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其叶蓁蓁
“哦-我知道了,毕竟我不是叶蓁,所以你才舍不得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吧。”
江景廷冷笑,“你知道就好。”
沈宴「呸」了一声,眼神带了几分咬牙的意味:“江景廷,我认识你的时间可比叶蓁还要早几年,你就这么伤我的心?”
“总部这边要不是我和琳达替你兜着,你能有机会三天两头往国内跑?”
他冷哼道,心情越发地不爽。
原本他难得休假,可以呆在暖和的家里和女友度过美好的一天。
结果江景廷一通电话打来,他所有的美好都泡汤了,还没捞着多少好处。
此刻的他,多多少少有些后悔当初听信了江景廷的鬼话,放弃创业来R?C帮他的忙,现在说什么晚了,只能像头老牛一样在R?C勤勤恳恳地工作,好为老板江景廷恋爱腾出时间来。
沈宴这么想着,俊脸上后悔而悲痛的表情将他的想法体现得淋漓尽致,江景廷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无心去猜测他天马行空的大脑,轻描淡写地问: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服务员将摩卡端上来,沈宴抿了口,热乎乎的浓咖啡混合着巧克力牛奶的味道在他口中绽放,将阴雨带来的阴霾一扫而空,他惬意地眯了眯眼,随后放下杯子,说:
“你给的时间太少了,只查到一些细节。”
“说。”
沈宴张望了下四周,确定没什么可疑人物后,这才一脸神秘地靠近江景廷,“被你猜中了,那个弗兰克确实没那么简单。”
他拿出手机,翻出一页如文字一般密密麻麻的东西递给江景廷,继续道:
“乔治的弟弟虽然早就死了,但他学生时期曾经遭受过一场意外,导致睾丸生精功能异常,也就是说——”
沈宴顿了顿,笑得有些不怀好意:“他生不了孩子。”
江景廷凝眸看着手机上的文字,上面记载着道森家族的一些杂文轶事。
往往越繁盛壮大的家族,外界对其家族内部的一些私事就越发地好奇关注,而作为佛罗里达州当地有名的望族,道森家族成员的一举一动,无疑都在人们的关注之下。
“这个杰克瞒得很好,曾经还特意辟过谣,要不是当初替他主刀的医生说漏了嘴,我特地派人去美国找他确认,要不然还真不知道弗兰克根本就不是他的儿子。”
沈宴说完这一切,骄傲地抬起头,得意的眼神仿佛在暗示江景廷「还不快来夸我」。
江景廷点了点头,目光忽地捕捉到一行字,轻声重复道:“杰克死前留下一子弗兰克,其兄长乔治在他死后收养了弗兰克。”
“也就是说,弗兰克根本就不是杰克的儿子,身上也没有道森家族的血。”
“没错。”沈宴打了个响指,说:“弗兰克确实是乔治收养的,只不过没人清楚他的来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乔治刻意利用杰克来掩饰他的身世。”
“至于他为什么这么做。”
他拉长了语调,江景廷微微皱眉,等待着他的解释。
“我暂时还没查到。”沈宴咧嘴一笑。
“。”
沈宴左手搭在座位的扶手上,一脸的理直气壮,“那都是几十年前的事了,你知道我查这些有不容易嘛。”
“再说了。”他话锋一转,神情忽然变得微妙起来,问:“你想查道森家族的事,大可不必去绕远路,有一个人就近在咫尺,比我知道的多得多,你去问他不是更好。”
江景廷闻言,眉眼间的冷意更甚,不悦道:“沈宴,你就非要在我面前提他?”
“这是什么话,我这不是在给你节省时间和精力嘛。”
沈宴翘着二郎腿,气定神闲道:“顾铮的母亲凯瑟琳是乔治的亲女儿,乔治道森就是他的外公,这点你又不是不清楚。”
“你要查那个什么弗兰克,直接去问顾铮不是更好?”
江景廷清冷的姿容上浮现几分讥诮的笑意,“我要是能问他还来找你?”
沈宴无辜地摊了摊手,“我知道你们现在关系不好,我是说,如果你拉不下这个脸,我可以替你去。”
江景廷握着杯子的手逐渐收紧,神情越发的倨傲冷厉。
陆擎当日在医院里说的话开始不受控制地在他脑海中回荡。
“顾铮也对叶蓁一往情深,倘若你和顾缱在一起,叶蓁和他在一起,你说,这会不会很戏剧化?”
见他薄唇紧抿,垂着眸一言不发,沈宴不由得问:“景廷,怎么了?”
江景廷回过神来,眸中的暴戾和阴鸷瞬间消失不见,他抿了口咖啡,淡淡道:
“弗兰克的事,你继续查,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他顿了顿,冷声说:“无论是江家还是顾家。”
第215章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沈宴一愣,顿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不是,你让我查这件事是瞒着老爷子的?”
