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军骑师 第7章

作者:周入江 标签: 平步青云 升级流 萌宠 轻松 网游竞技

  栗瑾努力记下舅舅讲的科普知识:“极光它不是赛马吗?”

  “不,赛马分为两种,一种是参加赛马比赛,一种是参加马术比赛。赛马中骑马人叫骑师,马术中骑马的人叫骑手。”

  “赛马是多名选手同时出发,同场竞技,就像你的田径运动,百米赛跑。”

  “马术是选手挨个上前展示,裁判为其打分,类似滑冰和跳水。”

  栗瑾听懂了他浅显易懂的解释:“极光它可以去参加马术比赛吗?”

  “理论上来说是可以,但是速度竞赛中的赛马更有个性,不会老实地臣服在你手下,不会任凭你指挥它做出花样动作。”栗舒礼打算给外甥女选购一匹合适的温血马。

  国际马术比赛年龄限制是十六岁以上,并且未满十八岁只能参加盛装舞步。

  现在买一匹小马,经过三年的磨合,绝对能打好配合。

  栗瑾脑子里回想着极光跟自己的适配度,她知道极光喜欢她,但是极光会听她的指挥吗?

  “听说运动会结束后,国家体育局批了经费准备发展一下马术项目。”王心诚把手里的缰绳递给自家老板。

  “批是批了,但是那点钱就够一个人的马匹花销。”栗舒礼神色有些落寞,他希望国家的马术项目可以强大起来,但是经济条件不允许。

  不管是马术,还是赛马,说是人骑在马上比赛,实际上拼的还是马的血统。赛马血统论根深蒂固到整个职业和圈层,别的项目运动员可以出身寒门,马术不行,国家不可能把几百万砸到一个还没有名头的项目,所以养马和驯马的花销大头都由运动员自己出。

  “一匹普通的纯种赛马的价格大约在六十五万,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你还要给它付场地费、训练费、兽医费,还有参加比赛的交通费。通常一匹能在比赛场留下名字的赛马身价皆在一百万以上。”栗舒礼一边科普,一边将栗瑾抱到马背上。

  栗瑾拽住缰绳稳住身体:“那我是不是只能把马术当成业余爱好?”

  她是真心喜欢马,也想要在赛场上为国家获得荣誉。

  “别担心,我会帮你搞定好一切的,你就说你想不想当骑手。”栗舒礼牵着马在场内绕圈。

  “我想。”栗瑾俯下身抱住身下的温血马,她看到小花头顶的冒出【羞涩微笑.emoji】。

  她忍不住又摸了摸:“你好可爱啊,耳朵好漂亮,毛毛也好顺滑。”

  小花感觉到身上的人类在夸它,迈起了小碎步,把栗舒礼吓了一跳。

  栗瑾笑出声,她揉了揉小马的脑袋。

  “马场用它来训练盛装舞步,现在你可以试着跟它配合一次。”栗舒礼没有把缰绳交给她,而是指挥着栗瑾如何夹紧马肚,安抚马紧张的心情。

  栗瑾骑了一下午的马,下来后她感觉大腿内侧火辣辣的疼,眉头皱成一团。

  “没有一个运动是轻松的,每一个运动员站在赛场上都要全力以赴。”栗舒礼扶着她到栅栏外面的椅子落座。

  “对了!极光,我答应好要看它!”栗瑾慌忙地站起身。

  “嗯,我们走吧。”栗舒礼没想过阻止这件事,若是他家锦鲤以后想要参加速度赛马,追逐极光是最好的选择:“赛马和马术还有一个不同的点就是:赛马是马为先,马术是运动员为先。”

  栗瑾不解地看向他:“什么意思?”

  “国际举办的速度赛马,公布成绩会念马的名字,介绍也是先介绍马的血统,马的成绩,骑师只是辅助,除非那位骑师驾驭多匹赛马取得优秀的成绩,才会让观众记住。马术则是介绍运动员,就跟解说介绍别的项目一样,接着是介绍运动员的马。”

  “国际上马术和赛马各自有一套专业术语,内地对赛马和马术运动的了解还不够成熟,比赛体系也相当混乱,随便一个带着马的人都可以去参加赛马。不过,现在的状况对你来说或许是件好事。”

  “为什么?”栗瑾牵着栗舒礼的手慢慢朝马房走去。

  “成熟的赛事你要去闯出名声需要花费不少人脉和金钱,你可以把内地当作简单的试炼,感受一下赛场的气氛。”

