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江山沧澜
江星灼:“神都会被她毒死呢。”
“……”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你打算做什么?需要我帮忙吗?”他这种痴汉,在女朋友外出工作的时候虽然回到了永寂之境里,却还是在盯着她,因此看到了她的所作所为。
江星灼看着他此时一身绿,不知道又是从某个神那里抢来的衣服,伸手拍了拍他的头,“你只要看着我就可以了。”
“……哦、哦。”啊啊啊啊啊啊啊!
江星灼转头看回全知之眼。
这个世界的主宰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主宰,想必他的其他世界,他也用了同样的方法空手套白狼了,所以那些世界才会是相同的状态。
要从根上解决这个世界的问题并不难,难的是既要解决问题,又要获得能量,让这个世界从别人的发电机,成为她的发电机。
但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给予一点耐心,一步步的将棋子引入棋盘。
首先,他们需要一点儿星火。
……
陈良夫妻被关进了监狱内,他们肯定是要死的,但是也不会那么快就让他们死,因为不清楚后面的调查会不会用到他们。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这对老实又天真的夫妻,被关在了这座城市守卫最森严的监狱,里面都是一些重刑犯,或者是反社会人格的变态,或者是犯罪组织的大人物,防守得苍蝇都飞不进去。
监狱阴森恐怖,似有若无的血腥气萦绕,这对夫妻好像误入虎圈的绵羊,吓得心惊胆战,晚上都睡不着觉。
“喂,你们犯了什么罪?”对面牢房里,有人发出困惑的疑问。
好奇的可不止是一只老虎,他们一眼就看出这对夫妻是一辈子都没做过恶的老实本分人,按理是不可能被关到这种地方来的,偏偏政府把他们关到了这里,这很不寻常。
问话的人气势很不一般,陈良都不敢不回答:“杀、杀人了。”
“杀了几个?”
“好几个。”
“可拉还是伽耶?”
“都、都有,还有一个阿沛陀。”
这一下,周围的罪犯都露出了好奇的目光,这对夫妻瞧着可不像胆子那么大的人,也不像有这种能力的人,阿沛陀基本都是社会顶层人物,政府里的大部分官员都是阿沛陀,普通人要接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杀掉对方。
然而他们再问怎么杀的,他们却像锯了嘴的葫芦,一句话都不说了。
陈良夫妻不敢说,入狱前被警告过,如果敢把游戏场和卡牌的事往外说,他们女儿就危险了。
为了女儿,他们连死都是快乐的,自然也能不理会这些可怕的犯罪者。
他们幻想着陈月成为可拉后会过上的好日子,据说还在上学的可拉每个月都会获得一笔生活费,学费也是不用自己出的,而且很多可拉都会进入娱乐圈,受尽追捧,最后再嫁给一位伽耶,或者阿沛陀,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
木甘的艰辛生活,已经远离了她了。
想到这个,他们在这里的惊恐和等待死亡到来的煎熬,就都可以忍受了。
狱警来到他们的门口,开了门,让他们出去。
两人还以为自己要死了,却不想是被带到了会客室。
他们茫然地出来,看到了一个不认识的男人,这个男人一看就是高等人种,因为他西装革履,戴着眼镜,抽着雪茄,富有的气质,一看就不可能是社会底层的木甘。
他们更加茫然了。
中年男人拿出了手机,将屏幕对着他们,开始播放视频。
他到底还是答应了女儿的要求,毕竟这么多年,养条狗都养出感情了,虽然她恶毒、尖锐、做作又矫情,但是他还挺喜欢她的,因为她很识趣,不像以前收养过的其他孩子,总是会在事后哭哭啼啼给他惹麻烦,最后不得不送走,现在这是她的遗愿,他愿意满足她。
这个视频是韩台跟研究所内的朋友买的,只是手术视频,虽然血腥残忍,但并没有什么机密,也承诺不会外传,所以很容易就买到了。
对于这对夫妻来说,比一道惊雷劈在他们的天灵盖上还要恐怖,他们连哭都来不及哭,就因为巨大的悲痛和前所未有的愤怒而双双晕厥了过去。
狱警连忙进来把人抬去医务室。
“韩先生,他们怎么了?”
