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斗二娘
对方抓着那人头顶的头发,让她的脸出现在画面里。
竟然是个和迟夏一模一样的女人。
瞿白眯了眯眼,眸光扫向赵五爷:“这是什么牌子的礼?你口中的我的爱?想看我难过?激动?还是冲动?”
“原本想着你若不跟我合作,那我就拿你的女人来威胁你,但你又说你跟这个女人没关系,那我只得转换策略了。”
赵五爷伸手:“我手上有一批新货,你要是同意,合作期五年内,我二,你八。”
瞿白下巴点了点电脑屏幕:“赵五爷这么大方,想必这东西利润足够大吧?”
赵五爷面有得意之色,他笑道:“接下来我就让你看看效果。”
他说了一声,视频里的人立马给“迟夏”注射了一管药物。
瞿白眼看着视频里伤痕满满的“迟夏”很快在药物的作用下陷入到一种沉溺的幻觉中,而这个药物的作用时间,要比他以前见过的所有毒品,都要长。
视频里的人归于沉静后,赵五爷问他:“怎么样,够不够有合作的意向?”
“是个好东西。”瞿白似乎在认真思考,半晌后他问:“你是唯一的经销商?”
赵五爷冷笑:“当然。”
此时,视频里的“迟夏”被人扔进了笼子里,十分不雅地关在了里面。
药物作用逐渐过去后,她开始不断谩骂,乞求,语言中透露出自己作为警察的身份。
瞿白目光淡然地扫过去,他站起来,拿了刚才那把上膛的枪对准赵五爷的脑袋:“很快,这个代理权就会是我们的,至于合作,就算了。”
赵五爷脸色大变:“你什么意思!”
“很快你就知道了。”
瞿白退到门口:“我劝你最好不要轻举妄动,一旦这里搞出点动静,警察很快就会到,东兴混不下去,东州你照样不能,你信么?”
赵五爷咬牙切齿,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了包间。
而瞿白走后没几分钟,隔壁的包间就走出来一个人,他推开赵五爷包间的门进去了。
看到来人的时候,赵五爷立马卸下了脸上的震怒:“黄老板,人,我帮你试了,戏,我也帮你演了,还被你们家三爷动了刀子,我的诚意你应该也看到了吧,他现在走了,我已经叫我手底下的人跟上去了。”
老K坐在了瞿白原先坐的地方:“把你的人撤回来吧,你们跟不住他。”
赵五爷拿干净毛巾堵着脖颈:“他就那么厉害?”
老K笑了一声:“那是我亲自教出来的孩子,他什么能力,我最清楚。”
“那这个呢?”赵五爷指了指地上迟夏的照片。
老K捡起一张迟夏的照片:“跟他一样聪明,但不喜欢着家,总得吃点苦头才行,不过这些跟你没什么关系,你可以滚回你的东兴了。”
“东州挺好的。”赵五爷说:“东兴都没有秋天,东州的秋天很美。”
“东州的秋天美,但不长,冬天倒是挺长的。”
老K缓缓说:“你可以试试自己能不能活到冬天。”
赵五爷脸色一紧:“那合作方面……”
“我再给你让两个点。”老K食指一点桌子:“三七分,你拿大的。”
赵五爷喜出望外,但很快眯眼:“这好处不白拿吧?”
但老K很快又开口了:“前提是帮我断了我在东兴的线,以后我们单线合作,我不希望别人知道我们的合作关系。”
赵五爷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看来这老头子也不怎么信任自己手底下的人。
“行!”
赵五爷说:“我就喜欢这种纯利益的合作,不过黄老板,我还有一个问题。”
“问。”老k抬了抬手。
“你派去东兴的人,要不要留?”
