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姜之鱼
晋棠棠正坐在沙发上听歌,一只手在撸来福的头,一只脚在地上轻点。
她在跟着节奏,只是音乐一停,她也停了下来。
秦愈很惊喜。
即使是社恐,不想与别人交流,可别人喜欢自己的音乐,他还是很高兴的。
他换了自己以前的曲子。
晋棠棠丝毫不知道自己听了独属于她的演奏会。
来福的主人真会啊。
她第一次听别人来演奏秦愈的歌,虽然没有唱出来,但bgm也足够让她惊喜了。
不过倒是有些许的不同。
晋棠棠听过秦愈的歌无数遍,轻易就听出来几个地方的变化,虽然这变化也很好听。
免费听了一遍,怎么也得谢谢。
晋棠棠思索了足足一分钟,对着摄像头开口:“不是故意偷听的,但真的很好听。”
她还记得之前捡到的手稿。
秦愈唇角轻翘,弧度很小,又很快拉下。
他第一次主动和她交流,只是通过打字和语音朗读的方式:“你听过秦愈的歌吗?”
人在楼上,晋棠棠听到机械音很惊讶,估计是什么麦克风吧。
虽然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依旧出声,但和之前相比,这也算很大的不同了。
晋棠棠点头:“听过,很好听。”
她想到手稿上秦愈的歌词,怀疑他是不是拿他自己和秦愈相比。
晋棠棠鼓励道:“虽然达不到秦愈的地步,但努力也会有进步的。很多人都想超过秦愈,也许您只是其中一个而已,万一以后成功了呢。”
秦愈:?
这是在鼓励他超越自我吗?
第6章 (你好,我是晋棠棠。...)
秦愈一时间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挫败。
她这么肯定他以前的歌,但又觉得这次的新旋律不够好。
隔着一层楼外加好几堵墙的差距,秦愈的社恐要比前一天好很多,他甚至觉得语音朗读真是个好东西。
新音乐不好听。
他还要继续努力。
秦愈越想自己也越觉得还不够好,他可以做到更好。
他偷偷看了眼楼下的女孩,她不知道他在哪个镜头看她,所以两人对视不上。
秦愈有种隐秘的奇特感。
晋棠棠没听到新的声音,估摸着自己刚才的话是不是太过耿直,伤害到对方了。
但她说的是事实。
作为秦愈的粉丝,鼓励他超过秦愈,是多么一件不容易的事!
如果一个人一直听着吹捧,那还怎么进步。
晋棠棠思来想去,没有补充什么,而是打了声招呼,带着昏昏欲睡的来福出了门。
这个别墅周边已经被她绕过好几圈了,她今天在想要不要出去逛逛。
只是她才走出屋子没两分钟,就被一个中年妇女拦住。
这个阿姨头发烫着精致的羊毛卷,手上挎着袋子,两根大葱从里面伸出来。
“姑娘,你是新来的?”阿姨问。
晋棠棠摇头,“不住这里。”
“我看你从那个屋子出来,那是你家哦。”阿姨笑,“我来这里一年了,都只见过主人一次,还以为换房主了。”
倒是经常有几个人来回进去。
晋棠棠说:“我是被请来遛狗的。”
她指了指憨傻的来福,顺势问:“阿姨见到的主人是什么样子的啊?”
大概是难得遇到听自己说话的年轻人,阿姨知无不言:“和你差不多年纪,长得怪漂亮的,那男生不娘啊,别误会了。”
漂亮?
晋棠棠记得来福的主人是个男人。
能让阿姨用漂亮去形容的,他肯定容貌十分出色。
不说还好,一有笼统的词,晋棠棠就很想知道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
她见到的那只手,令她印象深刻。
“对了,你知道这家主人是干什么的吗?”阿姨放低声音,“我经常听到恐怖的声音。”
晋棠棠一愣,想了想:“是在写歌吧。”
阿姨哦了声:“那还挺有礼貌,没在打扰别人的时间。”
和阿姨分别,晋棠棠牵着来福去了小区门口,那么大的门摆在那,来福不走,硬把自己卡在了缝隙里。
“……你是有什么隐疾吗?”晋棠棠好笑。
来福晃了晃尾巴。
压了会儿马路,晋棠棠带它回去。
这次没能听到音乐声,如果不是摄像头还开着,可能她都以为房子里只有自己一个人。
她离开了。
秦愈很想知道她之前在外面和别人说了什么,但他不会去问,这一向是习惯了的事。
今天他却有点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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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景此时正在秦家做客。
求生欲使他主动和秦愈的家人汇报了他前段时间给秦愈找了个遛狗师的事儿。
“遛狗?”秦宗皱眉。
他合上平板,严肃地看向孔景:“你应该知道家里送狗给秦愈的目的是什么。”
孔景举手,“我知道啊,可是秦愈拜托我的。”
他也没说假话。
至于秦愈,秦宗肯定是不会去斥责他的。
秦宗按了按眉心:“他还是不愿意出门?”
“嗯。”孔景点头,想起什么,“不过,我觉得,也不是一点进步也没有。”
秦宗扬眉,“哦?”
孔景炫耀似的,“我找的这个遛狗师呢,秦愈没有排斥她,似乎还对她很好奇。”
一个社恐主动去好奇一个人,就是进步。
秦宗沉吟片刻:“把她的资料给我。”
作为现在秦家的掌权人,他对生意上的事、对家里的事也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甚至习惯了强势手段。
但弟弟的社恐,他没法去解决。
总不能逼着人去出门吧,那恐怕逼疯了。
秦宗都好久没见秦愈了,他瞥了眼孔景,别墅那边他倒是去的勤快,跟自家似的。
孔景当然没有拒绝。
只是资料还没给,秦愈的信息到了。
秦愈:【你听过我的歌么?】
孔景回复:【?】
【当然听过啊。】
秦愈打字:【她也听过。】
【我新做了一段旋律,她觉得比不过从前。】
孔景迷糊了几秒,反应过来这个“她”指的是谁,再然后,视线定在“新做旋律”上。
靠!
写歌了!
孔景虽然不是秦愈的经纪人,但什么都清楚。
将近半年没有新歌发布,他手机新闻都推送了好几次“秦愈江郎才尽”的谣言。
他也曾见过秦愈撕毁草稿的沉默。
而那次,已经是两个月前。
孔景激动起来,就听到对面男人沉声一咳,他冷静下来,眉梢一扬,“秦总,看看。”
秦宗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
“一分钟,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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