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臣年
拉着小毯子闭上眼睛。
不守男德!
‘贺太太’这三个字,不断浮现在秦芒脑海。
贺太太。
贺太太。
她只是贺太太。
眼睫垂落间,藏住了眸底一闪而逝的黯然。
明明很想不在意楼听黛的话,偏偏脑子不受控。
工作了两个多月。
秦芒终于空闲下来,约了邬羽西去新开的温泉会馆泡温泉,至于老公什么的,全都被她抛在脑后。
邬羽西是个旱鸭子。
旱鸭子到温泉都得加个泳圈那种,明明很浅,也没安全感。
潮湿水雾的弥漫下,邬羽西趴在超大的泳圈里,望着秦芒那一身冰肌玉骨,在温泉水的浸泡下,泛着靡丽勾人的绯,忍不住伸手摸了吧,啧啧道:“温泉多好的夫妻play地点呀,你跟我一只旱鸭子泡,真是把暴殄天物。”
暴殄天物,一语双关。
秦芒半闭着潮湿的睫毛,懒洋洋地哼笑了声,恍若浑不在意:“人家现在老婆多着呢。”
作为18G冲浪的千万网红,邬羽西自然知道贺总有多火。
据说这期财经杂志一经发行?,到现在已经破了销量记录。
线下直接卖爆了。
线上更不计其数。
数字还没统计出来,因为一直在以可怕的速度攀升。
简直开创了财经杂志卖爆的先河。
顶级流量男明星的杂志全球销量也就这样了。
国民度超高。
一听秦芒这话,邬羽西那双玩味的狐狸眼划过一抹意味深长,指腹轻戳下秦芒雪白光滑的香肩,慢悠悠来了句:“懂了。”
秦芒掀睫,“懂什么了?”
“你醋了。”
“谁——”
秦芒蓦地睁大眼睛,刚准备反驳。
邬羽西:“你酸了。”
“小狮子,你嫉妒了。”
“你爱上他了。”
“你完蛋了。”
“!”
秦芒像是一只炸毛的小白狮,去拽邬羽西的西瓜泳圈,“胡说八道!”
“我才没有!”
“那你干嘛不高兴?”
“我才是唯一合法贺太太,突然冒出来这么多,我不应该生气吗?”
“该该该,特别应该。”
邬羽西艰难地保护住自个儿的小西瓜泳圈,望着少女乌黑灼灼的眸子,宣布一样:“占有欲也是爱情的开始!”
“你从小占有欲就强,但凡是你的东西,都不允许别人碰。”
“有小朋友不经同意碰你喜欢的亮晶晶宝石,你脾气上来,会直接撸袖子把人揍得鼻青脸肿,但是有人碰了你每天都用的钢琴,同样是你的东西,钢琴你会直接送给她,再另外买个新的吧”
“我就问你,现在有人亲了贺总一下,你会大方的直接把贺总送给她呢,还是直接把她打一顿?”
秦芒面无表情:“……”
拳头开始硬了。
几秒后。
秦芒忽然从水中站起来,赤着一双莹白如玉的小脚,踩着温泉池的台阶,一步一步上岸,纤薄却不掩窈窕风情的身子上,大片大片水珠顺着滑腻如华贵绸缎的肌肤滚落,在犹冒着热气的水面,溅起细碎水花。
居高临下地垂着眼睫,“起来。”
邬羽西仰着脑袋:“干嘛?”
“准备带我去打人?”
“那得多带点保镖。”
毕竟——今天全网都是贺太太。
秦芒披着宽大的浴巾,仅露出一张精致明艳的脸蛋,被水润得娇艳欲滴的双唇微启,极慢的溢出两个字:“花钱。”
呵。
丛臻不是说,贺泠霁这一波上热搜,股票飙升都是她的钱吗。
“谁的钱?”
“我的!”
秦芒斩钉截铁,毫不犹豫。
都是她的!
想到秦芒平时要么没时间花钱,要么一花钱就是十个手指数不清的位数,邬羽西深深为贺总默哀。
秦芒向来随心所意,说干就干。
从来不会做什么安排。
一直到登上前往高级珠宝之都F国的飞机。
头等舱内,翻着高珠拍卖的小册子,秦芒感叹:“上次敢看高珠拍卖,还是上次。”
小叔叔还没有把他的副卡收回去的时候。
高珠拍卖可跟之前那些小打小闹不一样,皆是全世界搜罗的等级品质极品的珠宝,以及尚未经过雕琢的顶级原石。
秦芒简直跟进了米仓的小仓鼠,恨不得搬走所有宝石!
见一个爱一个。
见一个刷一个。
愣是把从小到大都没为金钱操心过的秦焰给刷抑郁了,当晚就把她拎回去,并且没收了副卡。
重点是——
赶紧找个能赚钱的把她嫁出去。
秦家养不起。
他也养不起。
真的养不起!
当年全程围观的邬羽西忧心忡忡,“小狮子,你钱带够了吗?”
“咱们不会被赶出去吧?”
“我现在怎么着也算是几千万粉丝的大网红,丢人绝对不能丢到国外去。”
秦芒瞥了她一眼,拿出随身携带的包包,纤细漂亮的食指中指夹着更漂亮的一张薄卡,晃了晃,“本小姐有得是钱。”
邬羽西认出了这张卡的意义,最低额度都是——她高攀不起的!
倒吸一口凉气,“卧槽你发财了?”
当红女明星这么赚钱的吗?!
秦芒自从进了娱乐圈,还真没赚多少钱,毕竟傅鸳和孟庭如今给她制定的路线是高贵冷艳的电影咖,连电视剧都没有接过,除了顶奢高奢代言外,就是一线杂志,其他时间都用来磨练演技加拍戏,并没有特别高的赚钱渠道。
按照傅鸳的意思就是:在娱乐圈赚钱容易,但创造传奇不容易。
她又不需要赚钱养家,钱多点少点都没关系。
秦芒慢条斯理地收回去。
在飞机起飞之前,给孟庭发了条微信消息。
【度假去了,勿扰。】
孟庭第一时间刷秦芒微博账号,生怕她是干了什么坏事逃跑的。
干干净净的微博页面。
没有最新微博。
长舒一口气:“……”
很好,度假就度假。
只要小祖宗没在微博作妖,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贺泠霁知道秦芒出国度假,已经凌晨一点。
连轴开了好几个会议,贺泠霁随意过扯松了领带,将腕骨上的表带解下来,随意搁置在桌面,清冷神色浸了几分慵懒不羁,正斜倚在办公椅背。
背后是巨大落地窗,透过透明玻璃,身后的夜空宛如深不见底的海域。
夜色太重。
大厦外面纵横连片的霓虹都灭了许多,仅仅零星点缀着灯光。
显得有些孤寂。
丛臻端上一杯咖啡:“太太好像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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