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鹊鹊啊
他每天不是在应酬,就是带着他的新欢到处旅游。
程淮山安静会儿,不太确定地说:“你不就是学医。”
幸亏程淮山没让她失望,程尔长舒一口气,告诉他:“我学的法律。”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紧接着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你给我的钱,我一分没动都在那张卡里,放在你的枕头下。现在没人有欠你。”
早在几年前,程尔无意间看到过他的消息,周寄将那笔钱全还给他。
但程淮山却只字没提。
她顿了下,“我现在是成年人了,你管不着,也不要管我。”
腰上缠上一双手臂,程尔被贺让骁从后抱住,她睫毛颤了颤,跟程淮山说:“祝你和莫莉卡度假玩得开心。”
莫莉卡是他的新欢,一个美国妞。
匆忙挂了电话,她转过来埋进他怀里。
他静静地抱着她。
不知道哪家店里在放圣诞歌。
过了好一会儿,程尔收拾好心情,重新抬头,贺让骁低头亲亲她,她想躲又被她扣回来。
放开面红耳赤的她,贺让骁笑得吊儿郎当,仿佛一下回到十几岁。
他说:“怎么都不笑啊,这么快就腻了啊?”
作者有话说:
让让:呵女人,得到就不珍惜。
——
昨天章节部分重新写了,宝子们可以清除缓存看看,改得更甜了。
庆祝让让喜提红本,发100个红包。
第67章
圣诞节街上亮着各种小灯, 街边小店装点着圣诞树,人来人往的,节日气氛比较浓。
晚上, 周寄店里歇业, 他在厨房忙前忙后做饭。
贺让骁领证当属周寄最高兴。
他吵着要将接风洗尘宴和庆贺领证一起办,节日外面人多动不动就等位,周寄来了京北就不大愿意出去吃。
他买了海鲜还有啤酒,嚷嚷着今晚不醉不归。
贺让骁嗤笑, “把我灌醉,你有什么好处?”
周寄呛他,“我高兴我乐意。”
贺让骁:“你好恶毒。”
周寄:“?”
贺让骁:“海鲜就酒说走就走。”
周寄瞥见他拿着手机正在编辑什么, 界面明显就是工作群, 忍不住感慨:“贺总,虽然你分分钟为公司创造效益,但是也没必要晚上还在员工群炸鱼吧?”
他觉着有必要提醒他:“今天不光是你们领证,还是圣诞节。”
贺让骁瞥他, 眼神分明在说你懂什么,他手指一松紧接着手机振动个不听。
周寄受不了,拿出来一看是贺让骁将结婚证照片发到了工作群。
周寄看他, “你有病?”
大家都纷纷祝贺夸奖, 消息多得看不过来,周寄都怀疑要不是刚换新手机,就他手机可能会被这信息直接干爆。
贺让骁随手又发了十个大红包,对周寄的评价也不恼, 淡声回他:“我结婚, 普天同庆一下。”
周寄无语, 随口说:“你怎么不去包几个LED大屏, 全城投放,然后在公司门口摆上三天三夜?”
贺让骁抿唇,没理他,周寄见他这副思索的样子,瞬间怕了,“我他妈你该不会真这么打算吧?”
贺让骁问他:“LED大屏投放多少钱一秒?”
周寄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哼哧哼哧笑了声,扯着嗓子喊程尔:“你老公疯了。”
程尔快步走到厨房,听见周寄在抱怨,“你是有钱烧得慌,你给我,我缺钱。”
贺让骁没出声,程尔看看他,又看看周寄搞不清状况,问他们怎么了。
贺让骁扶着她肩膀,将她推出厨房,转身对周寄说:“下次有这种好点子提前告诉我。”
“……”
周寄说:“那你等我结婚的时候给我包一个。”
贺让骁笑了声,“谁知道你要结几次。”
“……”
两兄弟彻底谈崩,贺让骁被周寄赶出厨房,他搂着程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程尔半靠在他怀中,问他怎么又惹周老板生气了。
周寄耳朵尖的很,立马从厨房探出头来说:“我现在岂止是周老板啊,我还是合伙人。”
“什么合伙人?EAR吗?”程尔转头问贺让骁。
贺让骁嗯了声,“EAR第一笔融资是周老板盘了店注资盘活的,不然你以为他为什么要来京北啊。”
周寄大骂,“我他妈那叫有眼光。”
贺让骁懒得泼他冷水,嘴上说着随他折腾,过了会儿还是拎着围裙让程尔帮他系上。
他今天的白衣黑裤将身形勾勒得挺拔修长,光是看宽阔的肩背就让人移不开眼,程尔拉着两条带子在他腰后打了个蝴蝶结。
有点好看啊,她直勾勾盯着看。
忽然手腕被拉了一把,她猝不及防跌进他怀里,手臂被握住,声音在头顶说:“这么喜欢看我穿?”
