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自东 第108章

作者:苏他 标签: 强强 三教九流 现代言情

  张致回答:“他只是名叫卫将军。”

  “嗐。”钱雍哧笑一声。

  “这个卫将军有点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啊。”张致说:“他名下公司的法人都是他的身边人,主办历届拍卖会,也不见他出来露脸。”

  邱文博点头:“这边治理过,能活下来的都一个赛一个的谨慎,别看赵独虎吃了我们请的饭,能不能给我们个方便还要两说。”

  琼红炜一直捏着眉头:“不能再拖下去了,咱们几个冒这么大风险凑在一起,赶到这里,必须得知道这几件隐藏拍品是什么!是不是真的!咱为什么把郭札带过来?不就是鉴定这几件东西用的?”

  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纷纷沉默。

  过了会儿,一直不动声色的邱良生开口:“他要是不出来,就想办法逼出来。”

  所有眼神汇聚到他脸上。

  他抬起头来:“他不是找了个戏班子在新视野摆台唱戏吗?把台子给他拆了他不就出来了?”

  邱文博很久不见他哥这副样子了,他这几年总是一脸慈祥,满口的仁义道德、爱党爱国,可见这次的事件多严峻。

  钱雍觉得可行,点着头:“但强龙不压地头蛇,咱们在人家地盘闹事合适吗?”

  邱良生放下茶杯盖:“不是刚跟赵队长吃了饭?”

  钱雍了然了。

  邱文博也懂了:“我让陈既去找赵独虎,看看怎么合作,是出钱还是什么,让他去跟他的老搭档斗。”

  柴老板一直在聊微信,放下手机正好赶上他们商量的尾声,也听懂了他们的意思:“对,赵独虎跟卫将军向来冤家对头,能拆卫将军的台,赵独虎巴不得。”

  “记得控制好力度,不要过劲,别闹出西塔坡。”邱良生嘱咐。

  邱文博点头:“知道。”

第94章

  琮玉回房间,要关门,常蔓和乔枝一人一手撑住门,没让她关。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总跟她的门过不去。

  常蔓问她:“要不要去前边商场逛逛,想买洗脸巾,我那盒丢在玛吉酒店了。”

  “不要。”琮玉要睡觉。

  乔枝笑了笑:“聊聊天。”

  琮玉没得聊,想直接给她们闭门羹的,突然来了电话,一只手挡不住两个人的力量,就由她们闯进门了。

  她走到窗边:“喂。”

  拳击教练在电话那头说:“你年后的课还照今年这么排吗?”

  “怎么?”

  “我收了新会员,你要是还这么排,我就把他安排在别的时候。”

  琮玉看到落地窗一角有只用过的安全套,教练说什么她也没听,蹲下捡起来。

  乔枝看见了:“什么啊?”

  琮玉攥在手里,不给看。

  常蔓没看见琮玉蹲下,乔枝一问,也好奇了,伸向她的手:“怎么当我们的面藏东西?礼貌吗?”

  乔枝没伸手,但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手,跟两只好奇的猫似的。

  琮玉躲开常蔓的手,直接张开手指:“套,用过的,想要?”

  常蔓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一个自然的拐弯,抬起摸了下耳垂,轻咳一声:“够恶心的,也不收拾干净了。”前半句的异样清晰可辨。

  “不是你非要进来,非要看的?”琮玉把套丢进了垃圾桶。

  常蔓不说话了,坐下来。

  乔枝不知道常蔓和琮玉关系到何种程度,但她跟琮玉之间从没有用这种语气说过话,应该比跟她熟悉一些吧?

  琮玉继续打电话:“你接着说。”

  教练听见了这头的动静:“开荤了?”

  琮玉没答。

  教练笑了:“不会是我认识的那位哥吧?”

  “你还有事儿吗?”

  “你主动的吗?”

  琮玉挂了。

  刚锁屏手机,还没转身,教练又打过来,琮玉接通:“说正事。”

  教练不跟她闹了:“你那个会员费用好像总部的系统自动扣了,然后帅哥早上又给你交了一笔,我微信转回去了,他还没收。”

  “你想说什么?”

  “我意思是,你什么都知道了,我跟他之间这种约定也就不存在了,没道理还收他一份钱。得要脸。”

  “确实。”

  “客气一下你还真就顺杆儿爬了。”教练咂了下嘴:“我看他没有收的意思,要是微信系统退回来了,我就转给你。”

  “你跟他说,给我不合适。”琮玉走到卫生间,手机摁免提,放在一边,洗了洗手,擦干水,拿起手机,取消免提。

  教练说:“你俩钱多啊?”

