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岁岁无恙
“他……打你……”
后面的话,因他的动作而失了调,她仰躺在沙发上,用手臂死死堵住了唇。
景延俯身,亲吻着那片白皙和柔软。
“嗯,后来被邻居送去了医院,不过幸运的是,三天后,我出院的时候,听说他死了。喝醉了,从工地脚手架上掉下去的。”
“他没有什么亲人,唯一的亲人,就是已经很多很多年不联系的哥哥,警察帮忙找到了他。”
“再后来,我就跟着我大伯来了辅川。”
话音落下,俩人换了位置。
封云挽坐在他腿上,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
终究还是没忍住,一点温热溢出眼眶,从他的背上滑下。
景延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反过来安抚她,其实一开始没打算吧把这些事说出来,一是不想自揭伤疤,二也就是怕这样惹她难过。
封云挽脑子里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她……找过你是不是?”
“是我去找的她。”
“你和封弋去餐厅那天吗?我看到你从楼梯间出来。”
“嗯。”
“可是,你怎么知道……”
景延帮她擦掉了眼角的泪,嗓音温和中带着几分压抑:“还记得那个香囊吗?以前她在家的时候总做,我对那个味道,很熟悉。”
封云挽恍然大悟,难怪那天他会说不喜欢这个味道。
“你的意思是,她送我这个香囊也是故意的,就为了让你去找她?”
“嗯。”
原来,那天在车上,徐慧萍听到她打电话,就应该听出了景延的声音,并且猜到她和景延关系匪浅,所以才送了她那个香囊。
这对于景延来说,就像一份邀请函。
而她,就这么无形中,成为了徐慧萍利用的工具人。
景延扯了扯嘴角,就像是在讲一个笑话:“你知道她为什么给我取名叫延吗?”
封云挽不解,“为什么?”
“因为她觉得,自己不过只是在苟延残喘,可笑的是,她和那个男人说,这名字寓意着绵延不断,一定可以再给他多生几个儿子。”
“这些,是我后来在她没带走的日记里看到的,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她说着爱我的时候,心里却是那样地厌恶我的出生。”
他的话语冰冷,指尖却是火热。
封云挽浑身颤抖着,有情.动,有后怕。
极致的愉悦,和心灵的麻木疼痛纠结在一起,交织成一种奇怪的感受。
空气里水声作响,谁都没再说话,一心二用的欢爱总觉得不够尽兴,十几天的分别、终于解开的心结,一切因素,都让俩人的兴致变得特别高涨。
封云挽把手捧在他脸侧,起伏之间,吻了下去。
她以前不是没有吻过他,但不知为何,景延从这个吻里,品出了一丝不一样的意味,柔情似水,却又动人心魄。
她贴着他的唇,郑重承诺:“景延,不需要他们,我以后会对你很好很好的。”
景延身躯一僵,更用力地回吻。
时针跨过零点,暧昧终于停歇。
狭窄的沙发上,俩人面对面紧贴着,身上只盖了一条薄毯。
景延撩开覆盖在她脸上的湿发,红润的双颊,热度未褪。
客厅里窗帘紧闭,寂静无声,景延吻了她的眉心,嗓音暗哑,却极致温柔。
“对不起。”
他本以为这些事,他这辈子,都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可是当她要走的那一瞬间,他才发现,并不然。
比起撕开自己的伤口,失去她这件事情,才是他真正无法忍受的。
封云挽缓缓睁开眼睛,对上他的目光,这一次,她在他眼里看到了她自己。
“为什么又和我说对不起?”
“我应该早点和你坦白,其实在这件事之前,我并不恨她,危难时刻选择自保,是人的本能,我也无所谓她来找我,但我无法接受,她将你的安全,用作她的赌注,如果赌输了……”
诚然,徐慧萍是个可怜的女人,却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她或许从来不曾考虑过,这其中万一出了差错,万一,那把刀真的捅到了封云挽身上,该怎么办?对于她来说,成功了,自己受益,失败了,大概率伤的也不是自己。
“我没事。”封云挽的右手抚上他的侧脸,轻轻安抚,想起刚才无心的一巴掌,有些心虚地问,“疼吗?”
