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流萤
月事一来,再精神猛虎的苏眠要萎上一半,得休息个一晚上才能好。更何况,她今个还在冰冷的河水里泡了会儿。
谈不上多不舒服,就是很想睡觉。
郁瑾知煮了粥。
很香。
放了排骨和花生煮的。
苏眠今天消耗不少体力,饿极了,头发没擦干,就拿起碗,舀了粥,坐下吃。
郁瑾知回来后则是换了衣服,没有热水澡过身子,许是那种燥热感仍没消退,他连外套都不穿。
此时见苏眠半湿的长发披落,瀑布般的黑发更衬得她肤白貌美。但湿着头发容易感冒,郁瑾知拿过一旁的毛巾,动手替她擦起来。
等苏眠吃的差不多,头发也干的差不多。为此,她爬上床,立马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打打哈欠,准备歇下了。
明天可还要去龙婆那儿一趟。
夜色宁静,木屋里,只留一盏油灯照明。
在郁瑾知用热水洗完澡后,苏眠已经蜷成一团睡着了,只露出一张干净白皙的脸儿,唇色不如平时的红,偏淡。
郁瑾知一直很紧张苏眠晚上会不会感冒。于是,抬手,在她额头上探了探,没有发热的迹象,反而有点温凉。
郁瑾知找来一个瓶子,把热水装进去,随后,塞进苏眠被窝里。
苏眠没有睡很沉,感受到被窝里多出来的热源后,她勾勾唇角,微拧的眉眼缓缓舒展开,跟郁瑾知说了一声谢谢。
“晚安,眠眠。”
“晚安,郁瑾知。”
郁瑾知把油灯灭了以后,自然也是睡床的,苏眠没有往中间睡,很显然是把位置留给他的,被子铺开,他跟着睡下。
他的体温仍然很高,但是杂念已经压制的不见任何水花,能做到即便睡在苏眠旁边,也可以做到心无旁骛。
夜渐深。
装进瓶子里的热水凉透。
苏眠又觉得自己的被窝不够暖和了,翻来覆去两下,然而,她已经睡沉,并没有醒来。
郁瑾知本来睡得好好的,但是忽然感觉苏眠的脚伸进了他的被子里,女孩的脚冰冰凉凉,一点热度都没有。
没多久,苏眠整个人也跟着挪过来,脸颊贴在他的手臂上。
苏眠睡觉挺安分,可以保持一个姿势睡到天亮,但今天有点奇怪,是觉得冷?
感受到热源的苏眠以一个很霸道的姿势,整个人滚进郁瑾知怀里,一手还搭在男人腰上。
温香软玉在怀。
本来控制的好好的欲念,悄然势头大起,那股燥热感,如同热浪,一波接一波。
郁瑾知喉结滚动,抬手掐了掐苏眠的脸颊。随后,败阵下来那般,认命的把苏眠抱住,把温暖度过去给她。
苏眠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很亮了,晨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苏眠一抬头,便不小心撞到了郁瑾知下颌。
好不容易入睡没多久的郁瑾知被撞的闷哼一声,他动了动,头埋在苏眠脖颈,蹭了蹭。
苏眠愣了愣,随后才发现自己是睡在郁瑾知的被窝里。
大佬眠:“..”只要我淡定,不淡定的就会是别人,她能察觉郁瑾知已经被自己撞醒,她舔了舔唇,有点没办法想象这是自己的骚操作,“是我自己昨晚睡过来的?”
郁瑾知嗓音沙哑,只是恩一声,他又蹭了蹭苏眠的脖颈,想咬一口。
苏眠脸一烧,抬手扶额:“抱歉。”
“没关系,为眠眠服务,是我的荣幸。”
苏眠:“..”她不知该说什么,默默退开郁瑾知的怀抱,从床上起来。
一觉起来,神清气爽。
只是,被小唯绑着回来并且扔在小厨房里睡了一夜的高彬实在是太吵了,像个发狂的狗,不停的在狂叫。
苏眠起来洗漱一番后,一把推开小厨房的门,高彬的那张脸,由于在墓里被怪物抓到,没处理的情况下。一晚过去,伤口扩张,化脓溃烂,看起来特别恶心。
高彬一见到苏眠,眼里愤恨,神色狰狞,“苏眠,你个婊子,贱女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话落,苏眠一脚便踹过去,踹的高彬头昏眼花,眼冒星星,感觉,骨头被踹断了,操。
“想我死,不看你几斤几两重。”苏眠回话。
高彬不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杀了你。”
苏眠又一脚踹过去,“你就算做梦也杀不了我。”
她慢条斯理的收回脚:“难怪郁瑾知和容朔他们玩,也不和你玩,你这种人,自私又肮脏,哪入得了他的眼。”
“见行动失败,连带郁瑾知也想杀了,如他所说,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我这个人,心眼挺小,你三番四次的陷害于我,我不可能不和你计较,小唯,把我给你的东西,给他喂进去。”
那玩意,是苏眠那晚做香薰的时候,顺便也做的一个药丸,就是给搞她的人精心准备得,不是喜欢男人,我让你这辈子连男人都搞不起来。
小唯随之进来:“收到,苏小姐。”
他把那药丸拿出来,一脸嫌恶的捏开高彬的嘴喂进去,怕他吐出来,使劲往嘴里灌水,确认他吃下去后,随后把人拽出去,关到其他地方去。
162三爷索吻
早饭是苏眠做的,昨晚的粥还有剩,热一下就好,她看到有蒸笼,就做了馒头。
郁瑾知起来时,因没睡好,浑身透着一股慵懒劲儿,似是没睡醒,他问:“眠眠打算什么时候回京城?”
