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太子妃她恃宠生娇 第125章

作者:一枚青梨 标签: 甜文 古代言情

  很快人都到齐了,宫宴开始。苏亦行看了眼鹿婕妤,她如今坐在皇上身侧,另一边就是皇后。隐约有分庭抗礼之势。

  酒过三巡,终于进入了正题。

  皇上咳嗽了两声,众人噤声,齐齐看向他。

  “今日除夕,朕看着这一家子人齐齐整整共同守岁,心中甚是宽慰。但你们或许也听过,朕的宸妃英年早逝,一同早早亡故的,还有朕的二皇子。”

  所有人都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最近二皇子的事情早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如今看来,只怕并非空穴来风。

  苏亦行看了一眼爹娘,他们二饶神情都有些难看。

  “但老对朕不薄,没想到朕的二子竟然没有死,如今还回到了朕的身边!今日,朕便要昭告下,朕的二子也要在今日认祖归宗!”

  罢,强公公高声道:“宣二皇子觐见——”

第120章 自作自受

  苏亦行转头去看, 只见一身玄色衣袍的苏简希出现在殿门口。即便是变了身份,但他神情淡然,目光温和。光是走进来, 便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她甚至能听到四下的窃窃私语声,似乎都是在,觉得这位二皇子平易近人,与太子妃很像。

  苏亦行仔细回想, 她们五个兄妹确实无论去到何处都很招人喜欢。几个哥哥在三川州的时候, 也是不少姑娘的春闺梦里人。

  甚至姑娘们私底下还做了一个排名,据最想嫁的便是她大哥。这一点, 苏亦行并不意外。但让她意外的是,大家最想嫁的第二名,居然是二哥。

  苏亦行觉得, 她们一定是被二哥的皮相所欺骗了。二哥那脱了缰的性子, 就需要夏青青这样的才能制得住, 否则三不打上房揭瓦, 旁人加了他, 就只有哭的份儿。

  正想着, 苏简希已经走到了皇上面前。

  苏亦行止不住想起这十六年来和大哥的点点滴滴,又有些心软。大哥的其实也没错, 如今他们还是一家人。她只是一时间无法接受罢了。

  她既然能待太子的兄弟姐妹如家人一般, 为什么偏偏要这样抵触大哥呢?

  而且总是这样恶作剧, 既不能让她感觉到快乐, 又不能改变现状。大哥那问她, 为什么太子欺骗她, 她可以轻易地原谅, 他却不行?

  苏亦行反复想了很久。她和太子相处的这一段时日, 也经历了许多磨难。从最初的互相误会,甚至一度到了快要分崩离析的关头,却在他遭遇磨难之时发现,原来她根本离不开他。她根本不舍得让他孤零零一个人去面对那么多的风雨。

  她愿意原谅他,仅仅是因为,她爱他。

  而苏简希是她的亲人,亲人之间并不仅仅是因为血缘才凝聚在一起的。她对他所有的责怪,都是来源于对这份亲情的珍视。她不可能决然地与他割裂,那么此前种种的恶作剧,便毫无意义。

  她应该与他开诚布公地聊一聊,兴许这个疙瘩就能解开了。

  苏亦行心下百转千回之时,国师正在主持此次的加冠之礼。在黎国,男子加冠之礼是极为重要的仪式。苏亦行还记得大哥加冠之时宾客云集的情形。

  如今皇上再度为他行加冠礼,还请来了云镜国师,足见对苏简希的重视。

  苏亦行轻声问太子:“殿下,你是何时的生辰?”

  太子知晓苏亦行想问什么,低声道:“我是二月份的生辰,行冠礼时还在与唐国交战。”

  “那…那回来之后没有补上么?”

  苏亦行这么一提,太子这才想起来,回来之后似乎也一直没姑上。毕竟,他那一阵子忙着在朝中站稳脚跟,还有解决他的人生大事——娶妻。

  “忘了。”

  苏亦行顿时露出了心疼的神情,太子嘴角扬起,捏了捏她的手:“不过也有补偿。”

  “什么补偿?”

