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与鸢
明明这恐惧也是他给的。
可他也真的“放了她一马”。
梁风觉得是否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但她也清楚,他并非什么歹徒。要真说起到底谁是那个图谋不轨的坏人,她恐怕要被第一个拎出来。
思绪在安静昏沉的房间里被放飞,梁风看见沈颐洲转头看向了他。
像是微微蹙眉正要问她在做什么——
梁风身子无声靠近。
轻轻地吻了上去。
冰凉而柔软的唇,细细描摹他。
手臂也自然而然地缠绕上他的脖颈。
窗外雨势变大,翠绿色的草坪彻底变成深色的大海。
梧桐树叶沙沙作响。
可室内安静。
温热的空气烘着两人的身子。
他手臂于是也越收越紧。
片刻,淡声问她:
“你这手几天能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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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十/你和她很像
醒来的时候,室内昏暗得很。
却也并非全然的什么都看不清。
梁风花了好一阵适应光线,才发现室外已经隐隐亮起了灯。
几点了?
她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黑夜。
思绪仍然在睡意中缓慢地苏醒,梁风轻轻地转过身子想要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
手臂露出被子的一瞬,察觉到空气中微湿的凉意。
并不恼人。
梁风思绪集中,手指在柜子上无声地探寻。
可忽的,一阵微热的气息从后靠上了她。
手指便紧紧地按在柜子上不敢动。
沈颐洲从后吻她的脖颈。
手臂穿过她的身下,将梁风揽进了怀里。
漫长的午睡后,他身上的气息更浓。比所有言语、行动更加无法抵抗,气息从鼻尖轻易侵入。梁风想起第一次和沈颐洲相见时,她觉得他的气息是冷的。
可当下肌/肤相亲的时候,也觉得这气息灼烫难耐。
不然为何,她心脏止不住地颤栗。
或许是因为他反悔了,他决定今天不再“放她一马”了。
梁风手指僵硬地抓紧。
心脏持续加速。
却忽然听他淡声道:“说了等你手好。”
随后,沈颐洲放开了她。
梁风有些不可置信地睁开眼。
昏暗的卧室里,她视线也变得晦涩。
然而沈颐洲轻睨她一眼,便轻易能看到她眼里的担忧、怀疑,也有暗自庆幸和劫后余生的侥幸。
不轻不重的一声哼笑,沈颐洲下了床。
“下次没这么好运。”
他说完就朝卧室门外去了。
温热慢慢地散了。
梁风无声地把自己的左手伸了出来。说实话,他可以根本不在意自己的手的。
那为什么呢。
有什么理由为她停下呢。
梁风抬眼看着亮起灯的走廊,温黄的一片泻在昏暗的卧室门口。
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留下的淡淡的冷调乌木香。
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梁风嘴唇紧抿,不愿再多想。
两人下楼后已是晚上八点多,阿姨准备了一些清淡的晚餐。
分量都不大,但是种类繁多。各种小碟子摆了有小半桌。
梁风记得,上次在贺忱处吃饭时他饮食就是少而清淡。她胃口也并不好,受伤的那只手轻轻搭在台面上,人清醒了,痛感也一同变得清晰。
雨下了一整天没停。
潮湿低沉的气氛里,说话的欲望也变得迟缓。
梁风简单吃完之后,问沈颐洲她能不能去看看二楼客厅的书架。沈颐洲很无所谓地点点头,说自己就不奉陪了。
梁风乐得自在,说了多谢后就自己上了楼。
再次来到二楼客厅时,她才能仔细地看看这一整面摆满书籍的墙面。有崭新的尚未拆封的全套书籍也有年代久远折痕明显的老书。涉及的范围更是跳跃,拉美文学到建筑法律,旅游杂志到人物传记。一目扫过去,还有数目不少的外文书籍。
梁风缓慢地在从书架的一端走到了另一段。
在最右边的一小格里,整整齐齐地摆满了十几本和服装设计相关的书籍。
《服装学概论》、《Form Fit Fashion》、《Fabric For Fashion》……
梁风伸手抽出了一本像是被翻看过很多次的书,书封有轻微的折痕,但能看得出书的主人很是爱惜。
翻开扉页,上面有一行清秀的字:赵轻禾。
再拿起一本,扉页依旧是赵轻禾。
梁风把所有的书都原样放了回去。
可以确定这里绝不是沈颐洲唯一的住处,但他一定也常常来这里住。
茶几上尚未看完的外文书,家里处处留下的生活气息。
他在这样的一个地方,专门有一整格书柜用以存放赵轻禾的书。
梁风在心里默念她的名字。
真的是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温柔也别致。
思绪沉下去,发现沈颐洲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
“看到什么喜欢的了?”
他气息从后扑洒而来,梁风偏头轻笑,指了指赵轻禾的书。
“喜欢能送我吗?”
沈颐洲笑笑:“喜欢就给你买新的,旧书有什么用。”
梁风目光垂在那排书上,也无声地笑。应和他:“对哦,旧书收着有什么用。”
随后就走到了书架的其他地方,指着一本外文书籍说道:“这是什么语言?德语吗?”
“意大利语。”
“你看得懂意大利语?”
沈颐洲抬手把那本书抽出来,随手翻了翻,说道:“我在意大利出生。”
梁风抬头看他。
沈颐洲轻笑一声,语气里却有隐隐的森然:“这么想了解我?”
梁风目光垂下,片刻,又重新看上去。
“谁不想了解你呢?”
明亮的客厅里,白炽灯照在两人的面庞上。
视线、表情变得过分清晰。
沈颐洲无声地看着她。
被清水洗去妆容的脸庞流露出她最原始的面貌,瓷白的皮肤上没有任何的修饰,下颌的正中央有一颗很浅的痣。
像是画龙点睛的一笔,也点出她那些时不时涌现出来的“勇气”。
佯装亦或是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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