韩台:“没什么,告诉他们一个消息罢了。”
但在离开监狱前,韩台心中忽然有些不安,让这对夫妻知道自己女儿死的事,应该没事吧?
法庭消失事件才发生不久,政府最高层严格把控这件事,所有的知情者都被要求不许跟任何人说,且天子开启的消息也都告知了这些人,没有人敢多嘴,哪怕是很多政府高官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以韩台的财富地位,也只能知道自己的女儿和这对夫妻的女儿被诡异的力量换了脸的事,他和所有人一样好奇,但也不敢问,否则刚刚他就问这对夫妻了。
他甚至也没有跟这对夫妻说一句话,应该没有踩到不该踩的线吧?韩台想着,有些后悔一时情绪上头,走了这一趟。
这种不安,让他不得不再去跟监狱长见面,加深加深感情,再找点借口给他一笔钱,这才放下心来。
……
陈良在医务室醒来,他睁开双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随即记忆涌来,巨大的悲痛和愤怒再次冲上大脑,他心脏剧痛,眼睛通红,抓着胸口,仿佛呼吸不过来了。
他想痛哭,想要歇斯底里的吼叫,想要破口大骂卑鄙虚伪的骗子。
他痛恨政府,他们骗了他,更痛恨自己,为什么他这么蠢这么懦弱?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他不应该放弃那些卡牌,遁地牌可以让他带着妻女逃走,斧头可以让他对抗敌人,复仇娃娃也可以杀死现场所有敌人。
哪怕从此过上下水道老鼠一样躲躲藏藏的日子,哪怕终究有一天还是要死,至少也可以拖一些人渣一起下地狱,也好过就这样引颈就戮,让女儿这样白白惨死!是他害死了女儿!
他懊悔,恨不得时间可以重来,甚至开始向那只魔鬼祈祷起来,他愿意再进入那个游戏场,这一次他会毫不犹豫地杀光敌人,不管那是阿沛陀还是伽耶还是可拉,只为了得到复仇的力量。
可他心里又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能获得一次那种卡牌,已经比所有人都幸运,他怎么可能得到第二次幸运?他和妻子甚至都已经在监狱里,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随时会被处以死刑,没有任何反抗的空间了。
他绝望,张开嘴终于要发出哀嚎。
边上一只手伸了过来,“老陈。”
他转头,错愕地看到妻子平静得不可思议的面孔。
妻子叫刘慧,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女,和很多妇女一样,家里的大小事都是丈夫说了算,一生都围着丈夫和孩子转,将他们视为生命的全部。
然而此时,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视频刺激太过,她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那张麻木的脸居然有些可怕起来。
“冷静一点。”她居然劝起了丈夫,“我们该回牢房了。”
第98章 098
这所守卫森严的监狱名为黑森监狱,位于黑天鹅森林中部,除非有定位,否则外人很难穿过迷宫一样的森林,找到这里。
这里关押着这个穷凶极恶的罪犯,全都是死刑犯或者终身徒刑犯。
然而即便是这样的地方,也很难真正做到铁桶一块,仍然有一条看不见的通道,让这个监狱内部与外部相通,信息互传。
“罕见的木甘控告可拉,法院判决后因不满判决,将一法院的人绑架,还杀害了一名阿沛陀法官、五名陪审员和一名警察?”
放风时间,几个人或坐或站,眼神平静地望着四周,悠闲地说着话,四周的犯人似有若无的,仿佛将他们围在了最中间,呈现出守护的姿态。
这样的人群,分成了好几拨,大家彼此井水不犯河水,和平相处。至少现在是。
“你觉得这种报道幽默吗?”半长头发的绿眼美男微微眯起眼睛,问。
将消息传递过来的囚犯眼神惊恐,“可消息确实是这样传的。”
“没有别的?”
