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上星稀
一想到这里,几人忍不住看向已经毫无声响的收音机。
“那就先假设这个密室出现的三个时间也是有什么问题,还有一点。”花七站在过道上,背靠着一张椅侧背,一边低头看着地上的水迹,随即抬起头对上大家的目光,又一边往下说,“今夜说到恐怖真正的发生时间是一个奇怪电话。”
“我们可以先建立这个奇怪的电话是在老人死去之后出现的一个恐怖,也是真正开始恐怖的预兆,但到底是什么情况,还是要等回到兰家,我们再从这些已知的线索重新调查。”蒋玉提醒道,“这一路上都要留意每一个人的电话。”
现在也只能先这样,几人说到这里,也回去座位上。
这个时候兰从三人都睡了过去,就连司机也趴在方向盘上,一行人动作很轻,各自坐在自己的座位。宁音转头望向窗外,看着老人坟墓那里,隔着朦胧雨水,也不知看了多久,不知不觉也跟着睡了过去。
再睁开眼的时候,宁音发现自己并不在送殡车上,而是在兰家屋外的庭院,再往外走去,就是大门,这会儿四周一片漆黑寂静,只有屋门挂着的白灯笼薄薄地映出一点烛光,借着烛光,宁音没有看见半个人影,蒋玉他们也不在身边,她停在原地看了一圈,便知道自己做梦了,随即转回去望向屋门旁的那棵老树,高大茂密的枝叶从屋外伸进来,她就站在树荫下,夜晚的风一直刮响树叶,就在呜呜的风声中,宁音听见了铜铃声,如同招魂一般……
叮铃……
叮铃、叮铃……
不知怎的,宁音猛地惊醒过来,一下子又从梦中回到车上。
她连忙坐直身靠着椅背,心脏还在剧烈跳动着,而且额头和后背都冒出了一层冷汗,在她回想这个梦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但那种恐惧还是残留了下来,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梦见了什么。
一夜没有睡的水千星听见身旁的声响,侧头看向宁音,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大概也猜到一些:“做噩梦了?”
“我忘记是什么梦了。”宁音擦着额头上的冷汗,一边望向车窗外面。
水千星目光从她脸上挪开,轻声说道:“天亮了。”
这时已经是第二天,昨夜里下了一整晚的雨终于停了,天色蒙蒙亮,而守了一夜爷爷的墓的大人也从那里走来。
快走到这里的时候,似乎起了一阵风,爷爷墓前的一地白纸钱被风吹起来,一直吹向这里,往这里走来的兰家人也听见身后响起的呼啸风声,都回了头,就见地上的白纸钱都被风卷了过来,大家连忙往旁边躲避,纸钱已经从他们身上掠过,然后一张张白纸钱又毫无重量似的,纷纷贴在车窗上,窗户一下子变得白簌簌的,车上的所有人见状,都吓了一跳。
第290章 一个电话
“我去,这是怎么回事,地上的纸钱怎么都吹过来了!”兰从一惊一乍,整个人从椅子上跳起来。
司机看见这幕,面色一惊,顿时跑下去,将贴在车窗上的纸钱扫落在地上,一边问兰家的人有没有事。
“没事,就是突然起风。”兰家大伯说话的声音压得有些低。
“这些纸钱是从阿爸墓前吹过来的,会不会是阿爸……”
“在这里别说这些不好的话!”兰阴父亲严厉地打断妹妹要说的那些话,转而冷硬地吩咐司机,“清理好之后,就开车送我们回去无镇。”
司机连忙点头:“好的。”
听着外面的声音,兰嘉却侧身靠着窗户,双手按在车窗上,一直望着窗外,而她旁边的兰容也站起身,低头轻轻拍了拍兰嘉的头,便也望着窗外,两人都没有出声说话,这两人诡异寂静的气氛,只是看一眼,就让人无端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宁音就坐在他们身后,刚刚纸钱吹到窗上的时候,她已经从那个噩梦中彻底回过神来,此刻忍不住看向两人。
兰容和兰嘉确实有点说不出来的奇怪,不过现在想起来,兰嘉好像是那晚青铜铃出现之后,第二天就开始生病了,到今天还没有病好,宁音不由猜想,如果那晚真的有人在招魂,他们几人之中很可能是兰嘉出事了,但她只是生病了。而兰容是昨夜去找兰嘉之后才这样的,尽管两人很奇怪,然而在找到更多线索之前,其他人是无法知道身边的人是不是被死人附身,被人招魂。
在她思索这些的时候,另外几个队友也都望向兰容两人。
蒋玉和白候站起身双手搭在宁音他们的椅背上,弯着身凑前去,花七和苗小甜就在过道对面,不过也起来走到宁音他们这边,水千星看人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他已经直接出声问兰容两人:“昨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跟之前变得有些不一样,不觉得自己变得奇怪?”
