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青浼
卫枝真的不瘦。
软绵绵的一团,没穿衣服时候捏,白皙的皮肤上一捏一个红手印,又嫩又软的……他还知道不能拽她胳膊拽疼她,所以把人拉起来一点,两只手都用上了。
抱着她的腰将人抱起来,撇了眼她的枕头下面,没手再去掀枕头怎么办呢?
他干脆给她抗肩上了。
柔软的肚子顶着男人宽阔的肩,卫枝尖叫一下,又急又怕地带上哭腔了,心想以后再也不觉得宽肩膀的男人好看了,那么宽,挂着她刚刚好。
单崇扛着她,一只手揽着她的腰,她乱动也可以很顺手地打到她的皮肤——
稍微屈膝,自由的那边手一掀,他就看见压在枕头底下三盒计划生育用品。
他愣了下。
房间里陷入死寂时,他感觉到自己的头发被人薅了一把,没反应过来呢,就听见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小姑娘特别任性地命令他:“你说话!不许沉默!不许震惊!不许偷笑!”
这辈子她什么时候有狗胆跟男人说“不许”。
这会儿连着说了三个。
单崇扶着她的腰,也不跟她计较,弯腰拿了一盒已经被她坐扁的看了眼——
还行,好歹拿的是大号。
她要拿小号今晚估计逃不过被从窗户扔出去的命运。
“什么意思?”单崇问,“这戴铎送给你的?”
卫枝被他的脑回路无语得沉默了下:“他送这个给我干嘛——哦,也不算完全荒谬,他差点就送了,下午在便利店他非要给我一起结账……这份执着持续到他看到这三盒,嗯,物品。”
她自暴自弃的说完,那单崇就懂了——
无非就是午休时间在便利店,两个小动物遇见了。
然后动物一号(雄),在昨天是采访视频事件后、心中对他极其不满的情况下,对动物二号(雌)大放厥词,一波输出不满后,可能自己也知道自己不像话。
又别扭地要给人家买零食。
动物一号扒拉动物二号的零食筐,扒拉出来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心中的不满升级。
气愤出走。
剧本应该就是这样的。
单崇这次没忍,嗤笑一声,女朋友还稳稳挂在肩膀上,他手里的盒子翻看了下,随手扔回床上,空闲那只手再次拍拍她圆滚滚的屁股:“有好好让他看见盒子上写的尺寸size不?”
她用拽他的耳朵作为回答。
男人转头看了眼,就看见她的耳朵红得快烧起来了,一副话都不敢说,但凡他现在多说一句她可能就臊得快要原地去世的样子……
异常脆弱。
喜欢一个人大约便是这样了——
她哭闹或者无理取闹,撒娇或者害羞,在他眼里,就是世界第一可爱。
而当她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缩在他怀里,就能轻而易举地点燃他的那把火,熄灭后又熊熊燃烧。
低沉地笑了笑,男人抬手拉扯了下雪服里穿着的卫衣衣领,卫衣里锁骨若隐若现,伴随着衣领的回弹又重新被隐藏在阴影中——
片刻敞开的领口带来的凉意根本无济于事。
原来那团火烧在他心头呢。
随随便便也休想覆灭。
将人抱稳,直接去了浴室。
将她放在洗手台上,她往后仰倒。
幸亏他手快一把扶住,她扶着洗手台盆坐稳,一低头没来得及说,正好便被一只手撑在台面的男人仰首吻住——
和以前任何时候的吻又不太一样。
曾经有过的热烈,欢快,急切或者渴望……却从未像是此刻一样缠绵。
他的舌尖轻柔挑开她的唇瓣,找到了她的舌尖纠缠。
耐心又细心地扫过她口腔中每一个角落,不是因为技巧要求,就像是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
靠近她的身体,靠近她的气息,靠近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
“单崇?”
“嗯?”
他亲了亲她的鼻尖,抬起头望向她,漆黑的瞳眸在洗手间灯光下居然有了繁星璀璨的意思,“不怕我了?”
