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中意 第142章

作者:休屠城 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业界精英 轻松 现代言情

  这么大的房子,也只有他一个人。

  她走去露台。

  也看见了竹影和芭蕉树下的那汪活水。

  水声潺潺。

  池子比以前更精致,池底铺了火山石和光滑鹅卵石,也种了睡莲和浮萍。

  几条金鱼悠闲惬意地在水里追逐嬉戏。

  身后甚至还跟着一群的迷你小金鱼。

  她捻起一旁的鱼粮。

  那些鱼儿察觉到动静,吩咐摇着尾巴凑过来,在水面张开嘴巴,轻车熟路地等着人的投喂。

  钟意酸楚又开心地笑笑。

  几滴眼泪溅落池水。

  这真是……

  她怎么能忘记?

  她回到他身边。

  似乎是察觉到动静,床上人撑起虚弱高烧的脑袋,睁开烧得通红的眼睛,似乎极虚弱,又像是呓语地问了一句:“你怎么来了?”

  不等她回话,他又被身体的高热拖回昏昏沉沉的境地。

  “周聿白,你吃药了吗?”她在他耳边问。

  他含含糊糊说了句吃了。

  吃了药怎么还会这么烫?

  去浴室找了条湿毛巾,擦拭他满是热汗的脸和脖颈。

  她的手指是凉滑的,蹭过他的脸颊鬓角,带来清清凉凉的舒适。

  周聿白舒展了自己的眉头。

  亚麻睡衣浸了一层层的热汗,早就已经湿透了。

  钟意摸到他热烫到吓人的手心,再摸到剧烈跳动的心脏和后颈黏重的大颗汗珠,压根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周聿白,去医院好吗?”

  她晃晃他,冰凉手指贴在他眼皮,企图让他醒过来,“你现在得去医院。”

  他昏沉挤出个“不”字。

  手指拽着汗湿黏腻睡衣,企图要敞开领口,吸纳一点凉气。

  钟意给他喂了点药和水,又另外找了一套睡衣。

  只是要帮他换下来——

  以前面对了无数次的身体,她曾经熟稔他身上每一寸肌肤,也知道每一块肌肉爆发的力道。

  她托着他的脖颈,把睡衣从身上一点点剥下来,湿巾先擦拭他后背的热汗。

  柔顺长发滑落肩头,垂荡在他腮边。

  丝滑清凉的一缕,微微麻麻的痒。

  这痒迫使周聿白睁开发红的眼睛,沉重鼻息间她的甜香飘来,他努力着发出嘶哑的声音:“钟意,你是真的,还是假的?”

  她挡住了屋里的光,也挡住了他的视线。

  “假的。”

  他喑哑笑:“也对……也只有梦里你才会在我怀里。”

  钟意心头微痛。

  没等她反应过来,他已经缠住了她的纤腰。

  将她从床沿抱过来,迎面扑进了气息浓郁的枕褥间。

  沉重急促的呼吸低俯而下。

  周聿白翻了个身,揽臂一压,将她如同人形抱枕似的搂压住。

  男人微微粗砺的下巴搁在她头顶,急烫紧促的呼吸就喷洒在她发间。

  钟意趴在枕褥间,闭眼咬咬牙。

  她就不应该来这——

  只是她要挣扎着起来。

  他迷糊说了声别动,伸手捻着她光滑冰凉的头发,长腿就将她紧紧压住。

  “钟意。”

