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菜紫
说完便仰头喝了下去。
“陪四叔喝两杯。”放下杯子,季宗良重新拆开一壶,放在炉火上温。
“好。”以桃拍拍小手准备坐下,突然又想到什么,看着身上脏兮兮的,她对四叔说,
“我想去洗个脸,四叔等等我可以吗?”
“去吧。”
以桃来到水池边,挽起袖子,将脸颊两侧的碎刘海别在耳后,蹲了下去。
清凉的湖水扑在脸上,满身疲惫也被一扫而空。
神清气爽地洗了个脸,倒把脖领都溻湿了。
干脆就把外套脱了下来,叠好放在一边,只剩了里面的一件短袖。
雪白的胳膊干脆又绕到脑后,将马尾辫上的皮筋儿轻轻往下一勾,乌黑长发顿时散了下来,以桃将其全部撇到背后,在耳后别上一枚bling bling的钻石卡子将其固定住。
好轻松!
季宗良已经温好了酒。
以桃回到茶台,搬来一只藤编的小马扎,规规矩矩坐在四叔腿边。
她伸手接过四叔递来的酒,也学着刚刚四叔的模样,抬起头来一仰而尽。
豪爽!
季宗良悠悠地转着手中的小酒盏,视线情不自禁落在她胸前。
怎么洗的脸,像从河里打了个滚儿似的。
从下巴滚落的,一颗颗莹润的水珠,顺着光滑白皙的脖颈蜿蜿蜒蜒地落入胸口那道嫩白小巧的沟陷。
胸口处的t恤几乎都被打湿成了透明色。
季宗良的眼波微地晃了一下。
人小,倒是有料。
喉结上下翻滚,季宗良捏着酒盏的指紧了紧,面上却不动声色,慢慢地抿了一口。
美酒下肚,以桃脸颊似是染了两瓣驼霞,她翻开手背擦了擦嘴边酒渍,复又伸向四叔,“还要。”
季宗良笑了一笑,再给她斟。
又喝完,“还要。”
几次下来,一壶崭新的桃花酿几乎就要见了底。
季宗良:“这酒里加了白朗姆,不能满着喝,否则容易上头,你要是晕了,四叔可不……”
话音未落,便听“咚”的一声,以桃已经醉趴在了小茶桌上。
季宗良一口气兀的卡在胸口,差点没上来。
以桃喝醉了,喝得脸蛋儿红扑扑,心里像是有团火在烧。
她晕晕乎乎地趴在茶桌上,小手毫无意识地揪扯着领口,嘴里迷迷糊糊地,哼哼唧唧地喊四叔。
“四叔,我热……”
“四叔……”
季宗良居高临下睇视着她。
以桃的小脑袋在硬邦邦的茶桌上不老实地滚来滚去,眼看就要滚到地上,就在这时,腰间突然被人捞了一把,一双大手覆了上来,整个身子瞬间跌进一片宽厚如海的胸膛。
好柔软,好舒服。
以桃下意识地,往这片柔软的怀抱里钻,纤细的小臂倔强地向上抬着,好像一定要抓住什么才肯罢休,季宗良深呼一口浊气,将身子向下压了半寸,她便顺势牢牢地攀住他的脖子。
她鼻息喷洒在他灼热的胸膛,一下又一下,像羽毛搔动着他的心。
“我好热……四叔……”
“哪里热。”季宗良的声音漫灌她耳畔,轻轻地,带了明显的颤音。
他也热,快要热疯了。
“哪里,哪里都热”脸埋在他胸膛,喉咙里似要喷出火焰,快要哭出声。
季宗良紧抱着她的双臂骤然一紧。
以桃嘤咛一声,滚烫的脸颊,像是撒娇一般,更是不管不顾地往他胸口钻。
弄得胸肌极速鼓胀,纽扣崩开,衬衫全乱了。
“四叔,你在跟我贴贴吗……你……你怎么也好热……”
软软糯糯的声音,娇滴滴地钻进耳朵里,贴贴?季宗良听着却只想骂街。
下颌线紧绷着,眼尾红痕显现,在强忍,在克制。
可下一秒,女孩儿温热的唇瓣便已贴了上来,一不小心吻上他因极度燥热而上下涌动的喉结。
……
季宗良抱着以桃来到岸边。
船夫早已等候多时。
待一上船,便递给他一条软滑轻盈的羊绒毯子。
普通的小木船,没有什么特别,只船上一只黄花梨木的茶台上些档次。季宗良出行一向简约,唯一一点特殊,便是这条随身携带的绒毯。
这条毯子的原材料取自南美洲最长的山脉,海拔4000米高原上生活的野生小羊驼,羊毛质地非常柔软且舒适,但数量也十分珍贵稀少,季宗良每逢出行必会带在身边,偶尔忘记也会差人去取,每晚只有拥它才能入眠,他的严重洁癖导致,至今还未有除他以外的任何一人碰过这条毯子。
坐好后,季宗良一手揽着以桃的腰,抱小孩儿的姿势,将她放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后便按着她的脑袋贴向自己胸膛,他用另一只手铺开毯子,仔细裹在以桃身上。
夜晚风凉,尤其是在湖上。
“先生,回酒店吗?”
