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哈
“那你的步骤不?对。”
“哪里不?对?”
他的手?往前挪动,从她裤腰扯出衬衫衣摆,手?指从下面?缝隙不?轻不?重抚动。
一点一点。
她微躬了背脊,几缕耳畔的青丝垂落,抵着桌板上的手?指在几次折紧后,粉红血色积攒在骨节。
忍了几次喘息,手?指突猛然曲起。
脖颈微侧,垂落的发丝贴在了身?后人?俯首的下颌轮廓上。
白皙的皮肤接触间,发丝夹在其中。
力?道很轻,不?似上一次那般没有经验不?知轻重,让她穿了好些日?子不?符时节的衣物跟用了遮瑕膏。
但就是这?样轻的力?道越发磨人?。
绵绵不?断的梅雨丝丝入扣,让娇嫩的叶片总保持潮湿轻颤的姿态。
她微低着头,在阴影昏暗中微微阖眼。
腰间扣子解开的声音。
很轻。
落地的时候,她感觉到这?人?的手?指松开了。
她转过身?来,跟他面?对面?,他还是衣冠在身?,但细节有点乱,唇瓣嫣红。
她晚上其实?也喝了一点酒,有点微醺,所以口干,他其实?喝得更多一些,但酒量好,没醉,原本是很清醒的,现在看着却有点酒酿三分的微醺。
一副病态执拗不?堪忍受的样子,一时她分不?清被侵略的人?是谁。
她仰面?看着他,从镜子里看到了反射的光晕,她笑了笑,手?指搭在眼镜上,取下了。
“戴着眼镜,你不?会不?舒服吗?”
“来不?及。”
蒋森实?话实?说?,声音有些沙哑跟柔软,被磨平了棱角一样,他平复了下呼吸,看着她的手?指往下。
再往下。
一颗扣子一颗扣子。
“我?跟你不?一样。”
“蒋先生,我?不?着急,喜欢按步骤来。”
外?面?的舞曲轻重缓急,在微动中,束发的簪子摇摇欲坠,他的手?指往上,握住了发簪尾,轻轻一抽,一头青丝松卷而落,丝丝缕缕的。
随着起伏而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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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早都安静了。
繁华都市也有安静的阶段。
入夜静悄悄,万物酝酿睡意。
人?在沙发上,雪白的衬衫在地上,洗完澡,人?有点倦怠,她看着光着上身?的贵公子拿了簪子,皮肤上还有一点蒸腾的水汽,就是带着点凉意。
太苍冷了 。
他弯腰替她重新束好头发,免得头发贴着有些许汗意的身?体,黏得她烦。
“这?么熟练吗?以前学过?”
奚凉看他替她束发得不?急不?缓,有点惊讶。
“你以前考试前,喜欢束好头发,免得考着考着头发掉下来烦人?,我?记得你以前还用过筷子?”
“是。”
他接着捡起衬衫等衣物,搭在边上,一副好好先生的斯文?样子。
毛毯也在她身?上。
幽蓝色的,贴皮肤,有点绒绒的,上面?有可爱的胖头鱼图样,她盖住了身?体些许部分,看他转过身?去。
这?时候君子了?
奚凉有些想笑,但也看出他在找东西。
温度调好的,不?冷,奚凉坐在沙发上,微歪头好奇看着他打开抽屉。
他拿出了两盒药膏,一盒放边上,一盒打开,递给奚凉,“这?种你能用吗?会不?会过敏?”
淡疤消肿的。
“可以,我?没什么过敏源。”奚凉想起这?人?之前说?要给她上药,原来并非随口说?说?。
他靠近来,用手?指沾了一点药膏,涂抹有些红印的地方。
“之前,不?知道你体质这?样。”
他其实?有点后悔,这?次克制了很多。
奚凉看着乳白色的药膏在皮肤上盖住一点点的红痕,指尖揉抚下,有一点点痒意,又?带着药膏的清凉。
“我?也没留意,小?时候打架,力?道都是深的,恢复时间本来就长,没那么细致留心,长大了,但凡小?的磕磕碰碰,也不?算什么。”
她没说?那些伤害都是动了工具的,鞭子,棍子,石头什么的,本来就带着破皮的外?伤,不?是淤痕轻重可以衡量的,再说?当年也不?娇贵。
少有人?如珠如宝在意她身?上的痕迹。
“以后不?会了。”蒋森上了药,但有些地方。
奚凉手?掌挡住胸口,没说?话,蒋森看了她一眼,把药膏递给她。
不?是避讳。
都这?样了,也不?是第一次,还有什么好避讳的。
就是顾忌。
要么擦枪走火,要么得忍。
蒋森回去弄了一杯比较养生助眠的热饮,回来的时候,奚凉已经弄好了,正好奇看着另一条药膏,拿起来。
“这?条是什么?也是淤.....”
她看了一眼上面?的英文?,别开眼,手?指下放,把药膏放下了。
当没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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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森把热饮递给她。
“这?次不?用端了吗?”她诠释了不?做好人?的姿态,本来洗完澡就一副娇弱的样子,餍足倦怠,妩意潜藏,要笑不?笑调侃他,她大抵是无知觉的,就是自然而然这?样。
挺好,也不?太好。
蒋森眼底暗了暗,“不?用,喝完早点睡。”
“这?个点,也不?早了。”
“那明天晚点起。”
——————————
凌晨五点。
客厅窗台上。
穿着短裤跟小?背心的人?影坐在那,从裤子里抽出一张纸条,接着凌晨的淡淡白光看清了上面?的字迹。
——还记得十四?年前的那个巷子吗?给我?想要的,否则你身?败名裂。
字是报纸上剪下来的。
有点路数,知道不?能写自己的笔迹。
奚凉冷眼看着,给人?打了电话。
“我?这?边来人?联系了。”
“对,关于....”
联系完,她拿起打火机,抽出一支烟来。
啪一下,点燃。
烟头都落在唇上了,恍惚间看向主卧那边,想起蒋森身?上再不?见烟盒跟打火机。
沉默了下,她取下烟,掐灭,弄进垃圾桶,整理好后,慢吞吞且轻轻回到卧室,刚躺进去,那人?就拥住了她的腰,紧紧把她搂在怀里。
“外?面?冷吗?”
“冷的。”
“那就在这?里睡。”
“好。”
蒋森亲吻了下她的肩头,手?掌轻轻拍打她的手?臂。
他知道她有些睡不?着。
奚凉感受到肩膀柔软拍动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人?柔软的轻哼。
淡淡的,缓缓的。
万物生长,山脉鸟鸣,胚胎自母体孕育而出,一日?日?在摇晃跟抚摸中,在亲吻中,在哄爱中肆意生长。
哭泣会有回应,崩溃会有安抚。
一切都如山谷有回音。
但她没有。
她缺失的那一块,就像是巨大的黑洞,始终呼呼呼在她心脏穿梭来去冰冷的风暴。
现在有人?在修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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