  他嗓子干涸,嘴唇皲裂,似乎渴得要命。

  那滚烫如岩浆的唇蹭蹭发丝的凉意,下滑着精准地叼住了她冰冰凉凉的耳垂,又喟叹满足地吸吮了下。

  他想要在这燃烧中的一点舒服。

  钟意猛然哆嗦。

  似乎有电流从他粗砺炙烫的舌尖直窜遍身体,层层叠叠的鸡皮疙瘩挤拥在后背,电光火石地弥漫全身,在头顶炸出一片空白。

  她嗓子软绵绵地似乎堵住。

  男人高热的身体贴过来。

  这体温似乎也要让她沸腾,让她密密麻麻出一声热汗,让她气喘咻咻。

  雪白精致的耳垂被他的唇舌捂热吮绯。

  他喘气吐出,饥渴地循着她的脖颈,一个个灼烫的吻剥夺她肌肤的清凉。

  那触感太清晰,也太明显,像印章似的落下,也如烙铁似的让她哆嗦发软,让她肩膀耸起躲避,让战栗传遍全身。

  “周……”钟意手指紧紧揪着枕套,长睫颤颤,无力地试图负隅顽抗。

  她抵抗不了。

  男人滚烫的手探进衣内,游走在她清凉微汗的肌肤上。

  彼此的温度差异太让人癫狂。

  长腿顶开膝盖,他挤进去,全身的燥热和欲望叫嚣着要沸腾,又攫住了一池甘泉,他肆无忌惮地贴附着她,无比昭彰的存在和极致的体温,嚣张地厮磨着汲取她身上的气息和温度。

  厮磨的每一下都让钟意哆嗦到痉挛,钟意颤抖着埋进枕间,红潮遍布全身,只能紧紧咬牙,哆嗦着承受身后昭彰的炙热。

  久旷的身体禁不住这样敏感的存在,只是隔着薄薄衣料的撞击和厮磨。

  是在午夜梦回里想念的身体、是极力抑制仍然无法忽略的感官需求。

  不知道是汗意还是湿意,密密麻麻地从身体深处沁出。

  很快湿透了。

  那种甜腻至极的黏重中,又细细袅袅地升腾出一种被久久压抑的舒爽。

  钟意被这把火点燃得太快,也燃烧得太彻底。

  仿佛已经被融化、被蒸腾,成为云、雨、雾或者任何漂浮在空中的水汽。

第76章 留一点点位置给我

  钟意意识已经混乱。

  她细细密密炸出了一身热汗, 成熟男性健康的汗水味和醇烈的气息暖烘烘的,埋在她脖颈的凌乱吐息和淡青胡茬把雪白肌肤熏得绯红敏感。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慌乱,浮起的快乐也太过强烈。

  以至于身体完全没有拒绝, 只是极为诚实地反馈感官,甚至情不自禁地配合, 有冲动想拨开障碍,毫无阻碍地接纳彼此。

  周聿白没有折腾她。

  在急促呼吸和滚烫体温的折磨下, 他只是捉着她柔软的手指,沙哑在她耳边呢喃她的名字,而后利用身体优势和技巧,取巧地获取愉悦值。

  两人对彼此都足够熟稔,知道怎么用最短时间获得满足。

  粗重压抑和急促纤弱的呼吸交叠相缠, 最后平缓至同一节奏。

  肌肤因过热的体温产生扭曲的张力, 那是皮肤的黏腻触感和汗水的交融,甚至是耳鬓厮磨带来的触觉和后遗症。

  细小的电流在四肢百骸细细游走,让人觉得慵懒疲倦, 思绪迟钝。

  钟意已经回神。

  她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这种亲密接触, 也就这么稀里糊涂地任由自己跟一个病人荒唐。

  周聿白汗湿的手臂揽着她,虚弱地闭着眼, 埋在她肩窝休息。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睁眼,黑色发梢凌乱脆弱, 眼角眉梢都是潮红,但苍白薄唇勾起微笑的弧度——就连这样虚弱的病中也是英俊好看的一张脸。

  甚至想把她如同抱枕般团团搂住, 寻找一个舒适的卧姿。

  钟意不敢确定他这会的意识是清醒还是陷入了某种自渎癔境。

  “周聿白。”

  她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

  周聿白眉棱紧锁,黑睫颤抖, 眼珠在薄薄的眼皮底下滚, 仍是没有睁开眼。

  只是舒缓又难受地吐出一口长长的浊气, 陷入了昏睡中。

  人在病中。

  钟意很容易就能把他的长手长脚推开,从床上下来。

  沾在皮肤的黏重汗水和他的气味很难清除,何况还有身体深处淌出的感觉。

  周聿白身上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