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公子永安
迟琼娜打了电话过来,哭着说,“……我被赶了出来……”
“怎么办,这里好黑,阿寒,我,好害怕……”
梁笑寒:“……”
他手真欠!!!
接什么接!!!
但晾着人又不行,人家那弱女子站在黑漆漆的街道,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辈子就给糟蹋了!
梁笑寒手忙脚乱摁熄了外放扩音,跑到角落跟人交流了。
班斐气定神闲上分,“怎么样,还是跟哥哥好吧,在女人面前,哥哥可从来都是唯你独尊的。”
他又暗暗掐了她腰肉一把,“还有,男生的房间不能随便睡。”
稚澄啊了一声,无辜道,“不能么?我前男友们都让我睡的。”
这个“们”就很灵性。
班斐又掐她指窝,面上一派风轻云淡,“这么说,你连前任的联系方式都还留着?”
他下颌扬了扬,对着梁笑寒,似笑非笑,“分手后还能做好朋友?”
稚澄表情更无辜,“不能吗?”
她朋友圈至今还有前男友定时检阅。
其实吧,她真的觉得分手不算什么大事儿,她最多痛一阵,痛完又快快乐乐去发掘下一个野男人。
感情方面,她可能……有点天然渣?
稚澄陷入沉思。
班斐端详她神色,还真不是说笑的?
行。
他也笑了,“哥哥今夜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哥哥那床嚒,也只有你睡着正合适。”
梁笑寒则是急急忙忙要去接人了,怕稚澄多想,他添了一句,“我就把人放到最近的酒店,很快回来。”
稚澄表示理解,还好奇问了,“那房费你也给人付啦?就不怕人家对你旧情复燃?”
果然,寒仔跟她一样,都是老实人家!
要是她是个男的,前女友娇滴滴哭诉她怕黑,还没地方住,她可能也会狂奔过去,当然,这个前女友得要她吃那一套才行,毕竟她个人是不太喜欢当冤大头被人割肉放血。
稚澄沉思,寒仔跟她一样,在爱情里多多少少都是个……小舔狗?
她整个修狗都不好了。
俩修狗凑一起能美得起来吗?
不过稚澄是个热恋期小舔狗,当她上头,会给对方戴上无限美化滤镜,一旦对方让她不舒服了,膈应了,那股热情就会消退得很快,具体案例可以参考她的前任大羚羊,前前任大狼狗,这俩人在她黑名单分数-99998。
人可以上头,但不能下头!
梁笑寒听到她的话,有些一言难尽。
稚澄又挥了挥手,“你去吧,我有你哥就行。”
梁笑寒:“?!!!”
他吓得立马将脑袋摇成拨浪鼓,“不去了不去了,我让我兄弟接去!”
由于梁小爷中途丢分,稚澄被安排进了大哥的主卧。
大哥是这样说的,“我这房间我自己都没睡过几次,床具新换的,就跟酒店套房似的,公馆里最干净的圣地,什么猫儿狗儿的味儿都没有。”
弟弟:“……”
这话好有道理,他无法反驳,因为朋友来做客,其他套房都爆满住过,床具也是一年一换。
至于空着的佣人房?
兄弟俩都没想过要给稚澄,最尊贵的vip客人,要睡就睡主卧!
班斐还道,“怎么,她睡我的床,你怕了,怕抢不过哥哥?”
梁笑寒当场道,“小爷怕这个?笑话!”
事后,梁小爷肝肠寸断。
可恶,他又被他哥激将法了!
稚澄进门就被震慑住了。
除了一张黑皮华奢大床,高床头叠搭了一条珐琅灰流穗披肩毯子,铺着一地淡青绿色的玉林花神,如同一整块云中翡翠,再也没有任何的装饰。
稚澄:“哇!”
她发出了没见识的声音。
班斐就听见她下一句,“这么空旷,看起来很没有性生活呀。”
班斐:“……”
如果口无遮拦有等级,这家伙99级。
“以后就有了。”哥哥给她指路,“洗浴房在左边,衣帽间在右边。”
稚澄眨眼,“我随便用吗?”
“当然。”班斐轻笑,双手撑着膝盖,“这里的一切,哥哥都随你使用。”
梁笑寒挤了进去,不高兴板着一张脸,“就分配个房间,说什么悄悄话呢?”