  琮玉从卫生间出来,走到桌前,玻璃柜里拿下三只纸杯,提起昨天在超市买的纯净水,倒了三杯,放到常蔓和乔枝面前一人一杯,自己端一杯,重新立在窗前,胳膊搭在栏杆上,喝了口水,才又说:“给他吧。我跟他说一声。”

  “那也行,别忘了。”

  聊完要挂,琮玉突然想起一件事:“等等。”

  “怎么?”

  “我胳膊的文身,你说过什么吗?”琮玉觉得她提起文身时,陈既的反应太平淡了,虽然很多事他都鲜少有情绪表达,但女人的直觉总是像隐身的侦探。

  教练那头停顿了一下,再开口语气沉重了一些:“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呢?”

  琮玉皱起眉,手一用劲,纸杯瘪了:“你也不知道,你又能跟他说什么?”

  “我确实不知道你纹那些是什么意思,但明眼人都知道是日期,我也不知道这些日期对你有什么意义,但我能告诉你,你纹的那些日期,他都在北京。”

  琮玉把纸杯捏得更瘪了,不自觉地,水从杯口涌出,啪地一声溅在地上,她后知后觉地看向地面,这才松了手指,把水倒进盆栽,纸杯丢进垃圾桶。

  “你想想吧。”教练最后一句。

  琮玉挂了电话,不知道怎么那么巧合,吹来一阵风,重塑她的五官,原本的镇定自若发生裂变。

  野人啊,总是有办法让她烦躁。

  她转过身,常蔓和乔枝还在等她,她却没心情跟她们聊天,也没说一声,顾自出门了。

  常蔓和乔枝都没来得及问怎么了。

  乔枝问:“是刚才那个电话的缘故吗?”

  “不是。”

  乔枝惊讶于她的回答、反应:“你知道为什么?”

  常蔓坐着转椅,转过来,面对她,没回答问题:“等会儿就回来了。”

  乔枝听她这样说,也不问了。

  “那班主回消息了吗?”

  乔枝点头:“回了,免票了,但班主说没有京剧场了,演员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没事,那就不看了,听惯了琮玉的,真不见得能听别人的。”

  不知道常蔓这话给了乔枝什么样的灵感,她突然身子前倾,手握住桌沿,神采奕奕地说:“但其实我有一个想法!”

  “什么?”

  “如果玉老板可以登台……”

  常蔓挑眉,倒是没想到这点。

  乔枝说:“之前我听周哥说,琮玉到了瓶颈期,正好西塔坡最近热闹,换个环境唱一出戏,说不定就找到方向了呢?”

  听着倒是一条思路,但也有问题要克服,常蔓提醒乔枝:“琮玉的脾气,不见得答应你。”

  乔枝也就是灵机一动,琮玉不愿意当然不能强迫她:“没事,不答应我们就看黄梅戏,也一样。”

  “嗯。”

  *

  琮玉出了酒店,抄着运动衣的口袋,走在街头。

  鲜花小贩跟着她,想求她买束花,她心情不好,不想理会,就说:“没带钱。”

  小贩笑了一下,从篓子里取了一支:“我送你一支。”

  琮玉没接:“谢谢,我不要。”

  小贩硬塞到她手里:“你这么漂亮,应该收到花的。”

  琮玉呆呆地抬起手,看着这一支玫瑰花。

  许久,她拿着花走到街对面的便利店,买了盒烟,出来点着,烟雾吐给冬天。

  站在台阶上,看着车来人往,活色生香,脑袋却开始倒带。就像监控,封存了一堆录像,埋在心里的坟头。无心提起的文身,就像一根镐头,把坟刨了,录像带重见天日,脑海开始按照胳膊上那些日期的顺序,进行播放。

  三月六日,在酒吧喝了一宿的酒,酒精中毒。

  四月十二日,浴缸里睡着,不小心摔倒,骨裂。

  四月二十四日,雨天在操场跑圈,高烧,坚持上课。

  五月二日,图书馆一天一夜,眼睛短暂失明。

  五月十一日,练功房里胃疼,疼到呕吐,很久吃不进一口东西。

  六月一日,暴饮暴食之后肚子疼,神志不清,吃太多诺氟沙星,导致洗胃。

  六月九日,因为成绩吊尾被罚站,中暑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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