的暗示萧昱谨。
作者有话要说:烟烟:裤子都脱了,你就给我喝鸡汤?
萧昱谨:鸡汤大补,烟儿一定要喝。
烟烟:哼,萧昱谨,你会后悔的!
萧昱谨:烟烟乖,你还在坐月子,不能乱来。
烟烟:坐月子?那是什么个意思?
————
第52章
“皇上, 我的身子当真无事,不信的话……你亲自验验。”
小姑娘略显稚嫩的嗓音低低的, 像是在渴求着什么,但又不甚好意思提出来。
但她仿佛是个纵横风月的高手,一言一行, 一颦一簇, 连带着眉梢微微挑起的弧度, 以及尾音也带着勾子。
她一点点扯开身上宽大的中衣,香.肩.半.露, 丰.腴.半.敞, 调皮的红梅差一点就冒了出来,可见隐约的粉……
萧昱谨岂会不明白她的小心思。男人的目光从视觉盛宴上移开。
“烟儿……朕不舍。”
他又是这句话。
穆温烟这次是“失去了孩子”,萧昱谨比谁都要痛心,换言之, 若非是因为他让她有孕, 她也不会遭那些罪。
穆温烟小脸拧巴了, 萧昱谨的几次婉拒,让她有了脾气,“哼!你是不是就是介意我被傅恒泽掳走了?你一定是以为他对我做了什么,这才不愿意跟我……那样了!”
萧昱谨,“……”
男人眉目紧锁,眸色晦暗不明,不知在想什么。
穆温烟的矜持与羞涩没持续多久,当着萧昱谨的面, 自己彻底扯开了身上的中衣,她的裹胸布皆在帐篷里晾着,此刻真真是自己完完全全呈现给了萧昱谨,“喏,你自己查看!”
萧昱谨,“……烟儿,我……”
穆温烟不明白他到底磨叽什么,推开了萧昱谨手里的鸡汤,又见男人的目光灼烫,一直停在她身上,穆温烟有了底气。她就知道,凭借她的美貌,萧昱谨几乎不可能不垂涎。
“皇上呀,我这里好想你,吃饭睡觉也在想,就连逃跑的时候也在想。”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却是遮不住傲雪红梅,那只碍事的手倒更显.旖.旎.之色。
萧昱谨放下鸡汤,担心因为她的闹腾,鸡汤会溢出烫了她。
他喉结滚动,目光留恋片刻,又给穆温烟拉上中衣,遮住了万千.春.光。
“烟儿,朕做不到。”他无法想象穆温烟遭受过什么罪,她失了心智倒是不记得痛楚,可他做不到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又说,“等你休养一阵子,你乖些。”
穆温烟,“……”
萧昱谨分明甚是骁勇,“做不到”究竟是甚么意思嘛? “皇上……你是不是有心病?” 穆温烟的手触碰帝王的胸口,神情遗憾,甚至带着深深的失落。
萧昱谨看着她,没有否认,他的确是有心病,此仇不报,他难以心安,男人低低应了一声,“嗯。”
穆温烟呆住了。
她以为萧昱谨是战无不胜的巨龙,没成想他也病猫的一日。
她不忍打击他,粉唇动了动,但最终什么都没说,人却是一度哽咽,悲伤的难以自抑,“嘤嘤嘤……我懂,我什么都懂。”
萧昱谨顺势躺下,将她抱着趴在他胸口,还是最初时候的姿势。
傻皇后的悲伤来的太过猝不及防,萧昱谨不说话,只是抱着她。
穆温烟一人絮絮叨叨,“北魏皇上设了局,谎称我在他们手上,要用我的威胁你,你可千万别上当,到时候打起来,你给我争点气,莫要手软,把他们往死里打。”
萧昱谨,“……”
他担心穆温烟接受不了“痛失孩子”,故此他也只字不提。
见他的小姑娘这般亢奋,萧昱谨一直悬着的心,才稍稍安稳,半晌男人哑声说,“烟儿……”
穆温烟抬头,但脑袋又被男人摁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方才萧昱谨眼中有什么在闪动,于昏暗下,像暗暗涌动的夜间清波。
这一晚,穆温烟想了好些事,但因着挨近了萧昱谨,她心实安,未至深夜,还是沉沉的睡去了。
***
翌日一早,穆温烟醒来时,萧昱谨已经不在身侧,唯有淡淡的薄荷与冷松香的气息预示着他曾在木板床上躺过。
日光透过帷幔缝隙照进来,照亮了营帐内起舞的微小尘埃。
远处传来阵阵脚步声,以穆温烟对这一带的了解,她知道,这里是占据防守的一个很好位置,后方是渭河,前面数十里皆是易守难攻,萧昱谨是打算就在此安营扎寨,然后要与北魏正式开战了。
她不能坐以待毙。
她的男人突然染上了“心病”,导致都不能与她愉快的做尽“坏事”了。
穆温烟那个恨呐。
她下榻,脱下萧昱谨的中衣,开始裹胸。
胸口的勒痕已经消失,一想到萧昱谨昨日在渭河那样亲她,穆温烟小脸一热,心中那股失落与不甘更是明显,尤其是对北魏的恨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