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岁喜
熟悉的天花板开始晃动时,她感受到一股子奇怪的感觉,他戴的那玩意儿好像破了。
她微微睁眸,看到他眼底的笑意,不自觉的抿唇,确认眼神,那玩意儿果真是破了,被抱到浴室去试擦时,她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声音轻轻的。
“周婺,下次不准买那个了。”她撇了撇唇,嫌弃道:“质量好差!”
周婺拿毛巾的手微顿,唇角轻勾。
指尖在她肌肤上放电,“得,那买什么呢?哪个牌子好?”
被这么问,沈书梨红着脸睁眸。
有点恼羞成怒的意味,“这我去哪里知道,我只和你用过。”
周婺好整以暇的瞧着她,帮她擦掉最后一处脏的地方后,眉眼含着笑意,“我当然知道我家宝宝只被我拥有过。”
沈书梨:“……”
翌日大早。
林雪懒洋洋下楼时,周婺已经做好了早餐,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只看到自家儿子系着黑色围裙,有模有样的在端餐盘,盘里的玩意儿看着很可口。
而沈书梨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坐在椅子上,脑袋东倒西歪的,看到这一幕,林雪笑了,点了点脑袋表示很满意。
不错不错,儿子还有救。
疼老婆这是最基础,好样的!
不愧是她养大的儿子。
周婺抬头,看到林雪,自然而然的帮她拉开椅子,“妈,早上好。”
“早。”
等到她坐好后,沈书梨勉强提起点精神,“妈,早啊。”
一眼看去,林雪看到她脸上的妆,很清透,但并不妨碍精致,“早啊梨梨。”
她看着她又打了个哈欠,转眼看着仍在忙碌的周婺,试探性的问:“梨梨,你脸上的妆是阿婺给你化的?”
沈书梨给她推过去一杯倒好的牛奶,声音挺没劲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
“昂,是他化的。”
闻言,林雪小小的羡慕了一把。
害,儿子会给媳妇化妆,而她那个远在国外的老公却死也学不会。
早饭过后,周婺原先是打算带沈书梨一块儿去上班,但林雪来了后,沈书梨主动请缨带她去逛街。
等到周婺离开后,林雪一脸严肃的拉着沈书梨上楼,“梨梨,你跟我去房间,妈有点事想要和你说。”
“什么事?”
回到客房后,沈书梨舔了舔唇,双手有些不安的放在膝盖上。
林雪昨天挣扎了一晚上,最终还是决定把这事说出口。
“妈想和你聊聊18岁的阿婺。”
“18岁”的字词让沈书梨的表情僵住,她现在对昨天下午周婺说的话仍记忆犹新,他对她说,他讨厌18岁的自己。
18岁那么多么好的年纪啊。
不该被讨厌的,尽管他的18岁对她来讲是一种遗憾,但她自私想让他不讨厌。
沈书梨眨眼,双手拽紧裙摆,“18岁的周婺怎么了?”
林雪把提前准备好的档案袋推到她面前,声音有些哽咽。
“梨梨,你自己看吧,这里面全是阿婺18岁的诊断报告。”
黄棕色的档案袋显眼夺目,沈书梨却莫名有些胆怯不敢去碰。
许久,她拿出里面的a4纸张,指腹轻轻的摩挲纸张边沿,上面写着姓名周婺,性别男,年龄18岁,患有二级精神疾病。
其中“二级精神疾病”六字格外的刺眼,沈书梨整个身子僵硬,指腹用力拽紧,双眸染上痛意把所有的信息看完。
十几张纸,她看了整整一个小时。
十几张诊断报告里,夹着一张稿纸,纸张上面写着一个问题——周婺,你能告诉我,现在什么在你心里最重要吗?
整张纸张全是“哥,周沥”的字眼,可在纸张的最末,她看到了自己的名字,以及一个她从未听过的名字。
名字很女性,叫许稚杳。
林雪见她看着那名字发愣,拿纸巾擦了擦眼泪,“这个姑娘对阿婺影响挺大的,那段时间阿婺熬不下去,我们想着办法想把这件事告诉你,让你来劝劝他,但他只说了这个名字。”
沈书梨抬头,嘴唇在发着抖,心口好像被人挖走一块了似的。
“她是谁?”
见她眼眶湿润通红,咬着唇一副倔强的模样,林雪有些心疼,往她那边坐过去了些,“梨梨,你别误会,她和阿婺不是你想的那个关系。”
她这话一落,沈书梨眼里啪嗒一声落下,声腔沙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想知道周婺在18岁那年到底经历过什么,明明……明明在那年,他在我面前表现得很正常,他怎么会……”
“怎么会患有二级精神疾病?”