景延点头,“疼。”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把封云挽逗笑了。
她的眼眶还湿润着,指尖点点他的左颊,不服地反驳:“我也没用那么大力气吧。”
忘了他是小公主。
封云挽凑上去“呼呼”吹了两口。
“这样不疼了吧?”
景延右手发紧,翻了个身,再度覆到她身上。
“别的地方疼。”
“……”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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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在餐厅遇上的事情,说巧合也不巧合,算是徐慧萍抛了个钩,而景延,自愿上了钩。
吃饭中途,景延看到徐慧萍从包厢门口经过,随后故意去了趟洗手间。
正站在洗手池前洗手的时候,身后果不其然传来一道微带颤抖的女声:
“阿延?”
景延的目光沉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平静,他把手收回,自动感应的水流也停了下来。
从一旁抽了张纸巾,他一边擦手一边回过身。
徐慧萍眼里瞬间有了光亮:“真的是你啊?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你。”
“没想到吗?”懒得和她演戏,景延轻轻扯了下嘴角,笑却不及眼底,“这一切,不都在你计划之中吗?”
徐慧萍脸上瞬间失了血色,但最终没有否认,支支吾吾,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景延把手里的纸团扔进垃圾桶,姿态反而是轻松的:“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吧。”
“好。”徐慧萍带着他来到了三楼的楼梯间。
楼梯间里没有窗户,即便开了灯,依旧显得昏暗。
“你想说什么?”景延问。
徐慧萍靠在楼梯栏杆上,右手紧张地攥着,身体状态欠佳,以及日夜愁思,让她看着比实际年龄更苍老,眼角的皱纹深深叠起。
“我没什么其他意思,就是想见见你,然后……和你道个歉。”
“没必要。”景延说,“以前的事情,我根本不记得多少,所以我从来没想过要找你,你也不用对我感到任何抱歉。”
“我以为你今天愿意来,代表……”
“代表什么?代表我还挂念你?”景延嗤笑道,“你想多了,我今天来,只是想和你说一句话。”
“什么?”
“不要再利用她。”
“我没有。”
“没有吗?”景延的声音很轻,却带着极强的压迫感,“收拾桌子却把汤撒到隔壁桌顾客衣服上,你不是这么不小心的人,后面起冲突、她送你去医院,再到你故意送以前总做的香囊,借她传达消息,不都是你盘算好的吗?”
徐慧萍脸色惨白,她自以为自己做的并不算明显。
没想到……
“是,的确是我故意的。”徐慧萍眼里泛起泪光,想抓住他的手臂,却被景延躲过。
手僵在空中,无奈放下,她真挚地说:“我真的只是想见你一面。自从在电视上看到你,我就一直想找你,后来你第一次来餐厅,我想找你说话,但根本没有机会,所以我只能让你主动来找我。阿延,对不起,当年我……”
“我说过,没什么对不起的,你好好过好自己的生活,我们互不打扰就好。”
“但是,阿延,我……”
景延静静看着她,似乎是在等她说下去。
“我前段时间,确诊了乳腺癌早期,医生说,只要手术,存活率很高,但是如果拖下去的话,就……”
景延恍然大悟:“所以你缺钱了,终于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儿子了?”
“我……”徐慧萍泪眼婆娑,“阿延,无论如何,我终究是你的母亲。”
“是吗?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儿子?”
说完,他拉开了楼梯间的门。
但在离开的前一刻,却又突然回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我和她的关系?”
徐慧萍以为他改了主意,眼神顿时亮了,急切地坦白相告:“就……老板送我去医院的前几天。”
那就是他还不在国内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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