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遇野风 第58章

作者:柚栩 标签: 业界精英 励志人生 轻松 现代言情

  半饱了,钟晴说:“这几天周南荀还没?表示?”

  从?那天知道周南荀父母的事,徐澄已不纠结他们的关系了,这样平平淡淡,一起生活挺好的,她如实说:“你?们还是回去整顿职场吧,我们现在挺好的。”

  “主动两次都没?回应,你?管这叫挺好?”钟晴和徐澄认识二十年?,还没?见?徐澄对谁主动过 ,她愤愤不平。

  那两次徐澄都是未经大?脑细想的冲动行为,“我是一时冲动,他又不是易冲动的性格。”

  “行了橙子,这事你?就听我俩的吧。”梁京州说,“我们在路上已经想好对策,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赶快把你?老公喊出来。”

  徐澄不动,“他上班呢。”

  钟晴:“那就等?他下班。”

  徐澄:“你?们别胡来。”

  “我们不会瞎搞的,只试探他一下。”梁京州问,“难道你?不想知道,他究竟怎么想的?”

  这么久了,要说不想知道肯定假,徐澄回答不了梁京州的问题。

  钟晴在一旁煽风点火,“如果他对你?完全没?想法,你?也就此断了念想,互不相欠。”

  徐澄咬了咬下唇,又有些泄气,“知不知道答案都是没?结果的事情。”

  梁京州倒杯水给徐澄,“车到山前必有路,橙子,我们先不想那些。”他看眼钟晴,“例如我们晴妹妹,知道逃不掉婚约,索性先快乐一段时间,以后的事谁知道?管那么多干嘛?”

  “先不说这事,走,带你?们出去转转。”徐澄转移话?题,拉着两位好友去街上闲逛。

  只有一条商业街的小县城,对钟晴和梁京州来说实属无聊,逛一会儿,吵着要回宾馆休息。

  走出商业前,钟晴口渴去买水,徐澄和梁京州站路边等?。

  梁京州聊起找煤老板投资的事,“大?哥不差钱就是生活品味令人堪忧,每餐必有大?葱大?蒜,没?葱蒜吃不下去饭。

  去吃牛排,大?哥先叉一瓣蒜,再叉牛排,两个一起下肚,还专喜欢饭后聊正事。

  小爷为拉投资,也是不做人了,每次忍着葱蒜味和他聊电影聊艺术,搞得我现在一见?蒜就反胃。”

  在精致生活里?长大?的小少爷,忍受这些,徐澄想象那画面,忍不住发笑。

  “我忍受这些,你?还笑?”梁京州推徐澄肩膀一下,“到底是不是朋友?”

  徐澄回打他,“不是。”

  “行!友尽吧。”梁京州小学?生似的又去推徐澄,不过没?等?落到徐澄肩上,手腕被人抓住狠狠一捏,往回一推,梁京州没?站稳晃了下,手腕疼得他嘶了声,。

  可那人不仅没?歉意,反是带着狠厉目光看他。

  徐澄被周南荀护在身后,没?看见?他们之间发生什么,倒是被买饮品回来的钟晴撞个正着,她诧异地看周南荀,“你?怎么在这?”

  “路过。”周南荀朝梁京州扬扬下巴,“你?男朋友?”

  钟晴和梁京州互看一眼,答道:“不是。”

  徐澄扯了扯周南荀衣角,给他介绍,“这位是我——”

  话?说一半,钟晴往后拉她一下,猛地把冷饮的吸管送入徐澄口中,“你?要的冷饮,喝吧。”

  与此同时,梁京州礼貌优雅地向周南荀伸手出,补上了徐澄没?讲完的话?,“前男友。”

  钟晴一手举着冷饮堵徐澄的嘴,另一手打梁京州一巴掌,呵斥道:“你?闲的?”转头笑对周南荀说,“陈年?旧事,你?别在意。”

  “是有点久了。”梁京州带着得意的目光,对上周南荀充满敌意的眼睛,慢条斯理地笑道:“重新介绍一下,橙子的初恋男友。”

第37章 跟我回家(三)

  一瞬过后周南荀神色恢复如常, 指尖在?梁京州掌心点了下,算回礼,笑道?:“没听橙子提起过, 哪一年的初恋?”

