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喵喵)
除了默许严定康拿着拷贝的钥匙大剌剌地进出家门,偶尔他一时兴起,还会把她带到某家隐密的汽车旅馆,来场浪漫的性爱派对……
想到那些激烈的欢爱过程,楚诗茵就觉得无地自容。天哪!她怎么会变得如此放浪形骸?
就像被下了咒似的,只要严定康勾勾手指,她便如飞蛾般往那团噬人的火焰扑去。幸亏盛洁伶最近为了即将归国的男友忙着布置新家,才无暇随时监控她的行踪,否则这段不伦的地下情早被揭发了。
但即使瞒得了友人,道德的教鞭却未曾停止过挞责楚诗茵的良心,深陷在理智与感情之间的鸿沟,她真的好矛盾,也很痛苦。
于是她开始自我催眠,假装这只是一场荒唐的美梦,一旦严定康升格为人父,便会自动回归家庭,而这段梦境也将跟着成为泡影……
出神之际,一声叫唤将远扬的魂魄吸回现实人间。
「八号楚诗茵!」
「我就是!」楚诗茵起身,随护士进入门诊室。
「楚小姐吗?请这里坐。」问诊的医生看起来很年轻,俊雅的五官配上无框的金边眼镜,更显斯文。
楚诗茵羞赧地说:「其实我原本是挂消化系统科的刘医师,不过他却建议我先来找季医师。」
之前忙着欧洲参展,回台后又投入密集的促销宣传,可能因为三餐不正常,她的肠胃总觉得不太舒服。虽然这阵子工作量较少,但胃酸的情形仍无改善,甚至一早起来就觉得想吐。
「我知道。」修长的手指在病历上疾笔而行,「请问妳上一次的月经是何时来的?」
「呃,大概是两个月前。不过我的经期一向不准,所以……」
她话未说完,医生即宣布:「恭喜楚小姐,妳怀孕了!」
「什么?」意识空白了好几秒,语文的神经系统才连接上舌头,「不……不可能吧!医生,您是不是弄错了。」
「根据验尿的结果,妳确实已经怀孕了。」
其实对于这类忽略身体变化的迷糊妈妈,医生们早已见怪不怪。想必消化科的主任也是看到了验尿报告,才会建议病人转诊。
「至于怀孕的实际周数,我们可以透过超音波来判断。」医生拍拍旁边的小床,示意楚诗茵躺上去。
楚诗茵呆愣地遵从,并让护士撩起衣衫。随着感音棒在平滑的小腹上移动,莹幕出现了灰暗的阴影,而那团阴影中,清楚可见一个跳跃的点点。
「瞧见没?这就是宝宝的心跳。」拿起一张活动式的圆周卡,季医师详尽地解释:「我们通常会从排卵期开始算生命周数,宝宝目前约有八周大,也就是说,妳受孕的时间应该是在六周前。」
六周前?不就是……在法国那段期间?
接着医生吩咐了几项怀孕初期注意的要点,但除了预产期,楚诗茵紊乱的脑袋根本装不下任何东西。
茫然走出诊疗室,楚诗茵在走廊的休息椅上足足坐了十分钟,才消化掉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
她怀孕了?天哪!这怎么可能呢?
闭上星眸,三年前的云烟往事立即在脑海涌现,而悲情的序幕,就是由那通对岸的来电所开启……
***
***
「我叫叶芬,和定康已经交往很多年了。虽然我目前在上海负责『康荣』的帐务,不过他每次来上海,都是住在严伯父为我们小俩口购置的公寓……」
接到自称是丈夫亲密女友的电话,楚诗茵不禁六神无主。「妳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想不到新婚未满三个月,就蹦出一位旧情人,虽说她无权吃老公婚前的飞醋,可严定康也不该瞒着她,和对方藕断丝连啊!
「因为,我的肚子里正孕育着严家的骨血。」
「妳……」这么爆炸性的消息,让楚诗茵整个人呆掉。
「坦白讲,要不是连续三次流产,连医生也劝我打消生育的念头,伯母早就让我进严家大门了。但是定康身为独子,传宗接代的压力不小,因此才想找个女人先帮他延续香火,然后再离婚,这样我们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妳胡说!我不相信……」那个把她当宝贝般呵护、誓言爱她一辈子的男人,怎么可能会这么卑劣?
「我的话是不是谎言,妳大可去找伯母求证。」叶芬轻叹一声,「其实,我并不赞成定康的做法,除了对妳不公平,我更担心他日后会因为谈不拢孩子的监护权而离不了婚……
「所以,就算吃尽苦头,甚至得冒着生命的危险,我也要再赌它一回。或许是老天爷可怜我吧!这次胎儿的着床比先前都来得稳定,定康还说,要多留在上海陪我呢!」
叶芬完美无缺的说词,成功地挑起了楚诗茵的疑心。
是呀!别人新婚是难分难舍,为何她和丈夫聚少离多,连邻居的婆婆妈妈也劝她要盯紧点,莫非……大家早知道定康有了「二奶」?
「而我之所以私下找妳谈,就是不忍见妳愈陷愈深。楚小姐,妳成全我们吧!或许妳觉得我的要求很自私,但这都是为了双方好,一旦我平安生下宝宝,妳就失去利用的价值了……」
「不!定康不会这么对我的!」
他曾说过他爱她,他爱她的呀!
「我明白妳的心情,毕竟这么残酷的事实,任谁都无法接受。幸好妳还年轻,往后多的是机会……」
突然「咔嚓」一声,两人的谈判被硬生生切断,而出手按掉电话的,竟然是柳翠华。
「是叶芬打来的,对吧?」
「妈?」楚诗茵愣了下。
柳翠华嫌恶地冷哼:「那女人还真是不死心。」
「妈,叶小姐说的是真的吗?她和定康……」
「不管她说了什么,妳都不要放在心上。」柳翠华顿了顿,又叮咛:「还有,今天的事千万别去质问定康。男人是很好面子的,有时候装胡涂反倒对妳比较有利。」
婆婆不愿正面回应的态度,无疑证实了叶芬的说词。
楚诗茵身形一踬,心墙的最后一隅跟着崩塌,天哪!她所信仰的真爱,背后居然如此丑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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