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花开百花杀 第158章

作者:维和粽子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和 甜文 古代言情

  她也不再戴着面具,以真面目示人,并且亲自上门向停剑山庄请罪,说她当时一念之差,又被白衡珏威胁,所以瞒着没将陆怀仙的下落告知, 多年来她一直十分歉疚——但她本人也确实为了这件事付出了足够惨痛的代价,全家皆亡,自己更是被囚禁多年失去一腿一臂,就连陆镇行也不好再说什么,毕竟陆竹生之错他也有过。

  双方也只需要这么一个态度。

  东风不夜楼还专门免费发了一本小册子,历数了多年陆竹生所为,也算是还了正义教一部分的清白,再加上教主谢应弦近年来确实治下甚严,少有再对 寻常无辜人下手之事,不知不觉间,两方人倒不再如从前一般敌对,也不至于一见面就刀剑相向。

  但即便如此,得知了停剑山庄要与正义教联姻,也还是令众人大感吃惊。

  他们竟真的要大操大办!

  据说两方人自己也不大敢相信,其他门派还好说,正义教和停剑山庄敌对了这么久,仇怨不是一朝一夕,然而上面点头,这婚事不得不办,底下人只得硬着头皮互相扯皮。

  原本婚事定在三个月后,然而一个月过去了,双方派人商谈了七八次,仍未谈妥,还差点刀剑相向,光是究竟在哪办,办多大,请哪些人,流程是按停剑山庄习俗还是正义教习俗都连着吵着好几天。

  因为江楼月回东风不夜楼,谢应弦也帮了不少忙,所以此次即便是为了表态,东风不夜楼也决定出人出力分文不取,且不惜物力的帮忙办成这桩婚事。

  两方人变成三方人吵得更加厉害。

  花焰原本还对自己的婚事颇有想法,然而她去听了一次之后,被吵得头昏脑涨,瞬间便决定放弃一反正到时候商量好,她负责走个流程就是了!

  陆承杀回停剑山庄没遭到多大的阻碍,本来他最大的罪名便是勾结魔教,但现在魔教已不是从前的魔教,他这项罪名自然也就不再成立,白崖峰如今自顾不暇,更是没空来管他。

  他回去时,甚至停剑山庄山门外的守卫弟子还十分紧张地对他道了声恭喜。

  陆承杀现在脾气好了许多,他甚至会轻声道謝。

  花焰在旁边扯着他的袖子,第一次正大光明从山门内的台阶上迈步进去,只觉得一切都很新鲜,空气很清新,阳光也很明媚。

  她跟在陆承杀身边,不可谓不显眼,但花焰习惯了也就不在乎众人的视线。

  陆承杀更加不在意。

  于是两人就在周围弟子时不时偷望过来的眼神下,非常坦然地走回了陆承杀的院子里。

  花焰本来还担心他这么久没回来,里面会积了厚厚一层土灰,不过可能是知道他会回来,有人嘱咐过提前打扫,里面竟意外地干净,和她最后一次见时没什么区别。

  她兴致勃勃道:“回家了是不是有点开心?”

  陆承杀点了点头,道:“嗯。”

  花焰进了他屋,就一眼又看见那关得紧紧的柜子,想起里面的混乱模样,她想着不觉笑出声来......伸手便想去扯他的柜子,陆承杀目艮疾手快按住了她的手,道:“......你都看过了。”

  “再看一次嘛!我都快忘了!”

  陆承杀只好松开手。

  其实没忘,陆承杀的柜子里什么都舍不得丟,意外是个很恋旧的人。

  床榻上被子也是新洗晒过的,十分松软,还散发着一股阳光的味道。

  花焰一下又想起了当初陆承杀让她在榻上睡,自己却死活不肯上来睡的时光,不由翻身上榻,拍了拍旁边,邀请道:“来,跟我躺一会嘛!”

  陆承杀迟疑。

  花焰一本正经道:“你已经是个成了亲的人了!成亲以后,就是要睡在一起的!”

  陆承杀好似被她说服了,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来。

  花焰特地往里面让了让。

  陆承杀的动作光看背影就觉得有些紧张,他背着身坐下,然后才和衣抬腿上榻,躺在了花焰身边,身躯笔直,宛若一柄长剑,别的没什么,就是姿势实在太堇了。

  虽然两人都并不胖,但这床到底是单人的,还是有些挤。

  花培一转头就能看见近在阳尺陆承杀的脸,她忍不住侧过身来,一把抱住了他。

  陆承杀随即一僵,但很快他放松身体,也伸出手,把花培缓缓抱进怀里。

  安静的房间里,可以听见两个人都慢慢变快的心跳声。

  两个人的姿势都不太熟练,也没有下文,就这么僵持着,竟还有些滑稽,主要他们之前除了中"相思无解"那次,确实没有什么像样的亲密时候。

  此时做来,两个人都有点不太习愦。

  但又都很想努力靠近对方。

  花焰脑袋靠在陆承杀胸膛,听着他的心跳,被他榄着腰肢,有种说不出的满足,她微微抬起头,就对上了陆承杀的视线。

  他黑眸里隨一些波光,花焰情不自禁想去探看。

  探看着,探看着,就又吻到了一起去。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凌乱,也很热切。

  这几曰也不是头一回这样,毕竟是戛的喜欢,又憋了这么久,谁也抵抗不了想和对方亲密的念头,奈何近曰都在赶路,两个人的听觉又都实在好,没办法在犹如众目睽睽之下做点很过激的事情,只能胡乱的点火,又强行让它平息下去。

