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田心贞
性子不但冷漠又孤僻、嘴巴也恶毒,总之,除了有钱跟长的帅,她实在找不出大哥的优点。
真是白白糟蹋了人家一个女孩子!
不亏跟蒲生拓莲是多年的好友,就连年纪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她可是比自己这个当妹妹的足足小上五岁,五岁呃!
想她都大学毕业上研究所了,人家才刚刚升上大学二年级。
「水柔。」
「恩?」
「你有小礼服吗?」
「礼服?」
「恩,你有吗?宴会穿的礼服......」要去吗?她还在考虑。
蒲生拓莲搭乘下午的飞机抵达台湾,当天晚上就有宴会等着他,宴会的主办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位于北部滨海的这栋别墅,西洋宫廷式的建筑很适合举办各式各样的宴会,这里一向是他寻欢作乐的场所。他喜欢派对、喜欢宴会、喜欢所有人多热闹的场合。
每当烦闷的时候,不管任何时间、地点,他都能疯狂的玩乐着,然而清醒过后,他不知道那股强烈的空洞感从何而来?
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也只能一次比一次更加疯狂的糜烂堕落,至少,在被酒精麻痹的当下,他的脑子似乎能够暂时遗忘心里的感受。
已经顾不得醒来之后,内心是否会尝到更加苦涩的滋味?
外人眼中的他,是一个懂得享受、沉浸在酒池肉林里的飨宴的男人,对于任何自动上前的女人,他都能好好与她们玩一上场你情我愿游戏。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没错,可是自从几年前开始,他似乎腻了、厌烦了,即使外在的作风依旧引人注目,但是他的内心只有他自己知道。
自从那一次从英国离开之后,胸口竟然会时常有着莫名抽痛。
那心口窒闷的感觉对他来说,已经不是痛苦,而是这七年来的习惯。没有人可以替他找出原因,每当他还来不及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就又让人给赶走。
那个总是让自己拿她没办法的小家伙,他是不是对她太纵容?
一袭合身的燕尾服穿在身型修长又精壮的蒲生拓莲身上,更甚于专业模特儿的展示,往后梳扰的黑发露出饱满的额头,狭长的丹凤眼配上直挺挺的鼻子,略薄的嘴唇不时露出一丝丝邪气的笑容。
举手投足之间尽是迷人的丰采,用不着具有蒲生家族显赫光圈的加持,他本身便是一个令人称羡的男人。外表对他来说只是加分作用,他卓越的才能、不俗的谈吐,才是真正吸引女人的优点。
事实虽然如此,但是前仆后继的女人还是从没间断过,姑且不论令人疯狂的外在容貌,光是雄厚的身家背景,就足以令人垂涎三尺。
此刻的蒲生拓莲正倚靠在大门一侧的落地窗旁,除了可以观看到别墅入口处的车辆进出外,也可以一览整场宴会。
即使知道现下有不少身材曼妙、妆容精致的名媛正蠢蠢欲动,想着如何要靠近他,但是他不因此而高兴,而从来都不在乎这些女人。
因为能让他挂在心头的女人,只有一个,而她,不会在这堆女人里面。
他好像没有办法再继续佯装下去,他一直都清楚的知道自己要的是谁,只是,他要不要得起而已?
那胸口的苦闷是因为她吗?他是知道?还是不愿意去正视?对他来说,这是个困难的问题。
他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
忽地,一道光亮从大门口照进来,一辆红色房车正缓缓驶进大门旁的停车位,蒲生拓莲眯起眼,想看清楚车内的人。
车款的确是她的车子没错,只是距离太远,让他看不清楚车牌号码。
那么会是珈珈开她的车吗?珈珈也不喜欢参与这种场合,而且如果他让得没错的话,珈珈不会开车。
不可否认,他心里是有些期待,只因为想看见那个转了性子的小家伙,回去日本近三个月的时间,他没有时间可以飞过去找她。
但同时也担心,不爱参加宴会派对的她,怎么会突然来?
他可不接受她是为了别的男人来参加。
蒲生拓莲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反应就像初恋的小毛头一样紧张,只因为他不跟女人谈情,比起谈情,他只采用另一种不浪费时间的模式
,当驾驶座缓缓踏出一只光洁的小腿时,他就知道是她了。他碰过不少女人,但唯一能让他记住的,训只有碰不着的她。
俊逸脸庞上的闲适笑容在看到甫出车外的女人时,为之一变。
天杀的!她怎么能穿成这样?瞧她那是什么鬼德性?
一块破布能遮的住什么?只有两条细的跟缝线针一样的细的绳子在她白皙的颈子后系着,根本撑不住那丰满的乳房。
胸口底成这样......没有穿内衣!
捏紧他那缺氧的肺部,蒲生拓莲简直要气炸!
该死的!虽然是连身长裙,但是那服贴的布料根本就是把她下半身的曲线完完全全展露出来!
她怎么不干脆脱个精完算了?
虽然脑子气得缺氧,但是他的双脚却早已经自动自发的往裸女方向大步迈进,她以为她这样跟裸奔有什么两样吗?
一模一样!在蒲生拓莲的眼中只看的见冷茹淇,其实一同下车的还有冷茹珈跟陶水柔。三个人才刚下车要走进主屋,走没两步便有人来势汹汹。
「你要去哪里?」蒲生拓莲恶狠狠的瞪着冷茹淇,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好似见到杀父仇人。
「进去啊。」这是什么废话?冷茹淇觉得莫名其妙。
「穿成这样?」蒲生拓莲像女人一样尖叫出声!她竟然还敢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恩,很漂亮啊,我试了很多套。」冷茹淇有自信的说着。
蒲生拓莲一再提醒自己深呼吸,以免失控掐死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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