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婚后,我成了闻先生的白月光 第7章

作者:甜咪嘻 标签: 现代言情

  闻怀予对她无条件的信任十分受用,抬手在她小脑袋上拍了拍:“那我晚上来接你下班,然后我们去趟秦家?”

  于情于理,闻怀予都该上门拜访一次。

  “好,晚上见。”秦初用口型回他,才下了车。

  闻先生的黄牌迈巴赫过于扎眼,才半天的时间,整个酒店都知道了秦初连续两天上闻怀予的车。

  人就是这么一个矛盾的生物,过得不如自己好时,秦初是众人眼中,被父亲苛待的娴静哑女。

  看她和大人物有了些交集,娴静哑女摇身一变,成了攀龙附凤,不知廉耻的狐媚哑巴。

  这话自然也传到了徐星星耳中,她暴跳如雷,把传闲话的员工找来严厉警告了一通,急急跑去安慰秦初。

  下午茶时段的演奏已经结束,女孩坐钢琴前研究琴谱,丝毫没有被那些风言风语影响到。

  “初初,那些人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不要难过。”徐星星抓耳挠腮好半天,憋出句话来安慰她。

  秦初摇头,敛着眸打字:「我不难过,他们也没说错,星星,我要结婚了。」

  “结婚?”徐星星脑子转不过弯来,连忙劝阻,“你别冲动呀,严立他真的不是值得托付的人,我已经在帮你打听别人了,你——”

  秦初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又接着打字:「不是严立,是闻先生。」

  “谁?谁!”原本转的就不快的脑袋彻底宕机,徐星星抬眼紧张瞄了瞄周围,凑到秦初耳边小声问,“哪个闻先生。”

  整个海城,还有谁被叫做闻先生?

  秦初:「闻怀予」

  “你不是昨天才认识他,怎么今天就要结婚了。”徐星星有些担忧,抬手覆上秦初的额头,“初初你是不是生病了?”

  病得都说胡话了,和认识一天的人,谈什么结婚?

  秦初摇了摇头,把大概的经过和徐星星解释了一番。

  徐星星云里雾里,最后问她:“所以你们是逢场作戏协议结婚,还是真的结婚过一辈子那种?”

  小姑娘显然被这个问题难住了,闻先生好像也从来没提过,可是……逢场作戏……需要睡在一张床上吗?

  她搞不懂。

  “管他的,”徐小姐向来是个极为豁达,讨厌纠结的性情中人,“别人我不敢说,和闻先生结婚绝不吃亏。”

  “有亿点点钱,还有亿点点帅,身材也有亿点点好,甩那个狗严立十万八千里。”

  秦初:……

  ——

  临近下班前,闻怀予打内线电话叫来助理,说有些私人问题想请教他。

  助理森江实在是受宠若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震寰太子爷,还有求教打工人的一天?

  实际闻先生在集团也并不是个难相处的人,他工作认真严谨,刚接手集团那时候,几乎是第一个来公司最后一个离开,集团从上到下都把他的勤恳看在眼里。

  比你聪明的人还比你努力,说的就是闻怀予这样的人。

  他的内敛沉稳、冷淡清高是家族的积淀使然,并非故作姿态。

  闻怀予招呼森江在待客区坐,直奔主题问他:“如果结了婚暂时不办婚礼,要怎么和大家分享这个好消息?”

  面容之严肃,和董事局会议上讨论股价波动时别无二致。

  闻怀予朋友不多,大多还是单身狗,实在取不了什么有用的经。

  只有面前的森江,三个月前刚结婚,他庆幸当时给森江封了个大红包。

  “别人我不清楚,我就是发朋友圈,派喜糖、喜饼。”

  “老人家说这是给大家沾喜气,我们夫妻就能长长久久,恩爱到白头。”哪怕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吃瓜,森江面上装得波澜不惊。

  老天爷,震寰太子爷亲自把瓜送到嘴边,为什么要这么考验他?!

  “长长久久,恩爱白头,”闻怀予嘴里重复着,继续问:“喜饼喜糖讲究专门的品牌店铺吗?”

  “这个没有,看自己喜欢,”森江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肯定是越精致越好啦。”

  精致?闻怀予不喜甜食,对这些没什么研究。

  不过往贵了买,肯定是没错的。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闻怀予点了点头,迟疑了几秒,接着问:“你……是怎么追到你太太的?”

  啊?不是都聊到结婚喜糖了,怎么还没追上?

  “看她喜欢什么吧,我老婆喜欢追星,我就经常带她去看演唱会,这个因人而异。”

  闻怀予若有所思,思绪已经飘出很远很远,她喜欢钢琴,喜欢松松,还有……

  还有什么?

  离开办公室前,森江被回神的闻怀予叫住,他主动说道:“闻先生您放心,您的事我不会跟别人的说的。”

  闻怀予摇摇头,唇角的笑意压不住,向来清冷淡薄的眼睛亮的不可思议:

  “森江,被祝福的婚姻才能长长久久,我希望能得到许多祝福。”

  我想要……长长久久。

  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

  收到!立刻出去大肆宣扬!

