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时钦
王雍简说:“这就好,那么大一个东西,应该是什么重要的道具吧,要是真丢了,还不心疼死。”
白秋叶没接话,她没觉得司徒獠的行李袋里面放的是道具。
过了一会儿,同个阵营的玩家找到他们。
对方问:“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山?”
白秋叶说:“等其他人先去了,我再看情况。”
同阵营的玩家还有屈忆寒、王雍简都沉默了。
都脚踢Boss了,还需要等别人探路吗?!
同阵营的玩家顿了顿说:“我们到时候,能和你们一起吗?”
白秋叶看到他身后的五个人,他们都满怀期待地盯着她。
白秋叶想了想说:“我要问问我同伴。”
众人一副“我们都懂”的模样。
他们也和观众一样,以为白秋叶和司徒獠的角色颠倒了,从被带飞的变成了带飞的。
白秋叶说:“最迟下午四点,不,下午六点,在一楼集合,我会给你们答复。”
同阵营的玩家有些疑惑,为什么要等到那个时候,但白秋叶已经开口了,他们便没有反驳。
这一批玩家走之后,同阵营剩下的玩家也来了。
他们的想法和之前的玩家一样,希望跟着白秋叶一起上山。
白秋叶也答应了,跟他们约好了集合时间。
等人都走了,屈忆寒问白秋叶:“姐姐,大家都一起上山,会不会人有点多?”
白秋叶说:“人多好啊,人多热闹。”
她和司徒獠需要在第四项工作结束之后,进入里副本。
如果不甩掉屈忆寒和王雍简,不但会将这个秘密泄漏出去,说不定还会害了两人。
所以她答应同阵营的玩家一起上山,人多混乱下,屈忆寒和王雍简的注意力就会被分散。
到时候,她和司徒獠人间蒸发,大家只会以为他们走散了。
王雍简说:“既然要等到下午,我们先看看包教授给的遗物里,有没有线索吧。”
白秋叶将相机拿出来:“我刚才看过,里面没有用过的胶卷,电池都生锈了,也拍不了照。”
王雍简把他拿到的笔记本拿出来:“这个看上去像被浸过水的样子,但里面没记东西。”
屈忆寒把那只钢笔拿出来:“我只拿了一支笔,更不可能有线索了。”
白秋叶说说:“不知道屠一的录音笔里有没有录音?”
王雍简说:“有的可能性不大吧,你看我们两个的都没有。”
屈忆寒说:“我去找同阵营的人问问。”
她说完就蹭蹭地跑到二楼去敲门。
“我也去问问红方阵营。”王雍简说,“就算他们不愿意说,也可以先试试。”
白秋叶:“好啊。”
“其实还可以找村里的人问问。”王雍简提议道,“我问完红方的人,就去村子里探查探查,下午两点之前回来,到时候交换一下收集到的信息。”
白秋叶点了点头。
王雍简说完,便转身去敲红方阵营的门了。
白秋叶上三楼去找了找司徒獠,见他人没在,于是留了一张纸条,从305的门缝下塞了进去。
她走下旅馆,海风吹得她的头发朝着同一个方向张牙舞爪。几只海鸥从悬崖下方掠过,依次发出了悲鸣。
旅馆依然像一个孤独伫立的巨人,在阴暗的苍穹之下,俯视着整片海域。
大约是因为昨天晚上的送煞仪式,外出的村民很少,更没有劳作的人。
白秋叶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在院子里种菜的村民,隔着篱笆,向她打听昨天和自己一起进了吴秀梅家的人住在哪儿。
村民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对白秋叶的态度极好:“有两个,一个是大风,一个是阿海,你要找哪个啊?”
白秋叶说:“您都跟我说说吧。”
“大风就住在这附近,阿海在村南。”那村民说,“今天我们都不出去干活,他们两个应该还在家。”
那村民给她指了路,白秋叶先找到徐大风的家。
徐大风恰好在家里,听见敲门声后打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是白秋叶,顿时双目一亮。
徐大风说:“□□你怎么来了?”
白秋叶听见他的称呼后,脚下一滑差点摔在门槛上。
白秋叶说:“仪式都过了,别这么喊。”
“不不不,这是大师应该受到的尊重。”徐大风说,“之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原来高人竟在身边。”
白秋叶见他还要拍马屁,连忙打住了他:“你先别夸我,我就想问问,你之前跟我说的包教授的事情,还知道多少。”
徐大风说:“我能说的都告诉你了……对了我突然想起,我看到过他们三个人吵架。”
白秋叶竖起耳朵:“他们吵了什么?”
