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喵)
这房间不仅视野佳,摆设也很古典精致,完全不亚于历史博物馆的收藏。虽然严定康稍微提起过,经营葡萄酒生意的路易夫妇家境不错,想不到他们竟是如此富裕。
当楚诗茵伫足墙边欣赏名画的同时,玛莎也在打量她。
这位相貌姣美、气质出众的东方女孩,一看便知是性情温柔可人的好太太。而爱妻至深的严定康,怎么会和她闹到仳离的地步?
「现在男士们都不在场了,妳可否告诉我,为何要跟康离婚?」
「我……」这教人如何启齿?毕竟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啊!
「有什么委屈妳尽管说,我一定替妳出头。」玛莎扬扬拳头,颇有大姊大的义气。
被她的古道热肠所感动,楚诗茵不觉眼眶一红。
「别哭、别哭,妳那双漂亮的大眼睛,哭肿了就不好看啰!」玛莎连忙抓来面纸盒,将楚诗茵拉到床上坐着。
「抱歉……」楚诗茵拭干眼泪,漾出尴尬的笑花,「自从我父母过世后,我再也没有享受过这种慈母般的温暖关怀了,所以……」
「我了解,而且我也很乐意当妳的……呃,中国人好像叫干妈吧!在国外称为『教母』。」
「谢谢妳!玛莎。」楚诗茵立即回以感激的拥抱,「有妳当我的教母,是我的福气。」
「既然妳把我当长辈看待,那……」玛莎拖长的语气,就是等着前一个问题的答案。
楚诗茵沉默了下,终于答道:「我们结婚三个月就离婚了,原因是──他有了别的女人。」
「什么?」玛莎嘴巴张得奇大。
「那个女人叫叶芬,是康的父亲生前在上海所聘请的会计。」
「会计……」玛莎回想了下,「我见过那位小姐,但我不觉得康跟她有什么暧昧呀!」
「是真的!叶芬打电话告诉我,说康和她同居很久了,还说她已经怀有身孕,希望我能成全她。」
「说谎!」玛莎马上反驳:「康去上海时,都是与我们夫妇同住,也从来没有外宿过!这点我愿意以上帝之名起誓,绝不是在帮康掩饰。」
「可是……」叶芬哭得那么伤心,一点也不像演戏呀!
「妳想想看,康白天要忙着公司的事,晚上还得教两个笨蛋老外中文,他哪来的精力再去拈……什么草来着?」
楚诗茵接腔:「拈花惹草。」
「对对对!成语太久没用,我都快忘光了。」玛莎朗声一笑,继续分析,「而且他不仅随身放着妳的相片,还计画带妳出国补度蜜月,他那么爱妳,心里怎容得下其他的女人?」
这一番话,让楚诗茵的心湖卷起惊涛骇浪。
难道……她真的误会了严定康,这一切全是叶芬因爱生恨才编出的漫天谎言,只为了破坏她和严定康的婚姻?
见楚诗茵神色茫然,玛莎拍拍她的肩膀。
「感情的维系重在互信互谅,不管有什么心结,一定要想办法解开它,否则就辜负了那个深爱妳的男人,也辜负了上帝赐给妳的好姻缘。」
***
***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虽然分房时发生了尴尬的小插曲,不过主人的热情款待,和一道道可口的法式佳肴,仍营造出宾主尽欢的愉悦气氛。风趣的路易还讲了不少老外在上海发生的糗事,逗得楚诗茵咯咯直笑。
「这是一九八九年的葡萄酒,妳尝尝看……」
法国人嗜酒的程度,好比人类不能没有水喝。从餐前、餐中到餐后,玛莎开了好几瓶不同年份的佳酿,而这番盛情也让楚诗茵暗叫吃不消。
「茵的酒量很差,还是我代她喝吧!」
幸好有严定康帮忙挡着,否则她早就醉倒餐桌、不省人事了。
「你这小子真是笨,不先把茵灌醉,待会儿你怎么溜进她的房间做爱做的事?」路易睨眼装生气。
被调侃的楚诗茵差点喷饭,窘然的血气横逆而行,让她的脸蛋愈形红润,也更加诱人。
「别把路易的话当真,他就爱开玩笑。」顺手又挟了一片牛肉到楚诗茵盘里,严定康紧慎戒惧的神色,好像怕她就此不理人。
「没用的家伙!记得我跟玛莎第一次大吵时,她气得不让我进房,我干脆破门而入,展现我的『男儿雄风』,结果她还不是被我驯得……」路易说到一半,耳朵倏然被狠狠拧住,「哦!好痛!」
「死老鬼,酒一喝多就敢胡言乱语了?」玛莎啐骂:「我们现在就回房间去,看看是谁驯谁?」
「老婆,轻一点嘛!」临去前,路易还不忘回头挥手,「康,你放心,二楼的隔音很好,我们什么都不会听见的!」
夫妻俩一退场,已经忍得快得内伤的楚诗茵立即爆笑出声,而且笑得眼油横溢,直到回眸撞见那对深幽如潭的黑瞳……
「呃……他们不会有事吧?」唉!每次与严定康独处,总教她不知所措。
「妳说呢?」严定康哂然一笑,「时候不早,我们也该回房休息了。」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二楼,楚诗茵才晓得严定康就住在对房。突然,他手臂一伸,将她圈困在门板上。
「你……」
「晚安!祝妳有个好梦。」
楚诗茵心跳怦然加速,「我也……祝你一夜好眠。」
但严定康并未马上松手,只是定定地看着楚诗茵微颤的唇。
即便羞低着头,楚诗茵仍能感觉到那对辉芒有多炙人,而周围的温度彷佛也被加热了似的,变得窒闷难耐。
男人终于发声,「我想……」
女人同时启齿,「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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