  森江从未在闻先生脸上看到过这么深切的笑意,他整理了身上的西装,认真诚挚的恭喜道:

  “祝贺闻先生,新婚快乐,长长久久。”

第11章 上门提亲还是讨债

  晚上闻怀予接了秦初,带她去秦家时,小姑娘怎么都想不到,全海城有法国糕点师的五星酒店都在通宵加班。

  星璀酒店也不例外。

  “别担心,一切有我。”许是收到了森江的恭喜,闻怀予有些飘飘然,手撑着下巴,明目张胆的看着小姑娘。

  「我怎么样都没关系,就是怕他们说话不好听,冒犯了您。」她对秦德山、对这个家,早已经没了什么期待。

  “今天例外,”他又忍不住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随即放下,“明天是我们结婚的好日子,我不会和他们生气的。”

  清冽的香气随着他的动作氤氲在秦初周围,她不自觉深深吸了一口。

  要怎么形容这个味道呢?

  似是雨中被润泽过的青草,蕴着植物本有的一点点清苦,让人不自觉深嗅,一呼一吸间从身到心,都能平稳安定下来。

  秦初抬眸看去,男人同样也在看着她,目光相接时,女孩眼底的笑意逐渐蔓延开。

  嗯,度过这个黑夜,前方也许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

  “咣”的一声,严光耀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邋遢地用手背擦了擦嘴问:“还没找到?”

  “没人接,可能是没听见。”秦德山讪讪收回手机,把不知天高地厚的秦初又在心里骂了一遍。

  小兔崽子长本事了,昨晚说了她几句就离家出走,一整天都联系不上。

  严家这时也找上门来,逼着秦德山给个决断,下周的订婚仪式还要不要如期举行。

  “不是我说啊老秦,你家秦初也太不懂事了,”严光耀四下打量着秦家客厅的陈设,语气都带上了轻蔑,“干大事的男人谁没有几个红颜知己,这都能闹?”

  严光耀早些年不过是菜市场的小贩,后来不知做了什么买卖,突然暴富发了财,摇身一变成了严总。

  身上却还是洗不净市井小民气。

  “是是是,我昨晚也已经教训过她了,小孩子不懂事。”秦德山憋屈的不行,要不是公司确实等着资金周转,他也不想跟严家结亲。

  上不了台面的暴发户,呸!

  “既然秦初联系不上,你是她爹你给个准话吧,还订不订婚?”严光耀肥胖的身躯塞在不合身的西装里,处处都透着滑稽,“哑巴还要挑三拣四,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玄关处的内线电话适时响起,秦德山抢林霜一步起身,借口逃离。

  再和严光耀多待一分钟,他都怕自己忍不住破口大骂。

  “喂,对,我是。”秦德山右手叉腰,语气里隐隐还有未散去的怒火。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忽地倒抽一口冷气,语调拔高了几倍:“你、你说谁来了?”

  “……闻、闻先生?”客厅里的视线全集中在他身上,空气霎时凝结,气氛说不出的诡异。

  只有原本靠坐着的严立倏地坐直了身子,浑身发凉。

  靠,闻先生来真的?

  加长迈巴赫缓缓停在秦家大门前时,秦德山才确信自己耳朵确实没出问题,黄牌连号车牌,不是闻先生还能有谁?

  院子里的灯全数亮起,林霜正在手忙脚乱拆着贵价收藏茶具清洗,眼睛时不时朝门口瞥去。

  车门缓缓打开,黑色的皮鞋落地,男人侧颜英气冷清,骨节分明的手不疾不徐地整理着西装纽扣,腕间的碧玉表盘随着他的动作微动,折射出温润的光芒。

  他只是淡淡抬眸扫了眼站在门外的秦德山,然后从绕到车的另一侧,打开了门。

  手臂微弯,等少女细白的手柔柔挽上后,才往秦家大门走去。

  “闻先生光临寒舍,蓬荜生辉。”秦德山显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他在心里告诫着自己要冷静,同时恭敬地同闻怀予打招呼。

  男人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客厅里的人也都局促地站起身来打招呼,闻怀予视而不见,带着秦初在沙发落座。

  “都坐吧。”男人轻描淡写吩咐,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才重新坐下。

  客厅里一时安静的不可思议。

  在这样身份的男人面前,逢迎拍马实在显得低级廉价,秦德山也懂,他敛着神色,问道:“不知闻先生今天来,是有什么事?”

  “初初昨天答应了我的求婚,于情于理,我都该上门来拜访。”男人神色始终清高冷淡,不像在和未婚妻的长辈说话。

  更像来讨债。

  什么?正在给闻怀予上茶的林霜身形一怔,茶杯在桌上摩擦出突兀的噪音,让闻怀予不悦地皱了皱眉。

  “求、求婚?”秦德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您和我家秦初?”

  “据我所知,您和我家初初应该不认识吧?”秦初这些年一直都生活在美国,在海城有几个朋友秦德山能不知道?

  更不要说是闻怀予这样的大人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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