“什么你抄我我抄你。”徐大风傻傻一笑,“不过我这个乡下人,哪里懂这些教授讨论的事情。”
白秋叶心中一动,说:“他们之前在村里采风的时候,有没有采访过你?”
徐大风点了点头:“我是和吴二娃一起接受采访的,那个相机一直对着我们闪,给我俩难受得。”
白秋叶说:“他们采访你的时候,有说这个内容会刊登到哪里吗?”
徐大风说:“什么期刊上,好像他们要做一个叫论文的东西。”
白秋叶顿时想明白,当时包教授和那两个男人究竟因为什么争吵。
他们吵的恐怕和论文有关系,所以才会谈到抄这个话题。
但是他们来山腰村考察,只是在获取资料的阶段,就算涉及到抄,也要等他们回去之后,写出来才会产生矛盾。
很有可能他们当时争吵的事情根本和山腰村毫无关系。
这说不定是积怨已久的矛盾,在山腰村考察的过程中爆发。
白秋叶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那两个男人,或许根本都不是死于自杀或者意外。
这两个人都是被谋杀的,杀手就是包教授。
所以包教授才会那么惧怕两个同事的鬼魂。
‘如果那两个男的都是被包教授杀掉的,今天我们带着遗物上山,肯定会被他们当成包教授。’
‘包教授在旅馆里,隔山观虎斗,利用我们避过这一劫。’
这件事情,更加坚定了白秋叶要带上包教授一起上山的想法。
想到这里,白秋叶问徐大风:“大风啊,昨天用来抬肉粽的那种轿子,你们村子里还有现成的吗?”
“没有,不过可以现在给你做,那个不麻烦。”徐大风不解地问,“不过你拿那轿子干什么,那轿子是肉粽坐的,活人坐在上面,会很难受。”
“咱们包教授生了一场重病,想让我们去山顶那座庙,祈愿他的朋友早日投胎。”白秋叶深深叹了口气,“但包教授太逞强了,他不忍心让两个朋友孤零零离开,非要陪着他们一起上路。”
白秋叶说到这里,徐大风打断了一下:“□□,这个地方听上去有点怪怪的。”
“你别管。”白秋叶说,“包教授生这么重的病,自己怎么走得动。”
徐大风立马说:“我明白了,我这就叫人给包教授做轿子。”
白秋叶感动地说:“谢谢你们了。”
“我们这里,一向民风淳朴,这种事情你只要说一声,马上给你办到。”徐大风说,“而且□□为我们村子做出了这么大的贡献,我们一定要感谢。”
徐大风说干就干,领着白秋叶走出门,走到村南找了阿海。
徐大风说:“阿海,这轿子是□□要的,包教授是□□的上司,这个面子我们一定要给。”
阿海说:“我明白了,轿子下面垫屁股的横杠,我会多加一根。”
“怎么能多加!多铺张浪费啊。”白秋叶连忙阻止,“包教授要是知道你们这样子,一定会很伤心,然后一命呜呼的。”
阿海说:“我知道了,要不本来的那一根,我也撤掉?”
白秋叶:“……轿子是用来抬包教授的,不是用来烤野猪的。”
过了一个小时,白秋叶扛着轿子回到了旅馆。
她的出现,引来了周围人的围观,大家都疑惑地看着她横抱着的轿子。
一看到轿子,就马上能联想到昨天晚上,送肉粽的仪式给大家带来的心里阴影。
白秋叶将轿子抬到一楼的走廊上放好,其他人来问,她都一笑了之。
这时,司徒獠出现了。他是从楼上下来的,看上去之前就已经回到了旅馆。
白秋叶问他:“你找到你的行李了吗?”
司徒獠说:“找到了。”
白秋叶左右看了看,没有在司徒獠身上看到任何超过一米五以上的外物。
白秋叶问:“你已经拿回来了?”
司徒獠说:“还没有。”
白秋叶闻言,刻意看了一眼他的表情。
司徒獠说:“只是找到拿走我东西的人了。”
“你去找那个人要回来啊。”白秋叶疑惑地说,“难道你还要我帮你出头?”
司徒獠眯起眼睛说:“我现在可是在抱你的大腿,只有靠你了。”
白秋叶一听,就知道司徒獠戏瘾又犯了。
她转念一想,昨天晚上她直接把大阴飞天圣母踢到海里。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管是玩家还是直播间观众,肯定都会在心中重新定位他们两个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