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胖哈
“救命之恩,涌泉相报,我也没说不报,蒋先生大可不必这么?刻薄。”
又喊回蒋先生了。
蒋森一边给?她清理伤口,偶尔抬头看她,“那你大方点,再让我吃一个月的云昆食堂?”
奚凉尴尬,看着不远处的溪流小瀑布。
“我这人,寡淡无趣,也不知?如何表达感激之情,只能用这么?朴实的法子,也一向一视同仁,并非单独对蒋先生你一人这样吝啬。”
她倒是一如既往不顾人死活得坦诚。
蒋森抿唇,眼底有些迟疑,但?又故轻松缓和了神色,嘴巴动了动,还是抬头了。
于是,奚凉在安静一会觉得气氛过分安静胶着之时,忽听到这人说起。
“佛经阁那边,我刚好听到了。”
“席谨言跟你表白了?如果你真的自诩为人平等,一视同仁,那么?,是否对我也能....”
奚凉意?识到了他要说什么?,猛得抬手捂住了蒋森的嘴。
她不说话,但?他看懂了,眼神也沉郁了下去。
明明是认识以来?——最近距离的接触。
在掌心?之下。
封住的却是他一腔热血。
无处释放,只能回流。
滚烫进入五脏六腑。
烫得他心?脏疼。
他盯着奚凉,看到了她眼里的回避跟抗拒。
炽热温度终究一寸寸凉下来?。
他懂了。
没有一视同仁。
他始终是被偏见被苛刻的那一个。
但?他不懂,为何只有他被她这么?严防死守,他就像是生来?背负刑架、犯人,在她面?前总被偏见抗拒。
是门第吗?他不信。
她对席谨言这些人并无这些束缚。
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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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应的人来?了,但?奚凉是被蒋森背下去的。
其他人不敢背。
蒋森事先用外套盖在背上让她撑着。
拒绝无果的奚凉随口说:“我没这么?矫情,蒋先生。”
天?色都快暗了,早早下山最好,她不愿意?折腾。
蒋森看了她一眼,直接把外套抽掉甩给?边上的沈叶,“上来?。”
奚凉:“.....”
趴在这人背上,奚凉即便有不自在也不会说,但?她也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紧绷着,比她更不自在。
气味是禁不起接触的,它会交染,融合,混合成新的一种气息。
让两人都觉得陌生,又隐隐契合自己的气息。
她的手搭着这人的肩头,竟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隐约看到青山绿水随着他走路的起伏而变换。
很奇怪的感觉跟视角。
“如果不舒服就说。”蒋森提醒她。
“被人背能舒服到哪里去?肯定没有坐车舒服啊。”
她是真不客气啊。
蒋森无语,随口道:“听着你被人背过?就没对比吗?”
奚凉沉默了,过了一会才淡淡一句。
“是没有对比。”
她也是第一次被人背,不知?道不舒服这个概念怎么?说。
从没人背过她。
父亲,亲人,没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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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森心?境比较复杂,很气,好几次告诉自己该放弃了。
他也有尊严。
于是气质紧绷着。
沈叶这些人都不敢说话,直到他们忽然看到小路外侧高?悬的山林旷谷竟有辉煌黄昏光辉。
那光实在过分饱满且灿烂。
“佛照千里啊,真美。”
有人感叹。
蒋森忽然顿足,偏头想提醒奚凉看,却发?现这人趴在自己肩头睡着了。
满心?的愤恨突然就松缓了。
“睡了?真奇怪,她也会在别人的身?上睡着?”沈叶嘀咕着,拿起手机拍照下来?。
蒋森听到了,看了沈叶一眼,后者微微一笑,也没表态自己的心?思。
反正,他只能帮到这里,这人能不能领悟,就看他自己了。
奚凉如果这么?好追,还有他蒋森什么?事吗?
国外那些年里又不是没有好男人追逐她。
虽然他也不理解奚凉为什么?对蒋森的态度那么?奇怪。
都到了她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情绪了,她都在伪装。
而一开?始,她也是用“危险”这个字眼来?形容蒋森,难道她默认将来?一旦跟蒋森有了实质关系,他就会对她产生极大的威胁进而伤害到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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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寺庙,大多数人已经下山了。
谢美玲这些人碍于蒋青屿每年都会在寺庙佛经阁看些佛经,跟大师傅聊些天?,基本都比较晚走,今年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后山那边的事情又不小,寺庙这边去了好多僧人上去,警察都惊动了,就算他们再耳目麻木也知?道出什么?事了。
不过没多少人知?道蒋森上去了,只知?道沈昆那边的人比较躁动,去了好几个人,连许山都准备被沈昆派出去了,好像是得到什么?消息,才没出去。
后来?,蒋青屿来?了,跟沈昆聊了两句。
没多久,他们就听到消息了。
“回来?了!”
山道不大不小,挨着溪涧。
奚凉睡着了,被带进屋,医生已经在了。
但?蒋森看着人进屋,后面?被控制的歹徒有些凶悍,还有点挣扎。
他回头。
一脚就踹在那人的脸上。
沈叶吓了一跳。
而后蒋森旁若无人用鞋子踩住了对方的手掌。
那人惨叫。
边上的人没一个敢拉的。
席谨言在二楼看到的时候,神色有些震动。
席夜曼也叹口气。
幸好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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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美玲都震惊死了,连连问蒋域往日蒋森待奚凉如何如何。
“也没什么?啊,哥哥对她很不客气的,总是怼她,阴阳怪气的。”
“......”
这傻货。
谢美玲无言,心?里却暗喜:如果蒋森真的要自甘堕落,对自己母子倒是天?大的好机会,只要自家儿子跟顶级名媛联姻,那就.....
她这边浮想联翩,也偷看蒋青屿的神色,却见这人好像不以为意?。
沈昆却有些迷茫。
因为看到奚凉趴在那一动不动,她不是因为失血而昏迷,而是耳鸣那边的变故,但?她伪装了,旁人也看不出来?,只觉得她虚弱非常。
“是死了吗?”他问许山。
许山:“.....”
刚刚听到消息后紧张得差点把手杖折断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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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昆看到里屋坐在椅子上受伤的奚凉,后者已经醒来?,但?脸色苍白,精神显然很疲惫恍惚的样子,没有理人的意?思,沈昆也不问她,只看她小腿的伤口,看了一眼,没说什么?,到了院子里,警察还没来?,那些人倒是被捆得跟粽子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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