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周岁喜
周婺盯了他几秒,他这话倒是说的真诚,只是现在再真诚,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做了就是做了,压根就抹除不了。
“乔濯,我说句难听的话,你醒悟得实在是太晚了。”
这句话,乔濯并不否认。
事情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的确是因为他自己不洁身自好造成的。
见他这副样子实在是颓废,到底是多年的兄弟,周婺又有些于心不忍。
他问:“以你的能力,想要打听她的事情,难道不是轻而易举?”
听到他这样问,乔濯更难过了。
他叹着气说,“在美国那边,有她爸妈在,我想打听她的事,压根没可能。”
周婺看着他垂头丧气的这张脸,默默在心里留下两字——实惨!
人家追妻那是实在在眼前的,而乔濯却是连人家面都见不着。
本来他是想安慰几句的,结果小野突然间大哭起来。
小野一哭,周婺眉心跳了两跳。
阿姨告诉过他的,小野片平时要上厕所,会散发处一个信号,那就是哭嚎。
他刚才都还在吃着手指头笑,现在突然就哭,显然是要上厕所。
虽说他现在身上穿着尿不湿,但尿到上面,多少会让他不舒服。
当下,他也不顾上那么多了,修长的大手直接开脱,乔濯看得一脸懵。
“阿婺,小野哭你就哄呗,光天化日之下脱他裤子做什么?”
看着半蹲在眼前的乔濯,周婺冷声提醒,“你赶紧让开,不然尿你一脸。”
乔濯只当他开玩笑,“怎么……”
“可能”两字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小野突然就大笑出声,别提有多么的欢快。
而乔濯真是有生之年这么憋屈!
ps:嘿,画饼的作者又来了,清醒大明星和高干子弟,很狗血很刺激,有想看的吗?放心,我肯定会写完梨梨和阿婺,这回是真的开虐了,这对要是写,我肯定放到番外,故事不会很长。
第258章 我怎么感觉你们俩不对劲?
几乎不等小野彻底尿完,周婺就抱着他快步往酒店里走。
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乔濯顶着一脸的水,手叉着腰怒骂。
“卧槽!”
然而,他喊再多句也没用,谁叫小野现在是个小baby。
进了电梯后,周婺冲着眼睛笑眯眯的小野教训。
“你都多大的人了,你就不能稍微控制一下,这下好了,你乔叔叔记你的仇了!”
然而他说的这些,小野这么小,去哪里能懂他的意思,只知道一个劲继续吃手。
周婺也知道他是块小木头,懒睨他一眼,哼笑,“得亏咱俩跑得快,不然他铁定找你妈碰瓷。”
电梯到达楼层,周婺也知道他现在只黏自己,也就没狠心把他交给保姆,反倒是把他带回了房间。
见他还在笑,周婺举起食指。
“别出声,你妈在睡觉。”
小团子像是知道了一样,还真是难得乖巧一回,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肩上。
就在周婺走到床边,打算把他放在中间时,他那肉嘟嘟的唇突然就贴在他脸上。
周婺的手僵住,嗯?
他这是被儿子主动亲了?
然而,不等他看他,他继续吸吮起来。
瞬间,周婺脸黑了。
这哪里是亲他啊,这分明就是把他的脸当成奶嘴了。
得知他真实的想法后,周婺哼了声,随后很直接的把他扯开。
眼神凶凶的警告——不许把我当成你的奶嘴!
小野扁了扁嘴,随后身子软乎乎的又上去了,继续亲了一口。
周婺:“……”
小野:“嘿嘿……”
然而面对着他的撒娇卖萌,周婺一脸黑线。
也不知道他这是在哪里学来的撒娇卖萌,沈书梨在他这有特权,他可没有。
很快,周婺就把他塞进了被子里。
边脱着外套边说,“赶紧睡,晚上我还得给你妈拍大片!”
正说着,手机里跳出一条信息。
【沈故慎】:阿婺,欧洲那边,现在就能收网了。
看着这条信息,周婺回想起昨晚周沥同时自己说的话,微微沉思了几秒。
就在这几秒里,他听到了“啵”的一声响。
很快,他抬眸,然后就看到某只小色狼趁着他不注意,在沈书梨脸上亲了一口。
他光是亲就算了,结果这离谱的是他的爪子居然……
现在他可不管沈故慎那边是怎样安排的,直接就是阻止小崽子。
小时候不教好,这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与此同时,欧洲。
深夜,凉风萧瑟,寂寥缠人心。
诺大的古堡里,各种警服的人走来走去。
蒋岭被蒋弛压在书房里,他赤红着眼,唇颤抖着,手掐着他的脖子质问:“小岭,我对你这样的好,你对我,真的就……一点都真情都没有吗?”
此时的蒋岭被他掐着脖子,脑子逐渐失氧,他听着蒋弛哽咽的话,觉得很可笑。
话艰难的吐出口,“真情?你觉得……你配吗?”
他这一生就像是个玩具,最初遇到傅景深,他对自己很温和,他以为自己找到了救赎,后面,他和自己发生关系,他让他整容成周沥的模样,他像是个傻子似的无怨无悔,可换来的是傅景深对他的无尽折磨。
之后,他就被傅景深送给了蒋弛。
蒋弛倒是从来没打骂过他,可就算是如此,他就该以此爱上他吗?
想着他和傅景深做的那些恶毒事,他就觉得恶心。
这样的人甚至不能称之是人,他们压根就没有人的良知。
得到这样的回答,蒋弛在突然间就好像是老了好几岁。
看着蒋岭眼角的泪,最终,他松开了他,他嘴角挂着苦涩的笑。
“再过不久,他们就会把书房的密码破解,而我也只有死路一条。”
他目光柔和的看着蒋岭。
“小岭,你再陪我聊聊天吧。”
蒋岭汲取到新鲜的氧气,冷着声问,“聊什么?”
他既然已经知道自己是将死之人,那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可聊的呢?
难不成,聊他到地狱的事?
就这么想着,他不禁觉得很可笑。
蒋弛坐在地上玩着手里的枪,目光柔柔的看着他。
“等你被救出去了,你打算去哪?”
蒋岭还真是好好想了想,可他想了许久,最后无奈苦笑,“不知道。”
他是个孤儿,无父无母,也没朋友。
他还能去哪里呢?
世界这么大,可照旧还是没有他的一方归属。
见他眼底含着茫然,蒋弛给出意见,“既然你都想不出到底要去哪,倒不如直接和我一起去死。”
听到这话,蒋岭离他远了些。
“真是个疯子!”
自己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妄想拉上他做垫背,可笑!他可能会答应吗?
他的确在这个世上没有归属,但很多事往往还需要自己主动创造的。
没有,那他就去争取!
蒋弛不管不顾,继续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权力看得很重,我在家族里不受宠,所以当年傅景深找上我时,我几乎没多想就答应了。”
蒋岭听着只觉得麻木,人做了错事就是做了,找那么多理由做什么?
就算他最初,是因为在家族里不受宠,而选择做这些事,他自己觉得委屈觉得可怜,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更何况,那些被他和傅景深毒害的人,又该是有多么的无辜呢。
所以他丝毫不留情的嗤笑,“蒋弛,别再为自己狡辩了。”
闻言,蒋弛的瞳孔一缩,随之他苦笑。
“你认为我这是在狡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