  但现在,因为陆承杀的院子位置较偏,几乎听不见什么多余的杂声。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于是亲吻就变得更加肆意。

  陆承杀也觉得自己差不多快忍耐到极限了,他一边把她按进怀里吻,一边情不自禁去抽她的衣带,十分谨慎又很小心。

  然而她似乎浑然未觉,也没有半点要抵抗的意思。

  陆承杀大着胆子,把她的长裙从肩头剥开,随后呼吸一滞。

  她今无賴里衣。

  花焰感觉到肩头微凉,顿时有些紧张,十分配合地把手臂从外裙里挣了出来,然后她紧张地腿都绷紧了,也抬手去解陆承杀的。

  这事说来长,但做起来也不过是一瞬间。

  两个人的唇甚至都没有分开,还如胶似漆黏在一起。

  陆承杀顺手便拉下了床帐,掩住床榻间不为人道的风光,方才褪下来的衣衫被一件件丟到了外面,直到最后一件还沾着女子体溫的肚兜。

  这次可没有阴相思的红烛了,甚至天都没有彻底黑下来,床帐外面还能看见明亮的天光,里面则被遮得只有隐约的薄光。

  花焰很快就满狀干了,她又羞又燥,还有,毕竟上一次已经几乎是两三年前了。

  她所能看见的光,被陆承杀挡了个彻底,他长发垂了下来,隐约也有汗。

  花焰用细白的手指攥紧身下的床褥,胸前紧张地起伏着。

  陆承杀握住她的一只手,靠近她耳边,也很紧张地出声询问,问的花焰更加羞燥,她实际经验并不比他多多少,只能细声软语又略带恼怒地要他别问了,继续就是了。

  不过,临了,她还是忍不住道:“……你温柔一点哦!”

  陆承杀在她耳边用鼻音忍耐道:“嗯。”

  其实不用她说,陆承杀也会十分温柔,只是他温柔归温柔,也未免也太久了点......而且要的次数也未免太多了点吧!

  花焰一开始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毕竟头一回她也没觉得如何,总归不是第一次,得了趣之后她自己也有享受,虽然陆承杀缴械时,她还是忍不住蹬腿想捶他,但总归可以承受......

  于是在陆承杀低声在她耳边,非常不好意思地问她能续一次吗,她十分爽快地答应了。

  之后他一连折腾了两回。

  幸好四下无人,不然光是床架死命摇晃的声音,就足够令人无地自容的了。

  花焰像被从水里捞出来,身上全是热汗,还有陆承杀留下的痕迹,他碰一下,她身子都开始跟着颤,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偏偏陆承杀还意犹未尽。

  外面天都快黑了,夕阳那最后一抹橘光,透过床帐缝隙染在陆承杀眉宇间,他平素略有些冷淡的眉眼这时候也再不负平静,黑眸里似乎都燃着火光,灼人极了,仿佛不知是谁把七情六欲都打翻进了里面。

  他身上仍然有伤痕。

  热汗沿着结实又宽阔的胸膛往下淌,极具力量感的腰腹肌肉分明,花焰刚才摸过,比想象中还要有料,她心、情越发复杂!

  他凑过来吻她,碰到的地方都起了一层电。

  怎么办嘛!

  花焰也没有办法!

  他又在她耳边,用那种声音问她。

  她真的很难拒绝他……

  而且说到底,花焰也是真的很喜欢跟他亲密,哪怕有时候难免酸痛不适,有时又过于刺激,使得她哭喘不止。

  可……还是喜欢。

  于是彻底折腾到了天黑。

  ***

  原本他们是打算随便逛逛,陆承杀就去见陆镇行的,然而这一耽误,就耽误到了早上。

  陆承杀走的时候,花焰甚至没怎么留意到,只昏睡着感觉到有人替_上衣服,又拖了液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出去。

  她在陆承杀房间里睡到曰上三竿,也无人打扰,最后还是被饿醒的。

  陆镇行也想知道为什么陆承杀明明昨天中午便到了,硬是拖到第二天早上才来见他,但他问不出口,只能在陆承杀前来时,一副淡淡并不在意的模样应声。

  陆承杀长发微湿,整个人都显得睛神利落,眉眼间是時之欲出的高兴。

  陆镇行感觉到了一丝安慰。

  他这一生冷肃惯了,也就是陆怀仙在的那十来年脾气和缓,现下让他说两句软和话,也很难做到。

  此时看着陆承杀,说不愧疚是不可能的。

  回来之后,陆镇行也在反思,为什么知道是魔教做的恶事,他可以毫不犹豫杀上魔教,然而换上其他正道门派,他就不会这么想。

  因为是魔教一所以理所应当被迁怒,这样的念头到底是什么时候起的,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是非曲直自有天理,确实不应该仅凭出身就妄加迁怒。

  正道也会做错事,魔教也会做善事,不应因为是正道就刻意放过找理由开脱,也不应因为是魔教而不分青红阜白将罪责^推到其头上。

  道理虽简单,接受起来却很难。

  他固执了这么多年,让他一下子完全转变过来委实有些不易

  陆镇行在心里叹了口气,拿了放在一^的黑匣子,递给陆承杀。

  陆承杀不明所以。

  陆镇行道:“给你的。”

  陆承杀自然只得接过,接过时听见陆镇行咳嗽了一声,道:"下次带着她一起过来吧。"

  陆镇行话音未落,就看看他外孙那往日面无表情的脸上突然有一丝泛红,连神情都变得不太自然,透着些不好意思,生动得几乎不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