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斗二娘
迟夏快走了两步:“怎么在外面呢?”
骆寻示意她小声:“里面有人。”
迟夏压低了声音:“谁呀?”
“乔厅。”骆寻笑说。
迟夏略显意外:“前几次拽都拽不进去,今天怎么进去了?”
骆寻忍不住笑:“因为你妈说,他再不进去,就出去买束花,打车去墓地,以后他要是想见她,就不必来看活的了,去墓地缅怀就可以了。”
“我妈不愧是我妈。”迟夏竖了竖大拇指。
骆寻点头附和,又跟她说:“常局那边查清楚了,当年的确是老K找人买通了负责给你父母尸检的法医,他们用假尸体代替了你妈妈,伪造了尸检报告。”
迟夏呼了口气:“知道我妈还活着的时候我就想到这一点了。”
“都过去了。”骆寻牵住她的手:“你看,现在你什么都有了。”
迟夏心里暖滋滋的:“我从来没有比现在更开心。”
他们牵手站在走廊,看着外面大雪纷飞,迟夏忽然问:“咱们的警草大会还能不能开了啊,我都从夏天等到冬天了,初雪都下了,廖科长都胖了一大圈了,常局是不是不想出这三千块了啊?”
“这周末,常局说了,要是再拖下去,奖金翻倍。”
“翻几倍?”
骆寻伸出两个手指头:“两倍。”
迟夏想了想:“那其实……还是可以往下拖一拖的。”
自从知道这事,迟夏就心心念念想着周末的大赛。
自从冬天来了,一直摩拳擦掌的廖刚终于支撑不住偃旗息鼓了,这才过了没多久,迟夏就见他脸圆了一圈,之前准备好的战服也穿不进去了。
廖刚彻底摆烂:“不比了不比了,战服太贵了!”
没有廖刚,还有宁弈,迟夏觉得他还算是个劲敌。
尤其是最近警局调来了几个年轻人,一个个被科室怂恿着要来打骆寻的脸。
哪知道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迟夏和林文觉他们到达训练馆给骆寻加油打气,刚比了个擒拿手和跆拳道,重头戏还没来呢,常局跑了进来:“骆寻啊,有个案子,你们专案组得去处理处理啊……”
骆寻他们一走,宁弈捡了大漏,成功夺得了本届警草大会的冠军。
摆烂的廖刚心灰意冷,看着自己那套上千块的战服欲哭无泪。
宁弈欢天喜地拿到了三千块,当场给徒弟小赵分了一半。
“师父也没什么教你的,就一个,这个人呐,还是要靠运气的,不要急,不要乱,财神爷就在拐角处等着你。”
小赵觉得师父说的很有哲理,他猛亲了自己那一千五百块一口:“师父,我觉得你说的对!”
与此同时,迟夏一行人前往案发地,车里一派祥和。
曹斌数着手里的购物卡:“人呐,何必总要执着于三千块呢,那三千块,咱们五个人都不好分,比赛还累人,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卷毛揣好自己的:“哎,是啊,老大虽然武力出众,可他最近外形不怎么出众,咱们赢的胜算也不大啊。”
林文觉拍了拍这两人的脑袋:“来,让我们向咱们的财神迟夏道个谢。”
三个人同时坐直了身体,异口同声:“谢谢财神!祝两位早日喜结连理!”
骆寻皱脸:“啥玩意?”
三人异口同声:“这样我们才好包份子钱呐!”
第351章 番外四
瞿白很早之前就给阿德买了套房子,这些年阿德都没怎么住过,装修倒是挺不错,瞿白出院后先住在了那儿。
阿德趁着没人的时候问瞿白:“咱们怎么不去庄园住?”
瞿白说:“过段时间吧,等事情彻底结束。”
阿德有点遗憾:“可惜花都谢了。”
瞿白笑他:“冬天谢了,春天,夏天,秋天都会开,你是不是不相信我的种花技术?”
阿德想起他悉心照料那些花的样子,郑重地摇了摇头:“我相信你。”
他说完又迟疑了:“那是给迟夏的嫁妆,这么早送出去,岂不是便宜了骆寻那小子。”
瞿白哈哈大笑:“你傻啊,谁家陪嫁连大舅哥也嫁过去的,那房子咱俩不住啊?”
阿德高兴了:“我的厨房保住了。”
“一家人在一块儿才好,空荡荡的房子给她,你看她打不打断你的腿。”
阿德认真想了想:迟夏不一定能打得过我的……”
瞿白哼笑:“你可以去见识见识她现在的纸牌玩的有多好。”
阿德突然想起,老k落网那天,迟夏没用上她的纸牌特技,后来悔恨交加,勤加练习,他买来做菜的黄瓜成了最遭殃的东西。
“都怪骆寻。”阿德埋怨:“尽教她这种。”
“你分明就是羡慕。”瞿白揉了个纸团扔过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在苦练。”
阿德脸一红,死不承认:“我去做饭!”
黑子来看了瞿白两次,看上了阿德这套房子的地段,连夜就回了余吉。
等再回来的时候,嚷嚷着掏空家底都要给根叔两口子在这买个房子。
骆寻最先知道的这事,迟夏自然也就知道了。
两人来看瞿白的时候说了这事,瞿白问骆寻:“你最了解黑子的,你觉得拦得住吗?”
