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河 第216章

作者:北斗二娘 标签: 现代言情

当然,也挺值钱。

有一次迟夏跟她一起收拾她这些东西,杨淑君问过迟夏:“挑一些,到时候妈传给你当嫁妆,女孩子总得有点底气不是?大胆挑。”

迟夏看着丝巾里的那些,都是她当时指着说喜欢的。

怪不得五年前清点财物的时候迟夏就觉得缺了很多。

除了首饰,里面还有两个房本和一张银行卡,迟夏打开一看,竟然是买给自己的,但她当年处理相关后事的时候并没有发现这些。

房本里夹着一封信。

迟夏已经有点紧张了,呼了两口气才打开了那个信封。

出乎迟夏意料之外的是,里面并不是杨淑君写的信,而是一份清单,字迹很熟悉,的确是杨淑君的。

清单最上方正中心写着:夏夏的嫁妆

下面是相关的清单名称,最后注明了让迟夏拿到这些东西的时候去找谁处理。

迟夏记得下面那个让她联系的人,那是杨淑君最好的朋友,两年前出国定居,走之前找过迟夏一次,她们之间也一直有联系。

很多事情现在想想,有时候在聊天中,对方也会有意无意地试探迟夏到底有没有拿到这些东西,一旦她拿到了,对方也就可以履行对朋友的承诺了。

迟夏还在盯着这些东西发呆的时候,骆寻回来了。

她回过神来,收起桌上的东西:“常局怎么说?”

“省厅那边已经开始行动了,有人会送一批资料过来。”骆寻看她桌子上的东西:“陈老给你的?”

“嗯。”迟夏扯了扯嘴角:“我妈留给我的嫁妆。”

“彩礼也不会差。”骆寻说着,脸色沉了下来:“迟夏,我得回趟家。”

迟夏有点担心:“要我陪你回去吗?”

“不用。”骆寻摇头:“还是我去说吧,你这边联系另外几个受害人的亲属了吗?”

“你走了我就联系。”

“好。”

骆寻一扫,看到那个装满信封的盒子:“至于那些信,我应该不会看了,你或者卷毛去看吧,另外一个受害者被埋在哪儿,答案应该在那些信中了。”

迟夏点头,又问他:“我可能还要去见郑景怀,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骆寻怔了怔:“我就不去了,我们师徒俩的缘分,这辈子就止在这儿。”

“没什么想问他的了么?”

“有,有很多。”

骆寻艰涩一笑:“但想想又没有必要,结果已经在这儿了,他有再多苦衷又能怎么样,我不能替受害者去原谅,所以就这样吧,不见了,这辈子都不见了。”

“觉悟很高。”

迟夏在他头顶拍了拍:“好好安慰叔叔阿姨吧,必要的时候可以拿我出来卖卖惨转移视线。”

“好。”骆寻也拍了拍她的脑袋:“迟警官,那我走了啊。”

骆寻走出去几步,又回头道:“那个肖征,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找到他的下落。”

“意料之中的事。”迟夏拧了拧眉:“你先别操心这个了,回来再说。”

看着骆寻的车子离开专案组,经过保安亭的时候又如常一样探出头去打招呼。

迟夏远远的都能感觉到他发现回应自己的不是张金国时的尴尬。

她小心地将杨淑君留给她的那些嫁妆装进包里,看到桌上那盆茉莉的花骨朵这两天少了很多,赶紧拿起喷壶喷了喷。

林文觉发来消息问情况,迟夏刚要给他回过去,手机上突然显示进入了一个拦截的短信。

迟夏点开骚扰拦截,点开刚刚拦截的一条短信。

短信说:你以为自己赢了吗?狐狸。

短信下面还附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正是一个狐狸吊坠,跟当初在余吉的时候,迟夏他们在屠国安那里发现的一模一样。

迟夏保存了照片去看,过了一会儿,她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放大了那张照片。

第267章 是个孽徒

看着照片里隐约浮现出来的人影,迟夏立马去找了廖刚。

廖刚看着照片:“我说你这眼睛也是绝了,这么刁钻的角度都能给你看出个人影来,行,这事你交给我,我帮你把他找出来。”

“谢了啊。”

迟夏松了口气,精神不紧绷了,连续奔波的疲惫也开始浮了上来。

廖刚看她这样子,从办公桌上拿了罐咖啡给她递过去:“骆寻那小子的案子,查明白了?”

