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零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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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日
◎他日日夜夜想到骨子里。◎
吃完晚饭回到家, 叶琼不在,两人也不用再跟偷情似的等到半夜,一进门, 陆行屿直接将人扛回了自己房间。
“我睡衣——”
“穿我的。”
不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反正陆行屿特别爱看她穿自己的衣服, 尤其是衬衫, 长出一截的下摆下,两条腿纤纤玉细的,稍微晃一下都打眼勾人得要命。
将人放下后, 他转身去了衣帽间,拿完衣服出来, 温书念已经进了浴室,门没关,衣服也没脱,只是解开了吃饭时扎起的长发,轻轻梳着。
接过他手里的衣服, 温书念将人往外推了推。
可惜她那点力气,男人佁然不动,懒洋洋地靠在洗手台旁, 抱胸看着她:“不一起洗?”
“不要。”她拒绝, 见男人没有要走的意思, “你现在要洗的话,我回我自己房间洗。”
说完,抱着衣服, 闷头要往外走。
陆行屿握住她手腕, 轻轻掐了下她鼓起的腮帮子:“别生气, 我出去就是了。”
“没有生气。”她小声反驳。
“好。”陆行屿也不和她争辩, 不紧不慢地走到门边,替她带上门时,压在门把上的手又顿了下,“你好了吗?”
“什么?”温书念不解,但看着男人唇角扯起的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猛然反应过来,脸不由得发烫,“陆行屿!”
“我就是关心问问,”他偏了偏头,混账地轻笑出声,“所以好了吗?”
“没有!”
“行,明天带你去医院看看。”
“......”
因为信口胡诌的一句谎,温书念在浴室磨蹭了快一个小时,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出去,男人坐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手肘往后靠着沙发,抬起头,两人目光正好撞上。
她心虚地裹紧浴巾,眼神闪了闪,往床边走:“那个,我洗好了,你进去洗吧。”
陆行屿淡淡“嗯”了一声,撑着手臂起身,不过没往浴室走,走到了她面前,宽大温热的手轻轻握住她大腿。
温书念吓了一跳,丢掉正在擦头发的毛巾,拍了拍他不老实的手:“陆行屿,你——”
“你坐到我衣服了。”陆行屿无奈地松开手,笑了声。
温书念往旁边挪了挪,这才发现他的睡衣浴巾都被自己坐在屁股下,赶紧站起来。
“帮你吹头发?”
“不用。”
陆行屿看她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也不勉强她,拿起自己的东西,屈指轻轻敲了下她额头:“温书念?”
“嗯?”
“我又不欺负你,不用这么防着。”
“我没有。”
“行了,赶紧把头发吹干,别感冒了。”他说着,转身进了浴室。
温书念将头发擦到半干,才慢吞吞地走到床头柜前,吹风机应该是放在里面,然而当她拉开下层的抽屉,一盒盒包装未拆叠放整齐的东西让她目光滞住。
黄金持久,超薄体验......她随便翻了几盒,发现款式还不尽相同。
这男人,在家里准备这么多辅助作案工具,还说不欺负她!
温书念砰地一下把抽屉关上,头发也不想吹了。
她倒要看看他房间里到底还藏了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这么想着,她立刻开始行动,先是把两边的床头柜都看了一遍,除了些日常小用品,没有其他的,对面的书柜上,也全是排放得秩然有序的书和资料,还有一台不太用的电脑。
他工作都是在书房居多。
温书念抱着最后一点好奇心,走进衣帽间,没记错的话,那里有个很小的保险柜。
他的密码都不复杂,无非就是自己生日,两人在一起的纪念日,她试了两次,开了。
没有想象中华贵的珠宝,也没有满满的现金支票,而是一个长方形的铁盒子。
他不会把安全套藏在盒子里吧?
温书念也被自己的这个猜测离谱到了,赶紧打开盒子,事实证明陆行屿比她想的圣洁多了,里面是一本高中的语文必修三课本。
然而当翻开扉页,看到上面自己的名字时,她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了,飞快往后翻了几页,上面笔记的字迹都是自己的。
这是她的课本?!