这种时候,他还要恶劣地逗她。
怕。
哪能不怕?
现在他的眼神深得仿佛深渊,稍微靠近一步,就会被一口无情地吃掉。
气息喷洒在她鼻尖,满满的占有欲让人没有一丝窒息的空间,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空气,光,水,只剩下他。
他的指尖还带着室外入室内还未完全消失的冰凉。
碰到她柔软的小腹时,略微冰凉的触感让她轻轻倒吸一口凉气,缩着肚子往后躲了躲——
“对。”
他说,“这里就是核心。”
这么说着,像是在雪道上教学时用的语气一般无二,然而只是此时此刻那正经的语气下,大手贴着她的小腹,中间不隔一层布料。
他身体顺势往前倾倒,将她困与自己的臂弯与洗手台前镜之间。
“躲什么?”
低沉的哑音。
指尖肆无忌惮。
像是蚂蚁,四处游走。
她抱着他的肩膀,肌肉紧绷。
脚趾却蜷缩起来。
靠在他身上,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皮肤上,她微微眯起眼,被烫心脏乱跳。
“还、还没洗澡。”她呜呜地说,“等一下——”
“洗啊。”
他一口咬到她,用了点力道,听她发出沉闷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痛,身体的重量几乎整个人都压在了他的肩膀上……
就好像有把火了起来,烧得很旺。
他暂且离开她,支起身体,盯着她在洗手间昏暗光线下显得仿佛蒙了层水雾。
他微微一笑。
“我帮你洗,好不好?”
第106章 太阳从未陨落
淋浴间里光线稍暗,那种强烈的羞耻感就没那么令人窒息,她也胆子大了一些。
做好准备了的。
那就选选项五吧,她就是想要他——
要他只看着她。
要他的眼睛里只有她。
要他从今往后再也懒得看别的路边风景一眼。
可能单崇也不知道吧,她的占有欲那么强,在这一刻拥挤的浴室里达到了巅峰,鼻尖靠在他的颈窝,鼻子里满满都是他的气味,熟悉又掺杂了陌生。
陌生是因为今晚他散发的浓烈荷尔蒙,有让人心脏骤停的力量。
当他抬手解开她上身最后那一点儿小布料,她配合地贴了过去,柔软的指尖原本盘着他的肩膀,然后下滑。
指尖拂过他后腰上的疤痕。
以前也没仔细摸过,看过两眼,今日黑暗中摸索了下,发现那处也是有一点儿疤痕增生,摸上去凹凸不平的,很长一条的刀口。
“怎么了?”
他被她蹭的痒,所以低头问,没想到刚低头怀中的人就显得有点儿迫不及待地抬起头,先是亲亲他的下巴,然后探索着找到了她的唇瓣——
舌尖主动送入他的唇中,本来就是理论知识丰富,就是实操动作有点儿笨拙。
他揽着她的腰,任由她踮着脚索吻,耐心地让她咬着他的下唇,问他:“那你现在还会不会疼?”
手术是不能完全把一个人恢复到自然状态的。
多数骨折的人术后都会伴随着发麻、增生、或者在阴冷的天气复发阵痛等后遗症。
她小心翼翼地发问,但是下一秒就直接被他抱起来,低呼的惊叫声中,她背抵着淋浴间的墙壁,整个人折叠起来,相当于坐在他的腰上。
而昏暗的光线里,她看见他深色瞳眸明亮,冲她笑了笑,反问:“那你觉得?”
这提问就有点儿危险。
她这不是关心他么,又想到什么危险的联想去了?
于是不再问,她原本悬空在半空的一只脚在空中荡了下,忽然往回一勾勾住了他的腰,最开始是脚跟踩在他的背脊凹处。
然后越发地变得过分,脚指头玩闹似的挑开他腰间的腰带……
当然,这一切他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闭上眼,身后的一举一动都很有画面感。
一只手扶着她,腾出一只手警告性地拍了拍她乱动的那边腿的大腿,最近也不知道是不是练滑行练的太努力,她身上的肉都变得没以前那么软了,拍上去清脆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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