就你们张嘴了吗?哼!
班斐难得打量弟弟半会,突然冒出一句,“你长大了,吾心甚慰。”
以前迟琼娜找他单独说话,梁笑寒对他不是鼻子不是眼的,自己跑出去生了半天的闷气,现在竟然能放下身段挤入这个家。
也罢,让他趁早适应。
梁笑寒:???
他哥这眼神怎么像关爱小智障呢?!
半夜,秦邮公馆熄了大半的灯,梁笑寒蹑手蹑脚经过主卧,决定夜袭闺房,偷偷上分。
“大晚上不睡,当小禽兽呢?”
他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吓得梁笑寒一个原地趴墙。
他哥:“回去吧,刷分也不至于这一会儿,多少感情都是细水长流处出来的,你扰了人的美梦,万一人起床气很重,你这还倒扣分呢,你说你得不偿失至于么?”
梁笑寒:“!!!”
情场大少现场开班,他一届雏鸟受益匪浅!
梁笑寒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打扰人家,当然他也不忘警告他哥,“你也不准背着我干坏事儿!公平竞争!”
“知道。”班斐浅笑,“你是我亲弟弟,我是你亲哥哥,我还能不让着你点?我书房拿点资料就睡。”
说罢,他转身就走,利落得让梁笑寒羞愧。
他竟然误会他哥了!他惭愧!他反省!
然而梁小爷回房之后,浑然不知他哥淡定绕了一圈书房,又回到了原地顶风作案。他掐了一掐手柄,竟然发现没有反锁,班斐微皱起眉,看来这家伙不仅生活马虎,连警惕心也不够强,在男生家里留宿,明知道还有两头饥肠辘辘的狼,防守意识薄弱得可怜。
日后她出差,住酒店,住民宿,住朋友家里,难不成也这样随便对付过去?
得好好训她一顿。
班斐启开门柄,就见那马虎的家伙垂着一颗湿漉漉的脑袋,正费着劲儿,弯着小腰抓她的裤管。
那是他的一条运动宽松长裤,由于两人的身高差,裤管长得能拖地,自然绊住了她的脚掌。班斐走过去,将手里的东西先放旁边的地上,曲下膝盖,替她捋起了运动裤的裤管,那一截甜白釉的脚踝也清晰显露出来,覆着一层亮晶晶的水珠。
班斐摸了摸,“怎么不擦干呢?”
仿佛想到了什么,大少脸色也微妙起来。
唇角弧度弯着,却没有多少温度,他淡声,“是哥哥的浴巾脏着你了是不是?”
稚澄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抱怨道,“你那浴巾不中用,光好看去了,都不吸水,擦着真费劲儿!”
班斐眉眼又松泛起来,笼着一层柔光,“哥哥明天给你换个吸水的。”
稚澄不明觉厉。
她感觉自己好像逃过一劫?
班斐又问,“刷牙了没?”
得知没刷,他端起那一碗草莓吊梨汤,“你刚吃了那么多上火的奶卷,喝点这个,不过量不会影响睡眠的。”
稚澄听话干了。
就是吧,她盘腿靠着床,她干一口,他也干一口。
稚澄有些嫌弃,“你能不能别吃我剩的呀?”我自己都不够吃还抢我的!
“怎么。”他指腹压着她的软嫩唇泥,被草莓吊梨汤晕得更姣媚,“你可以吃哥哥剩下的,哥哥不能吃你的?”
稚澄:“。”
我也不知道您能这么没下限呀。
班斐又低头看她,这套珠母灰长袖运动衫是他最近常穿的,每一处布料都已经被他身体磨得软滑,宽大的圆领没一会儿就失去支撑,从她肩头滑落下去,他禁不住低头,用牙齿叼了回来,连那颈侧细细青青的血管也没放过。
还亲?!
稚澄头皮有些发麻。
是,她是喜欢贴贴亲亲不错,但一天三次,按时按量才是好习惯呀。
稚澄听见这人讨伐她,“什么衣服不选,非要选哥哥味儿最重的,哥哥哪里顶得住。”
稚澄:???
我那不是随手就捞了一件吗?服气。
稚澄脑袋往后仰着,牙床的草莓小吊梨味儿被吮得一干二净。
中途,哥哥竟然停了下来,伏在她肩头微微喘着气,“罢了,今夜先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