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王长着驴耳朵 第71章

作者:七宝酥 标签: 天之骄子 甜文 校园 现代言情

  原也视线下滑几分,喉结一动,又快速回到她眼底。

  要怎么作答。他浓眉堪堪锁着,似在忍耐,无从抒发。

  下一刻,女生遽然踮脚,碰在他唇上,行云流水地杀过来,杀他个措手不及。

  原也愕住,双目剔亮。

  像面明镜,映照出她此生为数不多的壮举。

  春早坦白,她在效仿童越,东施效颦。光是这个动作,都耗去了她所有能量与勇气,整个脑袋晕乎乎,热得要爆炸,她把脸埋藏到他胸前:“这样算吗?”

  为什么在这种情形下。

  他手里还提着垃圾袋。

  原也心率迅涌,都要突跳出来。

  “等我会。”他拉开二人距离,丢掉垃圾袋,直接在盥洗池里洗手,又开始翻箱倒柜。

  春早一动不动地看他,不解他在找什么,又要做什么。

  终于,男生找出一枚糖果,在她反应过来的一瞬,他咯蹦咯蹦嚼碎,径直走来,迫不及待地,双手捧握住她的脸,吻下来。

  两人的呼吸不约而同地重起来。

  凌乱交织。

  当他湿润的唇含了含她下唇时,甜气也被渡了进来,春早唔一声,原也立刻退离几分,手指仍隐忍地掐在她下颌边。

  他的嗓音沙沙哑哑,近到睫毛快刮到她脸上:“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春早满脸酡红地否认:“没有。”就是……太甜了,太热了,也太潮润了。

  原来这就是童越说的,湿的。

  潮湿的香甜的吻。

  “不舒服就告诉我。”他会立刻停止。

  而她根本没讲话的能力了。

  当男生的舌尖试探地抵入她唇齿间时,两人鼻息同时停住。

  春早腿彻底软了,酥麻感从脑袋直窜到脚板底。

  不知何时阖上了眼皮。

  果冻,布丁,慕斯……脑子里错乱地闪过这些甜品。

  神思下坠,扒拉着他衣襟的指节也不自禁扯紧。

  原也能感觉到。

  可这一会儿,他无法信守片晌前的承诺,再无法暂停。

  两人并不熟练地交流着,像第一次玩游乐园里的碰碰车,旋转杯。

  磕碰着,晕眩着;生疏但,非常的美妙和美好。有焰火在黑天后接二连三五光十色地迸裂。

  再次察觉到女生的脱力,原也单臂卡住她腋下,将她托抱到台面上。

  隔着薄薄的衣料,冰凉的大理石台面刺到春早肌肤。她激灵一下,很快又被面前的热源占据。

  原也挨过来的身体烫得吓人。

  她也是。

  少年一手撑在她腿侧,一手掌住她背部,凶而急地挤压着她,也将她压向自己。

  好像那是一种本能,只要足够发狠,她就能归置到自己倏而发空的胸腔里。

  也像是不当心释放出另一面。

  原也的另一面。

  他可以是晴天,也可以是黑夜,暴雨侵袭的夏夜。

  让人心悸不止。

  春早的唇发麻,身体也软而麻。

  若不是有他的手承托着,她一定会往后仰倒。

  年轻的侵占,就像少将的初征,几乎惦不到别处。

  光是嘴唇,那一点,那一地,都想要反复标记和辗轧,直至真正据为己有。

  (审核请看清楚,只是唇部描写,只是接吻)

  当春早情难自禁地哼出一声颤音,唇舌间的纠缠顿停一下,愈发鲁莽。

  脑子里一团浆糊。

  神智在流失,理智在流失,她自己也在流失。流失在他莽撞的亲吻里。

  她只能攀紧原也肩膀,在那里他的衣服上揪出很深的褶皱。

  ……

  这个吻,终于在濒于窒息时停止。

  男生倒靠到她肩头,鼻息像火舌刮在她颈侧,持续而紧促,一下等不到一下。

  而春早脸红得能滴血。

  狭窄的厨房走道,他站她坐,两人虚脱地拥成一团,在回味,在缓和,在纾解。

  须臾,春早清明过来,推他肩膀,因为舌根的痛意:“你疯了吧。”

