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160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赵凛深深叹了口气,抱紧了她。

  “阿娴没事,我们知道了,总比什么都不知道的强。”

  程玉酌点头,将腰间的何情薄解了下来,“此香不能再用了。”

  赵凛疼惜,“会有在用的一日的。”

  *

  厌真生吊在城楼的半月之后,《祸乱野史》再一次刊印传播。

  这一次,新书重写了关于仁康太子妃的死因,几乎明确太子妃是被逼自尽,原因是宫中有压在太子妃之上的人对太子妃不敬,太子妃不愿苟且,宁愿自尽殉情,追随仁康太子而去。

  此新版《祸乱野史》一出,朝内外一片哗然。

  一来,书上所写到底是真是假无人知晓,二来,厌真生已死,是谁代替厌真生改写此书,又迅速传播开来?!

  皇上终是发了滔天怒火,据传闻,看到新书的那日,御书房值守的人全都拉下去挨了板子,还有两人直接拉下去杖毙。

  赵凛在东宫如常同程玉酌在寝殿里用饭。

  外面风声鹤唳,东宫一片宁静。

  程玉酌还是担心他。

  “太子爷这般戳中痛处,明日上朝,朝堂一团乱,届时皇上与朝臣免不得又是一番恶战,又让太子爷表态,该如何?”

  赵凛低笑一声,给她夹了片糯米莲藕过去。

  “阿娴在担心我?阿娴莫不是忘了,我明日要去潭柘寺祈雨,本也不用去上朝。”

  程玉酌想起来了,自己还给替他盘点了一般金玉之物。

  “倒也是,看来太子爷提前算好了。”程玉酌笑着夹了一筷子羊肉给赵凛。

  赵凛乐开了花。

  “阿娴夸我又疼我,我可真是有幸极了!”

  赵凛吃掉了羊肉,就放了筷子不吃了,拉了程玉酌。

  “阿娴,咱们上次治疗到哪里了来着?浴房?”

  程玉酌的耳朵倏然红了。

  赵凛探了脑袋在她耳边,“咱们下一次在哪?你看我这寝殿如何?”

  程玉酌连忙把他推开。

  “若是被两位才人看出什么,我真是没脸!”

  她说着又想起了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已经很奇怪她为何回了宫做了东宫的宫正,让她明日随着崔尚功一道过去说话。

  程玉酌道,“娘娘若是晓得,真不知什么情况。”

  赵凛却笑了出来,“瞧把我们阿娴吓得,我母后若是能翻起浪来,还有贵妃得宠这么多年?”

  他打趣皇后娘娘倒是一针见血。

  若是让皇后娘娘听见,还不知道气成什么样子!

  程玉酌连忙又把筷子塞到了他手里。

  “太子爷别胡言乱语了,快吃吧!快吃吧!”

  赵凛哈哈大笑,又圈了程玉酌在怀里。

  “那你答应我,等我回来,咱们在寝宫治病呀!”

  程玉酌头都要抬不起来了。

  “... ...太子爷回来再说吧... ...”

  *

  下晌。

  皇上病倒了,太医们全进了宫,皇后带着嫔妃,太子带着众皇子公主都去探望,被皇上挥手止了回去。

  “朕有什么大病?!让你们这般聚集前来?!难道盼朕不好?!”

  皇上谁也不见,只让自己的心腹太医过去看了看。

  皇后将赵凛叫去了景阳宫。

  “你明儿就在潭柘寺多耽搁一阵,不必这么早回来,本宫以为,过上三五日再回,亦无不可!”

  赵凛心想自己母后这个“避”字大法好呀,可宫里还有他牵挂的人,他怎么能走这么久?

  只一天就很是不放心了。

  他道,“母后不必为儿子担心。这些事又同儿子无关。”

  皇后看了他一眼,“果然无关?”

  赵凛说当然,“儿子小小年纪能知道什么?能将父皇惹成这般?不过话又说回来,那书上所写,母后以为真假?”

