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抬起头就能看到长辈,平平和安安反而觉得很有安全感,能静下心来写作业。
作业写好,甜儿就把杜春分买的白纸和铅笔拿去杜局房里。
杜局不禁问:“这是草稿纸?”
“不是的。”甜儿拿出铅笔刀:“我要把这些纸裁的跟作业本那么大,缝起来跟毛蛋的妈学画画。”
杜局:“毛蛋的妈还会画画?”
小美点头:“是的。娘说以后进宣传队能用得着。”
杜局想了想,赞同道:“确实能用得着。小美,你进文工团的事,我找人问了。”
小美忙问:“问啦?”
杜局笑着点了点头。
小美:“那他们咋说?”
杜局道:“以你的条件,进去不能当舞蹈演员,也能当个话剧演员。”
“话剧演员?那是干啥的?”小美不懂。
杜局:“听说过电影吗?”
四姐妹同时点头。
杜局:“就跟电影差不多。”
“爷爷的意思我以后,也能演电影?”小美忙问。
杜局笑道:“这得看你有没有天赋。没天赋,即便演电影,也只能扮演像花瓶一样的角色。”
“演花瓶?”小美使劲摇头,她才不要。
杜局好笑:“不是演花瓶,是像花瓶一样摆着好看。”
小美大概懂了:“可是,可是我要不好看了怎么办啊?”
“所以即便以后能进文工团,现在也不能放弃学习。多学点知识,不会演,我们可以写。”
小美:“写?”
杜局微微颔首:“是的。你们看的那些电影不是演员自己想的,而是专门的人写好的。”
甜儿不禁说:“我明白了。就像,像《西游记》,就是人家写的。”
杜局:“是的。不会写还可以学拍电影。只要能进去,你想学什么学什么。”
小美怀疑爷爷在给她画饼:“我想学人家就教啊?”
“爷爷肯定给你挑个好的文工团。”
小美美了:“谢谢爷爷。爷爷,姐姐、平平和安安不能去吗?”
杜局:“到时候你们都去报名。进不去咱再退而求其次。”
甜儿不禁跳起来:“爷爷爷爷,你可太好了。我可太喜欢你了。爷爷,你是天下最好的爷爷——”
“行了,行了。”杜局头疼的摆手:“赶紧裁你的纸。”
甜儿嘿嘿坐下。
杜春分听到这闹哄哄的劲儿,不禁问邵耀宗:“干嘛呢?”
“估计爹又许诺给她们买什么。否则甜儿不可能这么高兴。”邵耀宗打开一条门缝,不见他老丈人出来,“春分,我总感觉爹瞒着咱们的那事可能跟薛旅长有关。”
杜春分只顾剥蒜,一时之间没听懂:“哪事?”
“在门口的时候你说爹表情不对,我要是没记错,正好说到薛旅长的前妻跟他离婚。总不至于想到你娘了吧?”
杜春分:“不是她。我娘的情况我知道,他没必要转移话题。”忽然想起一件事,“邵耀宗,我听人说过,以前干老杜那一行的,为了迷惑敌人,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为了方便传递情报,通常让男女搭配假装夫妻。老杜不会在我不知道的时候给我弄个假娘吧?”
邵耀宗不懂:“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你说薛旅长的前妻,离婚。这些都跟女人有关。能让老杜变脸的肯定是女人。”杜春分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老杜,老杜,过来,我有事问你。”
甜儿小声说:“爷爷,就别去。听听我娘的口气,跟叫我们一样。”
杜局笑道:“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娘心里有我。什么事?”
“你来,我问问你。”
杜局的心里咯噔一下,又觉得自己想多了。
她连宁阳都没去过,怎么可能知道。
杜局进去:“饭做好了?”
杜春分:“还得一会儿。老杜,这些年你一直是一个人?”
第87章 坦白从宽
这次不像之前问的那么突兀,杜局有了心理准备,不动声色地说:“不是。”
“我说对了。”杜春分不禁说。
杜局道:“我还有你们。”
杜春分噎着了,老杜他故意的吧?
杜局就是故意的。
邵耀宗:“爹,别狡辩了,春分都知道了。”
杜局十分不信她知道。
八年前,她都不能确定他还活着。
这些年她一直在部队,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安东。
来到这里快一周,去的最远的地方是供销社。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她上哪儿知道去。
杜局神色坦然地问道:“知道什么?”
邵耀宗不由得看杜春分,是不是搞错了?看起来不像啊。
杜春分微微摇头,不可能!
邵耀宗试探着问:“您和岳母离婚后,是不是又结了一次婚?”
声音不高,宛如平地一声雷。
惊得杜局神情愕然。
邵耀宗吃惊:“真结过婚?”
杜局张了张口:“你,你们是怎么知道的?”
杜春分转向邵耀宗:“我说什么来着。你提到薛旅长的前妻的时候他变脸,肯定跟女人有关。我说,老杜,你——”
“等等,你是怎么知道的?”杜局打断她的话。
杜春分:“猜的!”
“猜——猜的?”杜局结巴了。
杜春分点头:“不然呢?问你啥都不说。整个军区知道你过去的事的只有首长一人。我总不能问他吧。”
杜局不禁叹气,大意了,大意了。怎么每次到闺女这里来都不能长点心呢。
“说说吧。”
杜局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还猜到什么了?”
“你是不是真以为我不知道?”杜春分瞪眼。
杜局看着她虚张声势的样子莫名想笑:“我觉得你真不知道。”
“你们后来又离婚了对不对?”
杜局不禁挑眉,不愧是他闺女,居然还真知道那么一点。
“她人还活着?”
杜局眨了一下眼睛,示意她继续。
“有些情况不好跟外人说,或者说你上面的人要求你保密,可那个人又是真实存在的,所以你没法跟我解释,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岔开话题?”
杜局不禁问:“我上面的人?”
邵耀宗:“就是情、报部门。”
杜局奇怪,跟情报部门有什么关系。
邵耀宗见状转向杜春分,猜错了不成?
“你后来娶的那个不是你工作上的搭档?”杜春分问。
杜局乐了:“看来你真不知道?。”
“我——”杜春分仔细想想邵耀宗先前的话,以及薛旅长的情况——出身好,有前途。顿时福至心灵,“你后来娶的那个,她——她跟薛旅长的前妻是一类人?”
杜局当真惊讶,他闺女的这个小脑袋瓜反应可真快。
邵耀宗不禁问:“什么一类——”老丈人的话浮现在耳边“嫁给薛旅长就是图他家境好,有前途。薛家人被打倒,薛旅长的前途没了,还有可能连累她,不离婚还等什么。”
“爹,我没记错的话,最乱的时候你也被关在家里哪都不能去。她怕被您连累,就向你提出离婚,跟你划清界限?”邵耀宗问。
杜局:“看来真长进了。”
邵耀宗倍无语,又借机挤兑他。
杜春分却是不信:“就这点事?”
杜局不敢再多嘴。
以往谨言慎行习惯了。到了这里觉得无比安全,时常掉以轻心,结果本打算带进棺材里的事也被她给翻出来。
杜局干脆静静地看着她。
杜春分:“少来这套。这么点事也值得你讳莫如深三缄其口?”
“看来你师傅没白教你。会的成语还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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