  这?人不好骗, 没有马上信他的话,好在梁京州是学导演的,演技自然,脑子反应也快, “我爸和徐叔是朋友,我们俩几个月大就认识, 青梅竹马一起长大,十几岁情窦初开我喜欢上橙子,但她开窍晚,到国外?读书?才接受我的心意,还好不算晚, 那年她刚成年。”

  梁京州暧昧不舍地看眼徐澄,继续说;“有次闹脾气,非要分手。”话间, 他得意洋洋地看周南荀,“你还不知道?吧, 橙子发脾气比较冲动, 要哄着来?, 我那时年轻气盛, 想晾她几天, 结果?彻底被拉黑。”他带着遗憾长叹一声, “几年也没哄好。”

  周南荀眸色淡然,语气平静, “既然青梅竹马,家境合适,为?什?么?不娶她过门?省着她为逃避秦禹跑这?破地方来?。”

  恋爱过程详细讲一遍,梁京州自认为?天衣无缝,可周南荀还能从中找出破绽。

  难以回答,又不能拖太久,梁京州CPU快炸了,还是钟晴及时解救说:“二?州刚回国,知道?了橙子和秦禹的事马上就过来?了。”话里话外?偏袒这?位“初恋男友”

  周南荀只风轻云淡说:“那晚你一步,她已?经?和我结婚了。”

  终于没再问?出什?么?刁钻问?题,梁京州和钟晴暗自松口气,梁京州及时应对?,“晴子和我说了,你们结婚只是为?应付徐叔,没事我不在?意。”

  “过来?。”周南荀没理梁京州,喊徐澄,“回家了。”

  徐澄过去,周南荀拉她走到一旁,亮出掌心,“手机。”

  相互定位后,手机还给徐澄,问?:“他来?干嘛?接你回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朋友们已?经?演到这?地步,徐澄没法再拆穿,只能将计就计,“不知道?,我才接到他们。”

  “最近还是少出来?,走,我送你回家。”周南荀拉着徐澄往车上走。

  朋友们刚到,徐澄还有好多话想和他们说,不想回家,她挣脱周南荀,“我不回去。”

  “留下干什?么??”周南荀堵在?徐澄身前,隔断梁京州看她的视线,不屑道?:“遇见变态,他能保护你?”

  “他学过格斗、跆拳道?、击剑。”这?倒不是徐澄夸张,梁京州家境殷实,会的技能确实多。

  “行!”周南荀刚刚在?梁京州面前的淡然,到徐澄这?全没了,语气不由加重,“老子还有工作要做,不可能每次都去救你。”

  徐澄被这?不善的语气刺激到,火气一瞬上来?,吼他,“周南荀你未免管得太宽了,我回不回家,跟谁玩,是我的自由,请认准你的身份。”

  是呀,他连男朋友都不算,有什?么?资格,去管她的事。

  周南荀顷刻间有些颓丧,没了那狠厉的语调,只提醒她,“注意安全。”

  徐澄稍作平静,“知道?了。”刚想转身离开,梁京州在?一旁喊:“还去不去C市的酒吧?橙子快点。”

  他们根本没约过去C市酒吧玩,梁京州乱喊的,徐澄还是回头应道?:“马上来?。”

  闻言周南荀拉住她手腕,低下声,“徐澄,别去喝酒。”

  “我喜欢喝酒。”徐澄甩开他,这?次没甩掉。

  周南荀就是知道?徐澄喜欢喝酒才不想她去,她喝多酒什?么?事都做得出来?,他不在?身边,很难放心。

  甩不开,徐澄低头咬他手腕,咬不开,那手像一把铁钳,她气得发疯,“你不是说,不管我喝酒了?说到就要做到,狗男人。”

  “在?我身边随便喝,跟他不行。”

  “他怎么?了?”徐澄大声反驳周南荀,“一个前男友,一个假老公,比起来?,你还不如他。”

  周南荀胸膛剧烈起伏着,“他带着什?么?目的来?找你,你不清楚?”

