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岁喜
从拍卖会的佛珠开始……
他拧眉,他们会是什么关系?
待到周婺离开后,蒋岭从小房间出来,他几乎是拖着一具残缺的身子往外走,刚傅景深对他用了很狠的力道,以至于现在他腿都在发着抖。
看着一脸躁意的傅景深,苍白的唇温柔的喊,“傅哥,我是不是可以……”
“离开了”三字未来得及出口,一个红锦盒子就砸在他脸上,“滚!”
生硬的痛感让蒋岭瞳孔紧缩了下,但很快,他就扯出一个释然的笑。
“好,我现在就离开。”
只是不等他走出去,傅景深就接到了一通电话,电话里北谷说有了周沥的信息,“已经能确定他的位置了?”
听到这话,蒋岭的步子停住,下一秒拳头紧握,一股子担心涌入心底。
“好,这次我不希望出什么差错。”
眼看着他穿黑衣大衣,蒋岭踌躇片刻,最终胆怯的看他,舔着干涩的唇问:“是有沥先生的信息了吗?”
闻言,傅景深冷漠的瞥他一眼。
“和你没关系。”
说完,他就迈着大步出了办公室。
按着北谷给的定位,来到一座隐蔽的山上,满山遍野的雪,雪白透亮,傅景深盯着木屋里的一堆科技人皮,脸色变得很难看,薄唇紧抿,不悦现在面上。
“这就是你确定的位置?”
北谷一听这话,便知道他这是不满他办事的效率,连忙低下脑袋。
“抱歉老板,我们的人追踪到这里时,他已经不在了。”看着满脸怒气的傅景深,他紧接着补充,“整座山我们都翻了一个遍,丝毫不见他的踪影。”
“这么看来,沥先生是下山去了,山下有各种监控设备,这样,相信我们找到他的可能性会更大,老板,请放心。”
然而他这声“放心”却让傅景深冷笑,“几个月前你们在商城拦截了他,最终呢,结果不还是让他给跑了。”
“……”
他面无表情的盯着地上那堆人皮,心底的郁气加重,三年了,他总算是知道为什么他每次都能逃掉。
怪不得找不到他。
原来,他这是把技术学到了,这特效妆被他用的果真是如火纯青呢。
“从资料库里调出他的脸,把我们的设备用到南城每处监控系统里去,今年你们要是还找不出他,我断你们一次药。”
听到要断药,跟在北谷身后的那群带着面具的男人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
那种席卷全身的噬痛感仍记忆犹新。
他们不想再经历了,所以这人,他们一定要找出来,哪怕掘地三尺,他们也要找,必须找,不然受痛苦的只会是他们。
被发现踪迹后,周沥当即抱着电脑去了南城一处偏僻的小镇上,他办了假的身份证,选择坐船离开。
傅景深知道他对水有恐惧感,这一时半会儿的只会在南城市区内寻找,而他现在要去的是某座偏僻的村庄。
他忍着对水的恐惧闭上了眼,看来这段时间,他得加快搜寻速度了,不能再让傅景深做丧尽天良的交易。
当天夜里,傅景深接到了曲高霏打来的视频,女人剪掉了留长的头发,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扯出个寒笑。
“哥哥,好久不见啊!”
听到“哥哥”二字,傅景深有些反胃。
皱眉警告,“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哥哥可不是你喊的。”
闻言,曲高霏不以为意的笑。
“不是我该喊的,难道是周沥该喊的?”她顶着那张和沈书梨一样的脸,眼里噙着毒液,内心的恨意无处发泄。
几乎是听到“周沥”的名字,傅景深整个人的情绪都不稳,“你什么意思?”
曲高霏娇娇的笑,“我就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试图去赌,你囚禁周沥五年,都没能让他爱上你,现在他逃了,你难道以为把他找回来,他就能对你动心?”
她的话宛如一根刺扎在傅景深心上。
精致的眉眼里全是不耐,“所以?”