“嗯。”
“你查江离枫到底是为了什么?报复道森家族么?可那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沈宴皱眉,越发地想不明白。
当年江家的那场大火,他从长辈那里也有所耳闻。
那场大火起源于两家在商业上的纠纷,作为佛罗里达州如猛虎一般盘踞的势力,道森家族实在是太过嚣张跋扈,竟敢直接派人在江家纵火。
事出以后,当地的政府更是畏惧道森家族的势力,将这件事压了下来,不论江霆岳怎么力求查证上诉,都不予理会。
那时的江家在美国势单力薄,R?C刚刚遭受金融危机的重创,江霆岳为了集团和家族,只好将R?C迁往伦敦。
但那也意味着,纵火案的不了了之。
可直到上个月江景廷在回国之前,吩咐他去调查一个人,他才知道,原来当年的那场大火,除了烧毁了房屋外,还带走了江霆岳的一个小儿子,也就是江景廷的小叔——江离枫。
这件事,除了江家人外,几乎没人知道,可见江霆岳隐瞒得有多深。
所以当沈宴得知这一切,震惊之余更多的则是困惑:“景廷,一个从来没见过的人,你去查他干嘛?况且,你们家老爷子。”
不用多说,江景廷也明白他的意思。
“沈宴,我有预感,江离枫还活着。”
沈宴瞪大双眼,震得呆住,“他活着又怎么样?你想让他重回江家?还是打击报复道森家族?”
“不..这件事和江家无关。”
江景廷望着桌上的咖啡,长睫微动,神情若有所思。
他迟迟不说,惹得沈宴越发的心痒难耐,急急地追问:“喂,话不能说一半啊,你查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叶蓁。”
沈宴愣住,“什么?”
江景廷深邃的眸子越发清冷,“等弗兰克的事查清楚了,我自然会把来龙去脉告诉你。”
“你现在让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叶蓁?”
“是。”
“叶蓁知道这件事么?”
“她不知道,所以你要保密。”
沈宴:“。”
搞了半天,他只是个连内情都不配知道的工具人?
江景廷看了眼腕表,随后起身,将二人的账一同结了。
沈宴披上大衣,随他一起离开咖啡厅。
连绵的阴雨终于消停片刻,望着潮湿的路面,沈宴叹了口气,“景廷,我知道叶蓁对你很重要,但道森家族不是那么好惹的。”
“如果为了她得罪乔治,你让你家老爷子怎么想?”
江景廷抬眸,望着雾蒙蒙的天空,雨后的空气清新湿润,吸入肺中,思绪也清醒了不少。
他沉声道:“沈宴,这不只是单单为了叶蓁,也为了我自己。”
沈宴皱着眉,直到江景廷坐车离开他的视线,他也没搞清楚叶蓁和江离枫两个相隔十万八千里的人能有什么联系。
——
从餐厅出来时,天色已经黑成一团墨了。
阮筠挽着叶蓁的手,笑呵呵地和她说着自己的意大利之旅。
“蓁蓁,这次去意大利,我带了好多东西回来,明天我让人送到你家去,或者你来我家拿也行。”
“特别是那几幅油画,我花了大价钱拍卖下来的,你一定很喜欢。”
许是因为方才喝了太多红酒,阮筠双颊红扑扑的,脚下的步子也虚浮了起来,叶蓁担心她的高跟鞋崴到脚,不得不一路搀扶着她。
“阮筠,别墅里已经挂了很多你送给我的插画了,再多几幅油画,你让我往哪里挂。”
“小心脚下..让你别喝那么多。”
阮筠大半个身子都挂在了好友身上,嘴里模糊不清道:“那有什么关系?放不下了我再给你买一栋别墅,这样你就有地方挂了,嘿嘿。”
叶蓁按下电梯,无奈地拍了拍「财大气粗」的阮筠的脸:“喂,你大哥不是不让你多喝吗?你这副样子要是被阮挚看见了怎么办?”
阮筠打了个酒嗝,顿时酒气冲天,她刚开口,电梯门便打开了,里面站着一个高大的身影。
“怕什么?有我二哥在,我大哥不敢把我怎么样。”
叶蓁随便应付了她一声,刚准备扶着她进电梯,可看清那高大身影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
等她反应过来去捂阮筠的嘴巴,为时已晚。
“蓁蓁,你知道我哥为什么三十几了还讨不到老婆吗?就是因为他像个管家婆一样..嗝。”
阮筠不满地哼哼道:“平时喜欢管自己的员工罢了,回到家还要管我,你说他——唔唔。”
叶蓁一边捂着好友的嘴,一边笑着朝电梯里的人打招呼:“阮大哥,这么巧。”
阮挚黑着一张俊脸,目光落在自己那不知死活的妹妹身上,“她喝了多少?”
“其实也没多少,她今天可能比较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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