  然而皇后娘娘亦是不知,“本宫与你父皇不睦许多年,还不如身边的宫人亲近,本宫如何晓得?只不过,仁康太子妃确实风姿卓越,如九天之女,宫中上下无人不赞啊。”

  但皇后说不论真假,这件事情不在以前而在以后,“看你父皇这么大反应,这事还真就不好说的很,太子不要掉以轻心!最好能稍缓两日再回!”

  赵凛没有应下,却托她照看东宫。

  “儿臣明儿去祈雨,进来宫闱混乱,烦请母后照看东宫。”

  皇后忧心忡忡地挥了手,“本宫晓得了。”

  赵凛去了。

  翌日朝堂果然是一场浩劫。

  皇上怀疑城门楼上吊着的不是厌真生,或者厌真生还有团伙,要再次大兴抓捕,全国上下全部停掉书肆书局严查,一旦抓到,一律凌迟!

  朝臣简直一边倒的反对。

  之前只查江南就已经够乱了,如今两京十三省全部纳入彻查范围!

  时节已经入夏,秋闱在即,这般闹得人心惶惶,可不是好事!

  可皇上比上次更是铁了心。

  魏阁老带头请皇上三思。

  满朝文武几乎全都跪了下来。

  连程阁老都在最后随着众人跪了下去。

  皇上看着座下朝臣,只觉千层大浪拍了过来。

  这浪后面仿佛有一只手,在不停地推波助澜。

  或许是一人之手,又或许是百人千人之手。

  朝堂一片寂静,文武百官跪拜,但皇上心头浪涌,难以寂静。

  他一把拍下龙椅,朝着下面连道三声“好”,甩袖离去。

  ... ...

  待轿撵回了乾清宫,太医已经在此等候。

  皇上支着头半卧在榻上,只觉一阵一阵头晕。

  太医诊了脉。

  “陛下还是当清心静养为主。”

  皇上冷笑,“朕若能清心,也不会在此头晕了!去开个方子,莫要似昨日那般头痛不已!”

  太医连连道是,快步去了。

  皇上已经有了头疼之症。

  他想到前朝文武百官,想到魏阁老领头带着众人跪拜,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魏阁老倒是德高望重,却越发同他对着来了!

  上次太子要审问厌真生,便是魏阁老两番附议!

  太医开了方子来给皇上过目,又下去煎药了。

  皇后闻讯到了乾清宫。

  皇上想到了太子年底同魏家女的大婚,就是皇后一手撮合的,直接摆手。

  “不见!”

  皇后走了,贵妃又来了。

  皇上实在不耐烦见人,可想到了贵妃替他按头颇有几分手艺。

  “让她进来。”

  贵妃伺候皇上时间最久,皇上只要稍稍使一使眼神,贵妃便晓得替他换个按压的手法,不到一会,皇上这头痛便有所缓解。

  皇上长舒了口气。

  “还是爱妃手巧。”

  贵妃笑了,在皇上耳边轻轻柔柔道,“臣妾伺候皇上多少年了,若是再做不好,可就真让人笑话了!”

  皇上拉了她的手在手心里,说不然,“朕这后宫伺候朕年月比你久的不是没有,可能伺候这般好的,却只你一人!”

  皇上拍了贵妃的手,贵妃连忙顺势倚在了皇上身上,情真意切的。

  “皇上是臣妾的夫君,臣妾满心满眼都是皇上,自然倍加上心的,也是皇上看得起臣妾,一直宠着臣妾,不然臣妾便是想要把皇上伺候好,也不能呀!”

  皇上懂她的意思,“只要你同你兄长老老实实不再犯错,朕岂能不宠你长久?”

  戚之礼已经在家好几月了,总还有人揪着不放。

  贵妃只怕皇上变了主意再问罪戚之礼,连忙挨得更紧了。

  “臣妾是个蠢笨的,臣妾兄长又是个不会言语的,是皇上明鉴秋毫,这才让我们兄妹躲过一劫!”

  皇上笑笑,“嗯”了一声,又拍了贵妃的手。

  “这朝堂越发乱了,他们不过是欺朕仁善好言语罢了!这几日,朕就安排你兄长办差,替朕把差事办好,自然有他的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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