“嗯。”

迟夏点了点头:“估计过不了多久也就会有结果通报了。”

这是暂时还不能跟他们说,廖刚没再多问,转移话题道:“本来以为你们这么忙,警草之名非我莫属,结果老常倒好,一次又一次地延迟,哼,他就是偏心专案组。”

迟夏笑了笑,刚要安慰他,廖刚抬起胳膊挡住她:“不接受反驳啊。”

“行行行,老常偏心。”

迟夏喝了咖啡:“吕队回来了么?怎么感觉好久不见他了?”

“吕涛啊。”廖刚说:“前两天就回了,被打进医院了。”

迟夏差点被咖啡噎到:“医院?谁打的?”

“好像是个受害者家属吧,我没详细问。”

廖刚啧啧两声:“打的还挺惨的,你没见那张脸哟,这次的比赛是不能参加了……”

一听到受害者家属,迟夏就莫名想到了杜小雨他爸,那老头子发起疯来战斗力是真有点强。

“行,那你赶紧帮我弄,我还有点事。”

喝完的咖啡罐子被她准确无误地扔进垃圾桶里,迟夏往外走:“有什么消息随时通知我啊。”

“得嘞!”廖刚冲着她的背影喊:“下次来不给我拿肠我可真的生气了啊!”

迟夏摆摆手:“下次拿红烧的,管够!”

廖刚这才满意了:“算你有点意思!”

迟夏回到专案组的时候,卷毛正趴在桌子上发呆,愁眉苦脸的。

看到迟夏进来,他担忧道:“迟夏呀,你说老大这可怎么办呐……”

“他没我们想的那么脆弱。”迟夏走过去:“别担心啦。”

“叔叔阿姨得多难过呀。”卷毛又叹了口气:“多好的一家人呐。”

迟夏不知道说什么,指着那箱子信说:“先别想那些了,还有个受害者的尸体没找到,线索应该就在这些信里,你找找吧,我去医院一趟。”

卷毛抹了把脸站起来:“好,你去医院看那个……郑……郑景怀吗?”

“嗯。”

迟夏点头:“听说吕队也在医院,我顺便代表专案组慰问慰问他。”

“吕队啊,你也听说他被杜小雨他爸打了的事了?”

“你知道的还挺早啊。”

“早就知道了,忙起来都没时间跟你们说,杜小雨他爸已经因为袭警这个事情被拘留了。”

卷毛义愤填膺:“他脾气那么大,怪不得闺女要跑路,是我我也跑路啊,到现在还不知悔改,搞得是咱们杀了他闺女似的,真是一点道理都不讲。”

“有些人这辈子都学不会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迟夏撇嘴,一点都不同情:“不说了,我走了啊,那些检测结果出来了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卷毛已经拆开一封信:“好,不过这些信老大真不看啊?”

“他不看,咱们以后也别提。”迟夏说。

“也好。”

卷毛叹了口气:“你快去吧。”

***

迟夏出门的时候,宁弈正跟丁叔面面相觑。

为了以防万一,丁叔被带到新房的时候又被他那个不孝之徒给绑了起来。

这回他也不骂了,嗓子眼实在不舒服,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了。

“您也别瞪我,要瞪您换个方向,老是一面容易斜眼,年纪也不小了,自己爱惜着点自己的身体行不行?”

宁弈拿起杯子怼在了他嘴边:“喝口水吧,别搞绝食这一套。”

“叛徒!”丁叔有志之人不吃嗟来之食:“孽徒!”

“我叛徒我不孝行了吧?”

宁弈这会儿是一点都不在意:“您在余吉这么多年,调查的事情是不是跟一个叫……叫锤子的孩子有关?”

“关你屁事!”丁叔甩开脑袋:“孽障!”

“骆寻身边有个叫黑子的小兄弟你应该知道,他跟这个锤子关系很亲密。”

宁弈擦了擦他师父的唾沫星子:“而且骆寻还跟我透了个底,这孩子的亲生父母已经找到了,反正关系很错综复杂,我就不跟你废话了,我要说的是,骆寻他们接下来要调查的,可能就扯着这个事。”

丁叔虽然脸色变了变,但还是骂道:“孽徒!”

宁弈已经对这俩字免疫了:“而且省厅那边很可能也会介入,师父,你应该很清楚团队协作的重要性,如果你,或者张队因为擅自行动让骆寻他们的行动受到阻碍,后果你想过吗?”

老头子又是一句叛徒,但这会儿已经底气不足甚至带着几分委屈:“那你也不至于绑我吧!好好说不行吗!”

宁弈反问他:“我没好好说?”

丁叔嘴巴动了动,直接闭上了眼睛:“我闭嘴好吧!”

宁弈哭笑不得,实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敲门了。

宁弈起身去开门,看到门外站着的林老爷子:“林老,骆寻让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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