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含胭
唐亦宁快速地吃着饭,既然要AA,就得吃饱才划算。闻言,她鼓着腮帮子看于先生,神色已经变得冷漠:“是没谈过,怎么了?”
冰清玉洁!于先生越发不想放弃,却搞不清她突然变脸的原因,干脆先低头:“我向你道歉,我也就谈过两个,都断好久了,一点都没再联系。我的意思是,咱俩既然有缘见面,那一开始就应该把真实想法说清楚,你说对吧?我很坦诚,要是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和我说,不要那么快否定我,你并不了解我。”
“我了解啊。”唐亦宁吃完一碗米饭,拿起餐巾抹抹嘴,认真地说,“我也想拥有一份身心唯一、纯洁无垢的感情,所以对不起,你不是处男,我接受不了。”
唐亦宁把钱转给于先生,看着他一脸懵圈的表情,提前离开了餐馆。
五月中旬,立夏刚过五天,白日里太阳已有些晒人,入夜后微风徐徐,体感倒是十分舒适。科创城的街道人多车多,灯光绚烂,周末的夜晚,这里向来热闹非凡。
唐亦宁在街上慢悠悠地走,她熟悉这块的环境,不远处有一个小广场,附近就是地铁站,叫宝科站,她每次都是从那儿出站、进站。
这里……离某人家很近,但他们已经一个月没联系了。
没有吵架,也不是哪方实施的冷暴力,这只是她和某人相处时的正常现象。
走到小广场,唐亦宁站住脚,犹豫过后还是拿出手机给他打电话,响过几声才被接起。
“你好,江刻。”
一道低沉的男声响在她耳畔,和平时相比略微沙哑,应该是抽多了烟。
“是我。”唐亦宁说,“你在公司还是在家?”
“在公司。”江刻说,“很忙,要加班到半夜。”
唐亦宁垂下眼睛:“哦,我在你家附近。”
对面沉默两秒才开口:“回去吧,今天没时间见面,等我空了再给你打电话。”
唐亦宁没死心,又问:“要不要我给你带点吃的去公司?你下来拿一下就行。”
“不用了,公司有东西吃,别浪费钱。”江刻的语气里透着疲惫,“我先挂了,手头有个大活,赶时间。”
“好,拜拜。”唐亦宁先他一步挂掉电话,十分干脆,又记起,她忘记提醒他“少抽点烟”了。
作者有话说:
开新文啦!有木有想我啊?我回来了,感谢大家的支持,先例行求一下预收,本来《唐小姐》完结后是写《左边》,现在有了一个新脑洞,表达欲爆棚,特别想写,飞速做完大纲和封面,就决定先提上来,文名叫《唯一》,会分类去幻想现言频道,架空都市,是非现实向微悬疑BG文。
明年再写《左边》,两本都求个预收,好助我爬榜,鞠躬感谢!
惦记《陈万嵚》的宝们,那本要再缓缓,抱歉了,我一定会写的。
接着说下出版的事。
1、《碰瓷翻了车》出版书名改为《满足》,已经上市,现在去各个店铺买还有很大概率买到特签版,详情请见我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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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过阵子我拿到《满足》的样书会在晋江做抽奖,全订读者自动进奖池,开奖后请大家注意查收晋江站内短信;
4、《醒日是归时》已签约简体出版,不过离上市还早~
说回《唐小姐》这个故事,这一本依旧是现实向,我想写两个小人物,打工人,普通家庭,讲讲他们的生活与工作,快乐与悲伤,会有一点戏剧性,尽量不悬浮。
不悬浮,就意味着男女主会有这样那样的小毛病。人无完人,如果妹子们是追求很甜很爽的故事,或是很苏、很有钱、位高权重、酷炫狂霸拽的男主,那可能会让你失望了。
男主小江不惨,就是很狗,我觉得他大概率会被嫌弃,哈哈哈哈哈!
