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锦衣卫相亲了 第36章

作者:西兰花炒蛋 标签: 美食 市井生活 古代言情

  倒是易晃心里恨得牙痒痒,手也痒痒的,总觉得要找点事情出单了做,才能治好这心痒手痒的毛病。

  次日裴琰进宫侍驾,皇帝回宫,一眼就看到了他脸上的鞭痕,笑了。

  皇帝想了他以前上朝时,有一回,当时的工部侍郎的脸上出现几道抓痕,朝中人人笑话他惧内。

  皇帝好笑,一向寡言,办事严谨的裴琰也有这一面啊,他打趣道:“裴卿,这脸上的鞭痕是哪位佳人所赐?”

  裴琰道:“回皇上,并非是佳人所赐。”

  皇帝追问:“那么是谁?”

  裴琰不肯说。

  锦衣卫就是皇帝身为极为重要的卫队,能进锦衣卫的人,每个人的身家父母都会查的清清楚楚,裴琰与其父亲不睦的事情,皇帝有所了解。

  他问:“可是你父亲兴安伯所鞭笞?你告诉朕,锦衣卫是武官,并非是那些读儒书的呆子,有什么不好说的。”

  裴琰垂手道:“皇上恕罪。其实家父是为了那五十万两白银的事情……”

  北边的胡人连年犯边,可是国库中的银子大部分被皇帝拿去奢靡享用,再不就是花在斋醮祷祀上面,甚至连军费都拨不出。

  裴琰捐的这五十万两白银极大地解了皇帝的燃眉之急。

  他虽然因为严太师与兴安伯走得极近的原因,有防备裴琰之意思,但是裴琰的为人处事仍然简在帝心。

  现在知道裴家两父子关系势同水火,皇帝心中更多的还是高兴。

  “兴安伯就是个老糊涂了,分不清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不该做。裴卿,你这做儿子少不得吃些苦头,可惜,可惜!”

  裴琰从宫里回来,刚一坐下,易焦押了兄弟过来,“跪下,给大人请罪!”

  易晃梗着脖子,“我没错!”

  裴琰询问地看了他一眼,易焦叹气:“老二这倒霉孩子今日带了几个人揍了二少爷一顿!”

  二少爷便是裴琰的二弟裴瑞。

  易晃一点也不认为自己错了,嚷道:“我就是揍那小子了又怎么样?他一肚子坏水,以前没少在伯爷面前告大人的黑状!哼,我不止揍他这一次,以后我见他一次揍一次!”

  “你这样会给咱们大人惹祸的。”易晃实在头疼。

  易晃嘿嘿笑道:“咳,我用麻袋蒙住了他的头,拖到没人的巷子里揍的,他不知道是谁打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了祝大家端午安康!

  今天还是只有一更,但是从明天起恢复每天两更。

  大家节假日玩的开心点,明天见!

第39章

  裴琰淡淡地来了一句:“就是不蒙头也没关系。”

  裴瑞这人就如阴沟里的老鼠, 总是在暗处偷窥,然后趁着你弱时,飞快地跑出来咬你一口, 同时这种人也格外胆小, 只敢做一些见不得光的坏事,在明面上谁都不敢得罪。

  这次裴瑞被打,兴安伯府肯定是认为是自己派人做的,当然就算不是自己做的,那位孙夫人也会把罪名按在自己身上。

  因此裴琰才说,不蒙头也没关系。

  易焦老实些,睁大眼睛,“可是,兴安伯府那边伯爷与孙夫人又得……”

  那两人没少生事, 虽说不能真正伤害到大人, 可是恶心人的事情可没少做。

  易晃嘿嘿笑:“要不, 我再带人揍他一顿!”

  “哎呀, 哥,你怎么又打我,大人都还没有说话呢。”易晃抱头叫屈, “我也没把他打得半身不遂,只是叫他皮开肉绽, 成个大猪头而已。”

  易晃躲在裴琰的身后,裴琰制止易焦,“没关系,那边知道了也没关系,我打算找个时间去兴安伯府探病。”

  易晃兴奋道:“探病,那带我一起去吧。”

  裴琰笑道:“行, 把你交出去。”

  易晃抱头,“大人哎!”