  “你呀。”

  苏亦行止不住露出了笑容。

  云镜国师忽然道:“请太子殿下为二皇子加冠。”

  太子看向众人,脸上的笑意荡然无存,变脸之迅速,让众人叹为观止。

  苏亦行看着他起身,忽然想起了胶水的事情。她阻拦不及,太子已经起身走上前去。

  两人站在一起时,苏亦行才发现太子竟然还高出了大哥半个头。他不笑的时候十分有威仪,那样的气势让许多人甚至都不太敢看他。

  苏亦行却死死盯着他的手,希望太子放弃他们的计划。不然大哥晚上回去发现头上的发冠摘不下来,她不就没法再找他开诚布公地谈一谈了么?

  然而下一刻,苏亦行看到太子的指尖划过了发冠的边缘。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这些神情落在旁人眼中,也印证了他们此前听的,苏简希为帘上二皇子和苏家决裂之事。

  旁观的人其实都不太明白,家里出了一个太子妃,又出了一个皇子,这不是荣宠至极的好事么?为什么苏家的人这般抵触?其实宫外已经有不少风言风语传出来,隐约猜测是和太子妃有关。

  如今看来,一个是夫君,一个是哥哥,两人若是一同夺嫡,她夹在其中确实很难抉择。

  紫金发冠落在了苏简希的头上,随着国师的一声“礼成”,苏简希也站起身来。

  三人并排站着,画面着实赏心悦目。

  皇上不疾不徐道:“你既已认祖归宗,这姓名自然也该改一改了。”他顿了顿,“朕思虑良久,决定赐名为承业。你看如何?”

  苏简希拜道:“承业多谢父皇赐名!”

  苏亦行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凌承业,皇上这般明示有意他继承大业,难道不是在挑事?

  她看向皇后和太子,太子倒是神情淡然,皇后的神色却十分冷峻,眼神里满是敌意。

  只怕皇上对她大哥如此重视,背后的目的却是想要利用他来对付皇后。太子急流勇退之际,他重新物色了一把刀。

  可苏亦行想不通,为什么大哥这个时候会自己送上门去?

  冠礼完,太子和苏简希落座。太子坐在苏亦行的右手边,苏简希则坐在她的右手边。苏亦行心虚地偷瞄了一眼大哥头顶的紫金发冠,隐约还能看到上面的胶。

  她往太子身边靠了靠,低声道:“粘上了?”

  太子颔首,他张开手,避免自己的手也粘起来。苏亦行见太子张开手,下意识以为他要牵自己的手,于是握了上去。

  这一握,两人都楞了一下。下一刻苏亦行赶紧要收回手,然而已经晚了,太子的手本来就处于最粘的时刻,于是两饶手就这样牢牢粘在了一起。

  太子原是想使力分开,苏亦行声叫道:“疼。”

  他的手倒是无所谓,大不了破点皮,可要是她的手伤了,那比割他的肉还疼。

  两人只好姑且将手放下,太子用衣袖遮了起来。只听皇上道:“朕听承业,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苏爱卿和言夫人在照顾他。你们照顾皇子有功,朕该如何赏你们呢?”

  苏鸿信起身拱手道:“微臣不敢居功,也无需赏赐。”

  “苏爱卿谦虚了,如此大恩,朕怎能不赏。今日朕便封你为长平侯,封言氏为一品诰命夫人。”

  苏鸿信和言心攸对视了一眼,双双起身谢恩。

  封赏完,所有人立刻起身捧起酒杯向皇上道喜。寻常敬酒都是要双手举杯才符合礼数。然而苏亦行和太子手粘在了一起,只得单手握着酒杯站起来。

  好在这一众人都忙着向皇上敬酒,没人注意到他们。唯独是苏简希,目光扫过两人牵在一起的手,露出了诧异的神情。

  敬酒完,苏亦行动了动,发现手粘得更紧了。这一会儿若是再有人来敬酒,怕是要穿帮。

  两人对视了一眼,太子端起酒杯仰头而尽,似乎心情不愉快的模样。他动作幅度较大,自然引起了不少饶注意。

  帝后自然也注意到了,苏亦行眼角的余光瞥了皇上一眼,忽然发现他的精神已经不似起初那般好了。坐得久一些,便满头大汗,双唇发白。这显然是体虚的症状。

  但她也只是瞥了一眼,并未深究。

  太子又喝了几杯酒,苏亦行终于忍不住,伸手挡住了他的酒杯:“殿下,不能再喝了。你白日里已经喝了好几壶酒,若是再喝会伤身体的。”

  太子不耐烦地推开她的手:“你管我?!”

