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太子侍寝的她逃了 第40章

作者:法采 标签: 古代言情

  她道,“那是自然。”

  赵凛不明白,为什么一提起太子,程玉酌立刻就会变得极其恭敬。

  赵凛疑惑,不得不问她,“你在太子身边做过事么?或者时常去东宫走动?”

  程玉酌立刻道没有,“只是殿下入主东宫的时候,前去拜见过,平日甚少见到。”

  赵凛自然不会记得自己入主东宫时,见到过程玉酌,她定然是在众人之中低眉顺眼,不会令人察觉她的存在... ...

  赵凛念及此,颇有几分遗憾。

  同在宫中,他却对她毫无印象。

  可程玉酌的话还是不能解释她对太子的态度。

  赵凛继续问她,“你以为,太子是怎样的人?”

  可是他这样问了,程玉酌立刻低下了头去。

  “太子是主子,怎能妄议?”

  赵凛暗暗叹气,又说,“只你我私下说说,无妨。”

  可程玉酌还是摇了头,态度非常坚决。

  “在宫中不能妄议主子是规矩,便是出了宫,也要谨守宫里的规矩。”

  她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规矩,听了赵凛不舒服。

  可程玉酌却是完全不再想说这件事情,说自己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回来,便快步离开了。

  赵凛看着她离开了身影,不知她为何对太子的事如此提防?

  赵凛琢磨不出来,叫了成彭问话。

  “孤可曾处罚过尚功局的人?”难道他无意间曾让程玉酌因他受罚?

  可是成彭摇头说没有。

  赵凛抱着臂又想了一会儿,突然叫了成彭一声。

  “你说孤是怎样的人?”

  成彭一顿,也瞬间敛了神色,“奴才不敢妄议主子!”

  竟然和程玉酌的反应一样。

  赵凛无语,没有再继续问他,心想,做宫人确实不易,还是不要让程玉酌知道自己是太子的好。

  他这边放走了出了一身冷汗的成彭,冯效也带着消息过来了。

  冯效见成彭不停在那擦汗,问他,“你如今也同我一样多汗了?”

  成彭一脸无可奈何,“冯爷,别提了,如今太子殿下也同我一般多疑了!”

  成彭把刚才赵凛问他的问题告诉了冯效,冯效也是惊讶。

  “太子爷这是怎么了?从前何尝关心过这些事?”

  冯效去了东厢房,赵凛坐在太师椅上想事情。

  冯效在旁站了半刻钟,他才回过神来,“何事?”

  “回爷,山东都指挥使司开始查关于程获之事,约莫是上次去平安宫寻程司珍暴露了,不知爷准备如何?”

  赵凛已经从程玉酌口中提前得到了消息。

  “山东都指挥使?马博松是么?随他去,若是他继续查,就让他直接过来好了。”

  赵凛说着,哼了一声。

  “孤倒是要问一问他,济南城怎么就这么乱?纵火、绑架、闲汉满街,他一个都指挥使是做什么吃的?”

  冯效一听这话,在心里默默替马指挥使点了一根蜡。

  只是他退了下去,又琢磨了一下刚才赵凛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成彭在旁见冯效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过来问他,“冯爷,你也被问那个问题了?这种问题咱们怎好回答?方才姜行同我说,太子爷最开始是问了程司珍的。”

  冯效一愣,“程司珍如何回答?”

  “自然同咱们一样,这是规矩。”

  可是冯效嘀咕了起来,“太子爷是因为程司珍,才又问旁人吧... ...果然啊... ...”

  成彭没明白,“冯爷说什么果然?”

  冯效立刻将他拉去了一旁,把赵凛方才的话说了。

  “你说太子爷这是什么意思?纵火、绑架还有闲汉都是冲着谁来的?太子爷这是要为程司珍出头!”

  成彭咬了嘴唇,“太子爷对程司珍... ...?!”

  冯效连忙止住了他,习惯性地擦了一把汗。

  “以后对程司珍,敬着些吧!”