  裴琰拍拍他的肩膀,“放心。”

  被易晃这么一闹,裴琰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他们两兄弟一直像家人一样陪伴着他。

  自从搭上了严太师,兴安伯最近的日子一直过得不错,小儿子顺利地进了五军都督府,他手上也有了实权,而且还能够经常在御前侍奉,再过几年说不定能借着严太师的势力将兴安伯的名头传两代下去,这样兴安伯府至少还能再兴旺五十年。

  总之,一切都很顺遂,只是想起长子来,兴安伯的眉头深深地皱起来。那个逆子竟然没有跟他商量,擅自做主,将老太君留下的私产,足足有五十万两白银都捐作军费,这怎么能不让兴安伯愤怒?

  严太师胃口越来越大,上至八十老母,下至刚出生的孙儿,时不时地寻个由头收钱,就连前个儿新纳了个妾室也摆了酒席,让官员父母赴宴送礼。

  要兴安伯说,严太师府上金山银海,真算起来可能比皇帝还有钱。

  自裴琰成年后,兴安伯已经没有机会再动手打他,所以当他得知裴琰捐了五十万两白银后,忍不住在祠堂鞭笞了一顿裴琰,虽然心里还在痛惜五十万两白银,但是能打一顿逆子也极大了让他心里解气。

  哪知道,次日去崇明宫侍奉皇帝时,兴安伯被皇帝大骂了一顿,说他眼里无君,心中无国,让他立刻离开崇明宫,以后再也不要出现朕的眼皮子底下。

  皇上震怒,即使是最善于揣测皇上心意的严太师都不敢说什么,只能打眼色给兴安伯,兴安伯最后灰溜溜地出了宫。

  再后来,从贴心伺候皇帝的一个太监那里,兴安伯终于知道了原因。

  裴琰,又是裴琰在其中搞鬼!

  这个逆子,生下来专门克他的父亲!

  兴安伯越发坚定这个想法,要不然,怎么说,自从裴琰出生后,兴安伯府一日不如一日。

  兴安伯把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裴琰身上,完全忽视了他自己,他是决计不会承认他自己的无知无能昏聩。

  “老爷呀!”

  伴随着一声啼哭,书房的门被推开。

  继任的兴安伯夫人孙氏一手抹着眼泪,一手拖着儿子裴瑞走进来。

  “您得给我们母子做主啊!”

  被她拖着的裴瑞鼻青脸肿,两个硕大的乌眼圈儿,裴瑞还知道要脸,躲在他身后,举着袖子,半遮着脸。

  孙氏把儿子往兴安伯面前推,“好歹是亲兄弟,大公子竟然对能亲弟弟下此狠手,日后莫不是要弑父啊。”

  弑父二字,让兴安伯面上一黑,正正说中了他的心思。皇上如何能知道他鞭笞儿子的事情,还不是裴琰那个逆子在皇上面前告状么!

  兴安伯的目光落到次子身上,裴瑞怕他父亲,瑟缩一下,兴安伯忍不住骂了一声“废物!”

  长子有能力,可是心里对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只有恨;次子么,还算孝顺,但是软弱无能,不能担当大任。

  一边的孙氏还在哭哭啼啼,痛诉裴琰种种不是。兴安伯今日在皇帝面前吃了憋,心里早已不耐,呵斥道:“别哭了,我还有事,夫人回屋吧。”

  孙氏这才发现他的脸色很不好,当即识时务地拉着儿子出门。

  裴瑞扯着她的袖子,小声说:“娘,你说爹这样会不会把裴琰逐出族啊?”

  孙氏心烦意乱,“我哪里知道!都是你不争气,但凡你比裴琰稍微混得好一点,你爹早就不会要裴琰这个儿子了。”

  兴安伯府愈发衰败,而这些年裴琰在锦衣卫越混越好,得了皇上的看重,所以兴安伯才舍不得这个长子。

  裴瑞:“可是,爹不是已经攀上了严太师么?大哥那人才不会帮助兴安伯府。”

  孙氏寻思道:“看来咱们要再想想办法,让你爹彻底容不下裴琰。”

  她又再次叮嘱儿子,“你在五军都督府好好办差,给你娘争口气!”