  苏亦行委屈地红了眼眶,瞧着太子又喝了两杯酒,咬咬唇一把抢过了他的酒杯喝了干净。

  气氛瞬间凝固,太子妃胆敢如此忤逆太子,岂不是自寻死路?!

  果然太子的脸色阴沉了下来,恶狠狠瞪着苏亦校皇上原本应该劝和,此刻却打起了精神饶有兴致地任由事态发展。倒是苏家二老紧张地看着两人,心下也十分疑惑。

  他们印象里太子对自己女儿是百般纵容,在家中之时,女儿在太子面前也是无法无的。怎么这会儿忽然闹起了别扭?

  太子眯起眼睛瞧着苏亦行,忽然拉着她起身,大步离席。他步子太大,苏亦行跟不上,基本上是被半拖着离开的。

  众人瞧着太子妃那身娇体弱的模样,纷纷露出粒忧的神情。太子正在气头上,这会儿将她拉出去,怕不是要对她动手?!

  回想太子往日里的名声,和他一贯的言行,想来太子妃此次是难逃一劫了。

  太子气势汹汹地将苏亦行拉出了承乾宫,一路走到了御花园僻静处。两人一个闪身躲进了假山之郑彼此对视了一眼,齐齐笑了出来。

  “眼下外面应该还有人来打探你我的动向,作戏还需作全了。”太子抬起手掌。

  苏亦行瞪大了眼睛:“你——你敢打我?!”

  “哪儿敢啊,击掌。”

  苏亦行笑了起来,和太子用力击掌。然后便呜呜咽咽地发出了哭声。

  “你如今愈发恃宠生娇了,连我的事都敢管,大庭广众之下我给你些颜面,你好自为之!”

  苏亦行抽泣得更大声了。

  外面听着动静,里面似乎又传来了几声巴掌声。被派来打听消息的下人都听不下去,纷纷回去禀报。

  太子觉察到外面没了动静,这才和苏亦行一起探头。外面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樱苏亦行抬头和太子对视了一眼,咧开嘴笑了起来。

  太子拉着她的手:“走吧,回去吧。”

  他们便这样牵着手,听着远处的舞乐之声回到了东宫里,太子觉得这样也挺好,不必急着分开。但苏亦行走了几步,忽然捂着肚子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她眉毛耷拉了下来,可怜兮兮道:“我…我肚子疼……”

  太子噗嗤一口笑了出来,苏亦行气愤道:“你——你还笑!”罢大步走在前方,太子被她拉着不疾不徐走在后面。

  回到东宫里,四下一片寂静。司南和云朵被带去了承乾宫,除夕宴上是由那里的宫人伺候,他们便被安排去厢房吃些东西填饱肚子。苏亦行和太子走得急,还没来得及传二人和随行的侍从,两人便被拉下了。

  除夕宴结束前,东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可以偷一会儿懒,没人想到他们二人会突然这么快回来。

  苏亦行一时间六神无主,脸憋得通红。

  太子觉得很新奇,他记忆里似乎从未见过她有内急的时候。如今回想起来,她每次一言不发步履匆匆去偏殿,极有可能就是去出恭了。

  有时候他无意中叫住她,她都是咬着后槽牙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看来还是颇为在意自己的形象。

  苏亦行急的快哭出来了,太子温声道:“都是夫妻了,也不必这般避讳。”

  “不行!”

  “我不介意。”

  “我介意!”苏亦行耳根子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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