当初高考完,大家的书丢的丢,卖的卖,教室垃圾桶旁更是堆满了各种试卷资料,任谁也不会注意到自己少了一本课本。
她拿出那本课本。
底下是她们班的毕业合照,陆行屿当年没回去拍,不在照片里,往下还有一张活页的同学录。
她当初发出去唯一没收回的那张,原来他没有扔,姓名,电话,邮箱......每一处信息都认认真真填了,只有爱好那划了一道斜杠。
温书念翻到背面,寄语也没落下,黑色笔墨清晰晕染开四个字——来日方长。
彼时,少年的字比不上现在的好看,但笔锋已经初具风骨了。
心突然酸酸胀胀的,她又拿起最下面折成小信封形状的一张纸,小心翼翼地拆开。
第一行“给十八岁的温书念”几个字映入眼帘:
温书念,不出意外,当你看到这封信时,高考应该已经结束,先祝十八岁的你毕业快乐,然后我有一点心里话想对你说。
我喜欢你,喜欢你很久了。
大概是从第一次打照面,你和你同学从我身边经过,我一眼就记住了你,说起来我自己也觉得荒唐,我本来觉得一见钟情都是骗人的狗屁,但老天偏偏让你出现了,打破了我固守十几年的想法。
不过老天还是眷顾我的,让我们文理分科分到了一个班,有幸和你朝夕相处,你看起来胆子有点小,性格也有些慢热。不过后来我发现这都是表象,你也会发脾气摆脸色,没有说这不好,我觉得这样的你特别真实可爱,只是你哭起来真的挺让我心慌的。
可能我不会哄女孩吧,我以前也从来没哄过女孩,你是第一个,应该也会是最后一个。我爸说了,做人要从一而终,感情也是。还有就是除了你,我想象不到自己还能喜欢上别人。
所以,温书念,看到这里,你要不要试着给我一个机会?
和我在一起,以后你想去哪上大学,我都可以去那个城市陪你,有我在,不会有人敢欺负你。
我会尊重你,保护你,你生气的时候,还可以任由你出气。当然我不会随随便便惹你生气,我身上要是有你不喜欢的地方,你告诉我,我会努力改正,朝着你理想的另一半靠近。
说的好像太多了,没关系,承诺你可能会觉得虚无缥缈,但我会用时间和行动来证明。
温书念,我是认真的。
希望你十八岁后的每一天都是崭新美好的,也希望你崭新美好的未来里有我。
——十六岁的陆行屿,写于家中,深夜。
泛黄的纸张证明它已经尘封太久,十六岁意气风发的少年最勇敢最热烈的心意没能如期被他心心念念的十八岁的少女看到。
而是在八年,将近三千多个日夜后,被二十六的温书念意外打开保险柜,才终于得见天日。
心口的酸涩翻涌成眼泪,滴在信纸上,晕开了少年的字迹。
温书念赶紧捂住眼眶,不想让它再被破坏分毫。
外面传来男人叫她的声音,她手忙脚乱地将东西放回铁盒里,关上保险柜。
脚步声越来越近,温书念抹干眼尾的水迹,深呼吸了几口,确定看不出任何异状,转过身。
陆行屿刚好找进衣帽间,看到她头发还湿漉漉地披在肩上,眉心皱了皱:“头发怎么没吹,不是和你说——”
话没说完,腰间一紧。
温书念扑进他怀里,脑袋往他胸口埋了埋,小声嘀咕:“我没找到吹风机。”
“就给你放床——”温香软玉在他怀里打了个喷嚏,陆行屿低头瞥了眼她光着的脚丫,一把将人抱起,“算了,还是我给你吹吧,你要找吹风机怎么找到衣帽间来了?”
“衣服不舒服。”
她娇气,衬衫穿着睡觉可能确实不舒服,这下肩膀背上还被长发晕湿了。
“等会儿给你换一件。”
陆行屿把人抱回床边,吹干头发,还是决定去她房间给她拿平时穿的睡衣。
回来时,温书念已经窝进了被窝里。
“关灯。”她小声要求。
陆行屿知道她是害羞,不想光明正大在自己面前脱衣服,伸手灭了灯。
房间霎时陷入黑暗。
“换吧,看不见。”他将睡衣放到她枕头边,自己懒洋洋地靠着床头半躺下。
然而刚象征性地闭上眼,怀里突然一沉。
他摸到满手的滑腻才猛然反应过来什么,睁开眼,盯着坐到自己腿上的人:“温书念——”
声音被柔软的唇堵住,没有技巧,她只是含着他的唇,胡乱地轻咬着,但还是瞬间点燃了他血液里的温度。
他呼吸粗重地捏着她下巴,往后退了退。
她却不要命地往他腿心坐。
深到差点抵进去的紧.窒让他额头的汗往下滴,掐住她的腰:“温书念,你——”
上面没穿就算了,下面居然也——
温书念被他禁锢得动弹不得,压着浓浓的鼻音,轻声嗫嚅:“你不想吗?”
他不想?
他日日夜夜想到骨子里。
“你不是还没好?”他喉结吞咽着。
“好了,骗你的。”温书念难受地扭了扭腰,“你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