  “那个,你为什么说是内地,难不成港澳台有成熟的赛马体系吗?”栗瑾捕捉到他口中的关键字眼。

  “当然,香岛。追逐极光就是来自香岛的赛马。”栗舒礼打开马房的门,他检查了一下房内卫生,确认员工没有偷懒,才牵着外甥女走进去。

  “为什么香岛会有成熟的赛马比赛呢?”栗瑾化作十万个为什么,她眼前仿佛打开了一扇大门,一大堆未知的问题朝她奔涌而来。

  “因为赛马起源于英国,而香岛曾是英属殖民地。”栗舒礼不喜欢回忆国家的屈辱历史,但它永远存在那里,给后来的炎黄子孙带来警示:“1846年,香岛就开始设立赛马场,一直发展到今天的规模。港人喜欢赌钱,他们那边□□,麻将馆也挺火的,赛马是唯一可以学习做功课来进行下注。”

  “除了香岛之外,其次就是澳门,上个世纪赌王出资收购了澳门马车会,请了大批有潜力的骑师来澳发展赛马事业……”

  栗瑾走到追逐极光的房前,她没等栗舒礼用钥匙开门,直接从栅栏钻进去:“极光!”

  追逐极光听到熟悉的声音,耳朵前倾,发出一阵属于马类的声音。

  它将脑袋凑过去,在栗瑾肩上嗅了嗅,头顶上原本开心的表情变回了不满。

  栗瑾低头闻闻自己的T恤,没有味道啊,怎么回事?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它的脑门:“你不高兴了?”

  追逐极光扬起上唇,露出发黄的大门牙呲她。

  栗瑾看到英俊的小马露出大牙齿,脸上的表情有些幻灭:“你牙齿好大。”

  她想给它刷牙。

  栗舒礼跟着走了进来,他顺势检查了一下追逐极光的牙齿:“还好,没有什么牙垢,不需要找兽医来给它清理。”

  “嗯,食欲和精神比前一阵子好多了。不错,至少我的钱没有白烧。”

  他心里好受了不少,现在的情形比栗舒礼想象的要好很多,即使他背上一点债务,但是即将迎来秋季,那时候会有一批中产阶级和上层阶级把孩子送过来学骑马。用学费可以补齐他的欠债。

  “下个月叫刘存山过来再给它做个检查,如果没问题的话可以牵出来溜达溜达,在这里关久了容易关坏。”

  “听见没有,好好养伤,争取早日出栏。”栗瑾凑到追逐极光耳朵大声说道。

  追逐极光闻到了栗瑾身上不属于它的气味,烦躁地打了个响鼻,撇过脑袋。

  栗瑾看着它头上挥之不去的【傲慢.emoji】,即使她能看懂小马的心情,但还是捉摸不透小马的内心想法。

  作者有话说:

  追逐极光:你在外面有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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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栗舒荷晚上回来帮栗瑾洗澡的时候,看着女儿腿上破了一大片的皮肤:“你舅舅带你去骑马了?”

  栗瑾老实地点头:“是一匹温顺的小马,它叫小花。”

  “你脚不疼了?”栗舒荷被自家闺女作死的态度气笑了。

  “还好,没前天疼。”栗瑾转了转脚踝,只是有些酸胀。

  栗舒荷把女儿收拾干净,扶到床上,然后就出门找栗舒礼算账去了。

  “啊欧,事情好像变得严重了。”栗瑾望着母亲的背影自言自语,她心里为栗舒礼默哀几秒就没良心地钻进柔软的被褥。

  就在她睡意朦胧的时候,栗舒荷回来了。

  “你想当马术运动员?”栗舒荷想到白天栗瑾的表情,她把糊在女儿脸上的头发拨开:“你舅舅都跟我说了。”

  “你会怪我吗?”栗瑾整个人钻进被子里,就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栗舒荷。

  “怎么会。”栗舒荷叹了一口气,她掀开被角躺了进去:“我和你爸爸真的不知道你不喜欢跑步。”

  “当时的我们骄傲出了你这么一个运动天才,从来没想过你是否会喜欢田径。我记得小学毕业那阵子,你问我是不是这辈子只能学跑步了。”

