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岁喜
字迹一样?
见他们诧异,她继续往下道:“当时我也是很诧异,抱着那层是他的心思,我去赴约了,去到那时,果不其然是很陌生的一张脸,他不是周沥,是傅景深。”
说到这,她看了眼沈书梨。
“他以为我是阿婺养在国外的人,这次阿婺受伤躺在医院,你这又怀着孕,他希望我可以抓住机会让你们俩离婚。”
听完,周诩是最愤怒的那个。
“荒谬!实在是太荒谬了!”
他就知道傅景深不是个好东西。
沈书梨抿了抿唇,脑海里不自觉涌过昨天在剧院里傅景深对她说的话。
呵,他说什么来着?
他说许稚杳是周婺的白月光。
想到这,她冷冷笑出声来,许稚杳见状有些难受,“梨梨。”
从许稚杳口中听到这样的话后,沈故慎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许久,他看着三人,把昨晚自己看到的一切慢慢的说出口。
“梨梨,昨天收到你的信息时,我正跟踪着傅景深,如你猜测的一样,阿婺被害的这件事和他脱不了干系,只是我没想到,我一路跟踪过去,看到他把一个和周沥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按在门上亲。”
话落,许稚杳眨了眨眼,一副没听懂的模样,声音打颤,“你……你说什么?”
什么叫按在门上亲?
傅景深是男人啊!
沈书梨是知道许稚杳对周沥是怎番情感的,此刻见她摇摇欲坠,她心疼的看向她,“杳杳,你先别着急。”
随后,她轻舔唇,告诉大家一个不知道的事情,“傅景深是同。”
“什么?”异口同声的惊讶。
沈书梨知道的,沈故慎撞见的,许稚杳收到的卡片笔迹,这三者联系到一块儿来,不难猜测出这后面是怎般腥风血雨。
见许稚杳神情恍惚,脸色苍白,沈书沈给了沈故慎一个眼神,不让他继续把话说下去,随之,她捏了捏许稚杳的手。
“杳杳,你先回去休息吧!”
听到这话,许稚杳并没顺从,而是执拗的对她摇头,“不要,我能接受。”
沈故慎看了眼沈书梨,见她点头后,把余下的事情全盘讲出。
“昨晚我在别墅外守了很久,最终把傅景深给等了出来,他带走了一大群人,趁着这个机会,我进了别墅,只是刚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循着味道走过去,我发现一具尸体躺在地上,随后我抬头看到了楼梯上和周沥有着同等容颜的男人,男人见到我很慌张,后面他出声说话了,声音并不是周沥,从他的神情表现来看,也不是周沥。”
随后,他深深的看了眼沈书梨。
“根据你刚才说的话,我现在能猜测得到,傅景深百分之八十认识周沥,并且他对周沥有着不同寻常的感情。”
而这不同寻常的感情,结合刚才,可想而知,那感情绝对是……
听完他说的所有话后,许稚杳整个人濒临失控,她挣开沈书梨的手,漫无目的的离开了这栋楼,沈书梨在她身后喊。
“杳杳,你去哪?”
“我想一个人静静。”
三人目送她离开后,沈书梨神情严肃起来,“三哥,可以抓到傅景深吗?”
沈故慎摇了摇头,“不行,他昨晚连夜坐飞机去了欧洲,而且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傅景深并没给我们留下什么证据。”
听着“滴滴滴”的仪器声,沈书梨叹了口气,重新回到玻璃窗口。
看着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周婺,她眼圈再度红肿。
也不知道他醒来知道周沥的事后,他会作何感想,可现在,她最担心的是他能不能平安的转到普通病房去。
与此同时,欧洲地下城。
傅景深满脸不悦的盯着对面惬意喝酒的男人,大掌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拍。
“你人在欧洲,出事了你不知道管管?你知不知道这批货对我们来说有多重要?要是没有了这批货,我们接下来的这三年别想有好发展。”
说到最后他口干舌燥的,捞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猛灌一口。
男人嗤笑,“傅景深,你是最没资格说这话的,这批货为什么会被警方知道,难道不是你那个好周沥做的?”
“你个恋爱脑没资格来责怪我。”
闻言,傅景深抓酒瓶的手青筋爆起,他狠狠的盯着男人,恨不得把他的脑门盯出来一个窟窿来,他嘴角带着讽意笑。
“我恋爱脑也比你个烂/黄瓜好。”
伴随着他这话出口,空气静谧。
几秒钟后,男人把杯子重重的放在桌上,那冷笑声乍一听还挺诡异的。
“我起初就提醒过你,不属于你的,不管你怎么养怎么护,都是养不熟的,可你是怎么做的呢,你手下的那些基地,你不断的任由着他一个一个摧毁。”
“你宠着他,惯着他,现在报复到你身上的痛苦,你感知到了吗?”