骆寻摇头:“难,他做这事心甘情愿的,谁说都没用。”
“能花钱买点安心,谁不愿意呢。”
瞿白也说:“就随他去吧,根叔和根婶那边我去说,他们现在是一家人,一家人不会计较这些。”
这事过了没多久,在阿德的帮助下,房子的事情很快就落实了。
黑子打了一晚上电话,选了个日子欢天喜地地给根叔他们搬家。
他请了葛静怡来帮忙,聂海舒最近还在艰难追妻,守在葛静怡家门口,自告奋勇自己去做苦力。
葛静怡理都没理,头发一甩,摩托车一骑就走了。
聂海舒站在冷风中唉声叹气,薅了把头发准备再接再厉的时候,葛静怡去而复返。
摩托车停在了他跟前,大长腿往地上一支:“愣着干嘛,干活都赶不上热乎的?”
聂海舒抬头看她,面前的姑娘明艳动人,他笑意不受控制地都体现在了脸上,搓了把手就要上车。
“干嘛呢?”葛静怡眉头一皱。
聂海舒刚抬起的腿默默地放了下去:“我……我上车啊……”
“姐姐的后座也是你可以坐的?”
葛静怡嫌弃地瞪了一眼,扬了扬下巴,指向门口的自行车:“你,那个。”
聂海舒看向那辆老的快要散架的二八,艰难地点了点头:“行!”
葛静怡眼看着他走向那辆二八,刚打起撑子,单元楼里就窜出来个大爷,一巴掌打在聂海舒手上:“小伙子干嘛的哦,这车我的!”
聂海舒被一巴掌推开,一时间茫然地看向葛静怡。
推他的大爷问葛静怡:“闺女,这车说好给我去卖了的,你怎么看着个俊小伙就反悔,你这样可不行啊。”
“他哪里俊?”葛静怡皱着眉:“大爷,您说话可不能胡说啊。”
“我哪里胡说啦。”
大爷保护着爱车:“你瞅瞅这小伙,多精神,比你奶奶给你介绍的那几个对象精神多了,尤其是那个,就那个,前些天跑楼下给你唱歌的那个,比那个好到哪里去了嘛!”
聂海舒脑袋转了一圈,葛静怡哪来的奶奶,她奶奶不就是他奶奶?
他亲奶奶不帮着自己孙子追媳妇,反而给他媳妇介绍男人?
这是什么道理!
聂海舒气势汹汹地盯着葛静怡,又一想,想起阿德给他支的招:虽然你有苦衷,但这事本来就是你的错,你媳妇那个性格,你要是一开始跟她说明白,现在你俩孩子都能打酱油了,你非要逞能,你现在就示弱吧,让她可怜你,说不定还有点机会。
想到这儿,聂海舒立马变了个脸色,可怜巴巴地盯着葛静怡。
还真别说,阿德这招数好使,这脸色一出来葛静怡就心虚了,眼神都不好意思看聂海舒。
聂海舒又想起阿德的话:这时候你就要不要脸了,凑上去,撒娇,打滚,表忠心,最好送她点礼物,你媳妇不是就喜欢什么玉啊翡翠啊之类的嘛,你买给她。
聂海舒当时艰难地表示:“我那点资产,现在还在调查中,迟夏说还要过段日子才能给我啊……”
瞿白正好听到他们聊这个事,走过来给了聂海舒一张卡:“拿去吧,去追媳妇吧,人家等了你那么久,你以为你现在两句好话,勾勾手指头人家就能跟你和好啊?”
“拿你的钱,那多不好意思。”
阿德把卡塞进他手里:“拿着吧,我家先生也就钱最多了。”
聂海舒沉默着看了那两人一会,一时之间分不清他们是在安慰自己还是伤害自己。
反正不管怎么说,为了尽快把媳妇追回来,聂海舒忍痛拿了那张卡,并且毫无心理负担地给葛静怡买了俩镯子。
每天揣着这笔巨款追随着葛静怡,又怕葛静怡觉得自己俗,拿钱收买她,一直没好意思拿出来。
这会儿他是什么都懒得顾忌了,将人从摩托上扯下来,在葛静怡发飙之前,聂海舒一股脑把俩镯子套到了葛静怡手腕上:“你别跟那些男人在一起,他们连你戴多大圈口的镯子都不知道。”
“你就知道?”
聂海舒抓起她的手晃了晃:“这就是最好的证据,我都记着呢。”
“你什么时候量的?”
“不用量。”聂海舒握住她的手腕:“我心里有数。”
葛静怡翻了个白眼,刚要开口,聂海舒先开口了:“媳妇儿,人这一辈子太短了,咱们别把时间浪费在生气和闹矛盾上了,行不行?”
“你他妈也知道人这一辈子短?”
葛静怡气的踢了一脚他的小腿:“你知道一辈子短,那你知不知道我他娘的被你瞒着,不知道你死了还是活着,这几年每一天都度日如年,越往下查越知道我男人瞒着我那么多事,我好过不好过?”
“不好过,我知道你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