当然,男女主长得都很好看,在这一点上,还是让我悬浮一下吧!^_^
这个故事节奏不会太快,我写东西啰嗦嘛,就还是按我自己擅长的节奏来。
和之前的几本一样,文里不会出现具体年份,部分地名、校名都是杜撰,也不会出现疫情相关,请一定不要代入现实。
我想写出主角的成长。人的想法、行为会根据阅历的增长而有所变化,一个故事跨度好几年,如果主角前期、中期、后期毫无变化,我会觉得不合理,所以大家前面请轻喷(作者的求生欲在呐喊)。
故事里有四条线,1,男女主的感情线,2,女主的事业线,3,亲情线,4,友情线。
四条线齐头并进,感情线为主,写法上会有大学阶段的插叙,那部分很重要,不能略写(倒也不多)。隐婚剧情要在V后,结婚没有那么快。
女主的事业线部分已做过准备,不是什么高大上的行业和工种,非常接地气,有技术支持,某些方面会有艺术夸张,争取bug少一点。男主的事业线会略写,因为我资料做得不多。
亲情线,就是两个家庭,家长里短,比较琐碎,会涉及到男主不太寻常的成长背景。
友情线,是男女主的几个朋友,为了推动剧情发展,也会有他们的一些戏份(副CP故事会放在番外,正文会很简略)。
全文字数不定,大纲跑完就完结。
每晚21点更新,除非生病不请假,请假会挂请假条,我的坑品,你们懂的。
还是要求收藏和评论,若是喜欢,V后希望大家能阅读正版,每天一章也就一两毛钱,我以此为生,每一份订阅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争取给大家写出更多更好的故事,谢谢。
辣么长的开场白说完,故事开始,请跟我一起走进唐小姐和江先生的小世界吧。
别忘了去看看预收文案呀~
第02章 江狗
唐亦宁没急着进地铁站,在小广场上坐了会。
广场上有几拨大妈在跳广场舞,音乐非要震得比对方响,此起彼伏,吵得唐亦宁耳朵都在嗡鸣。
她垮着肩,双目无神地望向前方,视野里出现了一对小情侣,连体人似的穿越广场。两人不停地打打闹闹,女孩仰起下巴肆无忌惮地大笑,男孩则伸长手臂揽住了她的肩。
那样普通的一幅画面,却叫唐亦宁看得眼角发酸。
她没骗于先生,她的确没谈过恋爱,没有过男朋友,没约过会,什么看电影、旅游、公园游玩……从来没和男孩一起去过。她也没和男孩一起过过生日、情人节、圣诞节……没收过对方正式的礼物,没见过对方的朋友,也没让对方认识自己的朋友,更别提父母亲人。
人家说富豪包养金丝雀要保护得严严实实才行,唐亦宁想,那她和江刻又算什么关系?她真是混得连金丝雀都不如。
六年了,江刻身边没人知道她的存在,她身边但凡知道江刻的人,提起他就没一句好话,要么讽刺他自私,要么吐槽他小气。
——是时候开始新生活了。
最近几个月,唐亦宁心里无数次地浮起这个念头。
断了吧,六年也不短了,足够看清一个人。
她知道断了会很痛,但她不是那个十八岁的天真小女孩了,想要的东西永远都要不到,维持现状只会把五年六年变成七年八年、九年十年。
她和江刻的关系,永远都不会有质的改变。
想到这一点,唐亦宁就感到绝望,她还这么年轻,实在不想继续和江刻这样不明不白地纠缠下去。
唐亦宁坐地铁回家,由西到东,又一次横跨一座城市,到家时已近十点。
她的家在城东文兴桥区域,小区就叫文兴桥新村,一套位于三楼的二居室,是90年代末建起的回迁房,如今俗称老破小。
唐亦宁换鞋进屋,就闻到那股经年不散的中药味,没一会儿,韦冬颖穿着睡衣、趿着拖鞋从房里出来,压抑着兴奋套她话:“宁宁,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和那个小伙子去哪里玩啦?”
唐亦宁和她算时间:“妈,我赶到那儿都七点多了,就吃了个饭,回来还花了一个多小时呢。”
“他没送你回来吗?”韦冬颖问,“见得咋样?小伙子人好不好?”
唐亦宁说:“没戏,我把他给拒了。”
韦冬颖追在她身边问:“为什么呀?阿敏说人家条件很好的呀。”
唐亦宁想了想,说:“你还是明天自己去问小姨吧。”
韦冬颖嘀咕几句后没把这事放在心上,问女儿要不要吃宵夜,她说不吃,母女俩就在客厅原地解散,一个回房睡觉,一个去洗澡。
自从毕业上班,除了大小长假,唐亦宁只在周末回家住一晚或两晚,厂里忙起来时周末都要加班,她也曾连着几个礼拜都回不来。时间久了,老妈韦冬颖和老爸唐磊峰逐渐习惯,不会像最开始时那样成天唠叨,抱怨见不到女儿的面。
唐亦宁洗完澡回房上床,发现于先生给她发来好多条微信,情真意切地向她解释、道歉。
唐亦宁没回,直接把他给删除了。
她对着天花板发呆,想起对方理直气壮说的那句话:我希望能拥有一份身心唯一、纯洁无垢的感情。
神经病。
合着您两位前女友都是鬼是吧?
