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元月月半
安安立马放回去:“那给爹吃。爹运动量大,吃再多都没事。”
杜春分忍不住瞥她一眼:“你可真疼你爹。过来帮我做饭。”
平平:“那您歇着吧。我们去做。也不知道爹买菜了没?”
杜春分不由地问:“你们没买?”
小美示意她看地上的水果。
那么多哪还有手拎菜啊。
杜春分叹了口气,把芒果拿起来,问她爹:“能放两天吧?”
老杜瞧着没之前邵耀宗买的黄,“应该可以。”
杜春分也嫌这东西气味重,就放角落里。
随后把荔枝捡起来,看到有些壳居然干了,忍不住问:“是不是坏了?”
老杜看过去:“大概在树上放久了。”
杜春分没懂。
老杜道:“有些荔枝五月份就熟了。海南那边。岭南地区的晚一些。七月下旬是最后一批。这应该就是。荔枝这东西摘下来只能放两三天。果农应该是算卖算摘。”
杜春分问:“那等它们干了是不是就是荔枝干?”
老杜笑着摇了摇头:“先烘再晒。”
“烘”十分麻烦,杜春分考虑一秒就放弃了,“我还想要是像晒红薯一样晒,回头再去买点晒干留冬天吃。”
老杜道:“你直接晒就成了坏红薯了。”顿了顿,“应该有人会。”
“那我回头出去问问。多烘一些给甜儿她们带上。”
杜春分出钱,确实有果农乐意多费几道工序。
犹豫这边天气好,八月下旬她就弄了八大包,每样四包。虽然看起来多,因为干的轻,其实没几斤。
这边离首都太远,荔枝干和桂圆干弄好,杜春分就让她们去学校。
要搁以前就算很轻小美也不想带,因为她吃就给室友吃。否则表面不说,背地里也会说她吝啬。
若是从供销社买的,小美不吝啬。这东西是她娘看着弄好的,小美、平平和安安都不想给别人吃。
在首都买了房,有了落脚地,她们就先去那边,然后拿一部分东西去学校。
安安本想只给室友分享,然而室友不知道她心里怎么想的,到班里就跟同学说,邵一安的荔枝干比她家的好吃。
有些有些同学只在书本里见过,哪怕安安不如甜儿活泼开朗,同学平时不敢跟她闹,也纷纷让她把荔枝拿出来。
核小的荔枝干是真好吃,甜如蜜,软嫩而有嚼劲。以至于一拿出来就被疯抢,手脚最快的陈鑫也只抢到几个。
陈鑫不过瘾,来年学校放假,死活跟安安去桂海。
话说回来,杜春分本以为这次还得去学校食堂上班。
她确实可以去学校食堂,但邵耀宗不想。
食堂工人少,大锅饭太累,且到点就得吃饭。这边家属大院离市区较近,邵耀宗就给她买辆新的自行车,让她酒店工作。
洗菜切菜都有学徒,她只需颠几下勺就行了。
酒店不提供早餐,晚上也极少人出来吃饭,所以到了酒店她工作量少一半,工资还不低。因为她有一级厨师证书。
刚去报道那天,酒店厨师瞧着她是个女人,恰好邵耀宗在军营没回来,她又不可能一上来就说我是司令夫人,以至于后厨没人知道她是司令夫人就有点轻视她。
杜春分认为解释再多也不如做。起初就很谦虚的问他们要不要帮忙。有人就让她切菜。
为了考试复习大半年刀工,用的刀还是自己的,众厨师和学徒们就看到她“等等等”瞬间就把菜切好。
虽说刀工是基本功,可长时间不练老厨师一样手生。杜春分这么迅速,至少说明她是一个勤快的厨师。
常言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这个刀工至少把学徒和打杂的镇住了。
有厨师好奇心重,就问杜春分都会做什么菜。
杜春分继续谦虚,会的不多,松鼠鱼桂花鸭,九转大肠芙蓉虾。
此言一出,那厨师顿时被噎得心梗——南菜北菜都会做,还会的不多。
她要是会的多,岂不八大菜系都会。
杜春分也不管他们怎么想。
随后看出有人想试试她的厨艺,她就不再谦虚。可能不符合当地人口味,但大厨却不得不承认她确实有两把刷子。
翌日再上班就有人问她以前在哪儿干的。
杜春分不想解释太多,直言滨海饭店。滨海靠海,她肯定会做海鲜。有客人点海产品,总厨就把菜交给杜春分。
杜春分也不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就先问问当地人的口味。
客人很满意,厨师们不服气都不行。
杜春分回去把这事当笑话说给邵耀宗听,邵耀宗却担心她报喜不报忧,翌日清晨开车送她去上班。还特意挑个不早不晚,厨师和学徒们差不多都到的时候。
军车送她,登时把所有人都惊呆了,整个上午没人敢跟她大声说话。
杜春分料到了,故作不知。
可她越沉得住气,别人越沉不住气。她一下班,后厨的人都跑去问领导。
领导其实也不清楚,只知道她是军人家属,军部后勤那边送来的。
用杜春分的年龄推算她爱人的年龄,她爱人至少是位师级军官。师级军官在大军区不算什么,到了桂海这小军区可了不得。
翌日杜春分过去就发现厨师们再也不敢排挤她,每天中午饭后就让她回去。结果就有空跟她爹一块去车站接几个闺女。
看到陈鑫的那一刻,杜春分懵了。
又看到陈鑫帮安安拎行李,跟个小弟一样,不禁转向她爹:“这里是桂海还是宁阳?”