两人听见水千星的声音,兰嘉目光这才离开窗户,从椅子之间的那条细缝用一只眼看向后座:“我和哥哥没事,你们不要担心。”
“兰嘉,那晚探索兰家,你是不是已经出事?”宁音也问。
“没有。”兰嘉依旧这样说,然后一直看着后面。
宁音便对上细缝中一直看向自己的眼睛,看着这只眼睛,头皮都发麻。而窗外是司机不停扫落车窗上的纸钱,司机那张脸不停在玻璃窗上晃来晃来,一时近,一时远地贴上车窗。宁音忍不住侧头,司机刚好抬头看她,手一边撕着纸钱,宁音也看着司机,不知道是不是做了噩梦的原因,她觉得现在看什么都有种不舒服感,不过对方已经走到下一扇窗户,她这才缓了一口气,收回目光。
还想说什么的时候,兰嘉早已经转回去,又一直看着窗外,看着爷爷的墓。
“看样子她不会告诉我们什么,不过她身上一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但不一定是恐怖,我们只能先自己探索。”蒋玉说道。
这时候,车外的兰家人也陆续上车。
司机动作也很快,没多久就将所有窗上的纸钱清理干净,然后开车将他们送回无镇。
这一路都没有电话响起,那真正的恐怖就还没有发生,宁音几人却没有丝毫放松警惕,总觉得这个恐怖故事没有那么简单,但因为还没有走到这一个剧情,他们也不知道这个恐怖故事中有没有他们忽略的一些线索。
回到兰家将近中午,因为还是白天,宁音几人便分开行动,按之前商量好的,白候去打探兰嘉以前的那些朋友,宁音调查兰阴父亲和云锦,一来宁音的身份是兰阴,比较好接近对方,如果云锦真的是兰阴母亲,那一定可以从她这里打听到一些,宁音看得出云锦对兰阴似乎有些不同。此外,苗小甜一个人留意兰家的人的电话,至于水千星他们,便再去探索这间老宅和祠堂那里。
不过红围巾的情况他们到现在都毫无头绪,也不知道怎么将他带出那口棺材,大家只能再去看看那口棺材,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没有发现的线索,实在不行,到时候再去街口跟沈老板打听一下棺材的事情,总觉得对方肯定还知道什么,蒋玉打算这一次多带一点钱过去,生意人无非求的是钱财。
这时,宁音先去找云锦。
经过大厅的时候,她看了眼忙碌的兰家人,兰阴父亲也在这里,跟另外几个兄弟忙着打点老人灵堂的事情,再过几天,八月十七日就是老人的头七,等过了头七,第八天的时候,兰家就会开祠堂将老人的牌位供奉进去,到那一天,镇上的人都会来兰家祭拜。
她没有去找兰阴父亲,对方一看就不好说话,去问他反而还可能会被骂一顿,最好打听的人是只有云锦一个人的时候。宁音去到侧厅便看见云锦,对方正跟之前来过的裁缝师说着话,云锦也从对方那里接过新做的几套旗袍,见到宁音过来,摆了下手,裁缝师便离开,云锦也迎着宁音往前走了两步。
“这是裁缝师刚才送过来的衣服,阴阴穿的话,一定很漂亮。”云锦将手里的几套旗袍在宁音身上比划了一下,满意地浅浅一笑,又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事情吗,八月十八日那天早上九点,我们约的摄影师会过来,到时候我们一家人拍一张全家福,那天你早点起来,我帮你梳头。”
“我来找你不是为了这些事情,我有别的事想问你。”宁音说。
云锦闻言,动作一顿,随即垂下手臂,将手里的旗袍让佣人送去宁音房间后,便柔声说:“这里有点吵,到外面说吧。”
两人走到庭院的走廊上,这里比屋里头清静。
“你想问什么?”
