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春与鸢
仅仅因为她“不掂量掂量自己就想往上爬。”
而他呢,他甚至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到这段对话里来。
他在考虑是出对A还是顺子。
那她呢,她被发现的后果又是什么?
梁风闭上了眼睛。
再回包厢的时候,她说自己有些困,在沙发上靠一会。
沈颐洲没拦她。
光线昏暗的包厢里,梁风很短暂地做了一个梦。
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条鱼,沈颐洲正站在鱼缸的外面观察她。
她很是心虚地在他面前游来游去,还煞有介事地抖抖尾巴。
沈颐洲朝她笑了笑,伸手把她活捉了出来。
手一合,就把她捏得五脏六腑都从嘴巴里溢出来。
梁风被吓醒,真的看见沈颐洲在旁边偏头看她。
一声不大的尖叫,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
沈颐洲目光仍然无声地看着她,等她缓了一会才问:“做噩梦了?”
梁风心跳慢慢减速,干咽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手背去靠她额头。
“一头冷汗。”
梁风立马用手把脸囫囵蹭了蹭。
手刚放下,看见沈颐洲像是有些好笑般的看着自己。
他目光变得有点沉,往她眼睛里看。
梁风只能继续装刚睡醒的困顿,连眼神都不敢乱动。
“梦见什么了?”他像是忽然对她的噩梦感兴趣。
梁风迟疑了一下:“……梦见我变成了一条鱼,你把我…清蒸吃掉了。”
她把梦里的血腥版本隐藏了,那是她心里对于沈颐洲的真实写照。
沈颐洲眉头微微皱起,安静了好一会。
然后笑道:“你梦见我吃你了。”
梁风一愣,连忙解释:“是真的鱼,也是真的被吃掉了。不是那种。”
“喔。”沈颐洲浑不在意她的解释,仍笑。
手又摸上了她的腰。
这次从衣服下摆进去了。
往上,摸到她身后的扣。
梁风呼吸停滞。
“沈颐洲。”他忽然说道。
“什么?”
下一秒,梁风开始微微发抖。
“你叫什么?”沈颐洲问道。
耳边出现白噪音般的响声,梁风想起自己第一次遇见沈颐洲的那天晚上,她上了他的车。陈涵生日聚会那天晚上,她放任他握住了她的腰。
但是无论如何,那时的他们都是“不知互相名姓”的陌生人。
出了门,可以当作从来没有见过,再无瓜葛。
但是这一次,沈颐洲自报家门。
“沈颐洲,你叫什么?”
漫长的一段的空白,她察觉沈颐洲的手指慢慢抻在了那搭扣之下,将动未动,像是在等着她的答案。
无端地,她想起夏天的时候,她和严琛重逢。
他提出的条件与回报,的确让她犹豫过很长一段时间。
但到最后,梁风知道,她是答应了的。
答应要做这件事情,答应要得到那些回报。
梁风抬眼,对上了沈颐洲的视线。
那声音像是来自很远的远方,轻到不知是否根本不希望他听清。
“梁风。”她说。
沈颐洲扬眉轻轻地笑了一下,清楚地重复道:“梁风。”
梁风近乎出神地看着他,心头止不住发颤。
这张罪恶契书的另一半已由她亲自填补。
名姓齐全,画押为证。
从今往后,再无悔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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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刺骨的凉
严琛来了电话。
沈颐洲把手从她的衣服里退出来,轻拍她后背:“去接吧。”
梁风点了点头,有些梦游般的从他身边站起。
包厢里依旧吵吵嚷嚷,牌桌上似是有人天胡,正爆发出巨大的笑声。
烟味、酒味、香水味。
这里像是个复杂诡谲的潘多拉魔盒。
推开包厢门的一瞬间,刺眼的走廊灯泄入。梁风眯了一下双眼,感受到一种微冷的空气。过电般的酥感从她的后颈流过。
潘多拉的魔盒关上,她重新回到了现实的世界。
一路走到走廊的另一端,梁风才把电话接起。
严琛有些不满:“怎么这么久才接?”
“在他这里。”梁风说道。
“喔,”严琛语调立马降了下来,笑了笑,“进展如何?”
“你到越南了?”梁风岔开了话题,她自己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进展如何。
“刚落脚,在酒店休息。”
严琛那边传来行李箱推动的声音,“吧嗒”一声轻响,她听见他点了一支烟。
“辛苦了。”梁风垂眸看着深红色的地毯,后背轻轻倚靠墙边。
严琛又是一声混不吝的笑:“哪能呢,我心甘情愿呢!”
梁风轻抿了一下嘴唇,不去理会他话里的调侃。知道他是这种性格,说话做事都像是开玩笑。
“能找到吗?”她问。
“不知道,”严琛也没遮掩,“我也有几年没和常知远联系了,这次是听一个朋友说他在越南这边我就先来看看的。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一定做到。”
“你自己小心点。”梁风静了片刻说道,“他到底不是做正经生意的。”
严琛低声笑:“当然了,再说,我又不是白做慈善。”
他语气很是随意,但是梁风清楚地知道他们之间是账本清明的交易。
她拿不到严琛想要的,也就休想拿到自己想要的。
“我知道,你放心。”梁风说完就挂了电话。
目光转向那扇阖上的双开门,梁风沉默地吸气,还是转身朝那里走了去。
魔盒重新打开。
一如她离开时,依旧是牌桌上的嬉笑怒骂和各种香氛与烟酒气味的混杂交汇。
光线好像变得更暗了。
又或者是因为她刚从外面回来。
梁风走到了沈颐洲的身边坐下。
这一次她坐得很近,赤/裸的膝盖贴在他微冷的西裤上。
头轻轻倚靠在了他的肩上,似是对他同旁人的谈话颇有兴趣。
沈颐洲从对话里抬起了头。
看见她一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自己。
隔着不远的距离,沈颐洲垂眸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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