老杜也糊涂了:“这小子难道上错车了?”
杜春分:“一个往北一个往南,他能错成这样?”说出来心里咯噔一下,试探着问:“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第159章 菠萝肉
老杜看看往这边来的几个孩子,陈鑫是跟个狗腿子似的,但他和安安之间并没有什么暧昧:“我觉得你想多了。”
“那他放假不回家往这儿来?”杜春分说出口,忽然想起一件事,“他今年也该毕业了吧?”
几个孩子是一届的,小美前些天就来电话说她被分配到首都剧院,平时住单位宿舍,周末或者不排戏的时候就回家住。
老杜奇怪了:“对。这小子毕业了不上班往这儿跑什么?”
“是不是跟安安一样读研?”杜春分觉得不是没有可能,“可是他不是一向不喜欢跟安安同班?再一块上两三年……”
老杜觉得她猜对了,“先别说,快过来了,安安脸皮薄。”
杜春分道:“我知道。”随即扬起笑脸问,“小美,你怎么也回来了?”
“我想你了不行啊?”小美问。
杜春分敛起笑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
“天气太热没人看话剧。剧场里也焖,一场戏下来跟水洗的似的,导演让我们把剧本带来先把台词背熟,这几天高温过了再排练。”
杜春分真怕她小说没出版,先把铁饭碗辞了,“能在家呆几天?”
“三五天吧。”
杜春分:“三五天也行,好好歇歇。路上安全吧?”
去年毛蛋跟甜儿说外面乱,甜儿又把这事告诉杜春分,她还当孙瑾和王保国吓唬他。最近半年桂海街上都比以前乱,杜春分不敢想首都那个人多的大城市多乱。
小美闻言不禁庆幸:“幸亏我们听你的把钱存起来,还把你买的匕首带在身上。”
杜春分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忙问:“火车上还有劫匪?”
小美犹豫一下,给平平和安安使眼色:“不算吧?”
陈鑫忍不住说:“亮刀子了还不算?”
杜春分紧张起来:“怎么回事?”
火车上有公安,小美打电话告诉她娘她工作妥了,杜春分让她转告安安和平平,回来的时候带上匕首。小美还反驳她娘一句,年龄越大胆子越小。
说是这样说,桂海离首都几千里,小美不想她娘担心,出发前还是把匕首带上了。
带上也好,方便途中切瓜。
孰料她翻包找匕首的时候被人误以为拿钱。结果她的匕首还没拿出来,面前就多了一把水果刀。
小美以为陈鑫带的,头也不抬地说句,“太大不好使。”紧接着把她的匕首拿出来。
她抬起头来跟拿着刀的陌生人四目相对,眼角余光看到对面的安安和平平一个劲使眼色,注意到陈鑫的身体恨不得贴在车座上,唯恐长刀掉下来划到他的脖子,又有母上大人的话在前,瞬间就意识到怎么回事。
小美看起来不如甜儿虎,然而双胞胎姐妹同吃同住一块长大,又能玩到一块去,性格怎么可能差太多。
她比甜儿话少,只不过是很多时候她想说的话都被甜儿抢了先。
安安和平平至今都不敢跟小美打架,凭这点也可以知道她身手不比甜儿差。
小美是在战区家属院长大的孩子,真枪都见过,又是在自己手里有刀的情况下怎么可能怕刀。
“这是干嘛啊?”小美佯装好奇地问。
那小偷立即瞪她:“不许动!”
陈鑫趁机往边上移。
小偷眼角余光注意到这点,立马把刀转向他。
小美就在这个时候抡起匕首朝他手上扎。
小偷条件反射般躲开挥刀。
他一慌乱,平平和安安找到机会,一个攥住小偷的胳膊,一个朝他腿弯处踹,踹的小偷双膝跪地惹来同伙。同伙一看小美手上有匕首,水果长刀还被陈鑫捡起来了,误以为遇到冤家,赶紧商量:“大家都是同行。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切好说,先放下刀。”
陈鑫和小美趁着这伙小偷废话的时候把他们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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