听到这,林雪叹了口气,“这事还得从阿沥去那座山把阿婺救回来说起。”
“当时阿沥单枪匹马去救阿婺这事,他连个招呼都没和我们打,最后还是他助理打电话让我们去接阿婺,我们这才知道阿沥为了救阿婺,尸骨无存,永眠在那座山上……”说到这,她捂住胸口泪流不止,沈书梨见到,实在是于心不忍。
抬手抱住她,“妈,别难过了,沥哥……沥哥也不想看到你这样的。”
两人抱着哭了好一会儿,最后林雪到底还是忍住了,把话继续往下说。
“阿婺被我们接回来了,可他精神状态却有些不对劲,我们问他什么,他都说是自己的错,说是他害了阿沥,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让心理医生对他进行催眠,通过催眠,我们知晓了所有事。”
“这次催眠,他昏迷了整整一礼拜。”林雪看着沈书梨问,“你还记得吗?那时候你还来找过阿婺。”
沈书梨泪流满面点头,“我记得。”
“后面啊,在那座山上,我们花了七天去寻找阿沥身上的器官,阿婺把整座山都翻了个遍,最后只找到他被炸残的手臂和大腿,至于其他的,我们只在灰烬中看到白骨……”
林雪回想着那年发生的一切,“他抱着他哥白骨回到家时,人已经没了精神劲头,连我和他爸都不认识了。”
“他颓废了整一个月,当时阿诩想用小时候的法子逗他开心,扮成鬼去吓他,人都快被他打死,他用他哥送给他的小刀,一刀接着一刀往他身上捅……”
“我依稀还记得他的表情,这孩子一双黑眸像是浸了血似的,脸色却是惨白的,他嘴里嘟囔着我要你给我哥偿命,幸运的是这事让他爸撞见,可被他撞见,阿婺却不认人,刀子不要命的继续插,阿诩喊了好多句‘哥,我疼’,他这才清醒了些,刀子落地,阿诩脸上的面具随之跟着落下,看清阿诩脸的那瞬,他扇了自己很多巴掌,一张脸都打肿了还不停歇。”
“这时我们才正视他生病了这事,请了很多心理医生和精神医生回家,最后诊断他患有狂躁症和精神病,他像是陷到某种无法抑制的无底洞,那洞口在吞噬他,他把所有的责任归结于自己的存在……”
ps:读者流失很严重,我知道我写的并不是很对你们的胃口,但这个故事我构思了很久,我很喜欢,很喜欢很喜欢,抽奖只是单纯谢谢你们愿意看我写的故事,谢谢你们的陪伴,但我想说别勉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30w会再抽一次奖,之后可能是50w或者是完结。
另外之后只会发存稿,一天2更是基础,有兴趣的可以继续追,我就不活跃了,开始学习喽,偶尔会看评论哒。
新年快乐,大家一起努力吧!
第123章 周婺,我接受你的追求了
“在那段时间里,他自残过,跪在祠堂里对着他哥的灵牌疯狂磕过一天头。”
林雪吸了吸鼻子,颤着声把话说完,“他病了,我们都知道他病了。”
沈书梨看着桌子上的诊断单,一双杏眸通红,双手抱头,无力得很。
“那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从不知道他休学的那一个月经历了这么多。”
安静的房间因为两个女人的悲拗的哭泣声,染上了空洞的悲伤。
林雪抓住她的手,解释着过往,“梨梨,他不希望你知道的,他不想你看到那么脆弱的他,你可能不知道,他后面选择继续回学校是因为你。”
沈书梨眉心一顿,“因为我?”
“嗯,的确是因为你。”
她轻轻的摸了摸她的脑袋,“他病还没好就要去学校,我那晚问他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他说怕你在学校受人欺负。”
听到这,沈书梨再也控制不了了。
眼泪汹涌而下,那个时候谁能欺负了她,只有曲高霏。
她和曲高霏的关系恶劣,她这人行事做事坦荡又大大咧咧,很多时候不小心就会着了她的道,可周婺不一样,他这人骨子里一股子的痞劲,做事向来随心所欲。
他看不惯曲高霏,会直接动手的。
想到这,她垂着眼眸,泪眼模糊一片,耳边是林雪叹气的声响。
“梨梨,妈和你说这些话,是想要你和我一起让阿婺彻底把病治好。”
简单的一句话让沈书梨抬头,她咬着唇,不知怎的,感觉自己突然就听不懂了,她哽咽着问:
“您是说周婺的病还没好?”
虽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
林雪悲痛的点了点脑袋,“宁伊檬给你发消息的事我知道了,她想动你,激怒了阿婺,我放在阿婺身边的人告诉我,他失控了,他再次控制不了情绪。”
听到这,沈书梨心倏忽一紧。
“周婺他……他伤害了宁伊檬?”
林雪自然不会把周婺锯了宁伊檬两条腿的事情告诉沈书梨,不然那么残忍,她怕她接受不了,只是一句话带过。
“没,就是给了个警告。”
这话倒是让沈书梨心安了不少。
……
从林雪房间出去后,沈书梨拽紧手里的稿纸,心里一阵压抑难受劲。
林雪说,希望她能帮着周婺忘记过去的痛苦,她说她不希望周婺的情绪永远被周沥波动,她还说这个名字叫许稚杳的女生曾缓解过周婺暴躁的情绪。
回到卧室里,沈书梨红唇轻念,“许稚杳,就是当年那个人吧!”
与此同时,全盛总裁办公室。
徐城滑动着手里的平板,站得笔直在办公桌旁,“先生,我们的人在截对方那批货时,抓到了一个黑衣白面具人,这人是你来审,还是交给沈警官?”
闻言,周婺转笔的动作微顿。
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