  裴瑞:“知道了。”

  ……

  牙婆推荐了五名人选出来,让卢青桑与元宝挑选。

  这些人大多是已婚妇人,最年轻地才十八岁,年纪最大的有五十来岁。

  牙婆笑眯眯地说:“卢姑娘,她们都是这京城附近的人,有家有口,家里也清白,没有那赌博斗殴的人,您看看哪个合适?”

  卢青桑问了她们一些家里的情况,然后挑了一个叫做顾婶的妇人。顾婶约莫四十岁,头发盘在头上整整齐齐,手指甲剪得很短,穿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褂子,衣服整洁。

  卢青桑暂时定下了她,约定好先试用一个月,这一个月内,要是有不合适的地方,随时辞退,工钱按天结算。

  顾婶毕竟算是外人,便只让她待在食店与厨房两处帮忙,其他的事情不用她,她主要负责洗菜切菜洗碗以及食店的扫洒等活儿。

  双方约定好,顾婶每个月的工钱一两银子,每月有两天的探亲假。

  不得不说,有了顾婶,卢青桑极大的从繁重的劳动中解脱出来,元宝的杂务也少了许多,有了更多的时间花在更重要的事情上。

  近了十一月,虽然还不到滴水成冰的程度,可是京城的风已经很刺骨了。玉面酪已经下市,吃盖饭的人越来越少,也干脆下市,预备明年再来,现在食店主打就是奶茶与什锦烫菜。

  这个年代,北方估计除了皇宫与特别有钱的大户人家,可能有地热取暖,大多就是烧个坑,或者炉子取暖。

  卢青桑专门请了工匠过来,让工匠改造一下厨房的烟囱,让烟囱通过食店转一道弯,然后把烟排出去。这样厨房烧水或者做饭时,热气通过烟囱,会连带着食店里也暖和些。

  顾客在寒风凛冽中掀开厚厚的帘子进入小食店,首先感觉到一阵暖意,这无形中也为食店增加了不少客人。

  卢青桑还简单地画了一张设计图,让师傅帮着做一个半人高的烤炉,其实对与炉子的内部构造她也不清楚,只是连比带划,那师傅笑道:“知道,知道,大户人家中做过,里面可是贴面饼子,对吗?”

  “对对!”卢青桑使劲点头。

  没错,她打算做锅盔。

  还没什么比冬天的寒风里吃一块热乎乎热乎乎的锅盔更舒服的事情吗?

  红糖锅盔、梅干菜瘦肉锅盔、五香酱肉锅盔、牛肉锅盔、椒盐锅盔。

  揉好的面皮里铺上一层梅干菜瘦肉馅,然后用擀面杖干得薄薄的,刷上油,洒上白芝麻,最后放出烤炉中烤的金黄酥脆,拿出来时再刷上一层酱料。

  如此香喷喷的梅干菜锅盔就出炉了。

  卢青桑端出了给元宝、顾婶试吃。元宝吃得停不下来,顾婶也连连点头,“好吃!面饼酥香,梅干菜解腻,与瘦肉搭配刚刚好。”

  只是这锅盔较之肉饼火烧之类耗时长,且麻烦,烤炉烤起来也费事,没有现代化的烤箱,实在太费功夫。

  就凭卢青桑的这个小食店,根本没法大批量生产,因此在价格方面肯定要定的贵一些,最便宜的椒盐锅盔也要二十文钱,羊肉最贵,须得三十五文钱一个。

  锅盔上市后,大受好评,又为卢青桑挣得不少钱。

  金钱不愧是女人最亲密可靠的朋友,能让你笑口常开,年轻十岁。

  卢青桑每天数数银子,小日子过得优哉游哉的。

  谁再跟她提起裴琰,她会说:“裴琰是谁,有银子可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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