  “那位主子呢?”

  冯效摇头说不知道,却又一想。

  “三千佳丽对太子爷来说又有什么奇怪?到底是君,想有多少便有多少!”

  “也是... ...”

  翌日,马指挥使手下探查程家的人,带了一块令牌回去。

  马指挥使本来以为是寻常物件,只是一眼瞧见那令牌,脸都白了。

  他干咽了一口吐沫,“这牌子从何而来?!”

  “是那程家一个姓冯的侍卫,抓了咱们的人手,让咱们的人把这牌子给指挥使大人带过来!”

  “姓冯的侍卫... ...?”

  马指挥使看着这块侍卫牌子,后悔不已。

  旁人或许不知道,可他在调任山东都指挥使之前,曾在京城做事,那时候就替太子殿下的暗卫帮过忙。

  那暗卫中有个极得看重的侍卫,正是姓冯!

  莫不是,程家的那人... ...

  “送牌子的人还怎么说?!”

  下面的人告诉了他,“说请大人去那程家一趟。”

  这哪里是“请”呀?!

  马指挥使放下牌子立刻沐浴更衣,直奔程家去了,搞得众人莫名,杨百户听说也奇怪了。

  指挥使大人怎么查到人家里去了?

  *

  程家。

  马指挥使从东厢房出来,两腿有些发抖,苦着一张脸去看冯效。

  “既然来了济南,怎么不提前同我说一句,哪怕一句也好?”

  马指挥使想想方才太子爷的话,其实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冒出来纵火、绑架这样的事情!还有那闲汉流氓在街上窜,竟窜到了前来伺候太子爷的程司珍身上!

  马指挥使一辈子兢兢业业,这回可真是差错大了去了!

  “怪我没把那些小偷小摸当回事!”

  冯效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却听他说,“幸亏程司珍没出事情,改日让贱内给司珍压惊!”

  冯效一听,急忙止住了他。

  “万万不可!”

  马指挥使一愣,“这是为何?”

  冯效心想,要是向程司珍说出了太子爷的真身就在此,程司珍可就要对太子爷规规矩矩,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了!

  这一点,可是冯效昨晚琢磨了一夜,琢磨出来的!

  但他不能告诉马指挥使缘由。

  “此事为保万全,连程司珍也是瞒着的,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指挥使万不要多事!”

  指挥使总算明白了过来,回去就把杨百户叫进书房训了一顿。

  杨百户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从指挥使阴郁的脸色里明白过来,自己这是给指挥使出了个馊到不行的主意!

  杨百户灰头土脸地回了家,刚同太太说了,派人跟秦玉紫传信让她罢手,秦玉紫可巧就来了。

  杨百户因着当年恩情,不好多说什么,只告诉秦玉紫。

  “那程家的是莫要再查了。”

  秦玉紫意外,“这是为何?程家有什么来头?”

  杨百户不知道,想到指挥使训斥的脸色,杨百户连连摇头,“指挥使不许多事,咱们怎么好再查?”

  秦玉紫更皱眉了,“真奇怪!难道不能暗中查探?”

  越是这样不清不楚,秦玉紫越是心里发痒。

  这是宫外,又不是宫里事事讳莫如深,怎么就不能查了?

  她有些怀疑是杨百户不会办事,被都指挥使一训斥,便缩了头。

  她还是提议暗中查,杨百户立刻就不高兴了,只摇头不说话。

  秦玉紫心痒的不行,见杨百户油盐不进,不得不说起来,“兄弟如今是百户了,当年咱们两家可是走得近,你家有事,秦家没有不出面相帮的... ...”

  话没说完,杨百户就知道了她的意思。

  她这是挟恩以报,逼自己给她查个清楚以做报恩!

  杨百户脸色立刻青白了起来,但秦玉紫所言确有其事,他怎么反驳?

  可是再替她悄悄查,一旦被发现,不是找死么?!

  杨百户正被秦玉紫一句“当年”噎得够呛,突然来了亲兵传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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