唐亦宁在心里吐槽一番,卷着被子开始看剧。
第二天是五月的第二个周日,恰逢母亲节,唐亦宁在韦冬颖的唠叨声中出门,去和大学室友聚会。
她大学就在钱塘念,一所普通的本科院校——钱塘工商大学,专业为国际经济与贸易。
这些年外贸不好做,很多同学都转行了,唐亦宁的工作已经算和专业对口。
毕业那年,她先是在一家市区的外贸公司实习,对方的业务方向是出口南美国家,时差倒得乱七八糟,英语还不太用得上,唐亦宁就没留下,最后去了铠勋面料上班。
铠勋工资不高不低,唐亦宁看中它包吃包住,只要不乱消费,就能把钱存下来。
大学好友潘蕾和吴丹娜始终理解不了唐亦宁对存钱的执念。唐亦宁家里的确有困难,但也没穷到那个地步,大家都是二十多岁的女孩,别人月入过万都能月光,天天打扮得光鲜亮丽,只有唐亦宁,穿来穿去就这么几件衣服,纯靠颜值在撑。一年工资奖金加起来六、七万,她硬是能省下五万块,属实是抠门成精了。
比如这次聚会吃饭,吴丹娜用的团购券,三人套餐128,把链接给了唐亦宁,她才肯来。
潘蕾嫌弃得不行,坐在餐厅里打量自己刚做好的水晶美甲,“顺便”晒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撇着嘴说:“我说请你们去丽思卡尔顿吃下午茶,你俩还不答应,真是不给我面子。”
唐亦宁笑笑不说话。
潘蕾家境富裕,毕业后就没上过班,美其名曰要做自由职业者,实际上就是整天吃喝玩乐谈恋爱。她男朋友家更有钱,她也不隐瞒,说自己每个月零花钱就有几万,哪怕请两个闺蜜出去度假玩耍都不在话下,可唐亦宁从未答应,她不想欠潘蕾什么。
吴丹娜夹在中间很难做,往左看看潘蕾,又往右看看唐亦宁,在心里叹了口气。
明明大一入学时,大家都是傻了吧唧、素面朝天的单纯女孩,那会儿人人都说唐亦宁最漂亮,追她的人也比追潘蕾的多,谁能猜到六年过去,女孩们的境况会变得这么不一样。
吴丹娜又瞅一眼唐亦宁,觉得她就是栽在了那个姓江的狗贼身上。
三个女孩边吃边聊,潘蕾习惯坐C位,她将在十月和男友结婚,这阵子一直在筹备婚礼,絮絮叨叨说起婚礼细节,让唐亦宁和吴丹娜给她做伴娘。
“好烦哦,都不知道去哪里度蜜月。”潘蕾托着腮,圆圆的眼睛上,新种的睫毛扑簌簌地眨,像是十分忧愁,“欧洲很多地方都去过啦,日本太近,澳洲太远,蟋蟀说去夏威夷,土死了,好像就只知道一个夏威夷。”
蟋蟀是潘蕾男友的外号,他姓奚,名文帅,这个外号从小学跟着他到现在,朋友里几乎没人叫他大名。
吴丹娜和唐亦宁专心吃饭,谁都没接腔,她俩都没出过国,也给不了什么意见。
她们不会聊工作,因为潘蕾不爱听,忙死忙活一个月只赚几千块这种事,潘蕾难以理解,她更喜欢聊恋情八卦。
“对了。”潘蕾想起一件事,“我最近和蟋蟀出去玩,认识了他的几个朋友,其中有个姓钟的男孩子人还不错,感情空窗期一年多了,想再找女朋友,你俩谁有兴趣?”
吴丹娜和唐亦宁对视一眼,又一同看向潘蕾,吴丹娜说:“富二代啊?我可吃不消,你介绍给宁宁吧,她长得好看。”
唐亦宁想都没想就摇头:“我不要。”
“为什么不要?”潘蕾长得娇小玲珑,讲话也是娇滴滴,“你们不要对富二代有偏见,蟋蟀多怂啊,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打听过了,那个姓钟的男生特别老实,从来不在外面乱玩,蟋蟀的朋友里就没有那种会乱玩的人!”
唐亦宁说:“蟋蟀那么多朋友,你怎么知道别人私底下是什么样?你才认识人家多久啊。”
“我就是知道!”潘蕾食指、中指指着自己的眼睛,“我看人很准的,你们见识过了呀,那么多人追我,我都能把蟋蟀筛出来,你们要相信我的眼光。人要是不好,我怎么会介绍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