季宗良垂眸凝着以桃脸颊凌乱的发丝,伸手为她理好,仔细别在耳后,他默了默,说:“先转转吧。”
夜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船头一盏油灯摇摇晃晃,静谧且昏黄,小船漫无目的地划着。
以桃裹在毯子里,她热,不安分地扭了扭身子,哼哼着,把毯子扒开。
“别动。”季宗良抱紧她,低头,贴贴她的脸颊,语气是平日从来不曾见过的轻柔和诱哄,“听话,会着凉。”
又将毯子重新为她裹好。
以桃挥舞着小手又掀开,像个撒娇的小孩子,嘴里还是嚷嚷着热,她热。
心里热,像是燃着一团火,噼里啪啦。
季宗良不厌其烦地盖了回去,一遍又一遍,最后,干脆直接用双手圈住她肩膀,不让她再乱动。
以桃整个人窝在他胸前,小小的一团,被他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搂抱在怀中。
小船悬在波光粼粼的湖面,月光倾洒,像是一副静止的油画。
“渴,渴……”以桃用纤细的指甲捏着他的袖扣,像猫爪似地,奶凶奶凶地挠了两下,不小心挠到他滚烫的掌心。
季宗良的心尖颤抖着,他垂眸凝着女孩轻轻瓮动的嘴唇,片刻,伸手沾了沾杯中的茶水,湿润的指尖小心翼翼涂抹在她干涩的唇瓣。
张开嘴,嫣红的舌尖如轻吐花蕊一般,向外伸出一点,又一点,小猫吃食似地,先是试探般舔了舔他的手指,像是吃到什么好吃的东西,开心得嘴角甜甜扬起,这次又将小口张大了一些,将指尖含入口中,迫不及待吸取那一点点解渴的甘甜。
她在吮吸。
紧闭着眼,睫毛轻颤,胸脯随着吮吸的动作,有规律地起起伏伏。
季宗良却如被电流击中一般,浑身酥麻难耐,脊椎骨一阵阵过电。
他颤颤吐出一口浊气。
缩回手指。
她吃不到,秀气的柳叶眉拧在了一起,湿淋淋的唇瓣依旧微微张着,嫣红的嘴角泛着晶莹的茶渍。
季宗良伸出手指,又在凉茶里滚了一翻。
这一次,刚刚递到唇边,她就迫不及待地含住了整根手指。
炽热的包裹,贪婪的吸吮,满足地吟出了声。
季宗良眸色极深,他低下头,一点点向她靠近,粗重的呼吸拍打在她鼻翼。
稍一用力,食指便沿着湿滑的舌根上下抽查了起来。
以桃眉心蹙起,有些难受,忍不住张开小嘴,终于肯将手指吐了出来。
季宗良将手抬起,举着眼前,清冷月光下,眼神晦涩地凝视着泛满整根手指的黏腻的津液。
“还要……”
“还要……”
季宗良低头问她,“要什么。”
“我问你要什么。”
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鼻尖,呼吸纠缠,快要贴上她的唇。
以桃眼尾都红了,睫毛上挂着厚厚的汗珠。
“要……要水……”
季宗良哑着嗓子,发狠命令,“求我。”
“求你……”
“我是谁?”
以桃醉得迷迷糊糊,神智几近涣散,却还是下意识地,念出了那个名字,“四、四叔……”
“怎么求四叔。”
女孩儿急哭了,眼泪终于沿着紧闭的眼角滚落下来,她伸手胡乱揪着他的纽扣,他胸前的衬衫早已凌乱成一团。
“求求四叔,我要,我要……”
“好,四叔给你。”
季宗良说完,拿起茶盏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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