“一点儿也没有。”
“啊……”绿眼美男双手交握,抵着下巴,“这样看来,事情比我想象中更有趣了。”
一定是一旦被知晓,会影响很大很大,甚至足以改变什么的事情发生了,所以政府最高那几位才会这么严防死守。这可太让人好奇了,这个无聊的世界,好像发生了有趣的事情。
如果那对夫妻能直接告诉他就好了。但想也知道,既然把他们送到这里来,一是为了保护和监控,二嘛,肯定已经缝起了他们的嘴,他们什么都不会说的。
这时,他脑袋偏了偏,看到那对夫妻被狱警送了回来。那个丈夫低着头,那位妻子却转头看向了放风场,四处找寻,然后对上了他的双眼,停顿了下来。
绿眼美男眼眸微微一眯,随即露出了兴味的笑容。
……
这一起木甘状告可拉的审判,给社会带来的影响,也不过是更加夯实了划分阶层的土壤罢了。
当然,也给某些人带来了更深的绝望。
木工厂内,刘义听着工友们议论的声音,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继续手上的活,他做得专注认真,却比往常沉默了不少。
“老刘,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跟老婆吵架了?”工友笑着侃他。
另一个工友:“肯定是,这几天都没见嫂子带着孩子过来送饭,只能跟我们一样吃食堂,肯定是跟嫂子吵架,嫂子不给饭吃了。”
“老刘,你这样不行啊,做男人怎么能跟老婆生气?这都几天了?”
刘义抬起头笑道:“认真工作了,别瞎操心。”
一群人侃了几句,又开始绕回原来的话题。
“所以告她有什么用,我们只是泥巴,怎么能跟人家血肉之躯比,不是可以去领补偿金吗?偏偏要去告状,这下好了,鸡飞蛋打。”
“不过多亏了他们,补偿金又多了不少。”
所谓的补偿金,正是给一个棒子再给个甜枣的操作,执政党深知一昧的压榨只会引起反抗,不利于社会的持续性发展,所以采取了这种政策,当木甘被高级人种伤害(包括家人被杀),他们有两个选择,一是上诉,而是直接去找相关部门。
去相关部门,可以领取一笔补偿金,这补偿金的存在,是高级人种对低级人种的怜悯,因为神的偏心,让人类有了高低之分。
受到伤害,上诉不能得到公正的对待,去相关部门却能得到一大笔补偿金,最终大部分被伤害的人和他们的家人,都会选择领取这笔钱,以免让自己一无所有。
可一旦接受这笔钱,就等于承认了自己的低级人种,有些人心想我拿了这笔钱,不代表我认为自己比你低级,只是因为我不傻,等我拿了钱,以后崛起了再来打脸。
殊不知自己正在被温水煮青蛙,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三次第四次,最终放弃了自己的人格尊严,真正的低人一等起来。真正能靠着这样的钱往上爬的人少之又少,哪怕最终真的爬上去了,也已经被同化成“高级人种”了。
因为陈良一家三口的事,政府宣布补偿金翻倍,很多人为此而欢呼。
刘义听着工友讨论着补偿金的事,面皮越绷越紧,然后所有声音都消失,因为他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少年,十八九岁,从车上下来,要上楼去找他爸。他在楼梯上看到刘义,朝他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刘义拳头捏紧,连忙低下头继续工作。
少年露出轻蔑的表情。
“你又干什么坏事了?”办公室内,他爸爸看到儿子这种表情,立刻问。
“没什么啊。”他摸了摸鼻尖。
“你最好别给我惹什么乱子。”男人翻了个白眼,也懒得多问,“什么人不能惹,你心里清楚。”
“你放心爸,我绝对不会去惹不能惹的人的。我朋友晚上生日,给我点钱买生日礼物吧老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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