两人出来有几天了,如今高彬也自投罗网,这事儿算是圆满结束。
苏眠回:“先去龙婆那看看情况。”她还惦记着龙婆所说的卷宗,以及,想要学习一下巫蛊之术。
这一趟,郁瑾知没跟着去,他吃过早餐以后,有再睡会儿养足精神的意思。
今个天气好,苏眠往山里走,快到半山腰的时候,龙婆背着孙女丫丫,拄着拐杖,急急忙忙的往下走。
而背在腰上的丫丫,因为被病痛折磨,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又因昨夜发烧,至今未退,呼吸甚是虚弱,龙婆不得不把人带到镇里医院,做常规的检查和治疗。
龙婆格外着急:“你来的正好,你们进村不是开车来的,让昨晚跟着你两的那小伙子送我和我孙女去一趟镇医院。”
苏眠见,直问:“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病。”
苏眠替丫丫诊了脉,还好只是发烧,心脏并无异常:“送回屋里,躺好,心脏没问题,只是发烧而已,烧退了就好。”
“关键是吃了药也没退。”
“物理降温就好。”
苏眠会医术,龙婆倒是信任她,听她的话,把丫丫带回屋里,放回床上。
“有酒精吗?”
“有。”
“拿来。”
龙婆拿来酒精后,苏眠就教她,拿着酒精在丫丫的颈部和,腹股沟,腋下等地方来回擦拭,额头也贴上一条凉毛巾。
做完这些,苏眠还道:“病历拿来我看看。”
龙婆本就带在身上,从帆布包里一掏出来,就递过去。
苏眠翻看着,先天性心脏病按照现在的医疗水平并不难治,丫丫的情况,做手术是可以治好的。
只不过,她从小体弱,上手术台的话,风险很高,在这之前,必须得把身子给调养好,“您孙女体质这么差,怎么不给她调养调养?”
“哪没有,天天熬中药给她喝。”
“你自己开的?”
龙婆摇头:“苗医虽然也占了一个医字,但相比救人和害人,我们更倾向于后者,我哪敢随便给我们家丫丫开药吃,那是市里医生开的药。”她拄着拐杖,“你以为我上次为啥子要跟你抢那条千年人参,不就是想挖了给我们家丫丫补身子吗?”
“你以为吃了就能补?”苏眠确定龙婆在救人方面不太行,她翻到后面那张中药药方,开这中药的医生水平一般,难怪丫丫吃了不见好,还有损身子,“你教我巫蛊之术,丫丫的病,我来解决。”
“苏眠,你真能治好我们家丫丫的病?”
“我从不拿病人的生命开玩笑。”
龙婆并没有不信苏眠的实力,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一言为定。”
正好,她晚年之际,还能收个徒弟,本来,她就有点想收苏眠为徒的心思。
郁瑾知在得知苏眠可能要在苗寨呆好长一段时间后,没有反对,只是默默的替她准备留在这里需要用的一切,包括,建立一个信号塔,让她在这里的同时,好能有信号联系外界,而他,如若回去,也能找得到苏眠。
建立信号塔是一个蛮复杂的工程,但是,在短短一个多星期,这里不止已经有信号,甚至已经开始有电使用,这对徐坊苗寨的苗人来说,简直像做梦一样。
就在徐坊苗寨可以用上电的那天,郁瑾知已经不能再留下来了。虽然这几天苏眠很忙,总是往龙婆那儿跑,把他晾在一边。
但是,郁瑾知却觉得这几日的乡下生活,过得尤为舒适和惬意,如果不是京城派人来催他回去,他是真的舍不得走。
这么多天来,高彬那张脸的毒,苏眠一直没有替他清理。眼下,整张脸,已经烂掉一半,散发着恶臭,小唯把他拽上车的时候,差点被恶心吐了。
人一个多星期没洗澡已经够邋遢,脸上的伤,更是没眼看,看多一眼,深怕夜里睡着会做噩梦。
清晨,阳光漫漫。
吃过早餐后,郁瑾知就要启程回京城。
路途遥远,所以,人马上就要走了。
此时,小唯已经把郁瑾知的行李箱给抬上车,小木屋里,只剩下苏眠和郁瑾知。
“我种的菜,你平时记得浇水。”郁瑾知说。
一说到菜,苏眠难免忍俊不禁,在她没空搭理郁瑾知的时候。这个男人,除去钓鱼钓虾,居然在后院搞了一个菜园,菜苗养了一个多星期,长的还挺好。
她勾了勾唇角,回:“知道了。”顿了顿,“没别的事,走吧,我送送你。”
郁瑾知本是坐在床边,见苏眠往外走,他伸手把人拽回来,人一下子跌到他怀里,坐在他腿上。
说起来,两人现在的相处方式有点像刚在一起的情侣。
只是,苏眠并没有给郁瑾知一个名分而已。所以,郁瑾知的行为被限制,一直很拘束,所有想法都不能实施。
还是那句话,自己说过的话,是要负责任的,这才过多久,就想从塑料未婚夫转正,成为她苏眠名副其实的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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