  “他只是来?找我玩,别把人想的那么?龌龊。”

  梁京州看徐澄的眼神快能拉丝了,她却来?指责他思想龌龊,周南荀手臂一甩,松开徐澄,“去吧,晚上被人骗到床上哭时,别给老子打电话。”

  他们总是不能平和地谈话,徐澄怒气值也冲到顶峰,冷笑道?:“又不是没睡过,再睡一次也不会怎么?样。”

  周南荀良久没说出话。

  是他忘了,徐澄在?大都市长大,国外?读书?,思想不可能保守到谈恋爱没有身体?接触,显然她那晚说,“我也没吻过。”是在?骗他,而他居然信以为?真。

  荒诞又可笑。

  可见徐澄走向梁京州,又压抑到想把世界毁掉,他还是追上去,平和语气说:“你留下就是为?了他来?找你玩?”

  徐澄停住脚,“那你留下我,只是为?一起送姑姥走完最后一程?”

  周南荀没答。

  “如果?这?样,请你别越界。”

  一句话不仅堵得周南荀哑口无言,也让他混乱的大脑渐渐清醒。

  过去二?十八年,他没有一天,像今天这?样不理智过,所作所为?已?经?严重超出,他和徐澄的关系,很过份。

  朋友都算不上,哪来?资格干预她的生活?

  周南荀终于彻底清醒过来?,让出前路,“有问?题给我打电话。”

  又是这?样。

  明?知她即将要去做什?么?,他也会理智地放手,让她走,让她飞。

  徐澄失落难掩,扯唇讥笑,“周队放心,除了爽,不会有别的问?题。”徐澄没再看他一眼,朝着梁京州和钟晴跑去。

  周南荀没再追过去。

  “怎么?样?”钟晴和梁京州见徐澄过来?,迫不及待问?。

  “去不去酒吧了?”徐澄语气寻常,却咬嘴唇在?忍着什?么?。

  钟晴和梁京州一见这?架势,知道?凉了。

  “欺负你了?”梁京州挽起衣袖,要去找周南荀算账,“等着哥去给你出气。”

  徐澄不想再添乱,拉住梁京州,“没有,我们走吧。”

  上车,不知要往哪里开,梁京州回头问?:“去C市?”

  钟晴:“我随便。”

  刚刚说去酒吧,徐澄是一时冲动,上车冷静些说:“算了,去酒店吧。”

  见她状态好一些,钟晴问?:“周南荀到底说什?么??”

  徐澄歪头靠在?钟晴肩上,“同?意我和初恋男友去酒吧喝酒,叫我有问?题打电话。”

  “就这?你们聊那么?久?”

  “中间吵了好几次,总之,他就是——”徐澄没控制眼泪,但没出声,只默默流下,流到唇边咸咸的,才直起身抽出张纸擦了擦,接着说,“很尊重的我想法,我想怎么?样他都OK。”

  “没有男人能忍受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别人在?一起,”梁京州开着车说,“还是火候不够,晚上再给他添一把火。”

  “不要了。”徐澄拒绝了梁京州的提议

  她虽主动过,但都是一时冲动,并非真正撩拨。

  要说真去撩他,一次没有过,连徐澄都缺少往前迈一步的勇气,更何况心思深沉的周南荀。

  他们想要的都不是一个短暂的夏天,是三餐四季,冷暖相伴。

  彼此没办法给对?方长久的承诺,停步在?此是最舒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