程尔眨眨眼,忽然想起林澈生日那次,她笑了下,“我还想看你跳舞。”
贺让骁松开她,无情拒绝她:“想都不要想。”
贺让骁这几年厨艺见长,但程尔对他的厨艺印象还停留在鸡蛋面。
她站在厨房外看着两个男人忙活。
暖黄的灯光照在两人身上,她看了会儿,贺让骁发现了她,悄悄拿了一片水果喂她。
“欸,我他妈刚切的西瓜呢?”周寄骂骂咧咧,“刚刚还在呢,怎么不见了?”
程尔像是做了坏事的小孩,偷笑着一口吞掉西瓜包在嘴里,转身背着周寄偷吃。
她忽然觉着这一幕好熟悉啊,似乎是在某个梦里才出现过的画面,想着想着翘起嘴角。
周寄高兴喝得有点多,整个人松垮地歪在沙发上,始终笑盈盈,“骁哥,你还记得……”
周寄这人有个毛病,就是喝醉了就容易絮叨,而且喜欢缅怀过去。
就他们来京北的第一顿饭这件事情,他喝醉一次要拿出来说一次。
以至于,现在他只要稍微起个头,贺让骁就知道他要说什么,接住他的话说:“还记得咱俩来京北吃的第一顿饭是什么?”
周寄摇晃着手指,表示不能再赞同了,“对对对,吃的第一顿饭。”
贺让骁剥了颗橘子给程尔,又给周寄倒酒,“饺子!”
“饺子啊。”周寄说,“当时我们俩是真穷,住八十块钱一间的小旅馆,那隔壁的吱呀声,我都担心把床摇垮了。”
贺让骁踹他,“喝酒都堵不住你嘴。”
贺让骁松垮地坐在沙发里,目光有些散,他觉着今晚是他这些年最放松的一晚。
程尔追问:“然后呢?”
她很想知道缺失这几年的所有细节,一点点拼凑着他们的生活。
周寄回忆着,“后来他开学搬到了宿舍,我就在他们学校外租了间店继续干,生意还行吧,饿不死我们俩。”
那个时候日子真的很难过,很苦,仿佛没什么熬头,远比周寄说得要难的多。
以至于现在提起,仍忍不住唏嘘。
贺让骁沉默着,抿了一口果汁,周寄直接将他的杯子拿走,换了一杯啤酒,“今天允许你陪我喝点。”
程尔想说替贺让骁喝酒,没想到贺让骁却很配合地喝了一口,周寄笑眯眯的,问程尔:“你最后学医了没有啊?”
程尔摇头,说自己学法律。
周寄没忍住将当初贺让骁拼命考京北的事情抖出来,他说:“骁哥随性又傲,他的成绩压根不用走什么竞赛,但是他居然为了双保险,去研究他最讨厌的竞赛。”
程尔看看贺让骁,听见他低声说:“别听他瞎说。”
“哪有瞎说,他不喜欢芒果,你知道吧?”周寄晃了下,声音变得有些含糊,“因为你喜欢,他也开始喝。”
“……继续编。”
贺让骁听不下去了,起身去冰箱拿饮料。
一罐蓝色可乐递到眼前,程尔看过去,愣了几秒,抬起眼跟他对视,他抠开拉环重新递给她。
周寄说自己也要可乐,“他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家里买了一堆百事可乐,自己喝也就算了,逼着我喝,自此之后我再也没喝过可口可乐。”
程尔捏着罐身,心里百转千回,看来贺让骁没有把当年的分手的事情告诉周寄。
她心有愧疚地看向他,捏捏他手,然后手指交错紧紧扣住,潮湿的掌心贴在一起,她说:“我回来了。”
*
屋内的暖气氤氲着浴室涌出来的热气,灯光被一层水雾笼罩着。
程尔洗漱完,穿着贺让骁为她准备的睡衣,站在镜子前擦头发,灯光照在白皙的肌肤上,锁骨和肩膀下那块儿肌肤被热水烫得有点粉。
她自己也注意到了,停下动作,伸手拨了拨衣领,是真的红了一大片,看起来有一点点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