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扶梦
现在再看这个图案,她不仅觉得这像一个宗教标志,也像一个公司标志。
那群人把心脏还给了她,肯定是想她继续那场找回忆的游戏。
他们的目的,她有所察觉,但又很难说清。
她只能再继续探索游戏。
她需要那些记忆,来解开谜团。
转瞬间,她进入像素世界。
两只鸟儿来到她面前:
【你给我们带来面包了吗?】
沈容把果酱面包和心脏一起放在地上。
鸟儿停在心脏周围,尖嘴啄起了心脏。
【我们可不会像那条蛇一样傻,明明吃不下那么多,还硬吃。】
【我们只会吃我们想要的面包。】
吃完了面包,它们飞到沈容面前,轻轻用带血的喙啄了她的肩膀一下。
沈容再次回到了酒店房间里。
血腥味充斥她的鼻腔,一具肥胖男尸趴在她的身边。
沈容将他翻过来,他咳嗽着喷了她一脸血沫,强撑着睁开眼睛,嘴唇翕动。
沈容靠近他的唇边,听见他道:“六角……你……跑……他们……设计……”
他是在提醒她,有人设计她,让她跑?
六角让她联想到六芒星眼睛的图案,心想:六角是幕后机构的名称吗?
男人回答不了她。他咽了气,眼睛还睁着,死不瞑目。
沈容直起身,往门口走去,顺应男人的话跑路,背后却有股阴森气息袭来。
她侧身回头。
那已死的男人竟变成了浑身长满尖刀的怪物。他狼牙棒般的手和身体不断往她身上撞。
沈容连忙躲避,但身体再次不受控制地跌倒在地。
那已死男人身上的尖刀无限延长弯曲,刺中倒在地上她,将她钉在了地上。
她被刀扎成了筛子,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血汩汩流出,在她身下形成了血泊。
“噗嗤……”
“女士……”
“抱歉,没忍住。”
她听见遥远的地方传来细如蚊蝇的对话声。
如果不是她五感灵敏,几乎不可能听见。
她眼前被血色填满。
血幕退去,她又回到了像素世界里。
两只鸟吃完了心脏,身体被撑成球,躺在地上飞不动了。
它们扑棱着翅膀,头顶冒出像素文字:
【你还想要继续前进吗?请把你的两根无名指分别喂给我们。】
沈容走回第二个空间,按照之前的方法,把头颅的另一只耳朵割下来做成手指,喂给两只鸟。
两只鸟的身体胀得几乎透明。
突然,它们“砰”的一下炸了。
细碎的血肉喷了沈容一身。
血肉中躺着一枚黑钥匙。
之前的钥匙都是金的。
沈容捡起黑钥匙,研究了一下,打算继续前进。
转过身,却见小白兔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吃起了鸟的碎尸。
沈容点了一下它。
它头上冒出像素文字【不*再**】。
沈容:?
她又点了一下。
兔子头上冒出不同的像素文字:【这对蠢鸟。它们以为自己不吃下所有面包就不会被撑死,却不想想,一只面包比它们两个还大,足够撑死他们了。更何况他们还贪心地想要吃你的手指。】
这番话看上去像是寓言故事的总结。
沈容再点兔子,兔子不断重复这句话。
【不*再**】没有再出现过。
不*再什么呢?
沈容拿起黑钥匙继续前进。
打开门,门口的世界变了。
树林与草木全部枯萎,光秃秃的地面泛着血色。天色灰暗中带着一丝流动的血红。
两条岔路出现。
一条通往远方,一条通向一间小房子。
沈容想了想,先去了那栋小房子。
到达房前,她看见房门上有一颗面目扭曲的头颅。
这头颅面容溃烂,眼珠半掉,瞧见沈容,附近冒出像素文字:
【哦,你这个魔鬼。】
沈容想要打开门。
头颅:【你这个魔鬼,你已经没救了。如果再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绝不会生下你这样的怪物。】
沈容:?
这颗头颅是她这个身份的妈妈?
她拧了下门把,门却打不开。
头颅:【你想进去看看你曾经做下的恶事吗?
帮我找副躯壳和美丽的人皮来。
反正你是个魔鬼,我不用对你用那些委婉的言辞,对吧?】
【三天内把我要的东西给我,否则你就不要再来了,不然我会让你后悔!】
沈容答应后,被传送离开游戏。
临走前,她眼前一片漆黑。
血红的像素文字占据了她整个世界:
【你这个毫无人性的魔鬼】
血字散去,她回到床下,爬出床底,竟见门外有双眼睛正注视着她。
是一名狱警。
看到她从床底爬出来,他竟然没有质问她为什么在床底下,而是掏出了对讲机,“拿些外伤药过来。”
沈容不解,顺着狱警的目光,她低头看自己。
房间内光线昏暗,模糊了她身上斑驳的暗色。
她摸了一下这些暗色,是微黏的感觉,还带有血腥味。
是血。
“啪”的一下,她屋里的灯亮了。
衣服斑斑点点的血迹更加清晰地映入她眼帘,就仿佛她被人捅了无数刀。
狱警将药从窗口扔给她。
沈容拿起染血的床单把窗口挡上,狱警也没说什么。她不由自主地咳嗽了几声,感觉气管有些火辣辣的疼。
脱衣服,低头。
她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细长的伤口。
这些伤口,似乎和游戏那胖男人变成怪物后扎在她身上的一样。
沈容摸了摸这些伤口。
麻麻的,只有摸上去才会有一点点疼,就像是从身体内部裂开的口子一样。
“咳咳咳……”
她又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咳嗽时有些喘不过气,胸腔和喉咙都疼。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到些事情,瞳孔倏地放大:
这咳嗽也许是从那游戏里带出来的!
是王英妮和杨川那两个变成液体让她窒息而亡的经历带来的!
沈容思索着,在床边坐下,给自己擦药。
药味和血腥味和充斥了她整个鼻腔。
突然,她感到一道视线落在她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