闻言,傅景深抿唇,不再说话。
因为他知道,他的话没说错。
是他对周沥太纵容了,他的这份纵容最终把自己害成现在这番模样。
可他不后悔纵容他。他后悔的是没能把他从南城带回欧洲。
现在他回不了国,有件事倒是也能做,他的阿沥不爱他,那他就该用些手段绑住他,小孩是多么美好的生物啊,他们俩是该有个孩子来维系这段感情了。
两天后,周婺转入普通病房。
林雪前来送汤时,看到沈书梨眼底的乌青,心疼道:“梨梨,你现在是有孕在身,身体可不能由你这么造。”
她端了碗汤到她手里。
“阿婺现在已经脱离危险期了,你也该放下心来,待会儿你喝完汤就在旁边的床上睡睡觉,可千万别把身体熬坏了。”
第184章 笨蛋,你怎么睡这么久
沈书梨乖乖的应下。
这两天她怕周婺的情况突然恶化,眼都没闭一下,就这么守着他。
好不容易等到他转到普通病房里,她又想看到他醒来,这一拖再拖,她就没闭过眼,这会儿还真是有些困了。
林雪帮她掖好被角后,这才放心的离开,她现在所求的不多了,只希望儿孙能平平安安的,这些灾啊难的要降就降到他们这些老的身上。
伴随着门轻声关上,沈书梨沾床就进入梦乡,她做了个梦,这个梦很长很扯。
她梦到自己把小乖生下来了,梦到她和周婺带着小乖去拍了全家福。
他们过了一段很幸福的日子。
随后,时间倒流,小乖刚生下来不会哭,医生拽着他两只小脚一直鞭打,可他还是呆呆傻傻的,一声不吭,最后,医生忍无可忍,干脆动手去掐他的小耳朵。
掐的劲大了些,他象征性的哭了两声,待到医生不掐后,他又不哭了。
她站在门口看着小乖红肿的耳朵,心里难受得要命,她想过去看看,可周婺却过来抱住她的腰,他靠在她耳边说:
“这是小乖要经历的过程。”
然后,她莫名去了一条僻静的小路。
她才刚迈进去,肩膀就遭人敲了一棍子,再然后她看到了曲高霏那张阴森的脸,她在对她笑,手里还拿着一把刀,正在她身上刻字。
一刀下去后,她疼得扯声痛喊,可换来的却只有她凉飕飕的笑,后面,为了不让她得逞,她忍痛闭嘴。
可这回曲高霏却又倒蚯蚓在她身上,除却蚯蚓外,还有好多好多蛇和蜘蛛向她这个方向爬来。
她满脸泪痕往后缩,突然间她看到曲高霏掐着小乖的脖子,她恶狠狠的笑。
“沈书梨,你就接着往后躲,我就看你要不要你儿子的命。”
她求饶她阻止,可最后,曲高霏还是不做人事,小乖在她手里,她直接把人往地下摔,梦境换转,她看到了周婺。
周婺赤着身体,正在和她接吻,不对,那个人的不是她,是曲高霏。
“梨梨,梨梨,醒醒……”
猛的从梦中惊醒,沈书梨呆傻的看着天花板,悲拗的情绪在胸膛蔓延。
耳边是周婺的声音,“梨梨,没事了,只是做噩梦,没事啊。”
她猛的转头去看,只见周婺脸色苍白的伸出一只手来牵她,看到他的这瞬,她再也忍不住了,嚎啕大哭起来。
“周婺……你怎么才醒啊!”
她都快要被欺负死了。
眼看着她急躁的掀被从床上下来,周婺看着她圆滚的肚子,心慌得很。
“咳咳……你慢点。”
他现在几乎不能说话,一说话,腰间的伤口就跟着抽痛。
沈书梨本来连鞋都没穿的,就穿着一双毛绒绒的袜子踩在地板上,但这会儿听到他虚弱的咳嗽声,立马乖乖回去把鞋穿上,不想让他担心。
拉开椅子坐在他身旁后,她牵着他的手,食指勾画着他的侧脸,声音怪可怜的,“笨蛋,你怎么睡这么久。”
听着她这声儿都快哭了,他扯声轻笑,想抬手揉揉她的脑袋,可腰上的伤口不允许他这么做,最后只能叹了口气。
声音温温柔柔的,“可能我太累了。”
“累”让沈书梨的心腔微微有些滞痛感,她抓着他的手贴放在脸上。
没再使大小姐脾气,很温柔很温柔的说话,“那你累了就好好睡一觉,一觉睡醒了就什么都好了。”
她这样,周婺反倒是不习惯了。
他盯着她哭肿的眼睛看,慢吞的问:“刚才做什么噩梦了?”
被他盯了许久,沈书梨粉唇嗫嚅,犹豫几许,最终还是选择没说。
而是帮他掖了掖被角,“就是梦到我被好多东西追着跑,我找不到你,然后梦里黑漆漆一片,我很害怕。”
她说的有模有样的,周婺信了,伴随着他药效发作,有些困,嘴里说着好的好的,没消一会儿直接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