“我已经调查到一些事情,你根本不是云锦。”宁音试探道。
“我不是云锦,那我是谁,阴阴,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一些流言蜚语,我也知道你对我有些误解,但你这样我会很难过,我只是想对你好一些。”
宁音说:“我跟你相处的时间应该不多吧,你怎么会对我这么好,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奇怪,我母亲去世七天,父亲就娶你进门,在这之前我父母十分恩爱,父亲绝对不可能立刻娶你,除非你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譬如你是我去世的母亲。”
云锦对上宁音的目光:“这说法有点荒唐了,我怎么可能是你母亲,我知道你当年离开兰家就是因为我跟你爸的事情,如果你实在芥蒂,又或者想用这样的话让我难过,只是为了离开,那等拍完全家福再走吧,到时候阿姨也不会勉强留你下来。”
话说到这份上,宁音不知道对方是装的,还是真的是云锦,不管是哪个可能,她都知道继续问下去也问不到什么,而这个时候,兰阴父亲走了过来,宁音看见对方冷厉的神色,有些话也不好再说,她也发现想要从兰家的人那里打听什么,并不容易,只能他们自己去调查探索。
宁音看了两人一眼,便不再说话,转身就走。
到了下午三点多,分开的几人都在二楼走廊上会合,一边靠着扶手,探头望向楼下的大厅。
一个下午的时间,灵堂已经摆设得差不多,老人的遗像就放在桌台上,正对着门口的方向,除此之外,桌台上还放着一个香炉,一些香烛。而宅子四周也都挂着白布,本来就是一间老宅,午后的光线即使进到屋里,仍觉得有些灰暗阴森,每一个人都穿着丧服,面无表情,走动间脚步声极轻,空气中有种无法形容的诡寂,甚至有几个佣人在看到老人遗像的时候,突然哭了起来。
花七又提醒几人,往一个方向指去,大家看过去,就见兰嘉和兰容两人站在屋门下,逆着日光,身上披着沉沉的阴影,两双眼却目不转睛地一直望向屋里灵台上的老人遗像。
“你们说,会出现的恐怖会不会跟老人有关?”苗小甜小声问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这几天大家都小心一点。”花七说。
这种明知道接下来可能随时会出现恐怖,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的感觉让人焦虑和不安,他们只能在此之前尽快探索到更多的线索。
宁音问:“大家打听得怎么样?”
白候偏头说:“我先说吧,我打听过兰嘉以前那些朋友,不过都离奇去世了。”
“离奇去世?”几人惊讶,“都死了?”
“打听到的这些朋友都是当年最有可能跟兰嘉约过冒险游戏的人吗,确定是这些人?”水千星问。
白候点头:“应该没有错,别的那些同学都说兰嘉以前就是跟这几个人玩得最好,而刚好又是这几个人死去,如果兰嘉以前真的有偷偷晚上出门,我认为这几个死去的朋友很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死去,即使这几个当时没有真的出门,但也因为接触了某些东西,譬如答应出门,但没有遵守出门的约定,晚上的恐怖延伸到这些人身上,这是我认为最大的一个可能性。”
听到这里,几人都不由沉思了起来,现在兰嘉以前的那几个朋友都死了,等于这条线索又断了,现在唯一就只有兰嘉知道,不过对方那诡异的情况已经不会告诉他们,不然几人也不至于去调查兰嘉以前的那些朋友。
宁音回过神来,转而说道:“先不说这个,我从云锦那里打听了一下,她还是很有可疑,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这一家人似乎都不好打听。蒋玉你们那边怎么样?”
“沈老板收了我们的钱,说会帮我们找出破解棺材封印的法子,答应七天之后,也就是七月十四那天会亲自送上门给我们,看他那个样子,将红围巾带出棺材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蒋玉将他们这边探索到的情况说出来,又转身看了看四周,“不过兰家这里还是没有新的发现,依旧没有找到地下室,那些镜子我们也检查了一下,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但没有问题这是不可能的,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这里头的异样,晚上我们可以再探寻一下。”
苗小甜等他说完之后,也跟着说:“我留意了一天,目前还没有电话……”
话刚说到这里,宁音兜里的电话骤然响了起来,原本还在说话的几人霎时静了声,因为屋里很静,这电话声显得很大,除了几人,此刻屋里的所有人都抬头望向二楼走廊的宁音。
宁音也不知怎的,手心冒了一层汗,不过还是从裤兜里翻出兰阴的手机,确实有一个电话打进来,她看了看身边几个队友,在他们点头的同时,也按下了接听,电话那边顿时响起沙沙的电流声,然后传来恐惧的声音。
“我是蒋玉……快逃……快……”
“七……”
第291章 诡异遗像
“七什么?”花七立刻追问。
宁音几人也凝神听着这个电话,然而那边的信号似乎很差,不知道是听不到这一边的声音,无法回答花七,还是别的,现在就剩下蒋玉急促的呼吸声,似乎在拼命逃跑,几人也只是这样想象了一下,即使不知道电话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感觉到那种攥紧心脏的恐惧,下一瞬电话那边的蒋玉又像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电话突然挂断了。
苗小甜没由来地紧张起来:“这是恐怖来电,还是真的是蒋玉哥哥打过来的电话?”