察觉到了他的烦躁不喜,可曲高霏仍旧作死提醒,“所以哥哥啊,我想劝你放弃,周沥已经坏了你很多事了,这样的绊脚石,你就应该一枪崩了,毕竟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周沥是傅景深放在心尖上的人,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肆意妄为教他怎么做事,他冷晲着视频里的女人。
随即,喊来北谷,男人眼底一片阴鸷,“通知待在曲高霏身边的人,加大她试药的量,我要她生不如死。”
曲高霏在视频那头瞪大眼,显然没想到傅景深的心这么狠。
当即求饶,“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见着她面露恐惧,傅景深朝她不屑一笑,“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这话落下,视频被他挂断。
刚挂断,他冲北谷交代了另外一件事。
“元旦前,要是还找不到他,那也该要让周家见见血了。”
北谷低头有些诧异,“您不是说不动周家的人吗?这要是动了,沥先生知道会恨您的,将来……”
“将来,呵。”傅景深靠在沙发上苦笑,“他早就恨了不是?”
第177章 吊打傅景深
元旦前一天,沈书梨收到了许稚杳送来的邀请函,她邀请她和周婺去看她的演出,地址在黑天鹅大剧院。
怀孕的这几个月里,许稚杳买了不少婴儿小物件来看她。
女孩子的友情建立得快,很快沈书梨就把她拉入了自己的姐妹群。
开心姐妹群瞬间从三人变成四人。
十点的场,沈书梨起了个大早,她怀孕的这几个月里,彻底成了懒虫,所有的事情都是周婺效劳,今天更是不例外。
待家里多久,她就素颜多久。
今天这好不容易可以出去蹦跶了,她撅着小嘴讨好请求他帮忙化最美孕妇妆。
毕竟,梨某人有个伟大的愿望。
就算是怀孕了,也要做最美的崽。
眼瞧着她甜死人的喊“哥哥”,周婺这半条命都被她喊没了,趁着老二没觉醒,他飞快把人按在化妆桌。
“得了得了,化化化!”
“我化还不行嘛!”他抬手捂住她的嘴,“祖宗,你可别再喊哥哥了。”
见他妥协,沈书梨喜笑颜开。
在他手撤下后,很乖的继续撩拨他。
“哥哥真好!我好爱哥哥呀!”
周婺:“……”
没完了是吧!!
好一通折腾后,两人赶在了九点半出门,出门前,沈书梨回了许稚杳信息。
[梨]:杳杳,我们出发啦!
那边很快回了个OK的手势表情包。
在车上,沈书梨脑袋靠在周婺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他大衣的袖子。
想到待会儿去看许稚杳的演出,又想着许稚杳和周沥的相遇,这怀着孕,她操心的事情很多,不自觉的多愁善感起来。
“周婺,你说要是杳杳一辈子都走不出来,那可该怎么办啊。”
闻言,周婺抬手揽住她的腰,黑眸闪过一抹黯淡的情绪,但很快,他就隐掉那些难过,“现在已经是最差的结果了。”
他哥离世,许稚杳熬了这么多年,她仍没忘初心追求着自己的热爱。
既是最差也是最好的结果。
现下这种状态正好,他怕就怕她连热爱也没了,想不开直接随着他哥走了。
那那样,他才是没法向他哥交代。
抵达黑天鹅大剧院。
两人被人领着到了最佳观赏区,坐下后,两人正小声说着悄悄话,一道调笑声突然响起。
“周总和沈小姐还真是恩爱啊!”
男人在感慨,可面上的笑却是冷漠的,沈书梨再次觉得这人像蛇。
阴冷,狠辣,是他的特征。
感受到沈书梨身子蜷缩了下,周婺隔着椅子缝揽抱紧她,他冷眼瞧傅景深。
“傅总真是无处不在。”
是极其嫌弃的语气了。
傅景深听懂了他话语间的嫌弃,可照旧半点不在意,真可谓是脸皮厚的要死。
随性的坐在他们身旁后,他悠闲自在瞧着台上打的灯光:“我这不是听说许稚杳小姐的舞跳得极好么,明天就是元旦了,自然是想过来沾沾喜气。”
沈书梨对他说的话无语死了。
这男人真是白瞎了这张皮囊。
果然,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毕竟这脑子问题不小。
他沾喜气?
笑死了,他这是沾哪门子的喜气?
然而,她心里刚有这个想法,他就阴森森的对她笑,“沈小姐,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位许小姐是周总的白月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