老K想了想,最后还是道:“暂时先留着,但我不希望他安然无恙地回来。”
赵五爷明白过来,笑道:“您放心,我一定让他吃点苦头。”
第284章 咱们的生路
阿德不在,瞿白孤身来独自走,今天他自己开车。
车子开出去没多久的时候,他就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还没来得及跟他们玩一圈,对方就已经撤走了。
他在车里冷笑一声,却也烦躁于这无止尽的试探和做戏。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又发现有人在跟着自己。
不同的是,对方骑着机车,一直跟在自己车后,甚至都没有什么要躲避他的意思。
瞿白来了兴趣,车子时紧时慢,方向也不停地变化,那人竟然也没有跟丢。
当对方朝着自己的车扫了扫车灯的时候,瞿白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将车子开进了一个比较僻静的地方停下来,仔细看的话,这地方正是阿德当初来给林错送线索的那条路。
他的车子停下的时候,对方的机车也减慢了速度,很快开上来停在了他的车边。
那人直接敲了敲瞿白的车窗。
对方包裹的严严实实,尤其是头盔将脸挡着,瞿白实在看不出什么来。
他没开窗,对方略显烦躁地又敲了敲,这次他手上还拿着个文件袋形状的东西。
瞿白这才将车窗往下摇了摇。
文件袋被对方丢了进来,还留了一句:“骆寻给的。”
这确实出乎瞿白的预料,也让他难得的发了会愣。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机车已经开走了。
瞿白关了窗,开了车灯,去看文件袋里的东西。
他花了半小时的时间,才把里面的东西看完。
他久久不能平静,胸腔甚至无可抑制地剧烈起伏了几下。
在原本不见生路的那条漆黑之途上,他似乎窥见了光明的影子。
骆寻,他给他送了一条生路来。
瞿白仔细整理好文件袋,开车回去了。
阿德一直等着,见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才松了一口气,手里拿着药和水迎上去:“您出门连药都没带。”
“演戏总要演全套。”瞿白把文件袋给他:“看完后就烧了。”
“是什么?”阿德问。
瞿白一笑,眉眼中都是愉悦:“咱们的生路。”
阿德目光里满是不解。
瞿白喝了药问:“人带来了没有?”
阿德点头,忍不住苦笑,亮出自己的手掌:“来了,还负伤了。”
瞿白看到阿德手上那个大牙印,也扯了扯嘴角:“是个泼辣的,蝎子出发了没有?”
阿德忍不住吐槽:“走了,到底没忍住,自己偷偷去见了,两个人也没说上话,他离开之后我才上去的。”
瞿白笑了笑,想到了什么:“对了,你留意着点,他们那边找了个和迟夏面容相似的人,想办法给他们传个消息,别叫他们上当了。”
阿德脸色一凛:“我马上去。”
“林错那边也说一声。”瞿白想了想又说。
阿德有点不明白:“钦城的话,应该没事吧……”
“以防万一。”瞿白说:“准备了这么久,别在小事上栽了跟头。”
阿德应了一声,很快去处理了。
瞿白喝了半杯茶去了去疲惫,又去见了葛静怡。
葛静怡醒来的时候就在这个陌生的房子里,脖颈生疼。
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此刻的处境后她就开始试探,意识到暂时安全的时候,她开始弄出各种动静来吸引注意,房子里的东西都已经被她砸了个遍。
瞿白在门口听她砸完东西没地方骂,又把蝎子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这才开门进去。
瞿白站在门口:“葛小姐,你今天砸的这些东西我可都记在账上了,到时候都要蝎子赔的。”
葛静怡停下动作,冷眸盯着他:“蝎什么?你谁?”
“蝎子,一个朋友。”瞿白说。
“蝎子又是他妈的谁?”葛静怡站了起来,手里攥着一块尖锐的碎玻璃。
“聂海舒。”瞿白说。
葛静怡脚下一晃,往后踉跄了一步:“你说什么?”
“我说,你今儿砸的这些东西我都记在聂海舒账上了,他要是回来了,就得加倍赔我。”
瞿白往前走了两步,见她防备乍起又停下步子,指着地上一个花瓶:“这花瓶可值钱。”
葛静怡攥紧手里的玻璃:“你是谁?”
“瞿白。”他说:“迟夏的哥哥。”
葛静怡眉头紧蹙打量了他半晌:“你哪边的?”
“她是哪边的,我就是哪边的。”
瞿白抬手看了看时间:“蝎子已经去钦城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再不回去,他奶奶也该担心了。”
葛静怡磨了磨牙,翻了个白眼:“我不回去不是拜你所赐?你把我抓到这儿来,目的是什么?”
“帮忙。”瞿白说。
“关我屁事,不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