几人看着慢慢暗下来的手机屏幕,神色都有些凝重。
他们知道这应该就是恐怖故事提到的那个奇怪电话,恐怖也应该在这之后开始发生的,但他们没想到会是蒋玉打来这样一个电话,说这是恐怖来电也没有错,不过大家又猛地抬头看向身边的蒋玉。
蒋玉见几人都看过来,双手顿时举起,无奈地说:“你们不用这样看我,我没有打电话给宁音,虽然我遇到危险第一时间确实可能会选择打给宁音,毕竟她很可靠,我想你们有困难的时候也会这样选择,但很明显这个电话不是我打的。”
“行了,兄弟,我们当然知道这个电话不是你打,但这个恐怖故事开始的奇怪电话说的就是你,就是不知道这个电话是一个恐怖,还是另一个你打来,如果是另一个你打来的电话,时间肯定是在这之后发生,也就是说未来的你经历了什么恐怖,给现在的宁音打来了电话。”白候说话的时候,看了眼楼下,刚刚看上来的那些人已经收回目光,继续布置着灵堂的事宜,他揉着空无一物的右手腕,接着说,“先不管是恐怖来电,还是另一个你打来,这个电话提到七,但七后面应该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我们先想一下七这个数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七这个数字大家一开始就十分在意。
花七说道:“目前为止,我们在这个密室中知道跟七有关的一共有几个,七人限制,农历七月,头七,七天,七月十四,除了七人限制,都是跟时间有关,我更倾向这个七在说某个时间。”
“是说在某个时间逃出去?”苗小甜想道。
“我的话,确实有可能这样提醒,除此之外,还在危险的时候选择打给宁音,这也很像我的风格,不过比起这些,你们是不是应该关心一下我。”如果这个电话真的是另一个自己打来,那处境肯定是危险的,而且会打给宁音一定不只是因为信任她,还有可能在那个时候最有可能活下来的人是宁音。
大家也是想到这点,白候表情严肃,抬手拍了拍蒋玉的肩膀:“现在来的只是一个电话,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只能猜测,在发生恐怖之前,这一切都是未知,但我们也不能被动等着恐怖到来,不管怎样,大家的处境都是一样,我们尽快探索兰家,今晚我们先探索宅子里面的这些镜子,这四处都是镜子就很不对劲,也觉得很不舒服,而地下室是兰嘉之前告诉过我们的一条线索,兰家是不是真的有地下室,我们再找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出来,至于青铜铃的事情我们没有那么多时间调查下去,最好先放下,云锦那边暂时不去调查,现在恐怖故事开始,我们要优先考虑更为迫切的事情,如何找到作品画的下落,如何逃出去,这才是我们探索兰家的目的。”
正如白候说的,大家在打听到青铜铃是云南一个寨子守着的凶物的时候,就已经意识到这背后牵扯出来的事情恐怕会超出他们的想象,兰家爷爷疑是去过活人村,甚至兰家可能跟活人村有什么联系,这也是他们目前探索到这里,离这些真相越来越近,继续探寻下去也许能知道更多事情,但他们并没有忘记自己进入这个密室的目的,不是来探索兰家、活人村、云南寨子和青铜铃的事情,只是来寻找作品画,要不是青铜铃的招魂跟兰家和无镇的恐怖有牵扯,他们也不会去打听这么凶邪的青铜铃。
“先这样吧。”宁音点头同意。
几人商量到这里,因为不知道恐怖会在什么时候发生,一行人一直在一起。
当晚等兰家的人都从厅里回去房间睡觉后,几人这才带着兰从从房间里猫出来,一边往四周探索。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多,屋里一片悄寂无声,一楼大厅已经是一个灵堂,而灵台上的老人遗像静静地立在台面上,相框中的老人只拍摄到脖子位置,从立起的领口来看,正是他生前穿的那件黑色中山装,老人看着镜头的目光也是暗沉沉的,直直地望着照片外的几人。
此外,遗像面前的香炉插着一些香烛,还有不少香在燃烧着,飘起一缕缕烟,老人的遗像便朦朦胧胧起来,看上去多了几分毛骨悚然的阴森,香炉边上的祭拜品都放在瓷碟上,不过铺着白布的桌台上都是撒开的米粒,地上也撒了一地。就在灵台前的地上搁着化火盆,旁边是堆成一座座小山的纸钱寿衣,金银元宝,就在不久之前兰家的人祭拜烧纸,每一个人都点上过香烛,即使门窗开着,空气中还是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香烛和烧纸的气味。
而在屋门下挂着的白灯笼在晃荡着烛光,四周的白布飘动着,飘落下来一道道重重叠叠的阴影,看上去整个老宅白惨惨的,格外瘆人。
手电筒光就在白灯笼上晃了一下,然后又收回去照向老人的遗像。
“你们几个,又半夜三更探索,是什么毛病?”兰从低声说。
“你怕了?”白候说。
兰从吸了口气,看着爷爷的遗像,不由硬着头皮说:“我会怕吗,小时候我就敢在镜子面前点蜡烛,就没有什么怕的。”
白候但笑不语。
兰从这个家伙是他们带上的,不过这一次没有再拉上兰容和兰嘉,大家都不太放心可能出了问题的两人,便只是带上兰从让他跟着一起调查屋里的那些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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