  “嗯,你当时回答我跑步是我唯一的选择。”栗瑾能理解父母的心情,毕竟她天性不爱学习,她练球比练跑步辛苦多了,跑步是她最好的选择。

  “现在我觉得那天的回答太草率了。”栗舒荷挨在女儿身边轻声说道,在夸赞中迷失的不仅仅是她的锦鲤,还有自己和丈夫,亲朋好友的赞叹让他们飘飘然,他们坚信栗瑾会接替刘飞踏上国际田径赛场。

  “你的未来有多种可能,不要局限于一小块区域,如果你真的喜欢马术,爸爸妈妈都会全力以赴支持你的选择,虽然我们家可能没有足够的钱,但是我们会尽全力让你实现梦想。”

  “倾家荡产的话……还是算了。”栗瑾没想过因为自己的未来计划导致全家流落街头,她把今天栗舒礼科普的事情讲给母亲:“我打算当骑师去参加速度赛马,获奖的钱可以用来支撑我去学马术。再加上舅舅说会让马场有经验的老师带我。”

  她原本想的是让追逐极光试一下马术比赛项目,但是栗舒礼说极光有非常好的血统,天赋是为了竞赛而生。

  内地的赛马赛事刚刚起步,不少骑师都是半路出家,赛马血统杂乱,追逐极光可以利用血脉压制。

  “看来你已经有了未来计划。”栗舒荷碰了碰她的脑袋:“时间不早了,先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栗瑾闭上眼睛数着跳障碍物的小马进入梦乡。

  在乡下她基本上可以自然醒过来,六点半的时候下床洗漱换好衣服。

  栗舒荷把拐杖递给栗瑾,带着一起去食堂吃早餐。

  “舅舅!”栗瑾看到坐在角落里的栗舒礼,开心地朝他挥手。

  “你去你舅舅那里,我给你打饭。”栗舒荷拍了拍女儿的后脑勺,从入门处拿了一个托盘。

  栗瑾拄着拐杖穿过人群,来到栗舒礼对面坐下:“今天好多人啊。”

  “因为今天有马场考核。”栗舒礼把外甥女的拐杖放到自己旁边的座位。

  “还有考核?”

  “那当然,拿一个少年级运动员考试还有加分呢。”

  栗舒荷端着豆浆和花卷走过来:“你爱吃的葱花炒蛋。”

  栗瑾咬了一口花卷,她继续问道:“运动员证书不是要参加省里的比赛,取得名次才能颁发吧。”

  “马术跟田径不一样。”栗舒礼从姐姐盘子里顺走一根油条蘸了蘸碗里的豆浆:“马术三级运动员参加国内的赛事取得中等名次就能拿到,现在马术才刚刚起步,好多人送孩子去刷积分。”

  “田径有块地就能练习,马术家里没有点矿,连门都碰不到。”

  栗瑾低头喝了一口碗里的豆浆,她当时为了国家一级运动员证书努力练了一个月,现在有人告诉她,有的人轻松就能拿到自己努力几年拿到的东西。

  她扭头透过食堂的玻璃窗看马场上穿着骑手装打打闹闹的青少年,身边都有一匹温血马。

  “世界上总有人生下来就在罗马,你会因为这一点而放弃努力,选择平庸一辈子吗?”栗舒荷轻抚着女儿的背部,知女莫若母,她看出来自家孩子心里不是滋味。

  “不会。”栗瑾一口吃掉手中的花卷,将碗里的豆浆灌进肚子里,脑子里懵懂的目标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吃过早饭,栗瑾跟着栗舒礼去室外跑道看学生考核。

  华夏青少年冠军杯赛包括场地障碍赛和盛装舞步。

  栗瑾注意到参加场地障碍赛的马和参加盛装舞步的马鬓毛的编法都不一样,场地障碍赛的马匹鬓毛系成一个小球状,盛装舞步的马都是用法式编织,像是在颈部盖了一张棋盘格毯子。

  教练员带着自己班的学生到场地,挨个叮嘱他们注意事项。以及遇到失误时的最佳处理方式。

  栗舒礼作为马场的主人,他跟着教练一起坐在裁判席看学生挨个上场考核。

  栗舒荷带着栗瑾坐到观众席看学生表演,跟她们一起观看考核的还有学生的家长。

  第一个上场的是一个十六岁男孩,身下骑着一匹棕色的荷兰温血马。他熟练地指挥着自己的马跨过面前的障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