  原也赖在她肩头,岿然不动,闷笑一声。

  是的,他疯了。

  不光是疯了,还有别的,那就是——

  他吐出真心实意的混账话:“……太爽了。”

  —

  春早用毛巾裹住冰包,敷了几个钟头,才能让微肿的嘴巴在傍晚前勉强回归常态。

  不然以春初珍的火眼金睛,她绝对要被连夜审问加拷打。

  至于原也,再装出老实做人踏实做事的样子,也没少收到她不间断嗖嗖发射的眼刀。

  六月十五号,春早分别收到咖啡馆和教育机构的电话,一边告诉她可以接收暑期工,但每天必须做满8小时,且不收少于一月的短工;另一边则是急招助教,每周四六日下午过去四小时帮机构老师做些杂务,薪资日结,如要离职提前一礼拜通知即可。

  因出分后有另寻一对一家教兼职的打算,春早果断选择后者。

  女朋友规划清晰到原也在语音里怨念:“不能就待在我这度假吗?”

  春早否决他的提议:“不行。这么长的假期你就拿来浪费么,不想做点什么吗?”

  原也回:“做了啊,春早的男朋友。”

  春早噗笑一声:“这又不是工作,也赚不到钱。”

  即使心有不爽,原也也控制住,不多阻碍和干扰她的计划。

  他摆烂道:“反正这个假期,一、好好谈恋爱,二、躺平。其他的事都别来找我。

  春早努嘴:“那我事可多了呢。”

  “是啊,女明星,”原也懒声应着,又孩子气地要求:“但原也要排第一。”

  春早嘁声:“你以为还在高中吗,你的排名永远NO.1。”

  原也:“有何不可?”

  玄学上有种说法叫“谶应”。十八号下午,原也和春早先后被拉入几个人数不多的微信群,里面都是全国各大TOP级高校招(抢)生组的志愿者。

  学长学姐们高谈阔论校园环境与风骨,每天的诱惑照片和小视频连番轰炸,有问必答,殷切得就差要打飞的来请他们盛宴豪饮。

  两个小情侣在里头碰头,又私聊彼此:好巧啊,你也在。

  但也因为这档子事,春早心头的紧迫感提早到来,她又搜出各科答案仔细对照一波,试图减缓焦躁。

  并无成效。

  等待成绩的倒数日里,一天比一天心神不宁,寝食难安。

  闲时去到原也那边,窝在男友怀里喝汽水看电影的她也无法专心,时而分神,时而发怔。

  而每到这时,他就故意在她耳后啄一下,又咬一下,她不理,就再啄再咬,那边搓搓,这边捏捏,闹到她痒到发笑回以反击,才又圈紧她:“想什么呢。”

  春早焦虑地搭腮:“要出成绩了,我好紧张。”

  原也一如既往风轻云淡:“不是估过分了么。”

  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春早心头叹息,不到尘埃落定那一刻,心头到底没底。

  终于,捱到六月二十三日。

  春畅提早请假归家,绝不错过妹妹人生中的重大时刻。

  即使已提前收到一些高校盛情相邀的通话,全家人依旧坐立难定。

  临近四点,所有人齐聚到家中的老款台式机前。春早居于正中,正襟危坐,停在查分界面,她一个一个对照着输入准考证号,心如鼓擂,也漫出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摁下确认前,女生双手合拳到脸边,攥得指节发白,闭眼虔诚祈愿。

  春畅比她还激动紧张,催促:“快点啊!”

  春早嚷出声:“急什么。”

  说着附上鼠标,左击。

  网页显示系统繁忙。

  所有人异口同声地嘘声。

  “再来再来。”春初珍拍拍她肩膀。

  春早的手指开始颤栗,抖如筛糠。她攥了攥,稳住它们,再次录入,咯哒,白底的成绩页面闪跳而出,她几乎是下意识挤起眼皮,偏头不敢看。

  下一刻,脑袋紧贴着她的姐姐爆发出一声刺耳惊叫:“啊——!!!!!!!”

  继而搂住她脖子开始用力摇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657!!!!!!!!!春早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太棒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